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惜卿猛然间抬起手,后发先至,一巴掌捂住椅子,然后看着三人,脸色的笑意更胜了几分,开口说道:「我倒是最怕你们选择舔干净」,说着抬起脚,一脚踹在了郝辈驹的肚子上,然后将手中的椅子夺下向着陈武两人咋去,紧接着一个反手,一拳打在了郝辈驹的鼻子上。
「操~」陈武和施臻祥两人看到君惜卿动手时,正要行动,结果一把椅子砸了过来,连忙闪身避开。
而郝辈驹在被踹向肚子时,还未来得及反应痛呼,就看到君惜卿的拳头向着自己的脸部打来,心中暗道不好,想要避开,却始终慢了一步,紧接着鼻子一痛。
「咔~」一声轻微的断骨声。
「啊~」一声惨叫,从郝辈驹的口中发出。
只见郝辈驹,捂着鼻子,整个人佝偻着身姿,一缕献血沿着手缝,不断的滑落,不偏不倚的滴落在地上那块白色的毛毯上,染红一小部分。
「操,一起上」陈武看到郝辈驹受伤了,开口怒吼一声,占着自己身材魁梧,一马当先向着君惜卿冲去。
「妈的,这么嚣张」施臻祥也不甘示弱,伸手拿起一把椅子便向着君惜卿冲了过来。
此时的君惜卿站在原地,不能退,也不能闪,身后便是齐情,目光冰冷似水,看着从来的陈武与施臻祥,双脚微微一发力,整个人向前跨了一步,仅凭双手双拳,左右出弓。
君惜卿没有动用内力,但是经过洗经伐髓的身体,动作迅敏,反应快,一拳一拳,拳拳到肉,一个人压制着三个人,一声声拳击肉声,在教室里回响着。
此时的君惜卿宛若在绘画一副艺术画一般,每一拳,每一掌,都刚好搭在三人的脸上,而去每一次都能让三人出血,而所绘的画则是地面上的那张红白半渗的毛毯,一缕缕鲜血,一滴滴血滴,落在毛毯上,让那原本灰色的脚印逐渐的被红色的血水所浸蔓。
每个人的鼻子都在流出鲜血,每个人的嘴角都在渗出鲜血。
怒骂声,哀嚎声,叫嚣声,不断的回响在教室内。
而身处在君惜卿背后,坐在轮椅上的齐情,没有丝毫因为眼前的血腥而感到一丝的好怕,美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这个少年的没一个动作。
曾几何时,眼前这个少年,初见之时的唐突,淳朴之时的羞语,持针之时的肃穆,治疗之时的旖旎,却从未见过此时,下手狠辣毫不留情,似怒而狂的一面。
他在为她怒。
他在为她狂。
哪怕眼前的一切,再血腥,在暴力,在残忍,她也心如甘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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