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说,寻找你偷藏的黄色漫画。
仁王说,你逻辑有问题,既然是偷藏的,还能放在书架上?
早川一挑眉:“那也未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国中那会儿,班里男生还给那种杂志包辅导书书皮,午休时侯正大光明站在教室后面看呢。”
“哦?”仁王手撑着书柜,指尖点了点立在那儿的建筑图册,“这么说,你也看过?”
“我当然看过,”她一下子凑近了他,眼睛盯他盯得很紧,“难道你没看过?”
仁王一时没想好回答什么。说没看过,显然不太可能;说看过,此情此景,又像是迫不得已的招供。犹豫之际,早川冲他笑开八颗牙齿,一溜烟跑了。
“我又没说是什么杂志,你想哪儿去了?”她坐在床沿得意洋洋地看他,一双腿晃荡来晃荡去,“正经青春文学杂志好吧!仁王君看过吗?”
这招可谓百试不爽。有时候她在看书,仁王从阳台收了衣服,站在床前一条条叠好。早川拿笔盖戳腮帮子,抬起头来看他。阳光在床单上画格子,少年身材顷长,腰线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情境是好的,可惜她的话是煞风景的。她问,仁王啊,阿姨会帮你洗内裤吗?
仁王流畅的动作顿了顿,说,不会啊。
早川不解,问为什么。
仁王自然不能告诉她,每个青春期的男生从绮梦中醒觉,都会遭遇不同程度的悲惨现实,场面之尴尬,根本无颜让妈妈看见,只能自己爬起来清理——因此他说,我们家的规矩,是每个人完成自己的家务。
是吗?早川笑了,“挺好的,那以后我们结婚了,你自己的衣服也要自己洗哦。我一件都不会帮你洗的。男女平等,一言为定,不许耍赖。”
时间一长,仁王自然明白他这位女朋友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她不跟他客气,那么他也就不用跟她客气了。回头早川再说起什么“阿姨好像很放心我俩在家”之类的话,他的回答,也就在不要脸之中充满了底气。
“她知道他儿子是正人君子,”仁王一边写题,一边从睫毛底下打量她,“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接受全套性教育了。我家没有那套‘从垃圾桶里捡小孩’的鬼话。”
他以为她至少会脸红一下,因为这话已经说得不能再明白了,没想到她根本不为所动。“哦,是吗?”她眼皮抬都不抬,对答案的速度也不变,“你的语气就像‘我是网球球龄八年的仁王雅治,请多指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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