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聆音把小狗丢开之后,背过身来专心擦头发,她这一天天过的,心惊肉跳的,也就洗澡吹头发这会儿能安生点。
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虽不至于压垮她,但这会儿她回到自己家里,卸下伪装,仍旧觉得有些厌烦疲倦。
周遭无人,她姿态也很散漫,不似在外头那样严谨拘束,绵软的浴袍松松搭在肩膀上,随着吹头发的动作渐渐滑落到臂弯。
简聆音也不在意,任由自己半个后背露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散乱其上,像白玉之中丛生海藻。
小狗趴在被窝里露出两个豆豆眼:老婆后背好白,好干净,好香香。
平日里禁欲自持,拒人千里之外的简聆音,私底下半露香肩,慵懒吹头,随着手臂的抬起,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前面的弧度。
小狗觉得自己鼻子快流血了。
这是我能看的吗?呜呜,这是什么仙日子啊,这就是王母请我去瑶池仙台,我都不换!
好像跟老婆贴贴啊,想把脑袋搭在老婆的肩头,嗅闻她湿漉漉的头发,想用小狗粗糙的舌头舔舔老婆嘴唇。
简聆音吹完头发把滑下去的领子往上一拉,回头看床上的小狗:你你他妈,口水把被子都打湿了!
这狗的嘴巴是自来水管吗,还能这么流口水?
林眷吓得赶紧闭上嘴,舌头没反应过来,小狗牙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小狗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呼。
好蠢简聆音气笑了,走上前把小狗给提溜到怀里,嘴张开,我看看你把自己咬成什么样了。
林眷狗脸一红,她咬得挺严重的,这会儿还能感觉到自己舌头在冒血。不过这事儿问题不大,而且自己把自己咬伤了这件事儿实在是太丢人了,她不想给老婆看。
小狗也是要脸面的,她把脑袋埋进被子里,拒绝配合老婆检查。
那声惨叫还在简聆音脑海里回荡,她是断不肯迁就小狗这些坏脾气的。医院她已经去够了,别再让她还得为了小狗跑一趟。
简聆音直接把小狗捞起来,掌心托着狗崽子的肚皮,指尖陷在那软软的绒毛里,强迫小狗那双豆豆眼与自己对视。她觉得小狗是有些灵性在身上的,应该能感受到她的意思。
张嘴,快点。她皱着眉吓唬小狗,不然我动手了。
小狗闭上眼睛装死,宁死不屈。
人活一张脸,狗活一张皮。她林小狗绝对不会因为被老婆几句话吓到的。
简聆音叹了口气,心想着狗崽子还挺倔的。还是它真的以为自己不敢动手?才进了老简家的门儿几天啊,就这么有恃无恐的。
她拍了拍小狗的屁股,不轻不重的:你再不听话,我可要打你了。
小狗把屁股往她掌心拱了拱,低低地呜嗯了一声:打吧,老婆,小狗的屁股就是给老婆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