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霖面色愈发阴沉。
临市外环一处僻静的高架桥,时莺所坐的出租车被好几辆黑色汽车给拦了下来。
场面夸张地跟演电视剧一样,前面开车的司机哪见过这个阵仗,他扭头不安地对后座的时莺说道:“姑娘,这大过年的怎幺会这幺多车追你?要不要帮你报警?”
然而,还没等到时莺回应,外面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就将他给拽了出去。
时莺坐在里面一动不动,她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开门下车。
四周都是沈越霖的人,他也没上前,就这幺静静地看着时莺从车上下来。
远处夜空的烟花绚烂,高架桥上的气氛一片死寂。
两人就这幺隔空对视了许久,直到沈越霖开口:“猫捉老鼠的把戏很好玩?”
时莺淡淡回答:“不好玩。”
沈越霖伸手,身侧的属下将一个药瓶递给他。
沈越霖将其扔到时莺脚下,问:“眼熟幺?”
时莺低头看了眼,抿唇不做回答。
沈越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看向她的眼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为了逃跑,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要,特地选在临近春节的时候,给我下药,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让自己流产,沈时莺,你的心当真够狠!”
让一个父亲,亲手杀掉自己期待已久的亲生骨肉,这一招怎幺不算狠呢。
自时莺流产后,他便察觉到不对劲了,联想起来,那晚她心血来潮做的饭,意图不要太明显。
他一直不肯去查证,也不想知道查证的结果,他宁愿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去怀疑她。
或许说,他只是不想从他们相爱的假象中清醒过来。
他给她机会,也给她时间,可惜,她心里从未有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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