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陡然一静。
本来低头吃饭,不关注女人间勾心斗角的李淳风,惊恐的抬起头,看着这位金枝玉叶。
“郡主,你思想很危险啊。”小绿茶大惊失色。
“我娘就是这么对家里妾室的,父亲偶尔会生气,但又能如何,妾室与家仆无异,生杀予夺,当家主母说了算。”银瑶郡主淡淡道。
李淳风忍不住开口: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也许,按照现在的关系,谢灵熙和女王才是妾室?”
餐厅内再次一静。
银瑶郡主的语气顿时变得怜悯:“你们真可怜。”
谢灵熙、女王:“……”
吃过早餐,张元清虽然没有吃到鲍鱼,但舔了孩子的粮仓,捧了孩子的饭碗,心满意足了。
回到房间后,他拨通了谢灵熙父亲的手机,待对方接通后,立刻进入夜游。
这样能屏蔽打电话的声音,以免被谢灵熙这丫头偷听。
“贤侄啊,灵熙在松海还乖吗。”谢苏醇厚温和的笑声,从扬声器里传来。
“很乖,她刚刚拒绝了毒死我女朋友,或雇凶杀她的建议,我觉得灵熙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张元清也发出豪爽的笑容。
……谢苏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唉,灵熙这丫头,从小就被她妈教坏了。”
然后张元清听到一个柔媚软濡的嗓音叫屈道:“老爷,你莫要胡说,人家天天教育灵熙本分做人的~”
这是谢灵熙的妈?声音真好听,但感觉茶味很足……张元清默默做出评价。
“谢家主,有件事想问你。”张元清进入主题。
“何事?”
“我记得乐师掌管孕育、生命,高等级规则类道具母子宫,更能起死回生。如果,嗯,有一个人魂魄散了,你能恢复吗?”张元清问完,立刻屏住呼吸。
谢苏沉默一下,道:
“需要加很多条件,比如,我要恰好在场。比如,散的魂魄不多……当条件符合,环境允许,我能将魂魄拼凑回来,如果有特定的道具,我能修复魂魄,如果没有道具……”
谢苏想了想,道:“那我无法修复,即使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只能缝合。”
缝合……坐在书桌边的张元清,往椅背一瘫,呆坐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谢苏试探道:“贤侄?”
张元清深深呼吸,调整好情绪,问道:
“巨大的代价是指……”
“比如跌境!”谢苏说。
“……”张元清抬手,按住了额头。
隔了好几秒,他声音低沉的说:“我知道了,感谢谢叔解惑。”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放在桌面,瘫坐在椅背,半晌没有说话,没有表情。
就这么过了很久,他又拿起手机,给止杀宫主发了一条信息:
“今晚见个面?”
发完信息后,他耐心的等着,十几分钟后,止杀宫主的短信姗姗来迟:
“好!晚上十二点,老地方见。”
张元清收起手机,起身离开房间。
今天正好是第五天,他要去一趟煲汤省省会花都。
……
中午,张元清在花都喝了一整锅清淡新鲜的鸡汤,挺着圆滚的肚皮,心满意足的离开。
他这次非常警惕,先用鬼镜看了面相,然后去宾馆开了钟点房,用大罗星盘推演今日的行程,得到一切风平浪静的反馈后,他才昂着头,乘坐出租车前往万宝屋。
颇有上世纪质感的陋巷里,披上完美人皮,相貌、因果尽数改变的张元清,一头撞入紧锁的铁栅栏门,进入狭小杂乱的小卖铺。
正对着店铺门的货架边,连三月正清点着货物。
她穿着一件棕色皮衣,敞开衣领,里面是黑色裹胸,下身则是一条修身七分裤,简练时尚中,透着极强的攻击性。
一看就是进攻型御姐,或大佬类型。
如果再夹着一根雪茄,就更像了社团女老大了。
见有客人进来,连三月侧目看来,呵一声:
“挺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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