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道:“这个……自然算数。”
周芷若道:“好!你曾答应替我办一件事,只要此事不碍驱除蒙古鞑子大业,不违侠义之道便行,是也不是?”
张无忌道:“是。可是……”
周芷若道:“大丈夫行事理当决断,何以这般迟迟疑疑!”
张无忌心中忐忑,沉声道:“你要我办何事?”
周芷若脸色忽然转暖,转向赵敏道:“自古新娘着红装,赵姑娘怎么穿起黄衫来了?我早料到张无忌这小子不会为你着想,是以姊姊我替你捎来了。”边说边从包袱中取出一袭红衫来,“唰”地抖开,木屋中顿时一片红光。周芷若将红衫递给赵敏,赵敏不理。周芷若不以为意,顺势将红衫放在木凳之上,任由衣角垂落于地。
张无忌正自纳闷,又听“唰”的一声,周芷若从包袱中又取出一件红衫抖开,甚是得意地看着赵敏道:“赵家妹子,你看我穿这件可还合身?”
赵敏直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却依旧一言不发。
张无忌见周芷若如同变戏法似地又是红烛又是红衫的取将出来,不知她包袱中还有何古怪。却听周芷若笑道:“新郎官不用着急,小妹在濠州时曾替你做过一件长衫,所以知道你衣着尺寸之长短。”边说边双手伸入包袱,右手取出一袭红色长衫,自然是新郎穿的了;左手却取出三朵大红花。
张无忌张口结舌地道:“这……这……这是何意?”
此时满屋红光,周芷若更显得温柔斯文,端庄贤淑,在红光的映衬之下,恰似清水芙蓉一般。但听她大大方方地道:“我要你办的事嘛,便是与赵家妹子一般打扮,并且一般行事。”
张无忌闻言大惊。那日濠州城中,自己广邀亲朋挚友,连同明教上下齐聚濠州第一大富绅的厅上,悬灯结彩。花团锦簇,正要与周芷若参拜天地,永结秦晋之好时,赵敏忽然只身闯入华堂,要张无忌履行曾答应为她办三件事的诺言。待她说出所办之事竟是不准张无忌与周芷若成大礼之时,群情耸动。赵敏为此被周芷若用九阴白骨爪在肩颈处刺了五个血窟窿。但张无忌最终还是随赵敏离去,并未与周芷若拜堂成亲。此后每当念及此事,张无忌总觉对周芷若心怀歉疚。此时见她提出这般条件。不禁好生为难。元时朝野上下,三妻六妾之风盛行,哪怕是寻常百姓,只要稍有财力者,无不纳妾成风,社会伦理道德于此并无妨碍。
虽张无忌对周芷若、小昭、殷离三位少女均不无爱意,但他本是至情至性之人,一经选择了赵敏,心有所属,便已绝无旁骛了。尚未等他反应过来,赵敏早已娇喝一声,揉身欺上,手中双刀直刺周芷若双目!张无忌只叫得一声:“敏妹不可!”两个女子早已斗成一团了。
若论真实功力,赵敏自是稍逊一筹。但她曾将武林六大派高手一古脑擒至万安寺中,用药物抑住他们内功,然后逼着他们施展武功,从旁着实学到不少精奥招式,招式奇妙之时,确可以补内力之不足。
两人堪堪战了个平手。却听周芷若道:“赵家妹子,这姓张的小子原跟姊姊有婚姻之约,我尚且不恼你,你却为何跟姊姊动起粗来了?”
赵敏怒骂道:“你身为峨嵋派掌门,如此不守清规戒律,该当何罪?你设计蒙骗无忌,此时还有脸来此,羞也不羞!”
二女舌战,也是功力悉敌,手上功夫更是互不相饶,竟是招招夺命,式式夺魂。直看得张无忌心惊肉跳,无奈赵周二人攻守快逾闪电,张无忌空具一身神功,急切之间早是心神大乱,只一会儿“敏妹当心”,一会儿“芷若小心”地喊个不停。
却听周芷若半真半假地道:“赵家妹子,你我一同嫁给这负心之人,姊妹之间也好有个照应,今后咱们三人夫妇一体,同出同进,一块儿行侠江湖,岂不是好……”
“好”字尚未讲完,张无忌大叫:“敏妹不可!”同时欺身而上,点了赵敏灵台大穴,赵敏立时动弹不得。
原来,周芷若故意要激怒赵敏,是以一味以言辞相扰,然而她内功毕竟未高出赵敏多少,再者赵敏心机灵变,岂是易与之人?见周芷若过于狂大,赵敏挡开周芷若长剑,左手短剑刺向对方右胸附近的天鼎大穴,跟着右手疾挥,一片薄刃直刺周芷若腹中的天枢穴。
这招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宽打高举,乃昆仑剑中的“两仪剑法”第十七招,名叫“阴差阳错”,当年万安寺中昆仑派掌门人何太冲不堪受辱,情急之时使出此招,却叫赵敏给偷学到了。此招妙在先发后至,而后发先至,端的令人防不胜防。
周芷若哪知厉害,见赵敏短剑刺来,不即多想,长剑向上外撩,要隔赵敏的左剑,不想双剑尚未相交,陡觉左下腹有剑气袭来。周芷若大惊,情知无幸,心念电闪之际,长剑当胸向赵敏刺去。此招也属拼命打法,硬挺着自己腹部和天鼎中剑,但自己长剑也可贯穿对手之胸,她自己活不了,赵敏却也休想活命。
谁知张无忌点了赵敏穴道,赵敏不能动弹,眼睁睁地望着周芷若的长剑裂空向自己胸口刺 来,赵敏但觉万念俱灰,闭目待死。
张无忌眼见势危,又是一声大喝:“芷若不可!”同时右手骤集三成九阳神功,挥掌向剑身击去。但听“砰”“咝”一重一轻两声响过后,周芷若萎顿于地,赵敏左臂血流如注。
原来张无忌唯恐周芷若抵受不住九阳神功,是以只运了三成功力,但饶是如此,周芷若依然抵受不住,受伤倒地。张无忌的掌力虽将周芷若的长剑震偏数寸,救了赵敏一命,只是剑身极薄,受力不多,依然洞穿了赵敏的左臂。
张无忌不及多想,当即运指点了赵敏左臂几处穴道,替她止了血,同时解开赵敏被封之穴。穴道一解,赵敏便扬手重重地给了张无忌一记耳括子,然后掩面奔出,几滴鲜血飞溅在木板之上,殷红鲜亮。
张无忌待要追出,却见周芷若脸色苍白,嘴角流下一缕鲜血,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显是受伤不轻。心有不忍,张无忌当即将周芷若抱置新床之上,伸手搭脉,但觉她气息紊乱,微弱不堪,顿时大惊,连忙将手掌搭在周芷若命门大穴之上,将体内充沛的无上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周芷若体内。
周芷若面上忽现极度恐骇之色,张无忌只道她是怕自己加害,不由微微苦笑。当下凝神运气,忽有一阵浓烈的青草芳香入鼻。张无忌念及赵敏,胸口如中锤击一般。谁知这一分神,牵动周芷若体内杂乱内息,听得“哇”的一声,周芷若吐出一口鲜血。便即昏迷过去。张无忌大惊,复又凝神运气,宁静神明,替周芷若疗伤。
张无忌将她体内被震离位的内力引归原位,早是汗如雨下。周芷若悠悠醒转,张无忌但觉 她虚弱之极,遂将九阳神功缓缓输入。忽觉周芷若体内生出一股至阴内力与九阳神功相抗,张无忌微微一楞,随着想起,那日周芷若中了玄冥二老的玄冥毒掌。那种掌法阴毒之极,发作时寒从内生,令人难以忍受。自己小时候中了一掌,甚至连太师祖张三丰这等功学旷世之人都无法驱除,为此几乎送了小命。此时见周芷若脸上一副恳求之色,还道周芷若在求自已为她驱除掌毒,便缓缓点点头,加紧输送内力。
他却哪里知道,周芷若此时真是有苦难言。周芷若苦心孤诣地取得倚天剑中所载的武功秘笈九阴真经,东躲西藏地练得方有小成。那日身中玄冥毒掌之后,浑身如坠冰窟,幸好赵敏出掌相救。周芷若索性抓住时机,将体内寒毒转入赵敏体内。当时赵敏手掌被周芷若牢牢吸住,挣脱不得,少时便已浑身寒颤难当。张无忌见状忙抓住赵敏之手,将九阳神功输送过去。九阳神功正是玄冥毒掌的克星,掌毒由赵敏体内又驱回周芷若体内,又由周芷若驱除体外。周芷若所练的九阴真经本属至阴至柔一路,与玄冥毒掌略有相似之处,张无忌不知,那日驱除掌毒之时,顺带着也将周芷若的内功消除了十之六七。
九阳真经和九阴真经上所载武学均为武林中两大精奥繁复的内功法门,原无高下之分。但张无忌自少年时偶得机遇习练九阳神功,后又学到乾坤大挪移、武当心法以及圣火令上诸般武功,他心性聪慧,习练日久,内功自是浑大雄厚。周芷若习练时日尚短,再加又急于求成,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若以内功与张无忌相较,那真是萤火比之日月了。
两股世间迥然相异的内功相遇,弱者自为强者所掳,是以周芷若虽然心头惶急,却深知此时只要略一分神,开口说话,立时便会被九阳神功逼得狂吐鲜血而亡。初时周芷若尚欲运功相抵,但强弱悬殊太大,况张无忌只要稍受阻力,体内雄浑内息便一浪高过一浪地扑将过去,周芷若如何能够抵挡。当下只得心头气苦,面若死灰,更不敢再稍稍作抵抗之念,任由张无忌好心地将自己的内功废除。心中惨然,两行清泪潜然而下。
张无忌却不知其中关节,见她体内阴柔之劲突缓,还道功成在望,不敢稍有丝毫大意,屏神静气,加紧输送九阳神功,将她体内的“掌毒”一点一点消耗殆尽。
半个时辰之后,张无忌感到内力所到之处再无丝毫碍滞,当即撤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万万想不到,周芷若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聚攒起来的一点九阴内功,早已被他废得一干二净。周芷若此时已毫无九阴内功,只剩下寻常的峨嵋九阳内力。
红烛已燃了一半,几件红衫散落于地,早给踏得满是灰尘。张无忌掂念赵敏伤势,不愿多作耽搁,从怀中掏出一册薄薄的发黄锦书,道:“芷若,这是敏妹从你怀中偷来的九阴真经,现奉还于你。望你循序渐进,切忌急于求成。”稍停之后又道:“芷若,你待我的情意,恕张无忌不能回报。告辞了。”不待周芷若开口,张无忌放下九阴真经,飞掠出屋。
周芷若陡觉眼底一空,哪还有人影。张无忌出得门来,但见空山新月,林涛萧萧,却怎还见赵敏踪影?张无忌心道赵敏受伤,定然尚未走远,当即展开身法,脚尖轻点,直若兔起鹰落,早已没入夜色之中。
第二回
盏茶时分,已奔出十里,不见赵敏身影。张无忌略作思忖;以赵敏轻功,眼下尚在十里之内,定是自己投错了道。当下返身又寻将回去。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张无忌已将方圆十五里之内寻了个遍,依然不见赵敏。心头不觉大是惶然。念及此番赵敏与自己一路南来的旖旎风光,胸口一阵惨痛——自己一再回护周芷若,致使赵敏两次伤于周芷若之手。张无忌真个无地自容。焦急异常。料想赵敏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不愿见自己,心头更是惴惴不安,当即打定主意,若是此生寻不到赵敏,自己决不独活便是!
计议已定,心情稍安。张无忌心道自己刚才专拣大路找寻,赵敏既对自己避而不见,定是躲在不易找寻之处。于是慢下步程,又行偏僻荒芜之所。但见他或钻洞,或上树,或拨开长草,或探身悬崖,竟是不留一个角落。
如此折腾了几个时辰,赵敏未能找到,山洞中的老虎豹子等野兽可遭了大殃,方圆十几里之内,恐怕无一猛兽幸免,倒也为附近百姓除了大害。
此时东方泛白,层林尽现,山岗浮凝,空气清新。
张无忌一夜奔波,竟毫无倦意,但觉体内九阳真气充沛异常,四肢百骸无不充满活力,唯胸口被一团浊气所阻,烦闷异常。当即面向东方,一声清啸,但闻啸声顺着山峦起伏,悠畅浑圆,久而不衰,似在娓娓诉怀,又似在婉转哀求。迎着晨风,那啸声良久方缓缓滑入深涧,犹若痛哭呜咽,又恰似显露无奈。前啸落尽,后啸又起,此番啸声直升山巅,回旋不绝,显得寂寥无伦。张无忌运足真力,猛使啸声直插云天,似在表明哪怕上天入地,也将苦苦追寻赵敏不已。
啸声甫毕,张无忌只觉胸中豪气顿生,忽见他猛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赵敏负伤,定然到附近镇上购药。当下真气流转,朝山外最近的小镇奔去。盏茶时分,已寻到镇上一家药店。时辰尚早,药店还未开门,张无忌却顾不了这许多,抓起门环猛敲一阵。
过得片刻,店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伸出一颗睡眼惺讼的脑袋来,没好气地道:“客官,此时……”
张无忌打断他的话道:“请问昨夜是否有一负伤女子前来购药?”
“没有。”不待张无忌再问,大门“砰”的又关上了。
张无忌无奈,只好另寻药店。谁知小镇仅此一家药店,另无分号,张无忌本待前去再问,但转念又想,他既说没有,想来不会有假。踌躇再三,便又满怀希望地将小镇上的三家小客店一一搜过,依然杳无音讯。
张无忌这才觉得有些疲乏,颓然坐于街旁。正心乱如麻之际,忽觉一盆凉永兜头浇下。回头一看,身后门边正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女孩,手中兀自拎着木盆,惶然地看着张无忌。张无忌苦笑一下,摆摆手,示意女孩不必介怀,自己转身离去。
如此茫然无绪地独行了半个时辰,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如果赵敏又回到木屋中,那,那,那……张无忌蓦然转身,运足十成功力,向山中飞掠。
此时旭日东升,撒下万丈金光,田野中已有农夫劳作。一人抬起头来,陡觉一条人影闪过,瞬眼不见,农夫尚认为眼花,揉揉眼,不知咕哝了句什么。
没错,赵敏确实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用随身携带的大内疗伤圣药为自己包扎了伤口,瞬间,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已不再那么痛了。
但是,手臂上的伤口愈合了,心中的伤痛呢?
赵敏见张无忌不久就从屋中狂奔而出,心中稍安。可她实在气恼周芷若,于是待张无忌走远之后,悄然返回了木屋。
进入屋中,只见周芷若木然坐在床边。见到赵敏进来,她的眼中又迸发出仇恨的火花:“怎么,还想来送死?”
赵敏知道她是在妒嫉自己,回击道:“刚才如果不是无忌哥哥从中做梗,还不知道是谁先死。”
其实两人心中都清楚,如果刚才不是张无忌从中阻挡,两人早已同归于尽,但她们嘴巴上绝不吃亏。
周芷若冷笑道:“有本事咱们再打一场。”
赵敏不甘示弱:“来就来,谁怕谁。”
这次两女完全是拳脚比拼。周芷若因为九阴内力被毁,“九阴白骨爪”等阴毒功夫也就被废,因此只能以峨嵋派的功夫与赵敏打斗。峨嵋派以剑术为首,拳脚仅一般。而赵敏则是偷师各大门派,虽不精纯,但各种怪招、妙招层出不穷,双方堪堪打个平手。
两女边斗拳脚,嘴巴也没闲着。
周芷若道:“无忌与我有婚约在先,再怎么你也只能做小。”
赵敏呸道:“我已和无忌有了夫妻之实,当然是我为大。”
周芷若冷笑:“我在之前已和他行了房,你还不知道?”
赵敏怒道:“少骗人!你们什么时候行过房?”
周芷若突地跳出圈子,挽起自己的袖子,赵敏定睛一看,确实已没有守宫砂。
赵敏又怒又妒又恨,骂道:“贱人!”一招武当的“双风贯耳”,又扑了上去。
周芷若一边招架,一边连连冷笑:“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无忌哥哥始终都忘不了我。”
赵敏怒极反笑:“放心,他的心早属于我了。否则怎么肯听我的话,一生为我画眉呢?”
周芷若也恼羞成怒,自恃内力比赵敏高,双掌推出,直袭赵敏前胸。赵敏本就打算拼个鱼死网破,心一横,也将双掌齐推。“砰”地一声,四掌相交,双方源源不断地催动内力,由拳脚打斗变成了内力比拼。
习武之人都清楚,内力比拼最为凶险,若不是仇恨极深,断不会随意使用。现在两女嫉恨交加,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自然不顾一切。
可惜,此时周芷若与赵敏半斤八两,旗鼓相当。斗了大半个时辰后,两人都精疲力竭,好在两人内力尚浅,否则必会玉石俱焚。饶是如此,两人也无力再斗,互相搂抱着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良久,两人才悠悠醒转。醒来之后,双方都察觉自己的乳房、大腿等敏感部位与对方纠缠在一起,不觉恶心,但同时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中闪过。
赵敏首先发难:“贱人,你不是说和无忌哥哥行过房吗。我就把你那儿捣烂,看你再怎么勾引他!”说完,她把小腹向前顶了一顶,正好将自己的阴户与周芷若的阴户碰到一起。
周芷若大叫一声,回顶一下:“小娼妇,别以为你和无忌哥哥有了夫妻之实就了不得,我把你下面磨穿,看你怎么诱惑他!”
赵敏受到刺激,也惊叫一声,再次回顶过去。周芷若哪会吃亏,又顶了回来。两人一来一往,相互隔着亵裤对顶了十多个回合,不觉从心里泛起了一个念头。
赵敏道:“有本事,咱们文斗一场。”
周芷若道:“怎么文斗?”
“刚才咱们拳脚过招,是武斗。现在咱们都没力气了,不如就比比下面,反正今后作为无忌哥哥的妻子,总要和他行房的,谁下面的功夫好,谁就跟他。”
周芷若本有此意,只是她不如赵敏北国女子豪爽,敢如此大胆地说出来,当下见赵敏已经提出,当然不会反对。于是两人分开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都走到床边,慢慢地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两人第一次见到对方的裸体,都不由大吃一惊。
周芷若的身体丰盈美丽,是那么的娇嫩美妙,特别是两个娇嫩的乳房,像微微凸起的小山,粉红的乳头高高耸立着,肌肤润滑,像两个白嫩的馒头一样,在激动的起伏颤动着。苗条丰盈的腰肢配之以平坦的小腹,再加上柔嫩的阴毛,更让人觉得其楚楚动人。两条绝美的玉腿光洁白净,紧紧的夹着嫩红的阴部,万分美丽的曲线引诱得赵敏都万分冲动,更别说是男人了。
赵敏一对乳房浑圆挺拔、雪白娇嫩,两颗粉嫩的乳头亭亭玉立在那里,光滑的肌肤没有一丝缺陷,雪白修长的玉腿也是同样的光滑圆润,浓密而黝黑的阴毛遮住了她的阴户,大阴唇就像半开的贝壳一样,中间露出粉嫩的窄缝,小穴口上边有些晶莹的液体在闪闪发光。看来北国女子果然比南国女子开放,只稍作撩拨就已发骚了。
两人四目交投,开始彼此接近。当四个乳头两两相碰时,周芷若和赵敏都不禁发出轻轻地呻吟。赵敏一把搂住周芷若的纤腰,使两人的乳房紧紧地挤在一起。受此刺激,周芷若不禁“啊”了一声,也伸手搂住了赵敏的细腰。两人的乳房在双方的用力挤压下,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形状,乳头与乳晕的摩擦更刺激得两女娇喘连连,穴口不断有晶莹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
两女情动不已,于是不由自主地将各自肥厚的阴阜对顶对磨起来,渐渐地,力度越来越大,两人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响。
几乎是同时,两人都将颤抖的手伸向对方的阴部,掰开那片粉红色、沾满浪水的娇嫩阴唇,伸入中间一条细细的裂缝中。出于本能,两人感到异物侵入,连忙用力夹紧双腿,想阻止对方的侵入。
但是,这阻止得了吗?
双方的指头在神秘地带飞快游动,熟练、飞快的弹奏着迷人的曲调。在销魂蚀骨的呻吟之中,给予对手身体最强烈狂猛的刺激!
“啊……啊……不要……我受不了啦……”
“哦……哦……快一点……我要丢了……”
从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充斥了全身上下,周芷若和赵敏脸上的表情似是万分痛苦,其实十分舒畅受用,四肢百骸都爽得透了。
两人搂住对方柔若无骨的裸身,着手之处又软又绵,温香滑腻。双方两对丰满的乳房互相紧贴、挤压,给予两女更大的感官享受。
赵敏用香吻封了周芷若的嘴,还把舌头伸入她口内搅动。周芷若也不甘示弱,火热的香舌和赵敏的交缠博斗,两女吸啜对方口中津液,“雪雪”有声。
拥吻之馀,赵敏另一只手在周芷若弹力十足的屁股上游移,又搓又捏。周芷若的另一手却在赵敏玉背上活动。两个蜜穴流出的汁液,沿腿而下,两人的脚掌之间已湿了一滩。赵敏拥着周芷若上了床,激烈的又吻了起来,两女改为用大腿在对方的湿穴上施压抵磨,快感剧增,淫水如缺堤而出。
突然,赵敏轻轻推开了周芷若,要她平躺床上,双腿并合,向上微曲。
“怎麽啦?贱人?”周芷若诧异道。
“还用问吗?”赵敏试着张开周芷若的腿。“咦?你、你怎会有那话儿啦?难道你┅┅”
“不┅┅不是啦!那是阴┅┅阴核。”周芷若羞红了脸。
“那东西怎会有这麽大?足足凸出半寸有多。”
“我也不知道,上次跟他那个时,最后非常兴奋,才会这样。这次只和你就弄了一会,不知怎么就……”
“嘿嘿,其实它也蛮可爱的,光秃秃,又红又硬,如果再大一点就更好。”
“有┅┅有什麽好啦?”
“可……以……操……我!”赵敏两腿向外一分,把两瓣阴唇撑开,露出粉红色湿湿的肉穴,淫猥的道。
周芷若定神一看,也笑道:“你那儿也不小呀,看来咱们可以对操了。”
双方死死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女嫩穴,觉得自己的下身又胀了几分,不其然用手握着那阴核上下移动,直如打抢一样。
双方越看越觉得下面痒得难受,不自主地同时把小腹一挺,“啪”,下面的两个小嘴来了个亲吻,两个阴核也进行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好┅┅好棒┅┅”两个淫人不由得同时淫叫起来。由于都是第一次与同性性交,双方再也忍受不住,肉洞有规律的收缩了几下,泄出一股一股浓稠带点腥味的乳白汁液,把床弄湿了好大一块。
两女倦极,闭起双眼喘气卧倒,胸口一起一伏,雪白的肥大奶子上,沾上一滴一滴香汗。
不一会儿,双双昏睡过去……
张无忌狂奔而回,已遥遥望见木屋,周遭毫无异样,只是死一般寂静。他背脊上冷汗直流。赵周两个女子只要其中一个稍有不测,张无忌都将痛悔一生。
张无忌急掠入屋,见到两女赤裸着纠缠在一起,不由怦然心跳。他上前几步,推醒二人。正待相问。却见赵周两人均跳了起来,分开彼此纠缠在一起的躯体,慌忙穿上了衣服。
张无忌大笑:“这样不是挺好吗?干嘛穿上呢!”
周芷若和赵敏同时“呸”了张无忌一声。赵敏道:“你想享受齐人之福,做梦去吧。”
周芷若则叹道:“无忌哥哥,你太天真太傻!我们两人肯定会比拼下去,只能有一人跟着你。”
张无忌苦笑道:“我想回冰火岛,你们谁愿意跟我走?”
“我!”二女同时叫道,然后怒目而视。
此刻张无忌居然福至心灵,他说:“要不你们和我一起上船,在船上继续比拼,谁输了谁就跳下海去,这样好吗?”
“好!”两女又一次异口同声道,然后再度怒视。
当下三人收拾停当,一起出门。张无忌落在两女之后,正欲离去,起身未走几步。忽念及这一走,木屋无人料理,必定就此残败腐朽。心有不忍,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木屋。火苗由小渐大,直窜而上,“轰”的一声。木屋倒塌,尽毁于烈焰之中。
张无忌黯然长叹一声,转身缓缓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