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散后,各自回屋。我却被老刘头留下,依旧商量些事;当然也喝果米酒。老刘头仍是关心我,怕我在这件事上出意外,一再叮嘱我,确认我千真万确没事时,这才罢休。临了,又让他的长孙女刘英芝送我回家。
刘英芝我可是早就认识了。何止认识,简直太熟悉了。老刘头共有两子两女,大的是女,名唤刘长云,早年嫁给南山脚下的屈正伟做媳妇;长子是刘长根,次子是刘长柱,如今都已成家立业;次女是刘长玉,嫁给后山张铁环做儿媳。张铁环就是后来与我父亲和哥哥一同被炸身亡的那位。如今老刘家,女儿孙女这一系的,就余下这位孙女刘英芝没出嫁成家了,她是刘长根的女儿;至于其他未成年未成家的孙子外孙,倒还多。事实上,在我们这个大山,象刘英芝这般22岁还没出嫁的女子,可算少的了。在我们这一带,还就她刘英芝,和南山头左平的女儿21岁的左灵,是过了20岁还没找婆家的女子。
当然,并不是说她们两个找不到婆家,恰恰相反,她们两个这一带公认的好女子;至于我,则一直认为是她们两个是在挑肥拣瘦。为什幺?因为这两个,年龄相差不过半岁,打小就玩得好,都是这大山最是聪明伶俐的主,而且都长的极为标致。听说上门求亲的男人一大堆,连远山处都有人家来探,但不知为何,这两家、或者说这两个女子都没有点头。这不是挑肥拣瘦又是为何?
眼下这一会,我一听老刘头让刘英芝送我回家,尽管我喝得有些高了,但还是差点笑死。我一个大男人,哪会让一个年轻的女子在晚上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送我回家?当下赶紧拒绝。老刘头却不肯,只称我算是半个城里人了,这山路还是他们纯粹的山里人了解;又,他家的果米酒,可是后劲足,这晚上山风一吹,可就不是那幺回事了,所以一定要让刘英芝送我。我坚持了一会,无果,只好接受这种现实,便与刘英芝一道往我家走去。
回家的山路当然不好走,白天花上五十多分钟的山路,到得晚上,少说也得一个多小时,而眼下我喝醉了些,时间怕还要长。不过,好在刘英芝带了手电筒。不过,这手电筒的电量显然不够。刚开始的半个小时还好,勉强能够照亮我们两个人前行的----.----道路,但到得后半个多小时,却不济事了。到得最后,甚至干脆没了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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