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赶紧毁灭呢?
## 16.4
“你们与云清宗的事,我也大概了解些。”
南宫婉小口呷着茶水,用余光留意着胡逸的情。
他并没有接受过反审讯训练,那点色变化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仍没能逃过南宫的注意。
原因也很简单:他真的不清楚合欢宗与云清宗之间具体的细节,只是大概地听师祖以及师父提过几句,说当年云清宗领头带着六扇门一干人来,要把刚刚重建的合欢宗扼杀在摇篮里,最终却失败而归,那个宗主还被师祖打断了条腿。
如果这几日的大雨真是云清宗所为,那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六扇门又为何要和自己提起这件事?
难道她们又要——
“我不知道陈慕月是否在这里,如果不在,我希望你回去与她讲清。”南宫婉目光灼灼:“如果合欢宗配合,六扇门就不会和云清宗一起再来一场闹剧。”
那如果不配合呢?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配合什么?”手中的茶杯已经有些凉了,胡逸却自始至终都没喝过一口。
“我在找人,云清宗或许也一样。”看出了他的警惕,南宫婉忽地又压低了原本那威胁似的声调。
威逼之后,就该是利诱了。
“找昨日里买东西那人么?”
“差不多。”
毕竟那人确实拿出了公主带着的银票,说不准就是云清宗的人,用这般伎俩挑拨六扇门与合欢宗的对立。
“帮不上忙。”
“云清宗也在找她。”
“与我们无关。”
“陈慕月应该会感兴趣。”南宫婉的嘴角勾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给云清宗添乱的事情,她会错过么?”
“六扇门与云清宗的关系,已经僵到要请我们来添乱了?”
“你只要将我所说的,如实告诉陈慕月便是。”
沉吟片刻,胡逸没再作声,站起身来离席而去。
“意下如何?”
胡逸撑开了伞,大片水光洒上地砖。
“一壶茶功夫就说完的事,何必走这一趟路。”
“公事公办。”南宫婉又倒上一杯茶,小口呷着。
当然有必要。
至少也要让云清宗的那个安然看看,六扇门与洛阳朝廷纵然式微,却也绝非任她拿捏。
“对了。”她抬起盖碗,举杯致意:“多谢你的伞。”
胡逸点点头,向外走去。
“若是事情了得快,或许明日里还能喝上你的喜酒?”
看得出来,南宫现在心情不错。
胡逸步子一顿,没回头:“若家师答应,那也欢迎大人赏光。”
家师?
虽然知道胡逸是在说陈慕月,可南宫却立刻又想到了那个——是叫胡简吧?
“婚娶大事,师父当然该参与,只不过...”南宫婉的语气多了几分玩味:“可若是师徒之间....恐怕并非——”
“这就不必你费心了。”
格外生硬的打断,胡逸挺身走进雨里,茶水溢起的水雾和雨幕一起遮住他的身形,很快便消失不见。
将他那被已经冷透的茶水连杯子一起扔进雨的泥泞里,南宫婉默默计划着,救出公主之后,该怎么让合欢宗和云清宗继续狗咬狗。
就算不为朝廷大事,单说昨日被袭胸一事,也足以让她恨得牙根痒痒。若非必要,方才的她就不可能忍受住这登徒子的无礼。
冷静,冷静....
总会有整治他的时候....
几天之后,被胡逸当狗遛的南宫婉若是回想起了此时报复的念头,不知会作何感想。
当然,南宫大小姐之后那些足称终极羞辱的经历,到底还是藏得很好。就拿现在一直躺在梁上默默窃听的燕凝弦来说吧,她可是过了许久才听胡逸讲了出来,南宫竟然还有这么窘迫的时候——那时候南宫可真是急坏了。
## 16.5
眼前的一大袋假几把好像已经把脑袋都塞满了。
不能再藏了,藏不住的,一定要尽快处理掉。
随便找个地方丢掉吗?
不,不行,那样虽然简单,可合欢宗的人又不会知道,在她们眼里,自己以及整个宗门仍然是被她们成功羞辱过了。
必须有理有节,不卑不亢地还回去,明明白白地把事情了了——不,做不到的,那些人肯定还有无数新花样等着自己。最简单的,她们若是当街喊起来,那宗门的名声就全被自己毁了.....
那怎么办才好啊?
这个世界怎么还没赶紧毁灭呢?
## 16.6
“小娘子,这么大的雨,你想往哪里跑啊?”
红唇轻啄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两只手更是一上一下,揉捏着少女的乳头与私密处,带起一声声嘤咛娇啼。
“放心,你那银票花出去以后,我故意露了行踪,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了——怎么样,小娘子,为夫温不温柔,体不体贴?”
交颈斯磨,湿吻之中,夜云不紧不慢地享受着身下佳人那可爱的反应,直至她一阵阵压不住的痉挛,指尖被涌出的热流冲刷,同时哭声响起,她便吻去怀中少女的泪,再从舌尖递回。
冷雨淋漓,两芳相亲。
## 16.7
“师兄,那个人真的没有再打你吗?”
“好啦,没事儿的。”揉揉白灵的小脑袋,他一脸轻松色,“还是小灵疼人。”
听了夸,小姑娘的愁眉苦脸也多了一抹欣然,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屋角处静静伫立的师父。
“回来就好。”见被二人发现,胡简这才轻轻出了声,又好像没看见白灵眼里的期盼似的,接着说道:“去和小雪商量一下明日的事情吧......灵儿,不要胡闹。”
在白灵不舍的目光中,他点点头,转身走向师姐屋前,却并没注意到师父那一闪而过的纠结色。
## 16.8
毛毛细雨,润肤无痕,漫步在仍无甚人迹的街上,燕凝弦很享受这份清新和凉爽的感觉,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从肉体到精都处于近乎完全的放松状态。
再一想到方才听到的热闹,燕凝弦就忍不住要笑:真没想到,南宫婉这种人也有被人占了嘴上便宜的一天,那个叫胡逸的青年人,倒着实是替她出了口气。
再之后呢,他走了没一会儿,又来一位,大概就是之前说过的那个安然了。
看那个安然的样子,她好像还以为人是合欢宗绑的——也可能是装糊涂,毕竟南宫婉都已经怀疑到她头上、甚至宁可为此寻求合欢宗的联合了。
南宫婉试着抖出了些夜云的情报,估计又是在搞察言观色那一套,这家伙,往日里审讯的时候也有些技巧,这两天行事却全没了细致,处处破绽。
关心则乱吧,能让她亲自跑过来的案子,被绑的估计也只有她那位长公主了——总不可能有人把雨瑶绑走吧。
总而言之,云清宗此前连夜云的存在都还不知道,南宫婉以为夜云是云清宗的人,合欢宗受了无妄之灾——全被蒙在鼓里。
不管了,看夜云主动暴露的架势,暂时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