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聆音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林眷也痛苦地扶了扶自己的脑袋,很离谱吧?
但这是真的,我没骗你。
我那天晚上确实跟庭和天台约架去了,结果庭和她不抗揍,三两下就变回狗了。林眷低头开始陈述自己的罪行,我也被她打伤了,我只是没有她那么菜而已。以后不打架了,每次一打架,就解释不清楚。
简聆音感觉林眷每一句话她都能听懂,连在一起怎么就跟天书似的呢。
庭和是狗?
林眷点点头:老婆你好聪明,这都能听懂。
简聆音忧心忡忡地摸了摸林眷的脑门,就像当初沈秋丘摸她的脑门一样: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林眷摸了摸老婆的手背,我们要不先回家吧,我感觉你再听下去,一会儿就没心思开车回家了。
简聆音点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一边发动车一边晕晕乎乎地跟林眷念叨:要不你也去学个驾照吧,你会开车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林眷歪着脑袋看老婆:你一会儿回家拷问完所有疑点,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简聆音觉着这话跟什么恐怖预言似的,弄得她一路上心里都沉甸甸的。她忽然很不想回家了。如果回家就要拷问完所有疑点,然后面临失望和惶惑的窘境,她现在最先冒出来的念头不是林眷果然有猫腻,而是
可不可以晚点回家?
夜幕笼罩繁华都市,街灯已经排排亮起,整个城市车水马龙,繁华又寂寞。她想要顺着这条路一路开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有尽头。她们在车上的这段时光,还是可以彼此依偎的,是吗?
林眷不知道她老婆居然有这种念头,她说完话就小心瞄了一眼老婆,对方色非常镇静,几乎有些冷漠。还在一边紧张抠手,一边想完了完了,老婆肯定要一脚把她踹出家门了。
结果这个车开了一个小时之后:老婆,咱家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简聆音高贵冷艳地瞥了林眷一眼: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回家吗?
林眷怂兮兮地点点头,老婆您继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