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男人。”
她坐着,病人站旁边,谁做的出这种事?她不管许晟一怎么说,执意要让徐文谦坐着,不惜上演了一场不亚于公交车让座、过年发压岁钱的极致推拉戏码。
“精头这么爽利还看什么病,你带他出去得了。”
“坐个凳子有什么好让的,你俩都坐着我站着呗。”
两人听后站着面面相觑,似是还有一轮没结束。
“会议桌下面就是凳子,拖一个过来。”最后还是许晟一取出最优解解决这一历史性难题。
“片子得等半小时,以经验来看住院是没得跑,你们早做打算是要在我们医院住院还是去别的医院。”
京医常年床位不够用,连走廊上都躺了一大片,医生收住院有名额限制,钱毓叡都担心今晚得睡过道上。但又一说来京医医疗资源有强力保证,徐文谦住着她放心也好交代。
“就在京医。可以吗?”
“我没问题,你要问病人意见。”她明明回过头就是要问徐文谦的意见。
“我也没问题,小钱你定就行。”
“好啊,不过病房没位置了,你们今晚要走廊了。”见他俩在面前眉目传情就不爽,许晟一故意放出这些话。
“一间都没有吗?”饶是预想到了这个结果,听他确切说出时钱毓叡还是想要反复确认,最好得到了一个更改后的结果。
“没有。”许晟一头都没抬一下边说着边开了住院证递过去催促他们去护士站办手续。
“你先去办,我和她还有事要交代。……你一个人可以吧?”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病人的症状不好对他明说,只告知家属让其做决定要不要转达。徐文谦也这么觉得,可面前仍不显,捏着住院证走出了门。
“他病情怎么样啊?”
“小事。”
“多小的事?”
“片子出来了才知道是多小。”
“真的没有病房了吗?我加钱可以先安排我们吗?”后面一句她说的极小声,凑的也极近,几乎只有气声,声声拍打在他的耳侧。
大概是觉得插队不好,她自知理亏说完后就低着头垂着眸,一副乖顺的样子。
“想让我开后门?同学情谊还不够到这个地步啊。顶层高干病房空着,住吗?”
“………”
“去找那姓徐的吧,晕头转向地别撞墙上了。”
钱毓叡无语的时候爱撇嘴扭头掩饰自己的白眼,面前的人对她这一习惯也了解。
“翻我白眼呢?辛辛苦苦忙了半天没给你男朋友一个病房你就恩将仇报啊?”
“许医生你看错了吧,我隐形眼镜滑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