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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锁上的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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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口的红薯大叔正在收拾东西撤摊,入秋的天气没有让他生意有多好,他耐着性子等地铁最后一班车走完,还余三个烤红薯没有卖出去——一个太大,一个太小,还有个正正好好,估计是运气不行没被客人挑中。『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等到他收拾得差不多,感叹一句这鬼天气晚上怎么这么冷时,却见一位脸色疲惫,鼻子青肿的男人从地铁口走出,上前说要买两个红薯。

大叔见临走之前竟然有人照顾生意,自然是喜不自胜,将那个小红薯当做添头,一并送给了对方。

宋泽付完钱,感受着手里红薯给自己带来的温暖,想了想后,将那不大不小的红薯递给大叔手里:「趁热来一个吧,我老婆胃口小,吃多了说是要贴秋嘌,肯定只中意小的那只。」

就这样宋泽拖着公文包,一边往家走一边啃着手里的红薯。

自己挑选的这套房子,学区,交通,医疗,什么都好,甚至消防总队就在旁边,他还和阮舒开玩笑说,我调查过周边,小区从来没有起过火,看来火也怕消防员叔叔,阮舒那时给了他一个白眼,连说呸呸呸,别说火啊水啊这种东西,不吉利。

房子对宋泽最为致命的是,小区电梯会在午夜至六点时停运,这就导致他有一半时间要爬个九楼。

夜间爬楼,磨炼意志,锻炼身体!他自我安慰着,刚才挥出去的拳头,一半力道是楼梯贡献的。

快爬到九楼时,宋泽听到头顶上发出听令乓啷的声音,还有女人歇里斯底地怒吼声,在午夜显得尤为清晰,他不禁咂舌,楼上那狮吼功练得是有段时间了,每次都能听见,不知道那哥们到底是怎么过活的,下班之后还要挨训挨到半夜。

对比大多时候都温柔包容的阮舒,宋泽只感觉自己栖身于天堂。

女人吼叫声越来越响,宋泽从几个词汇里明白了对方的愤怒:「……待在家里……刷手机……吃我的……钱……工作……」

他大致上理解了女人愤怒来源,估计是男人宅在家不出去工作,因为经济纠纷导致各种矛盾吧,不过阮舒好像说起过他,这男人每次都会在老婆离家以后,穿戴整齐,拿着一个公文包出门,看起来像是出门工作。

阮舒还说男人有一次还敲错门,来过他们房子。

「你冷静……冷静后我们在好好聊,股市现在是……」

一段滔滔不绝的分析,宋泽归纳下重点,就是以前他很能赚钱,现在只是出了点意外状况之类。

股市……

他想着自己投进去的那几十万,肉疼起来:「原本是买车的钱,就这么平白被自己挥霍掉了,阮舒知道肯定要数落他一顿。」

不对……他又自嘲地意识到,阮舒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自己纠缠罢了,徒增烦恼。

回到家时,客厅还亮着灯,月月从阴影处窜出来,绕着他的脚转来转去,他望了眼书房,发现灯还亮着,估计阮舒在里面看书。

将红薯放到餐桌上,他打开冰箱门,想要取些冰块敷脸上青淤时,月月从身边经过,想要钻到里面,宋泽用一只手拦住,在它耳边轻声说道:「不可以哦,阮舒见到你爬冰箱,要狠狠教训你的,昨天被晾衣杆架着喵喵直叫忘记了吗?」

月月从他手里挣脱开来,一个影子从后面罩住了他,随后是熟悉的温暖怀抱。

「回来怎么不叫我一声?」阮舒在他耳边痴痴地说道,满是娇憨。

「怕影响到你学习。」宋泽蹲在地上不敢转身,生怕阮舒看到脸上的伤口,发出楼顶女人一样得尖叫声。

「怎么不回头看看我呀?」洗浴过后的阮舒透着沐浴露的香味,她用手指轻轻撩拨着宋泽耳朵:「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

「哪有,路上摔了一跤。」宋泽心一横把脸上的伤口指给她看。

阮舒皱了皱眉,就去书房找来些药水,边擦拭边说:「你这摔的可真是怪,不偏不倚就砸在鼻梁上,那块地是不是和你有仇,特意让你破相?」

何止,宋泽在心里说道,那种混蛋真应该扭送警察局,真不知道奚珺怎么想的!

但他不想将公司里的腌臜事说与阮舒听,影响两人下班以后为数不多的温存时光。

「我已经报过仇了,狠狠踹了它两脚!」宋泽恶狠狠地说道。

阮舒这时正在用冰块替他敷脸,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恰好此时宋泽眼睛正往右上方飘,他心里一阵突突,知道妻子早已洞穿一切,刚准备摊牌,阮舒就先开了口。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好好谈谈。」她望着疲惫交加的宋泽,柔声道。

宋泽望着对方如此慎重的表情,忽然想到阮舒是不是放弃找工作了?

应该不会,她脾气执拗的很,一旦决定谁都无法改变,就像上次决定要出门工作,宋泽再怎么劝阻,她都能用各种方式让他点头同意。

「现在吗?」

阮舒想着自己整理的那些资料,有关于宋泽股权激励部分,创始人樊以学持股比例,以及大股东——即文先生父亲所占比例,VC投资人股份与员工股,她在研究这类东西时,似乎发现了点猫腻,想要好好与宋泽商讨一番,但她也知道,一时半会得不出结论。

窗外夜色已如浓墨般深沉,午夜帷幕悄然降临,天空被黑暗遮蔽,星辰也被这股冷漠所吞噬,一丝星光都无法落下。

城市的喧嚣似乎在这午夜时分消散,只留下远处偶尔的汽车引擎与动物的细微声响。

望着宋泽脸上的疲惫,阮舒心疼地说道:「明天吧,你早点下班,回家以后我们好好谈谈。」

或许未来的日子里,阮舒偶尔会想起这个夜晚,总会从心底流露出丝丝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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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准备银行方案的宋泽,忽然得知消息,客户处又提了两个方案,他召集内部成员,连开四个讨论会,争取着来自不易的机会,直累的他面露死灰,真想在办公室里一头栽倒,睡他个昏天黑地。

快到六点的时候,宋泽拒绝了樊以学留下来商讨初步方案的请求——对方气得冲他大拍桌子,将一些紧要工作通通交给奚珺,猛地往家里赶去,一路上他打着阮舒电话,可电话那头只有客气的语音提示——用户已关机。

宋泽在拥挤的地铁里坐立难安,总觉得心里直犯突突,此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他艰难地在人群里按下绿色通话键,喂了一声后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事情变得越发诡异。

像是有什么黑蒙蒙的东西向他压来一般。

快步走出电梯后,发现小区门口围着许多人,对着小区某栋楼指指点点。

宋泽望着不远处的楼栋冒出的黑烟,闻着弥漫在空气的焦味,那一刻,强烈的不安猛然攫住了他的胸口,令他喘不过气。

叭!叭!

两声炫耀式的汽车喇叭声在耳边响起,宋泽循着声音望去。

一辆白色SUV 停在马路对面,车窗上贴着很黑的膜,司机的位置处好像坐了个男的,但因为黑膜缘故看不清长相。

车窗慢慢降了下来,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方脸大光头,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和什么人在通话,并时不时向他= 宋泽投来打量的眼。

然后对方的视线与他在空中交汇。

宋泽绝望而惊恐地看到了,车里男人伸出窗外的手,做了个手势——拇指将食指按向小拇指,然后三根手指贴在了一块。

嘶——他心猛地往下一沉。

也不管那辆白车,瘸着脚,推开前方的人群,直直冲向黑烟冒起的地方——阮舒还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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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今天仍旧遭到贺焱的纠缠。

这位自封情圣的家伙,原本可以去医院请个病假,却想到公司即将入嘴的美肉,端的是一幅拼命三郎模样走进了大厦。

一路上不停有人冲他投来异样目光,但贺焱却是春风得意,又是警告了某个蠢货,又能得美人在怀,好不痛快。

「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

就这样,他贴着胶布,一天就泡在阮舒旁边,嘘寒问暖,差点就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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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倒是一一笑纳,看得另一边的奚玢直翻白眼,林风更是情绪激动,好几次路过阮舒办公桌,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贺焱一声什么事,吓得打道回府。

在下班时,阮舒想起与宋泽约定,去了趟洗手间,将脸色画得惨白一片,将将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先行回家,贺焱还依依不舍地在耳边做出打cll的手势,思虑再三后,乘上地铁的她,关掉了手机。

迈步来到小区,阮舒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波澜。

两人房子所在的那栋楼,黑烟弥漫,一条条水柱正不断往上射。

消防车响着警笛,一辆接一辆地从她面前开过,血红色灯光宣告着不祥的征兆,也照亮了她阴沉的脸色。

蓝色的警车呼啸而过,吹起了她的刘海。

「没事……没事。」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说到底是不是自己家里失火,就算着火了,宋泽此时也在公司加班吧。」

周围警察在不断疏散人群,以免发生踩踏。

阮舒尽量让自己的嘴角勾起那么一点,显得不那么吓人。

她询问旁边一位年纪稍大的女人:「怎么有警车,除了着火还发生什么事了吗?」

中年女人语气里满是唏嘘:「刚才有好多人看见,有个男人下班回来,在小区门口哭嚎了一声,直接往火堆里冲过去了。」

那一刻,阮舒觉得自己处在一个被抽光空气的真空世界里,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是不是在骗自己?

她用颤抖的左手,握住同样颤抖的右手,抿着嘴唇继续问道:「消防员把他拦住了,对吗?」

「一开始……是拦住了。」女人顿了下,阮舒感觉自己的世界同样顿了一下:「可他像头牛一样,怎么也拽不住,好多人都说他还瘸着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往楼梯跑了。」

「咦……小姑娘,你怎么回事,怎么哭了?」女人惊慌地在阮舒面前挥着手:「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舒摇摇头,用尽全力做着最后的挣扎,只是话不成句,只余哽咽:「那个……那个……男人……他被救……下来……了吗?」

「不清楚哎……」女人惊异不定地望着这位泪流满面的女孩,她尽量解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几分钟前,小区都能听到那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一直叫什么阮什么的,中间还叫了啥月什么,最后阮什么的喊得越来越急,一下子就没声音了。」

「月月。」阮舒在哽咽声中,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还有阮舒。」她在剧烈喘气中夹杂着话语,好像一个将死之人呢呐出的遗言。

谁都能听清楚她在话里面那股可怕的情绪,可这位女孩却露出一个微笑,那是一种很诡异的微笑——就像十几年没笑过的人,一下子让嘴角裂到了耳朵根,令人不寒而栗。

大妈吓得汗毛倒竖,阮舒却越过了她,径直离开。

阮舒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走向警戒线拦起来的楼栋,周围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就和自己曾经的卧室一样。

消防队员将她死死地挡在警戒线外,之前有个男人冲进楼栋就足以让他们在这次行动中挨领导狠批,现在又来一个女孩,一次又一次地固执得往里冲,消防队员忍不住想要怒斥几句,还没开口,却发现挡在外面的女人开始啜泣,一开始只是低低的饮泣,后面逐渐难以控制,在火光下嚎啕大哭,就像丢失了整个世界。

他们心里想,刚才冲进去的不会是她的亲人吧,想想也怪可怜的。

「让开,让开,打120 !!!」

在混乱的嘈杂声里,阮舒艰难地抬起头,发现从楼梯口下来一个担架,担架上面是一个昏迷中的男人。

阮舒完全能够想象,这个担架上的男人,冒着浓烈的黑烟,抓住滚烫的门把手,像个傻瓜一样冲进火堆里,冲进两人曾经温馨的家里。

「你……」阮舒隔着人群,看到对方露在外面皮肤上的红斑与肿胀,不知该笑还是哭:「……真是一个混蛋……」

担架队伍路过她的时候,男人手里死死拽着的一个塑料袋,吧嗒一声落在阮舒面前。

是一个红白相间的塑料袋,半透明,可以看到里面露出的黑色绒毛。

「月月。」她轻轻唤了一声。

月月安静地缩在袋子里面,雪白腹部有个很大的裂口,切口很齐整,露出里面桃红色的肉。

她跪在地上像捧水一样将宋泽救出来的月月捧在怀里。

即便它只是装在塑料袋里面。

即便塑料袋不断流出红红的,温温的,细细的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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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还是比较稳定的。」主任医生给了阮舒这么一句回话,他盯着手里面的记录,耐心解释着:「属于一级烧伤,主要影响的是皮肤表面,没有造成深层软组织烧伤。」

阮舒在床边让开位置,腾出地方,让医生检查宋泽的状况。

「目前昏迷的原因,很可能是在烧伤之前受到的惊吓或者疼痛超过阈值,所导致的短暂经性休克,马上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就可以办理住院。」

阮舒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纠缠医生,问这问那,她一直以来都这样,当发生突然情况时,会将它当做已知条件,并不会在心里不断追问「凭什么发生,为什么是我」这类幼稚问题,徒增烦恼。

可望着宋泽皮肤上面的水泡后,她又将胳膊交叠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把头埋进去,闭上眼睛。

可惜一直以来的睡觉解痛法在今天起不来作用,阮舒枕在自己胳膊上,意识越来越模糊,忽然听到门口有急促的脚步声。

她从臂弯当中抬起头,只见一个人影在病房窗户边晃动,转动把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来人个子矮小,有着如同熊猫一样的厚重眼袋,许久未打理的胡子,像一根根针一般耸立在满是凹陷的脸上。

他见到迷迷糊糊的阮舒,眼前瞬间一亮。

眼前美人素净淡雅,未有任何化妆,上半身穿着褐色长袖,下半身着一条蓝色一步裙。

刘海不经意间滑落,如细丝般遮住额头,刚睡醒的模样慵懒娇憨,说不出的随性与诱人。

「宋泽现在状况怎么样?」男人粗声翁气得喊道。

阮舒意识从浑噩中回归,眼前的男人曾经以找错房间为由,向自己搭过讪,说什么是做电视剧编剧,社交广泛,经济优渥。

当时她的评价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夸夸其谈男,唯一优点就是高学历的老婆瞎了眼,在刚毕业时跟了他。

如今这几年过去,他因为疫情收入锐减以至失业,而老婆工作稳中有进,已经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天平倒转,两人在家里的地位,也从男人时不时的嫌弃变为女人撕心裂肺的怒吼。

这次着火事件,也在一定层度上影响到了楼上。

过一遍资料后,她差不多明白了对方来意,怯生生地说道:「医生……医生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暂时醒不过来?熊猫眼男人心中一喜,因为消防总队就在小区旁边,其实家里损失并不大,最多就是换些地砖,而这叫宋泽的家伙,迟迟没有醒来,他老婆现在肯定六无主,只要以赔偿损失名义稍加威胁,说不定能让她就范。

想到这,男人心中激动,声音略有些颤抖:「妹子,我这次可是受的无妄之灾,好端端待在家里,差点就被烤熟了!」

阮舒一脸歉意,站起身来,挽住男人手臂,微微摇晃,央求道:「我知道徐哥您的意思,可我男人现在还没醒来,我身边,身边实在是没钱赔偿你啊……」

这诚恳态度与讨好表情让这位叫徐富的男人很是受用,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偷偷地用手臂往阮舒高耸地胸部蹭去:「其实妹子我也不想找你麻烦,你看医药费我就没问你要,只是家里被烧的厉害,要进行大翻修,这笔费真的不应该是我出啊。」

一下,两下,三下。

徐富一直用手臂感受着阮舒浑圆坚挺的乳房,手肘处皮肤的感触回馈给他,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乳肉,而不是那种硅胶填充的劣质品。

如果将手探到里面,搓揉挑逗——徐富激动万分得想道——该是怎么样的感觉?

「那……那该怎么办呢?我真的没有钱啊,家都烧了。」阮舒傲人胸脯紧贴着男人手臂,用撒娇式的语气说道:「能不能宽限几天呀?」

徐福觉得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心中得意万分,端的是想要在这病房大笑两声,可他还是忍住了,以免吓坏旁边的小白兔,他低下头在阮舒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阮舒听完后脸色微微一僵,咬着唇,无辜又可怜地瞪眼看着他。

徐福咧开左边嘴角,阴险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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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

血红色……

宋泽晃晃脑袋,只觉得一片眩晕。

手臂与大腿的皮肤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瘙痒,他茫然地睁开眼,还没喊完的字脱口而出:「阮舒!」

但没有人回应他。

宋泽皱了皱眉,打量着这个地方,发现完全不认识。

推开卧室门后,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灰色布艺沙发,对面是一架崭新的液晶电视机,角落有个崭新的小书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其中一本是大仲马写的。

他随手拿起,上面满是阮舒的字迹,里面的剧情来到米莱狄被囚禁在密室,费尔顿正在与她交谈:……

「你是谁?是天使还是魔鬼?」

「我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只是尘世间的女子。」

「唉!如果您向我证明您是一个受害者,我唯一能做的是,表示深切的同情。但是,温特勋爵对您存有强烈的不满。夫人,您是如此美丽,如此纯洁,温特勋爵却这样折磨您,难道您曾经干过什么不公正的事吗?」费尔顿直愣愣地望着对方说道。

「他们有眼睛,却看不见;他们有耳朵,却听不见。」米莱狄用难以名状的痛苦表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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