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闻言低头看去,只见小女奴站在自己身边,一双眼眸充满担忧的看着自己,抬起手摸了摸小女奴的脑袋,微微的点了点头。
小女奴间陈瑾点头,伸手抱住陈瑾的手臂,感受到陈瑾那无力的状态,将其手臂搭在自己稚嫩的肩膀上,然后手臂环住陈瑾的腰部,咬着银牙吃力的扶着陈瑾想着座椅的方向走去。
突遭厄变的陈瑾,此时整个人萎靡了下来,却是提不起什么力气,整个身体搭拢在小女奴的身上,被其吃力的扶到了座椅旁,瘫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小女奴,看着主人那萎靡的样子,她不懂死了爸爸是什么感觉,因为她当时还太小,但是她知道当初她死了爷爷,她哭的很伤心,被当做扬州瘦马养大,常识薄弱的她,不知道这么安慰自己主人,只能最本能俯下身依靠在主人的身上,给予主人她认为的安慰。
看着眼前靠在自己胸口的小女奴,陈瑾抬起手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怔怔的看着前方太平间的大门,对于刚才警员的话,他知道这起事故案件,最后估计也就不了了之,在当今基本私家车普及下,会去坐这种县城小客车的能有几个是家庭富裕的,每个死者赔付五十万,能有几个家庭有精力和他们打官司,最后基本都会接受赔付,然后法院在进行,判刑几年,缓刑几年,等于没判。
五十万,呵,真多啊!
……
长邑,陈家村。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缓缓的从村口驶入,摇摇缓缓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之上。
坐在车内的陈瑾,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脑海中不断的闪现这童年的记忆。
池塘边的小树上,那不断叫唤着夏天的知了,小溪中滑不留手的泥鳅,田野间冉冉升起烤着地瓜的火堆,山林中垂涎欲滴的野果,姐弟俩河里泼水游泳的欢笑。
渐渐的最终画面回家成了一个带着草帽的青年汉子,手中举着竹条一边骂着小兔崽子,一边追着姐弟俩的画面。
童年以去,父亲以逝,那个画面也只会出现在梦中。
“咦?瑾哥,你家祖屋好像都摆好灵堂了,我们直接开过去?”正在开车的陈旭指着前方问道。
陈瑾闻言回过,看向前方,只见前方自家的祖宅,挂着白帆,摆着花圈,一个个熟悉的村民,腰间绑着白布,进出在祖宅间。
“开过去吧”陈瑾看着那白布装饰的祖屋,以为是母亲提前通知了,因此也没有多想,摆了摆手说道。
随着车子越发的靠近,陈瑾逐渐的感觉好像不对,因为自己的父亲此时还在车上,而祖屋内却响起这哀乐的哭泣声。
停下车,陈瑾打开车门,正准备进入祖屋内,却见同村的陈牛走了出来。
“牛叔。”陈瑾见状开口叫到。
“哎,三娃子你回来啦”听到陈瑾的叫唤,陈牛转头望去,紧接着太不跑了过来,开口说道,来到陈瑾的面前,接着开口说道:“回来给你伯父奔丧的吧,快去换下衣服。”
“我伯父?”陈瑾闻言愣住了,转头看了看那白布飘飘布置成灵堂的祖屋,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伯父他没了?”
“是啊!你不知道?”陈牛闻言也是有些惊讶,看着有些色弥漫的陈瑾开口说道:“你伯父前段时间去打猎被野猪给冲了,受了重伤,今天早上刚走,你爹不是带着你姐去京都治脑袋吗?也通知你爹了,你爹应该也快回来了,你爹没和你说吗?”
听着陈牛的话,陈瑾顿时明白了,自己老爹就是回来看望大伯陈建国的,结果途中出了车祸,抬起头看向那以是灵堂的祖屋,陈瑾一时间百感交集,转头看向陈牛,张了张口,最后无力的说道:“牛叔,我爸回来了。”
“哦?回来啦在哪?车上?”陈牛闻言转身向着面包车走去,口中还喊道:“建业,快下车,进去见见你大哥。”
来到车厢旁,陈牛伸手拉开车门,顿时那原本即将见到好友的情,瞬间一滞,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极为突兀的冰棺。
“三娃子,这是?”陈牛转过头看向陈瑾,色有些僵硬的开口问道。
“牛叔,我把几天前,回来的时候发生车祸……没了”陈瑾闻言不有的闭上了双眼,长叹了一口气,悲情的说道。
随着陈瑾的话音落下,陈牛愣住了,机械式的转头看向眼前的冰棺。
“建业啊,我的兄弟啊……”一声悲鸣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