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知就像在宣泄着憋闷很久的邪火,洪水滔天。
“盛阳……”
“盛阳……”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
“嗯?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
宗忻一句话说的上气不接下气:“谢……谢遇知,我……你调查那么仔细,是……因为喜欢我?都是因为喜欢我?”
“对,就是喜欢,如果缉毒是我的第一个信仰,那你就是第二个。”
“你就是我的……第二个信仰!”他重复着。
黎明之前的霜花,凝结在酒店院子里的腊梅花朵上面,很快和花瓣融合成粉白的颜色,折射着点点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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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局按着额角,一副愁容。
“你们抓到的那个赵阿亮,昨晚在留置室暴毙了。”
昨晚折|腾|的太狠,谢遇知和宗忻俩人在酒店鬼混到日上三竿才匆匆吃过早饭,赶到洛川市公安局来,就听到这么个噩耗。
刚进办公室,一屋子人齐刷刷都看向他们,仿佛突然得救似的松了口气。
“暴毙了?”谢遇知诧异道,“什么原因?”
“中毒。”
谢遇知话音刚落,被推门进来的人把话接了过去。
洛川市刑侦支队支队长赶紧介绍:“这是我们市局的申法医,一大早就喊过来对赵阿亮的尸体做了尸检。”
申法医点点头,伸出手:“我是申禄,谢副支队久闻大名。”
谢遇知和他简单握了个手,“申法医,你刚才说中毒,是怎么回事?”
申禄哦了声:“赵阿亮昨天下午喝过酒,喝了酒之后两小时内,服用了一种叫水合氯醛的镇静催眠药物,但是,他应该不止服用了镇静药物,还吃了拜阿司匹林,造成消化道出血。死因是出血性休克死亡。”
宗忻说:“但他昨晚精状态一直很好,并没有出现嗜睡的情况,也没有昏迷。”
申禄听完,不由看向宗忻,色很惊喜:“哟,这位是同行?”
“不是,我只是……”
宗忻刚想解释两句,申禄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把他双手一握:“亲,你知道我在洛川市公安局干法医有多孤独吗?整个公安局就我一个法医啊,那真什么案子都找我,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使的啊,这就算了,工作期间我还没有人能聊天,他们连个助手都招不到,我的局长爷爷哎,你能体会我的孤独寂寞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