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遍洒大地。01bz.cc
一骑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武州北面的官道上,策骑之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青人,长得轩昂英俊,仪表堂堂,赫然是曾经的赤日山庄少庄主梁旭。
前方一座小镇遥遥在望,梁旭终于吁出一口气,一夹马腹,加快了策骑速度。
越过了前面的饶海镇,便是银花岛了。
他已连续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眼下颇感乏累,急需找个地方歇脚。
入了小镇,梁旭在镇北处找了间酒家,坐下喝酒吃些东西。
刚吃到一半,四个魁梧的大汉便鱼贯而入。
这几个人身上皆带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态彪悍,酒家伙计见状自是不敢怠慢,连忙端着茶壶过来招呼。
四人落座后,便立即游目打量起周围的茶客,待扫到梁旭身上时,见其只低着头在喝东西,懒得理会,几人便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今趟被咱兄弟俩几个,在湾慈发现了镇南帮余孽的下落,回报帮主,定然是大功一件。”
“哼,那周扬坤杀了我们二十多个弟兄,以为躲到湾慈有用吗?如今我帮的势力遍布东州以北,用不了多久,一长之隔的密漳也将成为我帮的势力范围,他插翅也难飞。”
“嘿嘿,听说那姓周的有个妹妹,长得相当地标致……”
“那妞确实长得不错,但哪轮得到咱们几个,肯定会被帮主收入私房享用。”
“真是可怜了那娇滴滴的小妞了。”
一阵淫笑。
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旁的梁旭眉头大皱。
他听出来了,这几人是镇海帮的人。
镇海帮是东州近来崛起的一个新帮派,其势力控制着整个东州以北,乃至武州以南的各个交通要道,坐地分肥,极为兴盛。帮主陶天隆武功高强,麾下高手辈出,近来更吸纳大批江湖帮众,因而创派还不到一年,镇海帮已成东州最为兴盛的帮派,影响力已远盖元气大伤的佛宗。
而周扬坤……
那不是镇南帮的帮主么?
记得朱高时还跟他说过,当初清一真人决定组织白道共同对付血骷髅组织时,曾请周扬坤相助,剑姬还赞对方是个仗义疏财的好汉子。
看这情况,镇南帮必是跟镇海帮发生过火拼,并以镇南帮的败北逃离而结束。
想不到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镇南帮身上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自一年前沂王兵败后,朝廷上下皆人人自危,无人再敢与魔殿争锋。
而白道武林也在当时被魔殿重创,清一真人、白鹿先生两大武学巨擘相继离世,剑姬之子林子轩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静觉禅师舍生取义,一下便令九洲国最强大的四个势力分崩瓦解。
更不要提连同他父亲在内的众人,在那场战役中逐一壮烈而死后,一众顶尖世家门派元气大伤,实力已远不如从前。
白道武林遭受重创,各个大小帮派,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在这新旧势力交替的阶段,各大新晋势力帮派与老牌门派之间的斗争仇杀,层出不穷,眼下的九洲国势力已隐隐出现大乱的前兆。
陶天隆野心勃勃,他既要把手伸入武州密漳,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与位于武州北海的银花岛发生势力冲突。
一年前,银花岛主朱贺为了不让剑姬落入魔主之手,与陆中铭、秦松等人拼死挡住两大武尊,朱贺一死,银花岛的势力表面上大幅衰退。
但外界并不知道,一年前的那次大战,在最后的关头是朱高时出现救走了他跟剑姬。因此除银花岛上有限的少数人外,没人知道剑姬一直在银花岛闭关。
而且这一年来,他跟朱高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岛上接受剑姬的亲身指导,两人的武功今非昔比。现今的朱高时,一身武功已直追他那去世的二叔,而那陶天隆对此同样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梁旭冷冷一笑。
待到那四人酒足饭饱,离开了酒家后,梁旭这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结了账,远远地吊在他们身后。
饶海只是个小镇,不到片刻功夫,四人便已到了镇外的荒郊。
梁旭胯下的座骑这时陡然加速,后发先至地越过四人。
“什么人,胆敢拦我们镇海帮的路?”
领头的大汉一声暴喝。
镇海帮近年来势力扩张极快,在如今的东州一时风头无两,也造就了其帮众目中无人的行事风格。
“哪来的狗东西,瞎了眼睛?”
“活腻了!”
其余的几人也怒声喝骂。
梁旭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置出长剑,只见他手中剑光暴闪,几个起落,喝骂声戛然而止。
“扑通”几声,四人皆从马背上重重摔下,眼看都丢了小命。
“看样子只是镇海帮几个在外打探消息的小喽啰,弄脏了本少爷的手。”
梁旭摇了摇头,径自跃上马背。
实情上,这四个态彪勇的大汉在镇海帮已属好手级别,绝非梁旭口中所谓的喽啰。
只是因这一年来,梁旭留在银花岛上与朱高时一并接受剑姬的亲身指导,武功突飞猛进。加之他所属的赤日山庄在魔殿攻占蓬莱宫过后第九日,便被魔主派人将山庄上下一百多口人尽数残杀,一把火将山庄烧成了灰烬。家族惨祸,更令梁旭加倍苦练,以期有朝一日能复仇雪恨。
如今他的一身武功,已和他那命丧于魔主之手的父亲相若,加之剑法得剑姬传授,更是凌厉无比,一般的江湖好手绝难在他手中撑上几招。
梁旭一路策骑到了饶海镇北面的小港口,见港口处零零落落地停着十多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其中有两艘恰好是属于银花岛的商船,便径直上前。
“真是太巧了,夫人今早派我们到镇里采购一些物资,刻下正要返航,梁公子便回来了。梁公子若是晚来几步,下一趟船可便没那么快了。”
商船的管事姓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别看他外表普普通通,他从二十年前便追随在朱贺身边,是银花岛的元老之一,一身横练功夫极是厉害。
因朱高时生性木讷,又无甚江湖经验,所以当初朱贺去世的消息传来,岛上的其他几位元老对银花岛的继任者有不同的看法。唯独李管事力排众议,坚决拥护朱高时为银花岛的继承者,为此跟其他几位元老闹得很不愉快。
说到底,失去了朱贺这主心骨,银花岛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其余的几位元老为了自身的利益,都不可能将手中的大权交托给朱高时。
最后梁旭把这消息告知了闭关中的剑姬,后者亲自出面,当众宣布她的另一个身份是朱高时的二娘,为朱高时撑腰。几位银花岛元老在得知了剑姬与朱贺的关系后,登时才吃了定心丸,纷纷表态愿意继续效忠于老岛主这唯一的后人。
李管事也因此获得剑姬的提拔,将这油水最肥的差事交予他,当然李管事深知能获得剑姬的信任殊属不易,从未利用手中的职权贪过半个子儿,一直尽心尽力在办事,也更得剑姬与朱高时的信任。
两人亲切地交谈了会,登上船后,梁旭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岛上没什么事吧?”
李管事笑了笑:“风平浪静得很,梁公子放心吧。”
梁旭叹了一口气:“我从凉州回来,靠近云州的地方现今如同鬼域,凉州以北到胜州一带,则乱成一片。流寇强匪层出不穷,很多帮派为了争夺地盘更是厮杀得天昏地暗,就在刚才,我还听到镇海帮的陶天隆打算把手伸到密漳的消息。朝廷再这么放任下去,天下很快就要大乱。”
“沂王兵败如山倒,最精锐的大军惨遭魔殿屠戮,朝廷现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深惧魔殿会再发动战争。他们现时是自顾不暇,连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余力去管这些。”
“梁公子说密漳?”李管事接着皱眉道:“镇海帮看样子是打算把势力往我们武州这边扩张了。”
梁旭点了点头。
“这事得告诉夫人和岛主。”
梁旭顺口道:“朱兄回岛了吗?”
“岛主十天前就回来了。更多小说 LTXSFB.cOm”
梁旭感到意外,两人在上月初一一同离岛出去办事。朱高时的目的地是帝都,他要把剑姬的亲笔信,送到迁府于帝都的安王府去,顺道探望仍深陷于昏迷中的剑姬前夫,以及透过剑姬的养女闻人婉打探朝廷的最新动向。而他则南下去了凉州,一路打探江湖上的最新消息。
同样的任务他们已做过三四次,是轻驾就熟,两人回岛的时间虽未约定,但向来都是前后不超三日。
因剑姬近来的修炼到了瓶颈,大幅减少了闭关的次数,梁旭渴望能与这内心爱慕的绝色美人多相处一些时间,这次比往常提前了六七天回来,却没想到朱高时竟比他还早回来。
莫不是帝都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梁旭心里嘀咕,这时商船已驶进茫茫的海域。
银花岛与武州大陆相隔的海域较窄,商船航行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小岛便遥遥在望。
眼下又到银花树盛开的季节,远远望去,整座银花岛银装素裹。
自朱贺过身后,银花岛再不对外开放,虽谈不上与世隔绝,但也成了一座半封闭的小岛。
步上岛屿,登时花香四溢,鸟语悠扬。虽比不得四季如春美如仙境的蓬莱岛,但银花岛也是武州著名的胜地。
望着眼前的美景,梁旭的思绪不禁又飞回到了初来银花岛的时候。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寒暑。
忽然想起,正是去年的这一天,先是魔龙逞凶,再就是魔殿倾巢出动,令他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想到这里,梁旭胸口像被什么堵住,涌起阵阵悲伤。
天快要黑了,在李管事安排着下人搬运货物的当儿,梁旭策着马儿先行返回朱府。
朱府在银花岛建府不到百年,从前这里是一座荒芜的小岛,是朱贺的祖父,一位武林大豪看中了这里,从官府手中买了地契,经过二十年的光景将其改造成了现时这般模样。
朱府也与蓬莱宫一样是傍山而建,只不过建的是在山腰底下,它的规模比蓬莱宫小了许多,也远不如蓬莱宫般富丽雅致,但已比一般的世家大派要气派许多。
不论是建筑的立基、装设,还是府邸中的园林、水池,都相当地考察。在梁旭眼里,朱府的府邸规模比之安王府也是不遑不让。
在朱府的外围,是由超过百间建筑组成的院落,其中靠近中心区域的一些古朴建筑住的是银花岛上身份最高的人,如李管事等几位元老。越往外围,居住者的身份地位便逐级降低。
而朱府最核心处,一座带有花园假山的清幽院落,便是剑姬此前闭关的地方,也是她目下起居的香居。
朱高时的院落紧挨在其左侧,而梁旭下榻的院子则在另一边,三座院落呈品字型分布,以剑姬那座为主,整座银花岛唯他这外人有和剑姬比邻而居的殊荣。
“梁公子,您回来了。”
沿山腰而上,到了朱府大门,守着门口的一个小厮殷勤地上前牵过马儿。
梁旭应了一声,跃下马背,步入朱府。
朱府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半部以府邸建筑为主,后半部为园林小楼。自剑姬来了之后,朱府后半部的园林被列为禁地,除少数获得允许的婢女外,平日严禁外人入内半步。哪怕是银花岛的几位元老要商议事情,也只能在正殿,由此可见梁旭在银花岛内的特殊地位。
三人的院子呈品字型比邻而居,梁旭的院落在朱府的西北面,朱高时的在东北面,剑姬则在最北端。
返回的路上必先经过朱高时的院子,梁旭自是得进去跟他打声招呼。
朱高时的院子空无一人,房门紧闭,内外静悄悄的。梁旭唤来侍女一问,才知剑姬于中午时分出关,朱高时到了她的院子去尚未回来。
梁旭立即往朱府北端步去。
到了剑姬的别院花园外,梁旭果然远远就听到了呼呼的拳风声。
连忙拾步而入。
“彭……彭……”
幽静的后花园里,朱高时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结实的体魄,正聚精会地练着拳。
他的拳风虎虎生威,身上布满了汗珠,看样子已在此处练习有一段时间了。
“高时也已练了一个多时辰,歇息一会吧。”
秦雨宁那如莺燕软语的声音传来,听得朱高时一颗心又酥又软。
“好的,二娘,待侄儿练完最后这套拳,便歇一会。”
打完一整套拳法后,朱高时收功回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香风拂来,只见秦雨宁莲步轻移地来到他身旁,用她贴身所用的丝巾温柔地为朱高时擦拭头上的汗水。
“二娘这次才闭关一个月,高时的内力便已臻至收发由心的境界,二娘当真感到十分欣慰。”
朱高时享受着她的温柔擦拭,情不自禁握上了秦雨宁的一对葇荑:“那是二娘教得好,没有二娘的悉心指导,侄儿怎可能进步飞速。”
秦雨宁白了他一眼,嗔道:“油嘴滑舌。”
她这一眼呈现出的妩媚美态,令朱高时一颗心怦怦直跳,壮硕有力的大手情不自禁地一把搂住了秦雨宁的腰肢。
“侄儿很久没抱二娘了,二娘不知侄儿想你想得有多么辛苦。”
浓烈的雄性气息直扑鼻而来,秦雨宁尚未来得及同意,身子已被朱高时紧紧地搂入怀里。
秦雨宁今日身着月白色的繁花宫裙,裙幅逶迤曳地,不仅将她修长高挑的身姿衬托得如诗如画,更为她增添一份雍容华贵的动人气质。单是她这身打扮,已令朱高时欲火难耐,更别提此刻隔着宫裙,秦雨宁挺拔的胸乳紧紧地压挤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那柔软饱满的触感,直令朱高时胯间的肉具硬如铁棒。
“噢,高时……”
秦雨宁本欲推开他,但被朱高时这么紧搂着,肉体厮磨间,也不禁被身前这充满了成熟男人气息的身体,挑起了浑身的欲火。
自爱儿生死不明,前夫命悬于一线,而朱贺、陆中铭、秦松这三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也因护她而死后,秦雨宁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
她抛开一切,在银花岛闭关潜修,对男女之事,用心如止水来形容是最为合适。
只是她怎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她三个月前出关的当晚,生性木讷的朱高时,竟借着酒意,壮着胆子一口气将藏在胸膛内的心里话尽数倾倒出来。
换作以前,秦雨宁怎都不可能看得上这各方面皆与她相差甚大的小男人。
只是联想到朱高时是他们老朱家最后一根独苗,是那小老头的心头肉,他对自己这般情根深种,更令秦雨宁一时感到了心软。使鬼差下竟遂了他的愿,那晚便被他抱上了床。
拥抱厮磨间,即便隔着衣裙,秦雨宁也能切身地感受到此刻朱高时胯间那根物事,已硬得像根大铁棒,热气腾腾地仿佛就要破裤而出。
不禁让她回想起三个月前的那晚,她跪在柔软的大床上,臀部高高翘起,身后的朱高时双手扶着她的臀瓣,胯间那根粗壮坚硬的火烫大棒,一记又一记地深深捣插进她的小穴里。
那天夜里,朱高时对她的感情如熔岩般爆发,他雄壮的身躯,就好像一头精力充沛的蛮牛,不知疲倦地把她肏了一整晚。精液好似挥霍不尽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深射入她的体内深处,秦雨宁也因此被他肏得高潮迭起,失身了不知多少回。
想起那晚的情景,秦雨宁的平颊不禁浮起一丝红晕。
“二娘,你真的好美!”
朱高时喘着粗气说着,对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
秦雨宁娇躯斜靠在朱高时身上,与他唇舌交缠。
热吻间,朱高时的舌头忽然伸进秦雨宁的樱桃小嘴里,不住地搅拌着她的香舌。
秦雨宁美眸半睁半闭,深情地与这名义上的侄儿作唇舌接触,朱高时的大舌在她的檀香小口中用力搅动的当儿,秦雨宁的丁香小舌也不由自主地伸入他嘴里,任由他尽情地吸吮。
她的身体太久未被男人滋润了。
一番拥抱缠绵,秦雨宁被挑得欲火腾升,恨不得立即让身前的小男人抱上床去。
这时,一丝微不可闻的足音传入秦雨宁耳中。
秦雨宁连忙推开了朱高时。
“二娘……”
前一刻两人还忘情地热吻着,下一刻朱高时却被毫无预兆地推开。
他苦着脸,面上惊愕与不解交织。
秦雨宁低声道:“有人来了。”
“好不容易才能跟二娘亲热。”朱高时满脸不舍的道:“侄儿……侄儿真的一刻也不愿离开二娘。”
秦雨宁横他一眼,嗔怪道:“你呀,真是色迷心窍。”
“侄儿也没办法,是二娘实在太美了。”朱高时指着胯间高高凸起的部位,苦着脸:“只是搂着二娘香喷喷的身子,它便硬成这个样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赶紧把衣服穿好,这个样子被人看见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