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有些发颤,刚拆了蜡封就从纸皮中滑出一个小纸包来,裹挟着沁人的清甜,他凑在鼻尖嗅了嗅,应该是茶叶之类的,他将纸包放进衣襟中收好,这才展开了那信纸。
符津倚在窗外偷看,见他一会傻笑一会跌进那圈椅中打滚,心知这回楚逸轩总不会再找自己麻烦了,正想偷偷溜走,不妨他正好读到最后一句,冲窗下那人影喊话道:“滚进来。”
他这会正高兴,符津胆子也大了起来,随意往那桌案上一坐:“督主有什么吩咐?”
“你跟你嫂嫂告状,说我整治的你们叫苦连天?”
“按察司上下那么多人呢?督主凭什么认定就是我?再者那信又未署名……”符津不打自招,忙以手掩唇,讨巧的笑:“哥哥。”
好在他今日心情不错,只是将他从桌案上推下去:“你那狗爬似的字就别拿你嫂嫂面前丢人现眼了,丢我按察司的人。”
他负手往外走,符津紧跟着道:“督主,还没到下差的时候呢?”
“身体不适,替我告个假。”
楚逸轩哼着小调,心情极好,连着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风有约,花不误,待北疆诸事了结,岁岁年年再不相负。
他心想:“再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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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犒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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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封来信,楚逸轩连日来的心情都松快了许多,没再去刻意找谁的麻烦,就连下朝的时候对着那些参自己的御史也是报之以一笑,可把那人吓得不轻,回去就发了高热,又这般过了三四日,见楚逸轩确实没来找自己晦气,这才略微安了心。
可是如此这般心情极好的过了数日的楚逸轩,终于察觉出不对味了。
自己好像被人给画了张大饼。
待北疆诸事了结,岁岁年年再不相负。往远了说,苏家在北境同离林耗了二百来年了,往近了说,苏念卿启程去北境也有两个月了,诸事了结?什么时候能了?苏念卿给了自己一个完全看不到期限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