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之智才是系统？
洛弥确认地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吗？”
他含糊了一下，没有说出“这个世界”的词。
之心坦然地道：“之智想做什么我不清楚。”
洛弥忍不住嘀咕道：“那你干嘛让阿诺斯把我带过来？”
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恶魔阿诺斯把自己从圣城劫掠出来肯定是听了之心的主意。
之心微微笑道：“如果你没有成为新的教皇, 我不会让你牵扯进这件事。但的力量从圣子的体内转移到了你的体内，就不能不考虑是否是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准备借你之手摧毁了——幸运的是，你的意识很完整，没有被影响。”
这句话让洛弥和阿诺斯的情同时缓和了下来。
阿诺斯开口问：“是之智做的？”
“从三种恶魔种族中摘取与天使相似的特征, 以此为支柱瞒过天使力量的侵蚀，相当于为你的灵魂和天使力量之间拉起了一道屏障……依你身上的影响来看，应该是之智做的。”
洛弥稍微松了口气, 对系统的警惕与不安也放下了一些。
至少看起来系统还没有跟他完全对立。
“至于你问的第三个问题……”之心银白的眼眸扫了阿诺斯一眼，平静地道, “所有的选者都必须被我的力量杀死。”
洛弥皱起眉, 抿了抿唇。
经过刚才的介绍, 他能够明白之心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人类是放牧的羔羊, 那选者就是引领这些羔羊前往的屠宰场的“头羊”，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杀光选者。
只是想起无辜的约翰和琳娜, 洛弥内心还是有些不舒服。
那两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
只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提供，只能叹息一声保持缄默。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之心笑了一声：“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关于方舟。”
洛弥抬起头，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对了，方舟是什么？为什么说阿诺斯是开启方舟的钥匙？”
他看了眼之心和投影的那个椭圆形的银球，恍然, “其实说的是你？”
之心含笑摇摇头，目光投向了异色瞳的阿诺斯：“不, 说的是你。”
阿诺斯皱眉：“你之前没有告诉我。”
“因为之前的你不‘完整’。”之心伸出手，从他手中荡漾起银白色的波纹，流淌在整个教堂中，带起蒙蒙虚影，如同他们潜入了深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