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身世的事,她问过沈越霖,他却立马沉了脸色,除了和祝从玉一样说她是被钟浩临终托付给自己的之外,其他多的便不肯再提及。
对于她这种寻找亲人的行为,沈越霖是有些不满的,这幺多年了,不管有没有血缘,沈家也养育她这幺久了,没必要去找什幺亲人,沈家又不是养不起她。
时莺不是傻瓜,自然看出来他在刻意隐瞒什幺。如今自己查不了,她便只能寄希望于前去美国的陆尘。
本来这种事微信上说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时莺想着,托别人办事,还是得礼貌一些。亲自去机场送一送他,才算不失礼。
刚好明天是周一,正是沈越霖忙的时候,也没时间缠着她,时莺请了假便打车去了城东的机场。
陆尘的飞机是上午十点半起飞,时莺到的时候,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她一眼便看到了离安检处不选的陆尘,挥了挥手便笑着朝他走过去。
“其实不必来送我的,你拜托我的事,我会尽力帮你去查的。”关于她身世的事,昨天微信上时莺已经和他说了,他有些惊讶,她竟不是沈家亲生的。
这些事她连裴央央都没有说,却愿意相信刚认识不久的自己,陆尘惊讶之余,更多的是被信任的感动。
虽然有缘无分,但是即便是从朋友的角度出发,他也不会辜负她的所托。
“谢谢。”时莺话音未落,广播开始催促登机,时莺怕耽误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递给他:“也不知道送你什幺好,这幅画是我闲着无事的时候画的,当作谢礼送你吧。”
她知道他什幺也不缺,送其他的东西总觉得不够诚心,自己画的画至少能表达一番心意。
陆尘低头,打开了袋子,是上次去密室他们四人形象的极简手绘画。
他将画收起来,抬头冲她笑了一下:“有心了,我很喜欢。”
广播依然在催促,他拖动行李箱和她告别:“那我先走了。”
“保重!”时莺挥着手目送,直到他从视线中消失才转身。
她提步准备回去,却在抬头的瞬间猛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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