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她忽然感觉到他的手从后面搭上来,轻轻搂住了她。仁王把下巴搁在她肩头,像个小孩子那样,轻声说:
“我也很高兴。真的。”
*
乘车的时候,困意再度泛上来。早川头靠着仁王肩膀,哈欠接连不断,闭着眼睛和他聊天。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感觉他挪了挪身子,整个人往下沉了沉。她喜出望外,现如此一来,自己靠得更舒服了。
“话说……”他清了清嗓子,仿佛要表什么讲话,谁料脱口而出的竟是,“你昨晚是不是故意靠我肩膀上的?”
“啊?”
现早川一脸茫然,他又开始得瑟:“还装傻。上一秒还脑袋撞墙,下一秒就靠上来了。我没大喊有人吃我豆腐,都算给你面子。”
早川无语:“谢谢你给我面子,虽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懒得与他争辩,往他身上贴了贴,胳膊从后腰绕过去,拉起他搭在身侧的手。针脚细密的t恤布料底下,是仁王的身体,脊柱处的一小块皮肤微微下凹,如同一个掉下去就爬不出来的陷阱。她秉承吃亏一定要讨回来的理念,恶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的腰,然后就感觉他整个人显而易见的绷紧了。
早川恍然大悟:“我还说呢,昨晚我不小心靠到你肩膀上的时候,你是不是紧张了?还问我困不困,你这找话题的水平有点差劲啊——”
仁王被她扳回一局,遂咬牙道:“主要是怕你按捺不住,对我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她被此人的不要脸震撼,当即把手伸进他的t恤下摆,决定“不可挽回”一下。还没顺着他的腰摸上去,就看到列车员从隔壁车厢走过来,于是干咳一声,只好作罢。仁王说,动手动脚,真是有伤风化。
她们漫无边际地聊天。从班上同学的文理分科意向,说到出门好几天,不知道雪糕在家好不好。言语之间流淌着许多以后要一起做的事,似乎庸俗的情侣总是如此:今天下了大巴之后一起回家,一起去蹭校门口奶茶店的白情活动,即使分了班,以后还要一起吃饭,明年下雪的时候,要一起去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打雪仗。早川说,今年都没有一起玩雪。仁王叹气,是啊,不知道是谁假装认真,难得下雪,还要在教室里复习化学实验题。
“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又说复习不完,又说风纪委要抓人,不想给柳生添麻烦。你这么体贴,真该自己去当风纪委员。”
早川一时语塞:“我要是当了风纪委员,肯定把你头染回黑的。”
仁王说别别别,那还是写您的浓盐酸制□□吧,祝您早日成功,成为舍勒第二。她捏了一把他的腰,问他,你那天是不是也没去玩雪啊?
“我下楼感受了一下,还是太冷了。所以去实验室睡了一觉。那边冬天暖气烧得很热,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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