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眷克制得几乎有些冷淡。
她提着行李箱要走,身临其境,才忽然明白,原来老婆那种禁欲自持,本质并不是拒人千里,是因为在狼狈境地里太久了。
自身尚且风雨飘摇,不知安定为何物,即便想要靠近,也只会觉得是一种打扰。就像此刻,她想要留下来,不是因为想要攀附谁,只是因为喜欢她,却只能说一句我走了。仿佛只有走,才不至于玷污了自己的心思。
设身处地,她才真正懂得,老婆从前许多推拒背后的心酸。
简聆音看她一副倔强小狗,离家出走的样儿就想笑,她跟着林眷走到门前,按住行李箱靠在门上,懒懒地笑:好了,别闹了,大半夜的往哪儿去啊。
我次卧也没人住,你就睡那儿吧,房费从你工资里扣。
我不要,林眷傲娇道,我才不是顾听云说的那种,刚刚出了顾家门,晚上就爬上对门床的人呢。
简聆音挑了挑眉:真的不要吗?
林眷很想硬气地说真的不要,她可是钓系小狗,肯定要再推拉两个来回的,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可是低头看老婆的眼,又害怕她说不要,老婆就真能不要她了。
我
啊好难!老婆别这样看我,我真的害怕了。
而且靠在门上这个角度上次老婆喝醉了酒,她就是这样把人抵在门上亲的。这个姿势起初需要弯弯身子托一把老婆,亲到动情的时候,老婆会自己踮起脚尖勾住她的脖子。
林眷别过眼去,阻止自己继续开小差。
我不想打扰你。
简聆音懒得废话,直接把行李箱拖到次卧了:你先去洗澡,睡裙带了吗?
没有
简聆音点点头:那你穿我的。
她拉开衣橱把睡裙递给林眷:快点去,洗完了我还得洗呢。
林眷狗脸一红:老婆好强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