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捉蚂蚱,逮虾,爬树上小房,一脚把沙包踢出好几丈。
魏淩允很快接受了这麽一个小跟班,并为此志得意满,兴奋於自己从跟班转变为被跟班的状况。
只有一点让他不太高兴。
余蓓太爱哭了。
蚂蚱掉了大腿,她哭。虾在手指头中间弹一下掉回水里跑了,她哭。把沙包不小心踢上小房哭,爬上去够沙包不敢下来还哭,最後下来把魏淩允坐了个仰面朝天一样哭,好像她那一下能把他给坐死似的。
“行啦行啦,别哭了好不好,我说了不疼,不就是被你坐几下嘛,你随便坐,你啥时候想坐我啥时候躺下,成了吧?”
“呜呜呜……乐乐哥哥,你疼不疼?”
“不疼……嘶,不疼你也别抠啊,擦伤了没看见吗。不疼不疼,真不疼……嗯,你可别再胖了,你再胖,下不来我可就不敢接你了。”
“嗯,我不胖……我保证不胖了。”
“那让我妈给你照张相,过阵子比比看,你要胖了就是赖皮猪。”
“照就照。”
哢嚓。摁下的快门,记录了余蓓一生中体型看上去最圆润的那一刻。
即使婚後怀孕那年体重暴增二十八斤,她依然坚持认为自己没有这张照片上那麽胖。
所以她不是赖皮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