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一天第二天早上,在牢房中 ,杨溪和苏娴依紧紧贴着赤裸的身体,裹在毛毯中 。前一天的劳累让两人还在熟睡。7点整,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牢房的铁栅栏门也被电动控制着打开了。杨溪条件反射般地惊醒了,看到身边还在睡觉的苏娴依,赶紧使劲推她。
「快起床!时间到了!」
苏娴依被杨溪推醒,也慌忙爬了起来。两人刚刚把毛毯叠好,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杨溪赶紧面对打开的牢房门,以等待的姿势跪坐好,低声对苏娴依说:「快跪好!」
苏娴依也连忙跪坐在杨溪的身边。胡娜带着一个女警走了过来,走到105号前停住脚步,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又向外走去。她们走到101号牢房的前面,女警大声喊道:「狗隶,出监!」
杨溪站了起来,端着装满尿液的铁盆,走出了牢房。苏娴依也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站在过道里。苏娴依看到,前面的四个牢房里走出来了八个女人,都像自己和杨溪一样,赤身裸体、戴着项圈。其中的四个女人像杨溪一样端着铁盆。
「去排泄室!」女警命令道。胡娜和女警走在前面,十个苦役狗隶排队跟在后面,走进了排泄室。排泄室的里侧有一个长长的水槽,在水槽的上面,有五个隔开的淋浴。每个淋浴旁的架子上,放着香皂和小毛巾。
端着铁盆的狗隶们把铁盆中的尿液倒进水槽,打开淋浴,清洗干净铁盆,然后把放在排泄室一侧的地上。胡娜和女警站在排泄室的门口,狗隶们则面对两人,并排站在水槽的前面。
「准备排泄!」女警命令道。
女人们都转过身,趴在地上,两腿尽量分开,把屁股高高地撅起。她们双手互相抓住手肘,紧贴住后背,把自己的屁眼和阴道对着胡娜和女警。苏娴依想起来,这正是昨天胡娜说的展示的姿势。她像身旁的杨溪一样,也做出了和其他狗隶们一样的展示的姿态。
「杨溪,从你开始!」
听到女警的命令,杨溪大声喊道:「报告主人,狗隶杨溪请求拉屎!」
苏娴依和杨溪的面孔相对,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杨溪。杨溪小声提醒道:「快说!请求拉屎!」
苏娴依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苏……娴依请求……拉屎……」
「大点声!重新说!」女警走了过去,在苏娴依雪白的屁股上抽打了一鞭,呵斥道。
「啊——」苏娴依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断断续续地说道:「报告……主人,狗隶……苏娴依,请……请求拉屎……」
「下一次要更大声!」女警严厉地说,「继续!」
从苏娴依右侧的狗隶开始,后面的狗隶们依次说了请求拉屎的话语。
「开始排泄!」
随着女警的命令,狗隶们用手拔出肛塞,转过身来,继续面对着女警和胡娜,撅起屁股,对着水槽。苏娴依也学着杨溪的样子,用手摸到了插在自己肛门里的肛塞,慢慢拔了出来,然后转身跪坐着。她惊讶地看到,杨溪和其他的狗隶们都把肛塞放进自己的口中舔舐,然后含在嘴里。
「苏娴依,赶紧清理肛塞!」女警严厉地说。
苏娴依看到,肛塞上还粘着自己的排泄物,感到一阵恶心。杨溪用手轻轻碰了碰苏娴依的身体,提醒她快点服从命令。苏娴依只好痛苦地把肛塞放在嘴里,慢慢地舔起来,肛塞的臭味让她几乎想吐。狗隶们含着肛塞,屁股对着水槽开始大便。
「噗——噗……」随着一阵响声,狗隶们拉出了自己的大便,房间里弥漫着一阵臭味。女警捂着鼻子,看到苏娴依还没有大便,厉声说:「苏娴依,为什么还不拉屎?快一点!」
苏娴依从没有这样排泄过,感到很不习惯,她含着肛塞,使劲用力,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声,总算挤出了大便。
「清洗!」女警催促着。狗隶们站了起来,打开淋浴,用清水和香皂清洗着自己的身体。苏娴依和杨溪用一个淋浴,清洗干净了她们的肛门、阴道,又冲洗了头发和身体。狗隶们用毛巾擦干自己的身体,并排站着。
「苏娴依、杨溪,打扫卫生。其他人去吃饭。」
随着女警的命令,八个狗隶拿走了四个铁盆,跟着胡娜和女警走出了排泄室,只剩下杨溪和苏娴依。杨溪拿起屋子里的一个水管,接在淋浴上,把水槽里的屎尿冲进排水管,然后用水冲洗着地面。
「娴依,你用铁盆,去把毛巾洗干净。」
听到杨溪的话,苏娴依收齐小毛巾。她在铁盆中接满水 ,洗干净了毛巾后,又挂在每个淋浴旁的架子上,然后把铁盆冲干净。
「我们去吃饭吧!」杨溪也冲洗干净了水槽和地面。
杨溪端起铁盆,两人走出排泄室,走进了前面的食物室。食物室里并没有桌椅,狗隶们两人一组,趴在地上,舔食着铁盆里的食物。杨溪和苏娴依走到女警的面前,女警从地上的麻袋里拿出两包食物,都倒进铁盆里,依然是和昨天晚饭一样的灰色糊状物体。杨溪和苏娴依也趴在地上,快速舔食着食物。
很快,狗隶们吃完了早饭。这一次,苏娴依把残留着食物的铁盆递给杨溪,让杨溪多吃一点食物。杨溪微笑着点点头,舔干净了铁盆。狗隶们把铁盆放在食物室的一角,排好了队。
「101号的两个狗隶上午去打扫办公楼,其他的狗隶今天去工厂劳动,出发吧。」胡娜对女警说完,离开了食物室。
过了一会,几个男警和女警走了进来。狗隶们排着队,跟着男警和女警们走出了监区。监狱的大院里,其他监区的女犯也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排队向监狱内的工厂走去。但是与苏娴依一行人不同,这些女犯都穿着厚囚服和鞋子。而这十个苦役狗隶,则都是赤身裸体,光脚走着。
女子监狱里有一个被服厂,女犯和苦役狗隶们都在这里劳动,主要的工作是进行简单的缝制。在厂房的门口,狗隶们排成长队,在冷风中一边发抖一边等待着进入厂房。
「八,九 ,十,诶,多了一个狗隶啊!」
在狗隶队伍的旁边,是一队女犯,她们对这样的场景早就司空见惯,但眼尖的女犯却发现多了一个苦役狗隶,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你看,那个女人是新来的。」
「好漂亮啊,身材也这么好,你看,奶子多大啊!」
「不知道犯了什么罪?」」我听说,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杀夫案的主犯,咱们看过新闻的。」
「对对对,就是那个苏……那个和丈夫的弟弟通奸 ,杀死了丈夫的女人。」
「想不到,看起来这么柔弱,能干出这样的事。」「你看她长得那么漂亮,怪不得能勾引男人呢!」
「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变成了狗隶,连我们也不如。」
苏娴依听着女犯们的议论,眼眶变得湿润,屈辱和悲伤让她默默低下了头。杨溪站在苏娴依的身后,她悄悄握了握苏娴依的手。苏娴依回过头,看到杨溪同情地看着她,有些感激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女犯们都走进了厂房开始工作,狗隶们则最后走了进去。厂房很大,放着许多个工作台 ,女犯们几人一组,在工作台上缝制着被套等纺织品。狗隶们则走向了厂房一角的推车。
「我们的工作是给她们送原料,收成品。」杨溪低声对苏娴依说。
相比于工作台前的工作,推车是更加耗费体力的劳动,当然要分配给苦役狗隶。杨溪和苏娴依把一箱箱沉重的原料搬上推车,两个人推动着滑轮车,开始给各个工作台前的女犯们运送原料。厂房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机器的声音,狗隶们也不断推着滑轮车,运送原料,收集制作好的成品。很快,杨溪和苏娴依的身上就出了汗。两人喘息着,胸前的乳房摇晃着,使劲推动着滑轮车,搬运着原料和成品。
接近中午,苏娴依的身体已经十分疲劳,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停下了下来。
「怎么了,没事吧?」身边的杨溪气喘吁吁地问。
「没……」苏娴依刚要回答,停下来的两人就被远处的女警发现了。女警走了过来,在杨溪和苏娴依的后背上各自抽打了一鞭。
「啊——」
「啊——」
两人雪白的后背上留下细细的红痕,同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喊叫。
「快点工作!」女警严厉地喊着。
苏娴依咬着牙推动起滑轮车,杨溪也拼命推起来。
「对……对不起……」苏娴依喘息着,低声对身边的杨溪说。
杨溪摇了摇头,一边喘息着,一边使劲推动着推车。
到了中午,女犯们集合走出了厂房去吃午饭,偌大的厂房里只剩下八个苦役狗隶,和两个看守她们的女警。狗隶们在厂房一边的水龙头那里喝了些水 ,八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瘫坐在地上休息着。杨溪和苏娴依坐在一起,两人的身体上都布满了汗水 ,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一阵光泽 。
「你犯了什么罪?」一个矮胖的中年女人凑了过来。
「我……」苏娴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张姐,别问了。」杨溪说道。
「我是倒霉哟,被抓到了……」矮胖的中年女人自顾自地说着,「你看那两个人,是一对母女。听说男人常常打老婆和女儿,她们就杀死了那个男人,结果母女俩一起被判了25年……」
苏娴依看到,在她的前面,两个赤裸的女人坐在地上,一个年轻女孩靠在身边的中年女人身上。苏娴依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心里感到一阵难过。
「起来工作!」女犯们吃完午饭回来,随着女警的命令,狗隶们赶紧站起来,开始了下午的劳动。 19 探望
12月底,苏娴依成为苦役狗隶已经快两个月了。她似乎已经渐渐适应了女子监狱中严苛地生活,日复一日 ,苏娴依忍受着屈辱 、痛苦、劳累的生活。在空闲的时候,她总是会想起女儿和楚嘉。失去了父母和亲人,自己的女儿现在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和自己一样沦为苦役狗隶的小嘉,是否能够忍受这样严酷的命运?可是,身为狗隶的苏娴依却不可能知道女儿和楚嘉的情况,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有时,苏娴依会在睡梦中见到丈夫。黑夜中醒来时,她总会默默地流泪。她想起10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她和丈夫、楚嘉、女儿,还有楚桧,一起吃了那顿晚饭,这是一家人最后的幸福时光。丈夫因为中毒去世,自己和楚嘉则被诬陷为通奸杀人。究竟丈夫是怎样被毒害的,苏娴依的心里依旧毫无头绪,难道自己和楚嘉要永远背负着这样的冤屈?
在这段时间里,杨溪和苏娴依成为了朋友。这两个命运同样悲惨的女人,在地狱一般的生活中彼此安慰着对方。苏娴依慢慢向杨溪诉说了自己的冤屈,出乎她的意料,杨溪相信她是蒙冤入狱的。尽管杨溪也是苦役狗隶,更不可能帮助自己,但苏娴依的心里还是对杨溪的理解感到感激。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苏娴依和杨溪结束了一天的劳累,两人已经吃完了晚饭,背靠着前壁,并排坐在牢房中休息。一天的劳动让杨溪和苏娴依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汗臭味,但苏娴依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在有些寒冷的牢房中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裹在毛毯中取暖。
「娴依,」杨溪轻声说道,「今天累吗?」
苏娴依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身体素质很好,已经适应了苦役狗隶的劳动。苏娴依很感激杨溪的关心,她低声说:「我没事,谢谢你,一直帮我。」
杨溪微笑了一下,「别这样说,我们都已经是狗隶,要是不互相照顾,怎么能熬过去……」
听到杨溪的话,苏娴依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杨溪被判处了18年的苦役狗隶,而自己却被判了整整30年。看到苏娴依的表情 ,杨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
苏娴依露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没事。我已经认命了。只是,我很担心小嘉……」
这段时间里,苏娴依和杨溪彼此谈论了很多自己的事情 ,杨溪也了解了苏娴依和楚嘉之间的关系。她轻轻握住苏娴依的手,坚定地说:「娴依,别担心,楚嘉他是个男人了,10年的刑期不长,他一定能够熬过去的。」
苏娴依看着杨溪,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胡娜走到牢房门前,打开了铁栅栏门。杨溪和苏娴依赶紧面对着胡娜,以等待的姿势跪坐起来。
「苏娴依,出来,跟我走。」胡娜命令道。
在晚上的休息时间,监狱很少会把苦役狗隶叫出牢房,杨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担心地看着苏娴依。苏娴依不安地站了起来,走出了牢房。胡娜又锁上牢房门,带着苏娴依走出了监区。胡娜和苏娴依穿过空旷的操场,向办公楼旁边的一栋房子走去。苏娴依知道,那是女子监狱的会见室,但是作为苦役狗隶,自己是不被允许会见任何人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胡娜今天会带她来这里。胡娜带着苏娴依走进会见室的房子,在一个房间的门前停了下来。
「苏娴依,今天你的朋友来看你。苦役狗隶是不允许会见的,今天的会见是我特别安排的,不过也只有这一次,明白吗?」
「是,主人。」苏娴依低声回答,她的心里感到一阵欣喜。来看她的朋友一定是曹宁,入狱两个月以来,苏娴依今天总算可以得到一点女儿和楚嘉的消息了。胡娜打开了房门,会见室里坐着的果然是曹宁。胡娜走了进去,坐在门旁边的椅子上。苏娴依没有等待胡娜的命令,也走了进去,主动地以等待的姿态跪坐在曹宁的面前。
「娴依,你……」曹宁是第一次看到苏娴依的裸体,显得有些惊慌。现在的苏娴依跪坐在他的面前,向前挺着丰满白皙的乳房,两腿大大分开,暴露出没有阴毛的私处 。曹宁不敢再看苏娴依的身体,慌忙抬起头。他看到苏娴依已经被剪了齐耳的短发,美丽的面容却没有什么变化。
「曹律师,狗隶的身体都要经过处理。这个女人在入狱的时候,已经戴上了项圈,下体被打了记号,身体上的毛发,像阴毛、腿毛都被除去了,头发要剪成短发。」胡娜看到曹宁吃惊的样子,笑着解释道。
「呃……」曹宁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看向苏娴依。虽然他知道苦役狗隶不能穿衣服,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狗隶身体的处理。苏娴依也抬着头看着曹宁,露出一丝苦笑。
「曹律师,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吧。这次会面是特别安排的,也只有这一次。」胡娜催促道。
曹宁点了点头。按照规定,苦役狗隶在服刑期间不允许会见任何人,但曹宁确实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苏娴依。他托了许多关系,总算认识了胡娜,送了礼物后,胡娜答应了私下安排这次会面。
「娴依,你……你还好吗?」曹宁有些不知道怎样开口,只能先问问苏娴依的情况。
「嗯。」苏娴依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 ,点了点头,「曹宁,小嘉他……」
曹宁摇了摇头说,看了一眼胡娜说,「对不起,我没有见到他。楚嘉他已经被关在专门的狗隶监狱里,那里……那里也像这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去的。」
苏娴依失望地低下头,曹宁也有些愧疚地沉默了。
「曹律师,你今天来见这个女人不会只是为了说她奸夫的事情吧?如果说完了,我就要带她回去了。」胡娜催促道。
「不!胡主管,请等一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曹宁赶紧说。
「那就快点说吧!」胡娜显得有些不耐烦。
「好……娴依,其实,我……我今天来,是想说关于公司和小暄的事情 ……」曹宁不得不开了口。他盯着苏娴依的脸,想尽量避免看到苏娴依的裸体,但苏娴依离曹宁很近,又跪坐在他的面前,因此目光总是不可避免地看到苏娴依的乳房。
「小暄,她怎么了?」听到女儿的名字,苏娴依猛地抬起头,急切地看着曹宁。
「小暄她没事,只是……公司的财产都没有了……」曹宁慢慢地说。
「什么?!」苏娴依感到惊讶。丈夫楚名留下的公司股份应该价值不菲,这样一笔巨额财产怎么会没有了?
「是这样,你听我慢慢说……」曹宁不得不把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告诉苏娴依。
20 巨额借款苏娴依和楚嘉的案子被判决后,曹宁就开始处理楚名留下的遗产。本来,曹宁以为,楚名在公司里占有50%的股份,即使卖的便宜一些,也至少能为楚静暄争取到大额的遗产。但是,当曹宁代表楚静暄来到公司时,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曹律师,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太太竟然会和楚嘉一起通奸 ,杀死了楚名。」在公司的会议室里,金海有些猥琐地笑着说。
「是啊,连我也受了连累。」坐在金海身边的楚桧也附和道。
「金总,我们还是谈谈公司股份的事情吧。」曹宁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提出了楚静暄继承遗产的事情 。
「没问题,可是要继承遗产,要先把楚名对公司的欠款算清楚吧?」金海露出了狡猾的微笑。
「欠款?」曹宁不解地问。金海得意地拿出了一个复印件,这是一份借款合同,上面显示楚名在2030年的2月份,以个人名义 ,向公司借款,下面还有楚名的签字,也有公司的印章。
「这……这怎么可能?楚名从没有跟我说过!」曹宁吃惊地说。
「楚名怎么会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呢?楚名欠了公司很大一笔钱,如果还不上的话,只能用他在公司的股份来偿还了。」金海笑着说。
「这件事情我知道,楚名给我说他要拿钱去投资,至于投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楚桧也附和道。
曹宁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金海的公司。之后,曹宁申请了对楚名借款合同的验证,又查询了公司的汇款记录。出乎曹宁的意料,这份借款合同上公司的印章和楚名的签字都被验证为真实的,而公司的汇款记录上也确实显示了有一笔大额的款项,汇给了一个国外账号。
最终,楚名的那份借款合同被认为是有效的,法院判决要用楚名公司的股份来偿还借款。这样一来,楚名留下的公司股份都失效了,公司剩余的资产都归金海所有。更麻烦的是,楚名和苏娴依的名下几乎没有什么存款,这些钱全部被用来赔付楚桧中毒的损失了。而楚名和苏娴依的房产也是以公司的名义购买的,现在也归金海所有了。楚名留下的诺大的遗产就这样蒸发了,楚静暄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在这两个月里,曹宁急于见到苏娴依,向她询问有关借款的事情 。但曹宁也知道,苏娴依几乎完全不知道公司的情况。在楚名去世后,公司的事情完全由金海掌握,即使见到苏娴依,恐怕也无济于事。曹宁明白,这是金海设计的夺取公司财产的阴谋,但是他却无能为力。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楚静暄失去了所有遗产,曹宁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见苏娴依,告诉她这个残酷的现实。
听完曹宁的陈述,苏娴依绝望地哭泣起来。自己和楚嘉蒙冤入狱,沦为了苦役狗隶。现在,在金海的阴谋下,自己只有3岁的女儿也失去了财产。苏娴依不明白,为什么命运会这样残酷地对待她们。
「曹宁,那现在,现在小暄在哪里?」苏娴依慢慢停止了哭泣,哽咽着问道。
曹宁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是想收养小暄的,可是……我的妻子不同意。现在小暄已经没有钱再住在高级的儿童福利中心了,我把她送到了公立的孤儿院。」
苏娴依悲伤地垂下了头,女儿也像自己的童年一样,成为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也许,自己真的是一个不详的女人,让不幸降临到丈夫、女儿和楚嘉的身上。
「娴依,真的对不起……」曹宁无奈地说。
苏娴依用手擦去眼泪,看着曹宁哽咽地说:「曹宁,这不是你的错。我只求你一件事,想办法去看看小嘉。告诉他,让他一定好好活下去。以后……以后小暄只能靠他了。」
看到苏娴依的泪水再一次地流下来,曹宁使劲地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尽力想办法见到楚嘉的。」
「好了,曹律师,快走吧!」苏娴依身后的胡娜站了起来,催促着。
曹宁又看了苏娴依一眼,默默地离开了会见室。
「站起来!」
听到胡娜的命令,苏娴依慢慢地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胡娜,脸上还残留着泪水 。
「看起来你犯的罪,让你的女儿也受到连累。既然担心女儿,就要好好在这里赎罪,这样有一天你还能出狱,明白吗?」胡娜听了曹宁和苏娴依的对话,对苏娴依严厉地说。
仿佛已经被残酷的命运击溃,苏娴依垂着头,轻声回答道:「是,主人。」
「走吧!」胡娜带着苏娴依走出了会见室。
在寒冬的冷风中 ,赤裸的苏娴依瑟瑟发抖,跟着胡娜走在监狱的院子里。她用含着泪水的双眼看着高高的围墙和铁丝网,感到悲惨的命运旋涡裹挟着她和她所有的亲人,已经把她之前生命中所有的幸福彻底粉碎。
被关回牢房时,苏娴依显得神情恍惚,瘫坐在地上。杨溪关心地坐到苏娴依的身边,她抱住苏娴依,把毛毯裹在苏娴依冰冷的身体上。
「娴依,怎么了?说话啊!」杨溪有些着急地问。
苏娴依慢慢回过神,看到杨溪关心的神情 ,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委屈和痛苦。她流着泪水 ,慢慢地向杨溪诉说了刚刚知道的事情 。
听完苏娴依的话,杨溪的眼眶也湿润了。尽管她从没有见过楚静暄,但这个善良的女人在心里为这个可怜的孩子感到难过。
「杨溪……我……都是我的错……」苏娴依哭泣着说,「我……为什么还要活着……」
「不,娴依,你是被冤枉的。」杨溪紧紧抱住了苏娴依,「你要活下去,你的女儿,还有楚嘉,他们都会等着你的!」
听到杨溪的安慰,苏娴依慢慢停止了哭泣。一瞬间,她仿佛下定了决心,用手慢慢擦去脸上的泪水 ,「杨溪,谢谢你。我……我要活下去,不管是怎样的痛苦,为了女儿和小嘉,我要都要活下去!」
在昏暗寒冷的牢房中 ,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紧紧拥抱着彼此,在残酷的狗隶生活中 ,感受着仅有的一点温暖。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