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聊聊吗?”
我第一次看到姨父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即便如此,他挤出笑容的时候,一点也不显得牵强。
你什么时候需要征求我意见了?我心里嘀咕到。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
嗯?
这个问题早段时间陈瑶才问过我,所以我很干地摇了摇头。
“不,我觉得你有想过的,随便说说,不用太较真,不是考试或者写作文。”
“我真不知道,你不是想我帮你吗?到时看你安排咯。”
“这是我的未来,不是你的,我安排你是我的决定……或者我换个说法,你想要什么样的未来?”
我讨厌这样的对话,我讨厌他此时摆出的姿态,这让我联想到父子间的对话……
“我……”我莫名的烦躁,脑子也乱,但我还是大致理清了一些思路:“我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呵呵,我们又兜回去了,不过,也没什么问题……”姨父失笑了一声,将烟按熄:“但你不可能成为我,虽然你的遭遇和我还挺像的,性格也像,但我们身处的环境完全不一样,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走过三个省份了……当然姨父不是看清你,时代变了,很快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人是看不清楚的,但我很了解……”
姨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眺望远方,鱼得水宾馆是黄龙镇上最高的建筑物,外面视野开阔。
“我以前没有选择。我总想,如果我当初家里不是那样,能将我供书教学,我若经商,成就未必不如现在,我若从政,此时应是一省之主,当然,如果的事谁也无法担保,但你姨父就是有这个自信。”
“如果让你选择,你是赴京赶考还是落草为寇呢?”
姨父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装作沉思,心里却怒骂,狗日的,现在还让我选择个屁啊,你都逼着我落草为寇了,还假惺惺地问个鸡巴!
“寇!”我坚定地回答道。
事已至此,哪还有回头路可走?要我放弃现在的一切怎么可能!那我以前所承受的屈辱不白白承受了?
“哦……也好。也罢……”姨父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在空中挥挥手,“就这样吧,你快放假了吧?放假了我让光头带你熟悉下公司的业务。”
就在我开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姨父又喊住了我。
“你刚找我是想要什么?头套?哦哦哦哦……我明白了。嘿,你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这些玩具我让光头给你弄一套吧。”
*** *** ***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林哥。有什么关照?”
“别叫林哥,怪别扭的,叫林林就好了。”
大东把台球杆一丢,拿起桌沿的啤酒瓶仰头就灌了一口,然后对着旁边俯下身子正准备撞杆的女子那翘起臀部就是一巴掌。
那一副小太妹打扮的女孩“啊”的一声,一杆推出去,却没打在白球身上,反而把黄球给撞了出去。女孩不满地回头向着大东嗔骂一声,那相貌看得有点熟悉,好像是我们校的学生。
“我马子,王艳。林哥,我那天和你说过了,只要你想,现在你就能掀起这骚货的裙子,当场把她办了。”
大东说着,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把那名叫王艳的女孩的裙子掀了起来,两片长着痱子的屁股立刻裸露了出来,那小妞居然没穿内裤。
“哎,大东你这是什么意思哎?”
那女孩一听,不乐意了,一把推开大东的手,脸蛋红红地把裙子扯下去。
“什么意思?就是操你妈逼的意思!”大东推了一把女孩的脑袋。“我们男人谈事情你插个鸡巴嘴啊?能给我兄弟操是你他妈的荣幸,懂不懂?”
“老大,到底是她的荣幸还是她妈的荣幸啊?”旁边一个小混混起哄道。
“都一个屌意思。”
女孩看大东不像是开玩笑,居然没敢还嘴,继续转过头去打台球。
“东哥你得了吧,来,我找你有正事。”
我才没兴趣搞这种小太妹,身子脏也就算了,要是像鱼得水的那两姐妹那么漂亮我也不是不可以将就的,问题是长得太艳俗了,不对我的胃口。
我们走到里面的办公室,大东赶了那个那个在电脑上玩着纸牌游戏的小弟出去后,才问道:“怎么了?”
“我想弄个女人。”
“啊?”
我开门见山。大东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居然曝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出来:“点子扎手?”
妈的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干笑一声:“是有点,我想用强的,但又不想被她认出……”
“用强的?会玩啊,林哥。”
一件可能要坐十来年牢的事,在大东口中轻描淡写地成为了“玩”,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心里顿时踏实多了。
我原本计划,既然是我自己实施,干脆用自己的小团队,反正这种事对黑狗来说是轻车路熟。但不到一秒钟我就否决了这样的想法,因为他们都认识小舅妈,我不想那一天因为他们之中有哪个不开眼的、色欲熏心的忍不住要对小舅妈下手而把我给坑进去。
大东一脸‘我懂了’地坏笑着:“熟人吧,林哥,你这是不熟不吃啊,妈的,是不是想学你同学那样吧?”
同学?轮到我一愣,才醒悟过来他说的是黑狗。黑狗表哥就是大东下面的小弟,当时马脸查黑狗的时候,大东也在场,所以黑狗那烂事大东也是知道的。
“差不多吧。”
我也没否认。
“啧,你比我有出息多了,老子以前一直踏踏实实看看场子收收账,混了2年多才开张,你林哥可以,才多久,就敢来事了。兄弟我佩服你。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搞是一点不难的,女人嘛,就林哥你这个身板,把人按地板上嘴巴堵上,还不是想咋玩就咋玩。问题嘛,是怎么才能让她不闹事,这个得调查研究一下才行……”
没想到居然从大东口中听到这么深思熟虑的话,大概是跟着光头干活多了:“哎,不对,既然是你认识的,她的情况你跟我说说。”
我大致地说了一下。其实我心里早就有腹案,干脆就和盘托出。
“要是真的像你说的,这操作性很高。不过,这事你问过坤哥没有?”大东说的是光头。
“不是吧,这种事还得他同意?这不是咱胆子够硬直接上就了事了吗?”
我故意惊讶。其实我问过光头,但他不知道我要弄的是谁,当我和他说想用强的搞个女人征求他意见时,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自己看着办,这次你自己来,你不能总想着靠别人,你只管去做,大不了到时我给你擦屁股。”
“这差别科就大了……其实也不是不能做,但我和你不一样,我们这些做小的,这种事肯定要请示,万一踢铁板了可不好。”
“我问过了,他没意见,他说有什么事他担着。”
“成!有这句话行了!那我们可以放手干了。狗日的,上次你们去你们那个班长家收账后,这种好事就再没遇上了,外面那个骚货我都操腻了。反正要是有啥事,你这个太子给我顶着啊。”
“这个女人你不能碰……”
“啥?那我他妈的不是白做工了?得得得得……林哥你也不用说什么,兄弟我欠你的……”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这话又让我不舒服了,这个家伙总是有意无意地让我想起,我母亲被他弄过。
“话说我那同学的表哥呢?”
“被抓啦,想见要么去号子里,要么五年后。”
我心中一懔。
“放心吧,不是你那同学那件事。知道为啥要坤哥同意了吧?坤哥同意了,有事坤哥扛,屁事没有,自作主张?嘿,别看我混黑道的,邪不胜正可是我的座右铭!”
你可给我拉倒吧!什么鸡巴座右铭!
*** *** ***
这几天我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良心上的谴责、害怕事发、害怕小舅妈承受不住……
但这一切都在周四早上,上次还说要收拾我的小舅妈已经完全忘了那,当她笑嘻嘻地扯着我的手臂“你确定她这个时候会出来喂鸡?”
说话的是马脸,我没想到大东居然会把马脸也喊了过来,他说怕我不济事,我也没有反驳,因为此时我的确有点抖。这和下药可不一样……
“确定个屁啊,到时实在不行就冲进去绑了。”大东满不在乎。
尽管大东这么说了,我还是低声说道:“基本错不了。”
又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围墙那一边传来脚踩枯叶的声音,我紧张得立刻屏住了呼吸,透过草丛,在从窗帘透出的光芒照映下,穿着白衬衣毛背心的小舅妈端着一个盆子从围墙拐角转过来,往围墙边上的鸡圈走去。
她来到鸡圈前,把木盆放到地下,一边嘴里“咯咯咯”的叫着,一边正准备打开鸡圈的门,也就是这个时候,大东猛地冲了出去!
他们之间也就三四步的距离,这夜黑风高的,谁也不会留意到不远处的草丛里会藏着人,小舅妈在大东冲出去的时候已经被声响惊动了,但她本能地回头那一下让大东冲到了她的身边。大东左手环抱着小舅妈的腰肢,右手在小舅妈尖叫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啊……”那一声尖叫只叫出了半声,但在这寂静的夜晚还是把我的心都要吓跳出来了。
其实这声音根本就传不远,只是我实在太紧张了。
“唔!唔!唔……”
小舅妈的身子拼命地挣扎着,本能地要呼救,但那声音穿过大东的手就变成了细微低沉的“唔唔唔”的声音,她的双腿拼命地踢蹬,一只鞋子都踢飞了,但根本挣脱不了,唯一的作用是把差不多同时冲出去的,试图抓住她脚的马脸踹倒了在地。
我躲在浅沟里,怕他们搞不定想要出去,但计划里我现在是不能露面的,我又只好忍住。
这时候,马脸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句“操你妈”后,居然对着小舅妈那因为挣扎而露出来的雪白腹部上,就是一拳擂出去,一声“呃啊……”的痛叫从小舅妈被大东捂着嘴巴的手掌缝间挤出,那甩踢的脚却是立刻瘫软了下来。
趁着小舅妈因为剧烈的痛苦失去反抗的能力,马脸从裤兜里掏出一团布带,三两下就把小舅妈的手反绑起来。
然后才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匕首,卡擦一声亮出锋刃,在小舅妈面前挥舞了几下:“老子求财罢了,不要逼我害命啊。你乖乖的,老子拿完东西就走,不然老子弄死你,明白了吗?”
那边已经惊吓得哭了起来的小舅妈闻言,果然吓得不再挣扎了。
然后马脸在大东的配合下,给小舅妈的嘴巴套上了一个塑胶球,用塑胶球两边的皮带在小舅妈的脑后扣住。这玩意我在母亲的抽屉里见过,我去光头那领取“玩具”的时候,才知道这玩意叫口塞,戴上了它小舅妈不但喊不出声音来,她的唾液还会从那塑胶球上的孔洞流出来。
当套好口塞,马脸才从布包里拿出头套,在小舅妈惊恐的唔唔声中,套上了小舅妈的脑袋,随着那拉链收紧,带子扣上,我内心的恐惧与担忧一扫而空,这个时候才从浅沟里翻了出来。
我的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到此时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事情居然真的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