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还骗我说,我家的风水不好,有邪煞,所以我老伴脚趾头才会疼,那是鬼抱住了脚,需要用他的童子尿浇七七四十九天,一天两分钱。
“后来疼的受不了,去医院看,才知道是痛风。小赤佬,浇的我老伴天天一股尿骚味。村子里的人都被他骗过。”
有的人死了,但还活在别人心里,每每想起就气的跳脚。
都过去了都过去,就让往事随风而散吧……张元清忙说:
“大妈,您忙吧,不打扰了。”
匆匆逃走。
返回车边,取出薅来的礼物,又去街边买了一袋水果两条烟,张元清沿着大妈指点的方向,找到了18栋207室。
“叮咚!”
他按响门铃。
俄顷,防盗门打开,门后是一位四十多的中年人,身材微微发福,眼袋有些浮肿,审视着门口的陌生人,问道:
“你找谁?”
张元清努力的盯着中年人看,想从脑海里记起这张脸,但完全没印象了。
“我是张子真的儿子,张元清。”他自报身份。
“子真的儿子……”中年人明显一愣,然后脸色陡然激动起来,又意外又惊喜,道:
“你都这么大了?来来,进屋坐,进屋坐。”
张元清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进了客厅,一边在沙发坐下,一边说:
“叔,不用倒水,我坐坐就走。”
同时一一介绍着自己的带来的礼物,什么价值十几万的威士忌,一根五千元的限量版高希霸,三四万一条的火腿……
“带这么贵重的礼物做什么,让我怎么好意思收。”中年人听的一愣一愣。
“我妈炒房赚了点钱,让我过来看看您,年底我要出国了,往后我爸的坟就靠您打理了。清明节的时候去看看,省得他寂寞。”
张元清谎话张口就来。
中年人这才勉强收下,感慨道:
“出国啊,出国好,现在有钱人都想着出国,唉,当年你妈带你回娘家,一走就是十几年,也不回来看看……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好看,子真在这边又没兄弟姐妹……”
两人一番闲聊,张元清才知道大叔叫张子涛,是父亲的远房堂哥。
“我听妈说,他小时候在道观里待过?”张元清开始打探父亲的过去。
他这次回家乡,主要是想打探两件事,一是父亲死亡的真相,二是仇家。
张子涛闻言,陷入回忆,点点头道:
“是待过,那时候日子过的很难,叔走得早,子真小时候身子又弱,你奶怕养不活他,就把他送道观去了。当时村子附近有个道观,记得叫逍遥观。
“里头的几个道士专门给村子办白事,同时也是赤脚医生。”
逍遥观?我好像知道“逍遥”组织名字由来了……张元清进入主题,问道:
“我妈说,我爸出车祸后,是太叔公殓的。他是在哪里出意外的?”
既然父亲不可能出车祸身亡,那么就不存在被撞这件事,案发地点肯定也不会有。太叔公作为殓尸人,他至少知道张子真到底怎么死的。
张子涛摇摇头:“我当时在外打工呢,不太清楚。就记得我爸说,爷爷是被你妈叫过去的,回来后,就通知家里给子真办葬礼,说他出车祸了。”
果然是这样,我就说不可能是出车祸,能撞死巅峰主宰的车,少说也是半级车子……张元清心里的一个疑惑得到了解答。
当初发现父亲和动物园器灵相识,他就怀疑老爸不是出车祸死的。
这几天消息汇总,得知逍遥组织存在,就更不信了。
如今太叔公已经故去,想知道父亲真正的死因,得找远在国外的老妈,但如果止杀宫主说的都是真话,那可能老妈也不知道父亲真正的死因。
只是对他的死有预感,有心理准备。
“我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大妈,他说我爸以前经常骗村子里的人?他平时仇人一定不少吧,他以前是在哪里工作啊。”张元清以开玩笑的语气问起陈年往事。
这是今天来此的第二个目的。
“仇人?他以前是挺会骗人的,但都是小时候的事,大家也可怜他的身世,骗就骗了,就当给他口饭吃,哪来的仇人。”张子涛摆摆手,说:
“等他和你娘结婚后,一下就变稳重了,就没再骗过人。工作的话,记不太清楚了,但他经常不在家,三天两头找不到人,我还劝过她,说要把媳妇看紧了,哪能经常让她一个人在家啊,你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的。”
我爸大概是天天忙着杀主宰下副本吧……张元清问道:
“我爸结婚后,一直都住在村里吗,有没有带我妈离开过。”
他想知道父亲有没有逃出去避难过,如果有,又是发生在什么时间段。
张子涛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张元清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有些失望,但又不甘心就这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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