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避免被割韭菜了?”大爷期待的问。
“这样被割的就是你儿子了。”
“……大师,请为我们一家逆天改命啊。”
听着两人的对话,边上的大爷大妈“喔呦”一声,纷纷露出震惊的色。
“真亏了啊?”
“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吧。”
“老陈家的小子,真的会算命?”
大爷大妈们惊的叽叽喳喳起来,最近小区里盛传老陈家的外孙暑假离家拜师,从高人那里学了一手看相算命的本事,铁口直断定乾坤,寻龙点穴篡命数。
起因是这样的,上星期,小区里的费老头正与陈老头下棋博弈,陈老头的外孙突然降临,指着老费说:
“费伯,你印堂发黑,眼浑浊,是癌症早期,赶紧去医院吧,还来得及。”
老费闻言,当场就要让那小子看看什么叫宝刀未老,但接下来老陈外孙的一番话,让老费大惊失色。
具体怎么说的,大家记不清了,但老费听完后,火急火燎的就奔向医院,结果一查,还真是得了肺癌,幸好是早期,医生说还可以抢救。
这件事之后,老陈家的小子算是在小区大爷大妈里扬名了。
但仍然有人对他的本事半信半疑。
“张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他前几天说我明年能抱孙子,结果昨天我儿媳妇就查出怀孕了。”
“老王炒股也亏了,总不能是演的吧。”
这时,一个三角眼的老头推开了老王,“我来我来。”
他审视着张元清,语气有些不屑,道:“小伙子,你看看我的面相,如果你能说对,我给你两百块。”
“钱就算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张元清保持着高人的淡定,并不因对方的态度和语气恼怒,照例问了老头的姓名和生辰。
他其实认识这个老头,是小区里出了名的臭脾气,为人吝啬刻薄,曾经和外公发生过冲突。
待三角眼老头说完,在周围大妈大爷的注视下,张元清摸着下巴说道:
“你身体健康,但人际、家庭、子女关系较差,孩子应该很久没来看你了吧。”
三眼角老头哼道:“少唬人,都是些人尽皆知的事。”
你也知道自己人缘差啊……张元清话锋一转:“但是,你的缘宫祥云笼罩,红光暗藏,啧啧,恭喜老伯,你的爱情迎来第二春了。”
三角眼老头表情一变,未等他说话,张元清又话锋一转:
“但是,祥云中黑气弥漫,红光中血色缭绕,这是桃花中夹杂着血煞啊。意味着你的姘头,是个有夫之妇,老伯,你是勾搭上哪家的大妈了吗。”
周围的大妈大爷们又“哦豁”一声。
三角眼老头脸色一下凝固,接着,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跳将起来。
“怎么可能!”他言辞激烈的大声反驳,边反驳还边看向身边人,“根本没有这回事,小赤佬胡说八道,你骗人不得好死知道伐。”
愤怒的起身,挤开人群,扬长而去。
因为他已经发现,周围的人看他的眼都已经变了,大爷们一脸警惕和敌意,大妈们则满脸八卦。
张元清冲他背影喊道:“老伯,年纪这么大了,安安分分的养老,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啦。”
“元子!”这时,吃完饭的舅舅从楼里出来,一招手,“走,广场舞去。”
“好嘞!”
张元清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口罩,屁颠颠的跟上,身后的大爷大妈们大声挽留:
“张大师,给我看看吧。”
“张大师别走啊,那老小子勾搭谁家的老婆子?”
“张大师,我儿子最近工作不顺,能不能约个时间,给他算算啊。”
但张元清只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跟着家族败类离开小区,五十米外的广场上,还有一群妖娆的大妈们等着他。
张元清回家里一个星期了,白天假装上学,实则去傅家湾别墅和关雅缠绵,有空监督一下夏侯傲天拧螺丝。
期间抽空去了一趟金山市,无痕宾馆歇业了,因为害怕南派的报复,小圆带着四个年轻人搬到了市区。
寇北月和小胖子暂停送外卖业务,改当快递员了,目前在“人血馒头”的物流公司上班。
晚上就回来陪家人吃饭,陪舅舅跳广场舞,陪小姨打游戏,偶尔加入催婚大军,催促过度成熟的表哥找女朋友。
值得一提,昨晚舅妈带了一个姑娘回家,是舅妈哥哥朋友的女儿,父母都是国企的领导,家境殷实。
那姑娘还是个海归,目前在全球五百强企业当高管,今年三十二岁,是个容貌颇为出挑,且能力出众的人类高质量女性。
对方家里听说表哥是康阳区治安署的大队长,顿时一拍即合,很有撮合两人的意思。
于是舅妈就带那位姐姐来家里吃饭,张元清当时也在场,那姐姐确实很不错,一头波浪卷,一身名牌服装,带着斯文的女士眼镜,气质知性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哥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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