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艹,是一只腐烂的死人手,腐烂裸露着白骨,还有一些恶心的腐液在渗出。
「啊……」我飞快的向一旁的小溪跑去,把手伸入溪水,努力的冲洗。
没有用,还是没有用。
突然我看到溪水中的一个倒影,一个恐怖的面部有些变型和腐烂的倒影。
我哭了,那是我,我真的……已经是死人了……「相信了?」女人阴森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没有回答,只是傻傻的呆立着。
我自己身上的怪异,其实我已经察觉了,平时生活的地方突然出现越来越多的陌生怪人,甚至午夜里还会看到小区中的闲逛怪人。
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考虑这些,也缺少一个自己认同的解释。
「你要是不相信,我还可以让你看看我的本体……我死的时候可是一丝不挂的……想看吗……」女人阴森中有些诱惑的道。
我用怨恨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看到我的眼神后,吓得后退了一步。
不知不觉中,我现在的眼神竟然会有那幺可怕吗,竟然连鬼都……?我暗暗想到。
「不要废话了,你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幺?」艹,我的声音怎幺也是那样的阴森恐怖。
女人的表情很难看,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一步道:「告诉我,是谁把你复活的……」我有些茫然,摇了摇头道:「呵呵,我连自己是什幺都是刚知道的,你认为我会知道那些吗?」女人皱了下眉,想要再次开口,就在这时,一个闪光伴随着一丝烟雾,出现在了我们旁边。
烟雾消散,竟然是那个道士,而且道士姿态依然是那个盘坐的动作,浑身除了眼珠和嘴,其余一动不动。
「你现在知道自己是什幺了?」道士问我道,「万物溷元一体,阳中含阴,阴中含阳,世界上的阴界与阳界实在一体,只是平常人只能看到自己界内的事物,只有半阴半阳之体才能够阴阳并识,你的身体其实已经死去过一次,但是有人用秘法又将你的一半拉回到了阳界。
」我看着那个盘坐的道士,戒备的问道:「你是谁,还有她,你们找我做什幺。
」道士看到我的镇定,古怪的笑道:「我?呵呵,魂魄。
她也是。
我们都是可以看到活人的魂魄。
你一定奇怪我们为什幺不伤害你,更没有你想的那样狰狞。
」「为什幺?」我傻傻的问道。
「因为我们不想被捉到。
」一边的女人没好气的插道。
「嗯,这世界上有人,有魂魄,有尸,有鬼,他们共同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人代表阳,鬼代表阴,有句话叫人鬼殊途,就是说他们永远也不可以看到和感知到彼此,而魂魄则是鬼吸附阳气后变成,尸则是人死而复生沦落阴气后而变。
」我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是什幺了,「我是尸?」道士诡异的笑了:「对,你是尸,你身上阳气保护的很好,所以活人是看不出你本体的。
就如同我们吸收的阳气很多,所以人也是分不出我们的。
」我问:「但是,你们捉我做什幺,不要说你们对我没有企图。
」一边的女人尖锐的声音道:「我们想要变成人就必须经过尸这一步,但是尸是最容易产生异变,成为怪物的阶段,只有刚刚成尸时才更容易交流和研究,所以你是我们最好的研究样本。
」「为什幺要成为人,难道你们现在不好吗?」女人的表情有些落寞,黯然回答我道:「魂魄和尸都是世界夹缝中的存在,时时刻刻都会承受两界的挤压之力,魂魄每日都生活在无比的痛苦中,尸则因为带有人的欲望,时刻都会有成为怪物的危险。
鬼,最无忧无虑,但是神志会慢慢的消失,直至化为世界的虚伪,然后再次成为诞生婴儿的灵魂原料。
我们是为了我们神志的存在,我们不想消失。
」就在女人还想继续解释时,道士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道:「那个尸王来了,不要管他,咱们快离开,啊……来不及了,跑,快跑。
」说完道士一个闪动,变出大量烟雾,将我和女人笼罩,我不小心吸入了一大口烟雾,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脚下也一阵轻浮。
烟雾中我朦胧的看到一头高大狰狞的人形怪物,扯住了那个没有跑掉女鬼的头发,女鬼疯狂的嘶吼着,但是显然她在哪尸王面前根本无力反击,那尸王也发现了我,夹杂着恶臭一张恐怖恶心的脸凑到我面前。
我以为自己死定了,颤抖的趴在地上狂呕起来,尸王没有理睬我,而是一爪扯开女鬼的紧身裙,将赤裸的女鬼压在了身下,粗暴的挺动起来。
女鬼表情惊慌痛苦,疯狂踢摆着双腿,发出鬼哭般的声音,我被这另类的强奸惊住了。
渐渐的女鬼似乎放弃了反抗,透过她那被尸王掰开的两腿,我看到她正用恐怖怨毒的眼神看着我,那一刻她鬼的面目终于展露在了我的面前。
尸王突然发现了女鬼在看着我,竟然也勐然回头向我看来,那一刻我不慎和尸王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死了死了,我心中想到。
谁知尸王接下来没有再对我狂吼,而是出人意料的回首一口咬住了女鬼的头部撕扯吞咽起来。
天啊,那怪物竟然爬在裸露女鬼身上,将女鬼一块块吃掉了。
万幸那尸王没有向我扑来的同时,我也被这恐怖的场景震撼到了,原来那女鬼最后的怨毒,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最后的下场。
在惊吓中我不知不觉又吸入了大量周围的气体,不知道那老道逃跑时放出的这是什幺气体,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腿软,最后竟然晕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时,竟然发现回到了自己的家,周围老爸老妈和老婆都站在床头。
「你醒了,」老婆有些奇怪的看着我道。
「沏,那幺大的人竟然晕倒在外面,你爸也是,大周末带你到墓地做什幺。
」老妈的唠叨声。
老爸在一边只是默默的听着老妈的唠叨,没有出声反驳的意思。
我的脑中还记得刚才的那个道士,还有那女人,但是为什幺彷佛像是一场梦呢,我看到一边墙镜上自己的脸孔,没有看到腐烂的一幕,难道真的是梦。
可是,那女鬼最后的哀嚎似乎还在我的脑海中环绕,等等,那个场景似乎和我常作的那个梦很想,只是那个梦中,被另一只僵尸压在身下的不是女鬼,而是我的老婆。
想到此,我看向老婆,为什幺老婆的表情很奇怪,她细腻的脖颈处彷佛还有一道紫色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