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纪言澈询问,她就已经急匆匆告诉他事情的始末:“我上周去沪市出差,把元宝交给我表姐照顾,她给元宝弄饭的时候它溜出去玩,到现在都没找到。”
听筒另一端沉默着,阮珥更加难过,同时心底又一阵紧张忐忑,不知道纪言澈会不会怪她,毕竟元宝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他也很喜欢,每次过来都会陪元宝玩很久。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疏忽才导致元宝走丢的。
还是一阵沉默,阮珥不自觉搅着手指:“阿言?”
两秒钟后,纪言澈才有所回应:“我在。”
阮珥问他:“你是不是在怪我?”
“没有,一条狗而已,丢就丢了。”纪言澈话说到一半,有人叫他过去,纪言澈只得暂时放下阮珥这边:“珥珥,我这里还有事,先不说了。”
“嘟”一声,电话挂断。
阮珥揪着衣服下摆的手还没松开,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泛白,她忘记眨眼,愣愣盯着某一处。
只是一条狗,而已吗?
她隐约听见刚才有人叫她阿言,是个女生,娇嗔的语气。
但是阮珥记得,纪言澈说过只有她叫他“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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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珥走后,谈骁还站在原地,借着路灯看着手里拿瓶牛奶。
很普通的包装,没有任何新意,待到一声汽车鸣笛声响,他才后知后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抬眼望过去,马路边一辆黑色法拉利缓缓停下。
副驾驶车窗降下,唐博睿坐在主驾驶,朝谈骁这边探着脑袋:“骁哥!”
谈骁迈开步子,拉开车门坐进去,扯过安全带系上。
唐博睿向他汇报着打架那件事的结果:“事儿都解决好了,骞哥让我告诉你甭担心,明晚演出照常。”
谈骁闻言不屑地扯了下嘴角。
他才不担心,应该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担心的事情。
唐博睿口中的骞哥是后海那边一家酒吧的老板,谈骁和唐博睿还有刚才一起吃烧烤的三人是酒吧里的驻场乐队。
后海是京市酒吧聚集地,大家都在同一片区域,难免会有所比较,今天你生意好,明天我顾客多,起起伏伏很正常。
不过自从谈骁去了骞哥的酒吧,冲他那张脸,都给酒吧涨了不少人气,凭一己之力成功带动酒吧的kp。
半年前有顾客录了一段谈骁说唱的视频当作分享日常发到微博上,意料之中火了,更多人慕名而来打卡欣赏,骞哥每天看着直线飙升的进账,乐得合不拢嘴。
有人欢喜有人愁,谈骁没去酒吧当驻唱前,刚才和他打架的那个胖子的酒。生意最好,谈骁一去,胖子的店生意一落千丈,难免把这笔账记在谈骁头上。
在网上买水军抹黑谈骁,或者雇人来店里点名要谈骁陪酒之类的事情隔三差五就上演一次。
谈骁都懒得搭理,也懒得管。
他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胖子在那上蹿下跳,他连对方是谁,甚至长什么样子都没记住。
时间一长,胖子理所当然以为谈骁是怕他了,气焰逐渐嚣张起来。
今晚冤家路窄,在同一家烧烤店碰到,原本两批人马各吃各的,相安无事,结果胖子喝了点酒,飘的找不着北了,调戏谈骁他们隔壁桌一个姑娘,谈骁看不过去,出声提醒了一下,就被胖子搡了一手。
谈骁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下新仇旧恨一起算,把胖子按在地上摩擦。
骞哥结完账出来看见一片狼藉的战场,不由分说让谈骁这个他的宝贝疙瘩先走,他处理后续事宜。
谈骁也没走太远,就在附近小区等着,然后就被一个姑娘类比成狗,还得到了一瓶牛奶。
唐博睿简单交代完,转移了话题,手指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方向盘:“不是我吹,我当初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气质不一般。”
唐博睿认识谈骁快三年,对他还算了解,平时看他透露出来的生活习惯,知道他家境不错,但是没想到家境居然好成这样。
十分钟前,唐博睿接过谈骁递给他的车钥匙,看着车钥匙上面的一串英文时,傻眼了半天,等按照谈骁说的位置去小吃街隔壁商场的地库取车,看到安安静静停放在车位里的法拉利sf90后,不由得长吸一口气。
简直壕无人性。
谈骁撑着太阳穴,没骨头似的窝在座椅里,瞅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随口应道:“别拍马屁。”
“这怎么能是拍马屁!”唐博睿声调瞬间拔高几个度:“八百多万的法拉利sf90!写着你的名!事实摆在这!哪还用我拍马屁。”
不得不说,能当主唱的人嗓子就是厉害,抒发一下感慨,音阶都能层层递进。
谈骁嫌弃他聒噪,揉揉耳朵:“闭嘴。”
“好的哥!”唐博睿现在怎么看谈骁怎么觉得他闪闪发光,为了以后能多开几次这辆爱车,谈骁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唐博睿天生话多,从小学开始,班主任就把他安排成单独一人一桌,因为不管他身边坐着谁,他都能聊起来。
安静没一会儿,下个路口等红绿灯时,唐博睿余光扫见谈骁手里的牛奶,好问道:“哥你不是乳糖不耐?”
谈骁的注意力又被拉回来,可有可无“嗯”了一声。
唐博睿:“那你还买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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