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鼠年鼠年啊哈哈,”你干笑着瞅见那与圆滚滚完全背道相驰的体形捂脸。
“挺扁平的。”王耀点点头,无情把她赶出了客厅。
一一下午4点
“仄起平收是吧,”你手里端着浆糊罐子,胳膊还夹着一张对联。
“是啊,”王大爷满腔伤感,动作利落往墙上刷浆糊,“现在的小年轻们,买现成的对联,不能自己写一张吗?”
默默往旁边走了两步的年轻人表示她家自己也是的。
“嘿!你个文学生,你不知道上联应该贴在哪边吗?”眼见小姑娘又要犯傻,给错了对联,他连忙提醒。
“我记得上联是在左边吧。”你歪头想了半天,“是门的左边,你的右边。”中国人看不下去了,及时补充。
“brvo!”你适时地夸耀起了自己。
“昂,先给上联给我拿过来。”
王耀抚额,“你这拿的是下联!!!”
一一
晚上七点。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二十叁,”难得的你早早地守在电视机旁边。
“呐,糖瓜。”旁边伸出来一只白净的手,打了一天电话的王耀疲惫地冲你笑笑。
“咦,咱家的糖瓜不是就买了几个?”
“那有,我买了好多,万一你又想吃了吗,再说这年哪也去不了,老实呆家。”
春晚也看不进去,心全在武汉那边。你一边瞅电视一边刷微博,头突突地痛,感觉整个人都要精神分裂了。
王耀吃了几个饺子以后又匆匆出去了,丰盛的年夜饭也一点一点变了,你干脆不吃了,等着他回来。
一一
晚上十一点半。
你刷到了一条朋友圈:
一点灯火万家亮,万家灯火唤小康。
瘟神无言游宇迹,风雨有声扬巨浪。
一日万里赴映秀,万众一心托小汤。
有战必召召必胜,风雨当歌奔疫疆。
这个同学是军医大学的,深夜里,看见这条消息,你不禁泪流满面。看见解放军排成一列整整齐齐去飞机的配图哭得更厉害了。
“我回来了。怎么哭了?没事没事啊,一切都会过去。”门咔嚓响了,声音里传来的是不容置疑的决心。
一切都会好的。
明天又是新的一年。
致敬白衣天使和奋战在一线的警察和服务人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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