徐颂年说:“把桌上那瓶酒喝了,我就原谅你。”
“我要是不干呢。”
“我不想对你动粗。”
林知嘴巴一瘪,直愣愣的盯着徐颂年:“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数三声。”
徐颂年总共对林知动过两次手,一次在高尔夫球场,一次在办公室。他听着徐颂年冰冷的报数声,腿跟肩胛骨下意识隐隐作痛。眼瞅着徐颂年数到一,林知大声道:“我喝就是了。”
白兰地是烈酒,林知看着瓶身的标签就觉得肠胃发烧,磨磨蹭蹭将酒倒进酒杯,坐在沙发上开始抿。
五分钟后,林知半杯都没喝完。
孟清点了点表盘:“要我们等你到天亮?”
林知打了个酒嗝,小声嘟囔:“你们也没规定时间啊。”
徐颂年非常轻的笑了一下,夺过林知手里的酒杯,掐着他的下巴硬是把嘴打开,硬生生灌了下去。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流至脖子,打湿领口。徐颂年灌得粗鲁,没有丝毫怜惜,灌完将酒杯放在桌上,在林知的呛咳声中,语气冷静的可怕:“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满杯的量几乎让林知呕吐,他狼狈的撑在沙发上,指尖因为痛苦紧紧抓着黑色皮质沙发,绷起雪白的指骨。
孟清看好戏的将酒杯满上,“林少爷,喝吧。”
林知虽然混迹酒场,但酒量不是特别好,从来只有他自己愿意的份,没有旁人强迫他的份。林知深谙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思想,轻轻抓住徐颂年的衬衣袖子,情痛苦:“徐颂年,我不能喝了。”
“不能喝我可以帮你。”
林知知道徐颂年是真的生气了,他后悔大意找过来,怎么就不多带两个保镖,不然也不至于这番被动受罪。
林知闭了闭眼,端起酒杯仰头灌。刚喝完,孟清又贴体的倒上,昭然若揭的报复刚才林知对他的无礼。
喝完三杯,林知实在不行了,头晕眼花,恶心要吐。他自暴自弃的往旁边倒,恰好栽在徐颂年腿上。
“我不喝了,你有本事打死我。”林知声音有气无力,正对上徐颂年垂下的眼睛。
徐颂年刚抬起手,林知就心有余悸的一把抱住徐颂年的腰,十足耍赖模样。
“起来。”
“不起,你打死我吧。”
“不嫌同性恋恶心了?”
恶心和被打之间,林知果断选择前者。他晕晕沉沉的赖着不动,开始装死。
很显然,徐颂年的耐心有限,拎着林知的脖子丢开,大步朝就朝门口走。林知摔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没缓过,等看清徐颂年的背影,一股愤怒席卷而来。
他想,老子都没嫌弃你这个同性恋,你还敢嫌弃我?
怒火占据理智的高地,让林知化为暴走的小兽,闯过人群,动作麻利到诡异的程度,一把拦住徐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