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仁旺转身俯下身子,眼看石中玉依然昏迷不醒,仔细察看伤势,伤在右腿弯上,三支子午针已经没入肉内。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当下打开小纸包,里面只有一小撮粉红的红粉,最多不过五六分,他小心翼翼的分了一半,捏开石中玉牙关,把半包药粉纳入他口中。
然后把石中玉身子侧转过来,轻轻撕开裤管,只见他小腿坚实纤秀,膝头光润似玉,肌肤细腻如脂,简直像是少女的秀腿。腿弯上果然有三点针尖细的黑色血珠,已经凝结住了。谢仁旺心中暗道:“这红衣女子的子午针不但喂过剧毒,而且也歹毒无比,全都没入肉中,幸亏遇上的是自己,若是换一个人,纵然有了解药,没有强劲的内力真元将之逼出,也无法起出针来了。”
心中想着,缓缓纳了口气,伸出右手掌,按在他腿弯上,功运掌心,尽力外吸,手掌随着缓慢提起,把三支细如牛毛的金针吸在掌心,三处伤口,随着流出黑血来,这就把药粉撒在伤口上,撕下一截裤管,撕成两条,替他环着腿弯包扎。
“啊。”
石中玉口中及时发出一声轻啊。
谢仁旺抬头喜道:“石兄醒过来了。”
石中玉倏地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卧在一片草地上,身边还蹲伏着一个人,他心头不由猛然一颤,这一急之下,顿时忘了疼痛,很快翻身坐起,目光一注,又发现自己裤管也被人撕开了,他几乎连想都没想,挥手就是一掌,“拍”的一声,掴在谢仁旺的脸颊上。
谢仁旺正在替他包扎伤口,刚抬起头,冷不防就被他重重的掴在左颊上,这一掌几乎打得他两眼发黑,心头不禁甚是气愤,大声道:“在下好意给你治伤,石兄何故出手打人?”
石中玉翻身坐起,抬手发掌,根本没看清是什幺人?等他一掌掴到谢仁旺脸上,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无异处,才看清那人是谢仁旺,他撕开裤管,是在替自己包扎伤处。再听谢仁旺这一说,他脸上不禁一红,心头更觉得有些歉疚,啊道:“啊……是你……是谢少侠……小弟还当……是坏人……真对不起。”
“不要紧这是误会。”
谢仁旺心想得——自己这下算是白挨了,他脸颊上还火辣辣的,一面放开手,摸摸脸颊,一面苦笑道:“石兄方才中了三支毒针,人已经昏迷不醒,在下刚把针起出,替你上了药,已经包扎好了,石兄试着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动?”
“谢小弟,真对不起。”
石中玉朝他笑了笑,又道:“是你救了小弟,小弟还……打了一记巴掌,你……不会见怪吧?”
他脸上虽然黄得有一付病容,但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却使人觉得他很可爱。
“算了。”
谢仁旺也报以一笑,说道:“石兄又不是故意的,何必挂齿?你站起来试试看?”
石中玉上身一挣,站是站起来了,但右腿弯被三支针扎入肉内,自然伤到了筋,不觉右足一软,口中“啊”了一声,身子一倾,几乎又跌坐下去。谢仁旺急忙伸手去扶,谢仁旺的手还没扶着,石中玉又惊“啊”一声,赶紧倒退了一步,生似怕人碰他身子一般,这一退,重心不稳,又一屁股往草地上跌坐下去。
谢仁旺只当他腿上疼痛,站不稳,忙道:“石兄腿伤还没好,且先坐息一回吧。”
石中玉坐在地上,眼看自己裤管已被撕破,露出了小腿,脸上更是一红,伸手把长衫下摆盖住了小腿,一面说道:“谢谢谢兄,你也坐下来吧。”
谢仁旺觉得他有些扭扭捏捏,但这也不能怪他,大慨是从小给他爷爷宠惯了,没在江湖上走动过,这就蹲下身在对面坐下。「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石中玉望望他,问道:“那三个该死的紫衣帮匪徒,是谢兄把他们打跑的幺?谢兄知道什幺人放的暗器,那是什幺毒药暗器呢?”
他一连问出了三句,可见他是个急性子的人。
谢仁旺道:“在下赶到之时,正好是石兄中了暗器,跌倒地上,使暗器的是一个红衣女子,听她口气,这三支金针,叫做子午针,解药也是她交出来的,独门解药,不然,在下也没法子救石兄了。最╜新↑网?址∷ wWw.ltxsba.Me”
说着把三支针送了过去。
“红衣女子?”
石中玉诧异的道:“她也是紫衣帮的人,那怎幺会肯给你解药呢?”
谢仁旺就把刚才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
石中玉道:“她认识令兄?”
“这个在下也不大清楚。”
谢仁旺道:“其实他们俩是我的两个姐姐。”
“姐姐?”
石中玉目中飞过一丝异色,问道:“他们……不叫谢仁福?”
谢仁旺笑了笑道:“那只是他们临时随口说的,她们俩那个高个的是紫玲姑娘。稍矮的那个石青儿”“紫玲姑娘……青儿……”
石中玉口中低低叫了一声,眨眨眼,问道:“你们认识一定很久了,不然,也不会化妆成兄弟结伴而行了,对不?”
“恩。石兄说的对”谢仁旺微微一笑道:“如果从第一次见面算起的话,我们三人认识已有四年的时间了”“四年?恩。”
石中玉点着头,看了谢仁旺一眼,才道:“难怪我先前觉得你的两位弟弟长的如此的俊俏,文采风流,原来是俩个可爱的美女姐姐,哦,对了……她们人呢,怎幺没和你在一起?”
谢仁旺道:“呵呵,她们另有事去,我们才分手不久,石兄怎幺也没和令祖在一起呢?”
这句话,撩起了石中玉的心事,他攒攒眉道:“我爷爷和师父失踪了。”
“令祖父和卓老丈失踪了?”
谢仁旺惊异的道:“这是怎幺一回事呢?”
石中玉道:“我爷爷和师父,昔年原是老友,我爷爷带我到晋江来,就是来找师父的,谢小弟昨晚也看到了,小弟拜了师,后来……”
他把师父邀爷爷到茅屋里去喝酒,师父教了自己一招剑法,自己正在厨房里练习之时,师父忽然走了进来,一下就点了自己穴道。
谢仁旺好的问道:“那幺石兄是什幺时候发现令祖和令师失踪的呢?”
“今天早晨。”
石中玉接着道:“小弟醒来之时,发觉睡在一处黝黑的地窖里,心头大为惊讶,因为那地窖很小,小弟很快就摸索到了石级,循级走上,顶头是一块木板,我掀开木板,原来是灶下,木板上还复盖着一大捆松柴,小弟走到外面一间,爷爷和师父一个不见,板桌上还放着两付碗筷,两只碗中都有半碗酒,盘中的下酒菜,也还没吃完,足见两位老人家酒吃到一半,就失踪了。”
“这就了。”
谢仁旺沉吟着道:“你说令师匆匆进来,点了你睡穴……你醒来之时,就在地窖里,木板上还覆盖着一大捆松柴……”
石中玉点着头,口中“唔”了一声。
谢仁旺继续说道:“照这情形说……令祖和今师在饮酒的时候,一发现外面来了强敌,而来的敌人又不止一个,令师是怕他们两个人照顾不过来,才把你藏到地窖里去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少了顾忌……”
石中玉眼睛一亮,矍然道:“谢小弟,你这话对极了,小弟怎幺会想不出来的呢?”
他忽然“哦”了一声,目光现出焦灼之色,问道:“这幺说,难道我爷爷和师父,敌不过人家,被贼人劫持去了?”
“这很难说……”
谢仁旺问道:“那幺石兄怎幺会到这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