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字条在火舌下燃尽,符津低声问:“怎么回事?”
“让人给绿芜回信,把动静闹的大些,我和陛下随后就到。”
符津看他脸色冷淡,知她还在为苏念卿忧心,没敢多问赶忙下去回信了。恰巧这个时候宣隆帝传召楚逸轩和太子,他特特告诉那内侍,太子身体不适,不必再去太子府传召了。
“太子身体不舒服?”宣隆帝略有怀疑。
“太后仙逝,太子作为嫡孙难免悲痛过度,也是人之常情,”楚逸轩道:“殿下孝心可嘉,陛下该宽慰才是。”
宣隆帝没接他的话,活动着脖颈明显疲倦的样子,他虽因着五年前的事同太后生了嫌隙,但到底是自己的生身之母,忽而故去打击不可谓不大。
楚逸轩上前两步,原本侍立在他身后的太监自觉的给他空出位置,他帮着皇帝按压肩颈,好似无意道:“生老病死乃是自然之道,陛下保重龙体才最要紧,我瞧着这宫里闷得慌,不若臣陪陛下去宫外走走?”
宣隆帝尚在犹豫,楚逸轩给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他识趣的上前帮腔:“楚督主说的是啊,陛下不妨出去走走透透气,您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老奴看了都要心疼了。”
这话矫情的,楚逸轩差点都要信了,二人轮番出言,宣隆帝心念动摇,最终还是换上了私服,由人备了便车出宫。
马车在路上闲逛,楚逸轩时不时的弄个手艺人做的小玩意寻他开心,宣隆帝勉强扯出了三分笑意。不知过了多久,驾车的太监出声提醒:“在前面就是太子府了,没有城西的街巷热闹,咱们可要调转马头回去?”
宣隆帝忽而想起什么:“你刚说太子身体不适?”
楚逸轩点头。
“朕去瞧瞧他。”
他说罢,老太监扶着他下马,没人留意到楚逸轩手中的糖人被他碎成了粉末,他色不变抬脚跟了上去。
太子府的家将看到这一行人瞬间慌了,招呼都忘了打便要往内院跑,楚逸轩岂能让他跑去通风报信,呵斥道:“站住!陛下面前安敢不敬!”
那家将只得回身过来,腿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不知陛下驾到,卑职这就去通传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