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你是吃哪一行饭的?此话应该由我来说。”
年轻人忍不住,“你何故害苦他们一家三口,要什么条件不妨说明,自此之后各自生活。”
“你代碧如说项?”
“不,她不知道我来。”
“你想独占李碧如?”
“不,”年轻人说,“我与她不过是宾主关系,服务期满,各不相干。”
张志德笑笑,“我不相信。”
“你的仇恨使你不能好好享受你已得到的一切,你想想对不对。”
张志德凝视年轻人,忽然笑了,十分妩媚,“可是,你又不知我与李家的渊源。”
“愿闻其详。”
“你有时间吗?”
“可以奉陪。”
“请坐下来,喝一杯茶。”
立刻有佣人捧出香稠浓郁的印式牛女乃红茶。
年轻人没有去碰那饮料,他还记得张某曾谋害过他两次之多。
对方似有遗憾,“呵,有戒心。”
年轻人不语。
“真没想到,你会愿意听我的故事。”
年轻人鼻端闻到一股异香,认出这是印籍人士惯于点燃的一种线香,十分甜腻,闻了会渴睡,他站起来,换到长窗前去坐。
故事开始了,“我母亲是中葡混血儿,父亲是英印血统,我是名符其实的杂夹种。”
背境色彩已经这样丰富,年轻人自问失色。
“我其实并不姓张,张志德这个名字,还是碧如替我取的。”
她老是喜欢这种堂而皇之的双名,志德、伟行,当事人不知如何实践这么庞大的寄望,也只得让人失望。
“我本来姓史蔑夫,英文名叫却尔斯,唉,让我长话短说吧,多年前,我母亲是碧如父亲的秘书,那时,李耀熊已崭露头角。”
年轻人一愣,真没想到他们之间关系错踪复杂。
“我母亲自幼家贫,挣扎出身,嫁予我父时才只有十九岁,他对她并不负责,我两岁时他们分手,就在这个时候,李耀熊对她表示好感。”
张志德恨意渐渐在双目上升,越是恨,眼睛越是闪亮,年轻人略觉不安。
“始乱终弃!”他咬牙切齿,“欺骗她,然后丢弃她。”
年轻人感喟,其实,最终欺骗一个人的,是那人自己。
“我年纪虽小,还记得母亲哀哀痛哭的情形,自此她颓丧得不得了,再也没有爬起来,不久病逝。”
年轻人同情地欠欠身。
“她去得十分暧昧,她只得二十四岁,来,来看看她的照片,这是世上唯一爱我的人。”
年轻人随他进书房,只见银相架上全是生活照片,有母亲搂着他拍摄的纪念,那真是一个美少妇,眉宇间无限冶艳风情,身段姣好,张志德的双眼就是遗传于她。
“想想看,只得二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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