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厮悦手上拿着两个热乎乎的红本子。
翻开看,她没出什么差错,妆容完美 ,笑容也完美 。
再看周骐峪,很罕见的,他竟也对着镜头露出笑容。
笑意很明显,嘴角弧度上扬。
直到现在二人拿到结婚证时,身旁的他脸上笑容也没有下去过。
他们在四月的某一个艳阳天里,获得了法律的许可,真真正正的属于对方了。
······
周骐峪将结婚证再一次po上微博,他自从发过冰岛求婚那一条之后,就再也没在微博发过东西。
那几个好哥们是最先发现这条博的。
江景西比其他人快一步,将电话拨过来。
周骐峪在开车,厮悦帮他接了连上车内蓝牙。
「好你个周骐峪怎么背着哥们这样呢?!」电话一接通,不正经的大嗓门就传出来。
「哪样?」
「领证也不说。」
「不告诉你的事儿多了去了。」
周骐峪这句倒是实话,很多事情都是江景西自己发现了来问他,他才会告知一二。
「不是,单身趴还没办呢?」
江景西满脑子净是开趴时将周骐峪灌个半死的场面,全然忘了每一场趴基本都是周骐峪灌他和曾晟衍。
「我单过?18岁以后就没单过了,单身才需要办这趴。」
明晃晃的告诉江景西,他一直有主 。
「操 。那让我和阿衍玩玩也行啊。」
江景西不太服输,又试着开口。
「曾晟衍自个儿私下组局玩玩得了,你开什么单身趴。忘了,你还没追上。」
周骐峪毫不留情戳穿他,厮悦在边上扑哧笑出声。
「周骐峪,你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不跟你辩。」
江景西话头一转,变成问候旁边的厮悦。
「悦悦,一会儿景西哥给你发个红包,过段时间出差给你带礼物,祝你俩长长久久。当然了,红包没姓周那人的份儿。」
厮悦憋笑着应允,将电话递给周骐峪,他面无表情挂断。
「饱汉不知饿汉饥?什么意思周骐峪,景西哥有喜欢的人了?」
「他那个我是不清楚,但我可没说自己很饱。」
「什么?」
晚上,周骐峪就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厮悦什么叫「没饱」。
他很喜欢在沙发,那样厮悦会因为担心摔下去而紧紧抱着他。
「悦悦,现在你可以叫了。」
「什……什么?」
厮悦的额间布满细汗,双臂紧搂着周骐峪的脖颈,承受体内他大力的顶弄,问他。
「今早怎么叫,今晚就怎么叫。」
坏心眼儿的周骐峪专门把机会腾到今晚,一步步戳破她的心理防线。
「……不行。今天早上我是口误。」
她不肯,羞耻一次就行了难道还要第二次吗。
他俯首去舔弄她的耳廓,痒得厮悦偏头直躲,下身也紧缩。
「老婆,乖一点儿。」
周骐峪不是第一次这么叫她了。
求婚过后,有事没事他就会这么喊,在床上尤其频繁。
一开始厮悦还会不好意思,之后却慢慢习惯了。
她憋气半天,愣是憋不出那两个字。
周骐峪有的是办法,手到身后搂她腰,直起身,两人换了个姿势。
厮悦坐在他身上,双手仍搭着他脖颈。
这是他们今晚的第二次,她的胸前和颈间几道红痕,他的肩头是她的掐痕。
周骐峪的手从她身后,顺着脊背往上,捏两下她的后颈,微侧头与她接吻。性事上他喜欢占据主导地位,一是因为厮悦不会,二是因为他总能让她感到舒服。
将她抱到餐桌上坐着,下边儿没离开半分, 稍稍一动她便有缴械投降之意。
「就一声?」
周骐峪试着和她商量。
是真的很想听,不然不会这么执着。
她得彻底上头了,沉浸在里边了,他才能哄着她说出想听的话。
第二次交代在餐桌前。
再被他抱回卧室压进被褥里,拉她手十指扣着,两人手心皆覆着一层细汗,相贴时感受到了濡湿 。
她眼睛迷蒙着,周骐峪就知道快了。
相扣的手被他拉起,指尖被他含咬在嘴里。
厮悦几乎要承受不住他的种种行为,似是要溺毙在这里。
终于。
她呜咽两声,委屈巴巴的。
「老公。」
「乖。」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听到这声就够了。
「婚礼在六月,我妈说的好日子已经挑好了,礼服我亲自去挑的,就等你抽空过去看看满不满意。」
「地点在你喜欢的海边。你的朋友,我的朋友,都会在。」
周骐峪把什么事都计划好了,不让她操心一星半点。
娶她这件事,他想了太久,也计划了太久。
祝你与我,新婚快乐。
我的挚爱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