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克莱尔和我说,和已婚男人亲嘴睡觉的女人就是情妇!”
艾斯黛拉从他怀里爬起来,难过得几乎要大哭一场;她吸着鼻子、瞪着面前的男人哽咽道:“我不想做你的情妇!因为我爸爸说过!我绝对不能和已经结婚的男人来往!不然死了以后会被他们拽进地狱的!”
“……”
望着女孩儿那醉醺醺、委屈巴巴的样子,兰达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很柔和。他抚摸着她因为醉酒而发红发烫的脸颊,又倾身去吻她蕴着眼泪的眼角,然后用十分低哑的语调在她耳边说:“我还没有结婚、拉帕蒂小姐……不过我想即使你不和已婚男人来往、你也会被我一起拽进地狱……”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亲嘴吗?嗯?”
他戏谑的问着,眼睛里冒着幽光、深深的注视着她;
艾斯黛拉分不清楚是因为车子震动颠簸还是因为她的心跳本来就很快,胸腔中所有的郁闷与委屈一扫而空,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欢喜。
是的,她感到开心,感到兴奋。因为她是如此容易满足,她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讨厌今晚的一切了。
艾斯黛拉的嘴唇微微张开,像充满欲望的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震颤着,她的目光失焦的落在德国人的唇上,跃跃欲试却又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最终仍是由兰达主动靠近,他蜻蜓点水般的啄吻着她水光潋滟的眉眼、红彤彤的鼻尖,低声喃喃道:“我会吻你、直到你忘记一切、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说完,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就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
玫瑰花香味的口红就这样在两人之间渲染开来,德国人张大唇齿、像侵蚀一切的野兽般入侵了她的口腔。
舌头伸进她嘴里狂乱的搅动着她的一切,混杂着果汁酒和香烟味道的口水被吸得滋滋作响,两个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声几乎盖过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艾斯黛拉心跳快得几乎要晕过去,她软绵绵的被兰达抱在怀里,任由他肆虐侵犯;
青涩的女孩儿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只在农场里见过牛羊之间的亲密互舐,因此眼下德国人凶猛狂放的吻让她感到害怕,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食物,被其大口大口的吞咽到肚子里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也根本没有给予她回应的空间。她从德国人的吻里感受着他那压制在斯文外表下的疯狂与暴戾,像只无助的羔羊般自喉咙里发出求饶的哼吟:
“唔~哼……不……嗯……”
嘴巴完全被德国人占领,艾斯黛拉来不及咽下过多分泌的口水,只能任由它们从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滑进胸前的沟壑。
她憋气憋的满脸通红,因为醉酒而昏沉的脑袋也愈发的不清醒,整个人只能无力的抓着兰达的军装以做支撑……
这场疯狂如战争般的吻一路都没有结束,当车子在楼下停住时,兰达仍是一边吻她、一边抱着她走进电梯的。
他不知道忍了多久才终于等到这样一个机会发泄,于是真就一时半刻都不肯放过她。
从电梯到家到回到房间,当他们一起倒在床上时,他仍在不停撕咬她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尖,甚至像条蛇一样试图钻进她更深的咽喉。
此时的艾斯黛拉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应付她了,她乖巧而无力的任由他吻着,倍感沉重疲倦的眼皮也在慢慢闭上——她想要睡觉了,她好累。
“你的所有一切都属于我……”
“我要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唇……我要你的灵魂、我要你的每一寸皮肤……”
“我会在你身上写满我的名字……”
“……你将拥有属于我。”
“永远……”
睡意朦胧,一个男人的声音空灵而悠长的回荡在她耳边。艾斯黛拉打了个哆嗦,但却没有精力去思考。
现在,她要抛下一切的睡一场了,至于其他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
记忆里,村子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童话故事。据说如果穿过那片秋天长满红枫的森林、涉过那条一年四季永不停歇的溪流,女孩儿们会在那株椴树下见到那头浑身雪白的独角兽。
村子里每个女孩儿都听过这个故事,大家都对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枫树林、和神秘的独角兽充满好奇心,可父母们往往都会用最严厉的手段教育她们绝对不能进入树林深处,因为里面不仅没有独角兽,还有很多毒蛇、野狼、野猪出没。
艾斯黛拉也被父亲如此教导过,但是时间流逝,她依然没有忘记这个故事。
虽然现实中无法抵达,但在梦境里,她正双脚赤裸的站在铺满红枫的森林里。
这是一片火焰般的红色海洋,在秋日温暖灿烂的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
艾斯黛拉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她楞楞抬头看向前方,只见那条熟悉的溪流正横展在她面前;
溪水潺潺流过,那棵需要十几个人合抱的参天椴树就伫立在溪流另一边。
像是心有所感似的,艾斯黛拉抬起赤裸的双脚往溪流走去;她淌过溪水时看向河面的倒影,只见自己正穿着一条雪白的亚麻连衣裙、头戴铁线莲与雏菊编成的花冠,与德国人初见时的打扮一模一样。
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淌过溪水,艾斯黛拉来到了那棵椴树下,她伸手抚摸着经络勃起的粗壮树干,抬头去仰望那遮天蔽日的树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道脚步声陡然响起、将她惊醒。艾斯黛拉小心翼翼的偏过头去看,只见童话里那头通体雪白的独角兽正从森林深处缓缓向她走来;
艾斯黛拉瞪大眼睛望着,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逃跑还是怎么样。
那头散发着光晕、身姿优美的独角兽慢慢走到了她面前,并伸出脑袋去蹭她的手。
艾斯黛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抚摸,只觉得这个梦真是奇幻得要命。
「……独角兽最喜欢纯洁无瑕的处女。女孩们会被它的外表迷惑,因此忽略它也是个喜欢掠夺纯洁的野兽……」
村子里那名吉普赛老人的话在艾斯黛拉耳边响起,她心里越发慌乱,于是就收回轻抚的手想要离开。
可是,就在她想要转身离开的一瞬间,那只独角兽忽然将她顶得摔倒在地上。
艾斯黛拉惊恐的望着它向自己走近,身体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逐渐覆盖了她的视线,艾斯黛拉眼睁睁的望着它将头顶那只尖锐修长的角刺进了自己的小腹。
痛感丝丝缕缕的从腹部发散开来、逐渐贯穿全身,艾斯黛拉想要大声呼救却根本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鲜红的血液从小腹流至双腿之间、又从双腿之间流向地面与河流。
女孩儿瘫倒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望着整片被鲜血染红的枫树森林,最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身体像是受惊般的剧烈抖动了一下,艾斯黛拉倏地一下睁开眼睛,这才惊觉刚才的一切,只是噩梦一场……
身上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艾斯黛拉急急的呼吸了好几口空气才逐渐平复下心跳。
因为太过紧张,身体僵硬得不像话。艾斯黛拉皱着眉想要翻个身,却发现自己正被一双胳膊牢牢的搂在怀里……
心脏咯噔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女孩儿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只见兰达正双目轻合着于她身边熟睡。
他抱得太紧,紧到他平稳的呼吸就吹拂在她耳边,紧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就熨帖在她肩胛骨上;
原本平复好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起来,只不过这次,艾斯黛拉多了些难以启齿的羞臊。
德国人的胳膊正贴在她的乳根处,沉沉闷闷的压着,硬生生把那两团软肉挤得酸胀;
艾斯黛拉觉得十分不适,于是就轻手轻脚的挪开了它们;
可是刚挪动一点儿,身后的男人就像是有意识一般重新压了回来,甚至这一次,他还正好压在了女孩儿酸胀不已的乳房上……
“啊!”
艾斯黛拉痛得直接叫了出来,她忍无可忍的掀开身边的男人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腿间也传来了湿热黏腻的触感;
她有些惊慌失措的掀开被子查看,只见浅蓝色的睡裙裙摆已经被染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血迹从她身上一直延续到床单和被子,甚至连身边男人的睡衣上也被沾染了一小片……
就在艾斯黛拉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时,兰达也已经醒了过来,并以十分清醒的声调询问:“怎么了?现在是周末六点,不再睡一会儿吗?”
“……”
他的声音迅速将艾斯黛拉的灵魂扯回了身体。反应过来后,她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并飞快的跳下床,跑去外面大声呼唤玛丽的名字。
兰达被这一大早闹出来的响亮动静弄得有点儿疑惑,但当眼睛余光落在床单上时,他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真的长大了。
德国人嘴角微微上扬,呈现出一个看似暧昧缱绻、实则意味深长的笑容;
兰达摩挲着床单上的那些血色花朵,静静的出神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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