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最后也考虑不出来结果,干脆放到一边,不想了。反正手头没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件件都需要把关。有时候旁听选题会,从楼道里过,转角处,还能撞见几个磨磨蹭蹭的部员。一个说着“我是真的不想去”,一个说着“椅子好硬坐得我屁股都痛了”,定睛一看,果然是平时不干活不言、只知道在桌子底下玩手机的几位,于是只好放慢脚步,避免尴尬。转头望着走廊外的天空,有一片云,静静地飘过。
她终于学会了不再追问意义。代表立海去其他学校参加活动的时候,主席向对方介绍,说这是我们的笔杆子,早川明理,负责文艺宣传的。对方手伸过来,她条件反射开始谦虚,没什么的,没什么的,随便写一写。晚上乘地铁回去,过了下班高峰,车厢里难得出现空位。主席挨着她坐下,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倒是褪去了先前假殷勤的模样,淡淡地,又闲闲地问她,早川,你做这些干什么呢?
“我在想,”她微笑,“如果不问这些,我们会不会比现在快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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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北移,笼罩神奈川。夏日热得像蒸笼。她不想在家里呆太久,担心母亲现自己的异常,便坚持去学校自习。漫长的假期,校园里只剩下备战全国比赛的运动社团。路过初等部,看见网球场上站满了人,有个披外套的男生走到队伍前面,说了句,不能夺取胜利的比赛是毫无价值的。
现在的小孩子,早川心想,就会耍帅。
她通常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熬过整个炎热的白天,直到晚上才出门透气。有时特意去操场上跑步,因为实在没有食欲,只能依靠跑步到达身体的极限,然后绕到后巷吃一碗夜宵,再回家睡觉。偶尔在校园里碰到荒木,便招呼他一起跑。
荒木听说她的作息,表示,你怎么跟猫头鹰一样。
为什么是猫头鹰?她问。
“因为密涅瓦的猫头鹰只在黄昏时起飞。”
她笑得差点摔跤,反应过来,真想踩他一脚。他问她最近心情怎么样。她耸耸肩,不就这样呗。与他分享之前地铁上那一幕,说当时主席看她的眼神,好像白天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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