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树木声,虫鸣声,脚步声,说话声,水声,炒菜声,都被林子轩一一辨别排除。
“嗯……嗯啊……”
柔媚动听的呻吟声,传入林子轩的耳中,简直不啻于在他耳旁响起一道惊雷。
呻吟声是多么的熟悉,以致林子轩心失守,浑身一颤,差点从楼檐上摔下。
那是他的未婚妻司马瑾儿的呻吟声!昨日傍晚,两人还在玉满楼里恩爱缠绵,仅仅隔了一日,他的未婚妻便已背着他爬上了沂王的大床。
林子轩牙根紧咬,双拳死死地握着。
他一定要亲眼确认,否则绝不死心。
怀着翻腾不休的心情,林子轩顺着声音传来的地点掠去。
沂王的寝室位于寝楼二层的最中央,占据着最大的一个房间,当林子轩来到房外之时,已无需展开灵觉,便能听到房内传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沂王的寝楼并非用的是普通的纸窗,而是造价昂贵,华丽好看的油布。
换作别人来,想要捅破这层窗布,势必会弄出很大的声响来。
幸好林子轩不同常人,哪怕是这种坚韧的油布,他同样有办法弄破。
不过在这过程中,他必须小心谨慎,因为以司马瑾儿倾城宫宫主的身份,近乎武尊级的身手,有一丝轻微的异响,都会引起她的警觉,因此林子轩不敢有丝毫大意。
林子轩将灵力聚焦于食指,以螺旋的方式推进,当指尖接触到窗布的刹那,连一丝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窗布便开了一个小洞。
林子轩继续向前推进,直至半根食指都尽没到窗后,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来。
在这过程中,林子轩内心可谓十分地煎熬。
司马瑾儿的娇喘呻吟,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丁一点地往他的心窝上刺进来。
她每哼吟一声,刀尖便刺深一分,令林子轩一颗心分外痛苦。
而那该死的沂王,则不停地发出像猪叫一般难听的声音,叫声中充满了满足感。
显然对于能够在床上操弄到这位帝都第一大才女,便是以沂王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也舒爽自豪到了极点。
林子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将眼晴凑至他弄出来的小孔洞前。
一看之下,浑身的血液差点凝固。只见沂王的寝室内,衣裙衣物散落一地,而在沂王那张奢华富丽的金色大床上,只见两道赤裸的肉体正在上面作着人类最原始的交合动作。
满身肥肉的沂王仰卧躺在大床上,而林子轩的未婚妻司马瑾儿,则一丝不挂地坐在沂王身上,曼妙的腰肢正在不住地扭动着,晶莹如玉的乳峰随着她的动作而不停地晃荡,她如云的乌黑发丝凌乱地垂散下来,却给她增添了无比诱人的慵懒气息。
沂王一边享受着司马瑾儿的服侍,一边伸出他那肥胖的手掌,在司马瑾儿圆润的玉乳上用力揉搓,满是肥肉的脸上挂满了淫荡的笑容。
哪怕林子轩早有心理准备,到真的亲眼目睹这样的情景,一颗心依旧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刀子狠狠刺进心窝深处,手足冰冷,呼吸也几乎要停止了。
凝固的血液,陡然间像沸腾的岩浆直往脑门上汹涌狂奔,林子轩看得眼睛都发红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司马瑾儿骑坐在那又肥丑的沂王身上,她那闭月羞花的俏脸上一片红晕,更显明艳动人,林子轩的心在滴血。
他多么想一剑斩下沂王的臭头,再大声地质问他的未婚妻,他到底有哪点比不上沂王?可是联想到沂王府森严的守卫,以及司马瑾儿武尊级的绝世身手,林子轩不得不掐断此念头。
“哦哦哦……瑾儿……本王要来啦!换本王在上面!”面对司马瑾儿沈鱼落雁的倾城美貌,沂王强撑了没十几下,又再度发出他那类似猪鸣一般的呻吟声。
林子轩看到,司马瑾儿布满红晕的俏脸上,黛眉不可察觉的蹙了一下,接着换上羞涩动人的模样,娇滴滴地从沂王的身上爬下来。
沂王那双肥胖得足以比得上司马瑾儿大腿的肥手,将后者雪白的美腿扛到了肩上,随后林子轩见他一手伸到了胯下。
大概是因为手短,兼且肚子又太过肥圆,沂王的手在胯间摸索了许久,弄至满头大汗,似乎仍不得门径。
最后他身下的司马瑾儿伸过纤手,握住他那根又弯又短的丑东西,抵到了她的玉门处。
沂王这才挺着肥腻的大肚子,用力地向前一顶,只听见肉与肉相交传来的“啪”的一声,沂王这才仰着头,发出舒爽到极点的一声猪鸣,这才扛着司马瑾儿雪白的美腿“啪啪啪”的用力操弄起来,直操得司马瑾儿“嗯嗯啊啊”呻吟个不停。
林子轩看得浑身不停地发抖。
他又气又怒,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为什么!这又肥又丑的沂王,在床上简直就跟一头猪没有分别,他的命根子简直连他林子轩的一半长都没有,又短又肥,看上去还半软不硬,他不明白,高贵优雅的司马瑾儿为何会跟这样一个人有染。
就凭他一国王府的身份?呸!简直就是狗屁!司马瑾儿本身就曾是云国贵族,还有皇室血脉,哪怕云国被灭,她依旧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大才女,蓬莱宫未来的少夫人。
林子轩绝不相信,司马瑾儿是看上了沂王本人,她必定在图谋些什么。
“哦哦哦,瑾儿,本王要射了,要射了……”
就在林子轩气急攻心之际,沂王搂着司马瑾儿的美腿,不过才奋力狂操了一二十下,便大吼大叫着要射了。
“嗯嗯……王爷……”
司马瑾儿被他操得媚态横生,声音柔腻诱人到了极点,更是令沂王大叫:“本王受不了了……”
只见他一声发喊,满脸的肥肉一阵抖颤,大肚子死死地顶在司马瑾儿的小腹处“哦哦”叫个不停。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未婚妻,被另一个男人操,还被其射入他那肮脏的子孙,林子轩只觉得浑身冰冷,杀意在心中疯狂激荡。
但他纵有盖世武功,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未婚妻被沂王射精,那种无能为力感觉,使他备感憋屈。
就在此时,司马瑾儿那修长的美腿盘上了沂王的肥腰。
她嘴里依然“嗯嗯”地呻吟着,但面上的红晕已迅速地隐没,恢复她平日的脸色。
射完精后,臃肿痴肥的沂王,就这么重重地压在司马瑾儿身上,后者则是伸出纤手,抱住了他满是肥肉的身躯。
随后在林子轩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只见司马瑾儿的美眸陡然泛起一圈异的紫芒,因沂王是与她交颈相贴的,因此没有看见司马瑾儿美目中紫芒大盛。
正当林子轩不明所以之时,沂王已从司马瑾儿身上爬了起来,一脸怜惜地在她脸上亲了亲,又伸出他的胖手,在司马瑾儿的小腹处摸了摸。
“瑾儿的肚子里现正装满了本王的龙种,可得小心才是。本王最近事务繁忙,不若明晚本王再让石老过去接送瑾儿,本王也好在瑾儿身上多播些种。”
司马瑾儿在他起身之时,美目中的紫芒俱已隐没,脸色又恢复了红润,听到沂王的话,她脸上换上羞色,推了推沂王的肥躯,娇声道:“不好,不要……”
沂王见她玉首飞起两朵红云,看得是色授魂与,魂儿都飞上了半天。
顿时哈哈大笑,搂着她,不顾司马瑾儿的反对,在她的脸上身上四处亲吻。
早在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司马瑾儿之时,就已经被她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倾世绝艳的美貌给深深地吸引住。
沂王知道她早有未婚夫,且来头很大,放在一般情况下,他当然不会去沾惹这位帝国大才女。
只恨他年轻时游戏花丛,曾连续多年过着夜御数女的糜烂生活,造成了他阳瘘早泄的毛病,求遍九洲各地的名医,均无疗效。
到了后期,他甚至对着一个赤裸的美女也无法正常勃起,必须同时有几个女人对他进行高强度的刺激,他方能勉强行事。
外人只看到他表面上的风光,却不知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已快要被消磨精光了。
直到沂王见到司马瑾儿的第一眼,她那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的古典美,当场就让他硬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强烈地渴望得到一个女人。
在权力与财富的双重攻势下,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司马瑾儿,这帝都第一大才女,也极可能是九洲国乃至东方诸国的第一美女,沂王备感自豪。
但还有一根刺,一直横在他喉咙里,不上不下,一日不根除,他都难以真正安心。
那就是蓬莱宫!夺走司马瑾儿初夜红丸的人,便是她的未婚夫林子轩,作为剑姬之子,正因有林子轩在,司马瑾儿一直举棋不定,不愿跟蓬莱宫解除婚约。
沂王更知道,每一次他与司马瑾儿交合后,她都有在事后服用避孕作用的汤药。
他唯一的儿子因跌落枯井之故,成了个痴呆,这是沂王心中的痛,因此他分外希望司马瑾儿能给他诞下血脉。
但司马瑾儿迟迟不肯解除婚约,自然更不可能为他生孩子。
巧合的是,他那位优柔寡断的皇兄,近两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半年前便已到了药石不灵的地步。
在一次欢爱过后,沂王将这九洲国最大的机密告知了司马瑾儿,并表示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继续当她蓬莱宫的少夫人,二是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九洲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那一夜,他在司马瑾儿体内播完了种,后者终于羞涩不已地对他说,她从此以后不会再服用任何避孕汤药,他何时成为九五至尊,她便何时下嫁。
兴奋得他当晚在司马瑾儿身上连播了两次种,后果则是在接下来的数天里硬都硬不起来。
沂王正回想着,门外传来婢女恭敬的声音。
“炼器宗的张闻云求见王爷。”
沂王顿时不耐烦地道:“让他到前殿候着。”
“是,王爷。”
“张公子倒是玉满楼的常客,他这么晚来找王爷,定是有事,瑾儿便先回去了。”
“美妙的时光总是过得这么快。”
沂王搂了搂她:“好在本王坐上九五至尊之位的日子不远了,届时便能跟瑾儿双宿双栖了。”
司马瑾儿羞涩地依偎在他怀里:“王爷……”
她那诱人的模样,直看得沂王呵呵直笑。
沂王比司马瑾儿先一步穿好衣服,在她娇艳的红唇上亲了一大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打开了房门离开。
待到他的身影从林子轩的灵觉范围内远离后,林子轩才从楼檐上重新翻回来。当他再度回到小孔眼处前时,见到司马瑾儿已穿戴好了衣裙,恢复了一惯的清冷,脸上哪还有半点羞涩之意。
但见她轻咬红唇,回头望了一眼那张大床,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司马瑾儿红唇轻启,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这头猪太令人作呕了……”
林子轩浑身一震。
他这未婚妻……果然是非出自自愿跟沂王上床的!林子轩脸上变幻不定,司马瑾儿自己都说沂王令人作呕了,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宁愿牺牲自身的清白,也要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他?来不及多想,司马瑾儿已经整理好衣裙,迈步向门外走来。
林子轩唯有先一步离开,免得二人在这里撞上。
司马瑾儿随后便登上了武宗石保腾的马车,车子徐徐往王府外驶离。
林子轩本打算尾随马车离开的,可就在这时,他耳朵捕捉到了沂王与张延明之子张闻云的对话。
“王爷,闻云已照您的吩咐,将那脏水往剑姬之子身上泼。剑姬虽不打算主持此事,但她既已答应在帝都停留,那闻云的任务也该算是完成了吧?”
“呵呵,闻云尽可放心,你为本王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那……那么跟随在我爹身旁的几个宗派元老?”
“放心,有本王在背后支持,轮不到那几个老家伙不识相,闻云公子回去之后,等着稳坐炼器宗宗主之位便成。”
张闻云大为欣喜的声音传来,哪还听得到半点悲伤之意。
“多……多谢王爷!”
“呵呵,此番回去,闻云公子不仅宗主之位稳稳当当,连带那玉满楼的上官雨儿才女,也从此尽归闻云公子所有,美人与财富两全,连本王都羡煞起闻云公子。”
张闻云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多得王爷,否则闻云哪有今天。时候也不早了,闻云便不打搅王爷休息了。另外尚有一事,便是剑姬之子林子轩,确曾与骷髅尊者硬拼百招不落下风,此子的武功恐怕已不在剑姬之下,请王爷务必提防此子。”
“本王知道了,闻云公子请吧。”
“是,王爷。”
张闻云离开后,只听到沂王冷笑了一声。
“呵,蓬莱少主?那又如何,用不了多久,本王便将荣登九五至尊之位,一个蓬莱宫有胆量跟我九洲国百万大军相抗衡?”他接着阴恻恻一笑。
“蓬莱宫能否撑到那个时刻,还是未知数呢,呵呵……”林子轩听得霍然惊醒。
难怪他在筵席上,当时便已觉得张闻云有些异常,而沂王则有些怪,原来二人早已联合一气,故意借张延明之死往他身上泼脏水。
目的,竟只是要把他母亲拖在帝都。
从他与张闻云的对话中,沂王毫不掩饰对蓬莱宫的敌意,沂王府作为蓬莱宫多年来的大主顾,向来合作愉快,直到最近双方才出现问题,林子轩隐隐有种感觉,此事必与司马瑾儿有关。
沂王到底想干什么?还有,沂王说他不日将荣登九五至尊之位,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从来没有听圣上提及过?何况卫皇后膝下虽无子女,但另外还有两位妃子为圣上诞下了皇子,哪怕圣上驾崩,皇位怎都轮不到沂王。
除非……沂王打算废立两位皇子,自立为君!林子轩悚然而惊。
这不是没可能的事,毕竟沂王的势力在朝廷内扎根极深,又深受圣上信任,军权在握。
一旦圣上驾崩,他要为所欲为,无人能够阻止。
他感觉到沂王一个针对蓬莱宫的阴谋正在酝酿,而他对此竟一无所知。
沂王随后返回寝楼歇息,听取不到情报,林子轩只好离开。
他本想第一时间赶回去,但途中经过司马瑾儿的玉满楼,林子轩终究按捺不住,最后还是偷偷地摸上司马瑾儿的小楼。
“嗯……嗯……轩郎……轩郎……”
然而无意中,林子轩却在司马瑾儿闺房外听到了她刻意压抑着的呻吟声。
林子轩趴伏在窗下,瞪大眼睛,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