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具是你的超能力吗?你的超能力不是隐身吗,能不能收起来啊,我有点怕。”她又好,又弱弱的说。
“不行。”张元清拒绝。
“为什么?”
因为收起面具,就等于停止使用,那我就要支付性情大变的代价了,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前一刻还小姨么么哒,下一秒就冷酷无情的甩你一个大逼兜吧……张元清没办法做出解释,便没有回答。
搀着小姨在木床边转了一圈,没有收获,但在靠窗的桌面上,发现一张羊皮纸。
纸张用外语写着几行字,借着月光,甥姨俩低头阅读。
“那个小贱人一定会来报复我的,她一定会……她是个贱种,是她母亲和怪物交配生出的贱种,所以她也是怪物。”
“那些愚蠢的人只烧死了她母亲,却没有烧死她,现在她长大了,她会回来杀我报仇……父在我的屋子里布置了结界,她进不来,但我总是要离开木屋的,我需要帮助……这个森林里有一个老猎人,他年轻的时候喜欢我。”
“该死,那老杂种答应保护我,但他要求每天晚上都睡在木屋里,我讨厌他身上的臭味,他从来不洗澡……但我只能屈服,因为他的猎枪能杀死那个小贱人。”
“我告诉他,每天晚上在屋子外敲四次门,结界就会消失,他就能进来。哦,我真的很讨厌他,因为他从不洗澡……”
内容到此为止。
不对劲啊,我怎么有种进副本的感觉……张元清心里无声吐槽,根据羊皮纸上的内容来看,木屋的主人有一个仇人。
她笃定仇人会来报复,说明“小贱人”母亲被烧死这件事,与木屋主人有极大的关系。
“原来木屋有结界啊,难怪那怪物进不来,元子,这么看来,那个狼人就是红帽小姑娘?”小姨悄悄说道。
两人的脑袋凑的很近,她说话时,吐气如兰,身上幽香阵阵。
“何以见得?”张元清反问。
“上面不是说了吗,小贱人是她母亲和怪物交配生的,而我们到这里之后,只见到怪物,没见到红帽小姑娘。”江玉饵思路很清晰。
“不对,我觉得那个怪物是猎人。”张元清说。
“猎人?”江玉饵惊讶的瞪大眼睛:“猎人不是保护木屋主人吗,怎么会变成怪物。”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刚才我听那几个人说,那只怪物每隔一个小时就敲一次门,你失踪差不多三个多小时,敲了三次门对吧,那怪物只差最后一次,就能进来了。”张元清说:
“怪物知道进入木屋的方法……你干嘛躲我?”
江玉饵一脸嫌弃:“有口臭啦,你是不是忘记刷牙了。”
……张元清怒道:“命都快没了还纠结口臭?再说,这又不是我的身体。你信不信我走人?”
江玉饵能屈能伸:
“元子还是很香的,但是,你的分析太武断了,就不能是小贱人抓住了猎人,威胁他说出了进入木屋的方法?”
“不排除这个可能。”张元清点点头。
江玉饵歪着脑袋,表情认真的思考片刻,说道:
“元子,我总感觉有点熟悉,那个戴红帽子的小姑娘,木屋的主人,还有上面写的东西……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
熟悉?张元清心说,你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对灵境行者的道具感到熟悉。
但听小姨这么一说,张元清细细思索后,发现还真有强烈的既视感。
撇开怪诞恐怖的现实遭遇,只看关键词的话,红帽子小姑娘,森林,猎人,木屋,狼人……这些元素组合起来,仿佛在哪里看过。
“算了,先不想这个,木屋的主人想必已经被红帽小姑娘杀死了,她请来的猎人想来也被杀死了。”张元清又看了一遍羊皮纸,脑海里慢慢拼凑出整个剧情。
红帽小姑娘的母亲和怪物生下了她,木屋主人知道后,召集民众把她母亲烧死,但年幼的小姑娘逃过一劫。
外婆知道小女孩是半人半狼的怪物,担心她长大后报复,于是躲进了被父祝福过的木屋。
但这样仍然不保险,于是外婆与森林里的猎人达成交易,猎人每天晚上都可以来木屋里睡觉,条件是帮助她杀死狼孩。
这特么什么黑暗故事?
另外,一件道具为什么会蕴含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故事?
这都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副本了。
也有可能,这些本身就是副本的一部分?国外的灵境行者通关了这个副本,降服了某件道具,于是把它剥离出了主副本?
他们进的这个空间,既是永夜职业道具形成的空间,但也曾经是副本的一部分?
所以自己才会有浓浓的,下副本的既视感。
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把那件道具弄到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张元清心里嘀咕道。
“小姨,上次怪物敲门是什么时候?”
“好久了。”江玉饵说。
“好久是多久?”
“我问问啊……”江玉饵冲着蜷缩在壁炉边的同伴们,小声喊道:
“李姐,现在几点钟啦?”
那个身形颇为壮硕的中年女人,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小声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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