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公然处决俘虏的行为,几乎无异于宣战。
兵部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本来想直接以外交手段直接质问大辽。
然而这一次的遇袭事件的疑点实在太多,首先是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原定的巡逻路线已经偏差了上百里。
如果是要隐瞒这个事件,辽国大可以将他们的尸体找个僻静的地方掩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只是把尸体搬迁走却不掩埋,个中原因是在耐人寻味。
所以也正是因为这种种的原因,皇帝才命令六扇门在暗中派出人手协助调查此事。
此次蒲心兰的北境之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夫妻二人去豹韬卫走一遭,协助豹韬卫大将军韩君麒调查此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宋的北疆,隐隐有多股不稳定因素在暗中酝酿,宋莫言甚至觉得,这些事情在他们的背后,也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有这样的判断的人,当然不止宋莫言一个,此时蒲心兰虽然面色轻松,但其实心中也是阴云密布。
多年前,在那一次震动江湖的千日醉事件中的一个细节,浮现上了他的心头。
那是在公孙青龙伏诛的时候,公孙青龙虽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但一通协助破案的百草山庄的上一任庄主长孙天却提出了一个疑问,就是这千日醉的炼制方法极其复杂,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和财力,虽然这奇花宫也算是一个江湖门派,但以他们的微薄收入,是绝对无法支撑起这千日醉的炼制的,所以长孙天曾经猜测,在这公孙青龙的背后,有着更大的一股势力。
在那之后,虽然六扇门曾派遣专人长期调查,却终究没有结果。
然而时过境迁多年,这千日醉的毒却又出现,而且针对的对象,还都是习武之人。
是不是当年的集团死灰复燃,着实让人起疑。
一个假设,倘若这公孙青龙的背后真的是西夏一品堂,那么毫无疑问,这一品堂的目的是要在朝野间制造混乱。
但他们如果真的拥有了千日醉的配方,又何须再来屡次尝试让内线从百草山庄偷取毒药的配方。
要知道这千日醉的效果,比起百草山庄的诸多毒药,可要厉害的多。
看来,要破解这千日醉背后的事情,只能先从百草山庄入手,宋莫言二人采用的顺藤摸瓜的方式虽然进展缓慢,却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因此蒲心兰并没有拒绝雷斌邀请她留下来,作为贵宾参与这山庄几日后的门派改选大会。
既然千丝万缕的线索都指向了这百草山庄,那么山庄在这风云际会之时,说不定就有人会跳出来。
四日之后,百草山庄的改选如期而至。
两天的选拔虽然时间不长,但因为涉及的人太多,因此消耗很大。
虽然准备时间仓促,但雷绍裘还是让山庄焕然一新,红毯,礼炮,各色摆饰,宴会用品,都一应俱全。
不得不说,他是山庄的一个精明的管家。
这百草山庄的门派选拔机制,分为挑战者选拔,斗药,比武,三个步骤。
要挑战四大门派的小门派,首先要派出至少十名弟子,作为代表参与挑战者选拔环节。
而选拔的方式,包含了药理,解读,配药等多个方面。
只有顺利通过了挑战者选拔的门派,才能参与后面的两个比赛环节。
此时的选拔会场,被安排在了山庄大殿前的那块开阔地上,所有围观的人被分成了三个区域。
雷斌和四大门派的头领在北边,江湖观礼的一众人等被安排在了东侧,而参与挑战的门派和其他旁观的山庄内部门派,则被安排在了西侧。
唯有被以上宾之礼接待的的蒲心兰和宋莫言夫妇二人,被安排在了北面和山庄头目同侧的雅座里。
虽然对这江湖门派的改选充满了兴趣,但这百草山庄的分支门派的实力着实也很一般,只有少数几个门派能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弟子出场。
所以百无聊赖的宋莫言只好四处打量着。
雷斌此时一身青色服饰,比起几天前那个颓废的壮年男子,此时经过了精心打扮的他方才显得有些江湖豪侠的气势。
而在他的身后,那个被自己妻子刻意撺掇牵线的珊儿,此时更是拜托了那种侍婢的气质打扮,看她那眉目含情的样子,看来这几人在雷斌的呵护下,想必此时正是春心荡漾的时期。
但宋莫言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持续很久。
趁着这边的苏希娇陪蒲心兰身边议论着场中的情况之际,宋莫言偷偷打量着那个让自己浮想联翩的俏寡妇。
此时宁氏虽然仍在服丧之中,但毕竟此时是山庄的大事,所以她也没有再以丧服示人,只是穿了一身朴素的青色衣衫。
自从那天自己在宁氏的小屋中和宁氏发生激情之事之后,宁氏便好像避着他一样。
这两日即使这其中两人见过几次,但宁氏也只是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对待他。
男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当宁氏对她暗送秋波的时候,他只想着躲开,但当对方在和他偶有风情之后选择避开的时候,宋莫言又心猿意马起来。
这女人心,海底针,宋莫言实在不知道,在这宁氏心中,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不过欣喜的是,这几天他从仆役的口碑中得知,这宁氏自从嫁到山庄之后,一直温柔贤淑,没有任何水性杨花的传闻,看来她并非是那种浪荡女人,宋莫言幻想着对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动情,而那一对丰硕的玉乳在手中的感觉,也再一次浮现在他的心头……「在刚才的比试中,孙玉蓉带领的孙门,卓清风带领的卓门,表现出色,明日起参与下一轮的比试。
」作为主考官的潇湘子朗声说道。
宋莫言曾从宁氏那得知,这孙,卓,尉迟三门,是最有希望跻身新晋六大门派的候选者。
在之前,孙玉蓉和尉迟义进他已经见过,而这个卓清风他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这个人沉稳扎实,听说他是潇湘子重点培养的对象,单看这外貌果然是和潇湘子神似,都是那种城府极深的人。
就在这时,宋莫言突然觉得,好像宁氏也在看着自己。
使得,虽然此时宁氏虽然脸还是朝着场中,但她的眼角,分明是看着自己这里。
而更让他心中狂喜的事的是,自从上次的密室春情之后,宁氏每次和他目光接触时,都会立即转移开,但此时与自己的目光迎面相接的时候,宁氏却并没有回避自己的目光。
就在宋莫言正担心自己的偷偷的举动被妻子发现,要将目光移开的时候,宁氏却先站了起身来,看上去是要打算离开。
而就在她最后转身和自己四目相对的时候,宁氏的嘴角突然微微一动,分明是在告诉宋莫言,自己在约宋莫言在另外一个地方相见。
宋莫言一下更是心跳加速,面对女人的邀请,宋莫言先是扫视了一下左右。
见苏希娇此时和蒲心兰聊得正欢,这才小心地站了起来,只是借口说要去东厕,悄悄从会场溜了出来。
在后院中努力搜索着宁氏的踪迹。
远处佳人的倩影,看到他到来后,立即扭头便走。
宋莫言急忙跟了上去。
宁氏也没有回头,顺着一条后院的小道,快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空地,而这个空地的一边,有一个看上去久为有人打理过的地窖,宁氏远远地看了宋莫言一眼,自己走下了地窖。
不知道宁氏带自己来这个地方所谓合适,但宋莫言却觉得心中一阵气血翻涌。
那日宁氏的躯体触碰的感觉此时仍然在他心头。
而此时她竟然约自己在此私密的地方相见,宋莫言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旁边的时候,宋莫言悄悄也走下了地窖。
地窖之中,春天因为雪水融化,充满了植物的腐坏的气味。
但宋莫言此时却顾不上这些,因为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宁氏。
「夫人招宋某来此,不知所谓何事?」此时的宁氏,突然又从冷若冰霜,变成了那日在密室里初间宋莫言的那般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我昨日得知,这一次之所以能够不淘汰旧门派,其实是宋先生向庄主的建言。
说真的,自从家夫去世,我只觉得一切都失控了,若不是因为有先生,恐怕此时蒋门一族已经身败名裂了。
」「些许之力,夫人何需道劳。
」宋莫言说道。
「不,先生有大恩与我,小女子定当涌泉相报。
」宁氏这样说,更是让宋莫言心中充满了悸动。
两人曾经已经情欲难忍过一回,此时重提此时,难道这艳福真的要降临在自己的头上?但宋莫言却立即又发现,自己想多了,只听得宁氏说道:「所以,小女子思忖再三,决定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告诉先生。
也许这件事情,对先生十分重要。
」「夫人请讲。
」宋莫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自己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待到宁氏说要告诉他一件重要的事情时,才觉得尴尬,只能重新收敛了心神。
「此事事关亡夫的名声,还请先生不要声张。
」宁氏说道:「就在三个月以前,我发现亡夫曾多次半夜离开山庄。
虽然最近两年,我们夫妻一直因为一些感情上的磕磕绊绊而分房而睡,但如此频繁的夜间活动,还是让我起疑。
于是我让我的心腹,暗中跟踪亡夫,看他半夜去什么。
亡夫在与我结婚之前,曾也是青楼的常客,妇人很担心他这个毛病又犯了。
」「然而,几天后,我的心腹却告诉我,亡夫在半夜离开山庄后,是去了一个破旧的民居,我的心腹本来有些不以为意,然而他突然发现,在这个民居的几十丈远的地方,却是一个对山庄很重要的去处,回春堂。
」「回春堂?」本来还心猿意马的宋莫言,一听说回春堂三个字,立即冷静了下来。
「是的,当时我那心腹便想,难道这个去处是个秘密聚会的地方。
他本想白日去调查一下,又怕打草惊蛇,于是后来只好在这个房间的附近,一连监视了几天。
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想,在那几天中,这里来了五个重要的人。
一个是回春堂老板黄金山,一个是家夫,一个是姬月娥,一个是潇湘子,还有一个,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在老亘客栈身亡的那个陌生人。
」「张二!」宋莫言心中一凛,他们夫妻二人此次来北疆,就是从张二的死因入手,调查千日醉的。
但这段时间,他们虽然获得了很多线索,但这个张二好像却在定州府是个透明人一般,即使是他居住的老亘客栈的老板姬月娥,也不知道他的去处。
如今听了宁氏的话,宋莫言却突然觉得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中,丢下了一颗石子,迅速就形成了一片涟漪。
这段时间他一直苦苦思索,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过张二的行踪。
但现在他才意识到,是他自己已经先入为主地肯定了张二这个密探的身份,既然是密探,那他的行踪没有被人发现是正常的,却也因此忽略了是姬月娥在隐瞒消息的这个最浅显的可能性。
不过想不到这个这也情有可原,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二竟然不光和姬月娥有关系,还和潇湘子,黄金山,蒋铁青等人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在那之后,夫人还有什么发现吗?」宋莫言问道。
「我在得知了家夫是去密会几个生意场上的人之后,便不在过问,所以也就不再让我的心腹去打探消息。
但就在家夫丧命之后,我感到事情不同寻常,于是曾让我的心腹再去探访一下那个秘密的联络地点。
」「然而你的心腹,却一去不复返。
」宋莫言说道。
「先生如何知道的?」宁氏惊讶道。
「倘若他安好,此事夫人又怎么会独自给我讲这个事情呢。
」宋莫言笑道。
「先生果然聪明,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我的这个心腹了。
」宁氏说道:「我想,此时他多半已经身遭不测了。
」宋莫言点了点头,想了一阵,问道:「那夫人是否知道,那个小房屋的具体位置。
」宁氏却摇了摇头,说道:「在回春堂附近,荒废的老宅有很多,我后来曾让人暗中一一探查过,但没有任何的线索。
不过,现在宋先生提起,我突然想起我这心腹曾经给了我一个事物。
我不知道这个事物是做什么用的,但看上去并不是寻常的事物。
」「夫人有将这个事物带来吗?」宋莫言问道。
宁氏却摇了摇头说:「我要回去找找,待我找到后,再给先生。
」宋莫言听完宁氏所说,拱了拱手道:「多谢夫人,这些信息对宋某十分重要。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背后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我根据女人的直觉,只觉得这件事情背后定然十分可怕。
我本想假装不知这些事情,以保存个人的安危。
但最近的几件事情,让妾身知道不能再保持沉默,况且先生几次出手相助,先生的机智是妾身平身仅见,妾身对先生有信心。
」说罢,宁氏竟然眨了眨眼睛,抱住了宋莫言,大大方方地亲吻在了他的唇上。
突然的温柔,让宋莫言一阵惊讶。
但这样的风情,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此时再次享受起来,宋莫言已经是轻车熟路。
况且,这本身就是他内心所期望的。
所以他当下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宁氏,在她丰腴的背脊和臀部上来回摸索着。
这一次,好像一切都是女人已经准备好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情地和女人吻过了,自从和苏希娇成婚以后,夫妻二人的这种热吻就越来越少。
这种新鲜感,只有宁氏这种陌生的俏女子才能给自己。
此时的宋莫言,只觉得浑身欲火难耐,一只不老实的手,也探进了宁氏的衣襟,找到了那内衣的缝隙钻了进去,用力直接抓住了那一只这几天一直想念的玉乳上。
「宋先生,不要,会被人发现的……」宁氏虽然呓语般娇喘着,却没有阻止宋莫言的行动。
袍服的前襟已经被拉开,而紧紧束缚着自己已经发烫的胴体的内衣也被松掉。
宋莫言终于亲吻上了那颗让自己充满渴望的紫葡萄上,就像是婴儿一样,在上面疯狂地吮吸着。
宁氏在宋莫言的动作下也意乱情迷起来,一双手抱着他的头,紧紧地用自己的双乳摩擦着宋莫言的脸颊。
硕大的双乳紧贴着自己的脸颊,宋莫言直觉的自己几乎要窒息一般,但他却享受着这种窒息,这种自己前所未有过的感受。
「宋先生,我们不能这样。
」和上次一样,情欲再一次在即将完全爆发的时候戛然而止,宁氏抓住了宋莫言已经探入她下摆,就要抚摸到她下体最私密的地方的手,说道:「先生多情,妾身也自有意,但此时周围人声鼎沸,稍不注意,你我都要身败名裂,还望先生控制自己。
」说罢,握着宋莫言的手,从自己的下摆抽了出来。
这一次,宁氏没有再让宋莫言立即离开,而是默不作声地在宋莫言面前坐了很久。
宋莫言心中一团乱麻,不知道说什么,但心中的失落,比起上一次来得更盛,今日之事,显然宁氏对自己不是虚情假意,但偏偏当两人情欲将动的时候,却又在此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
宁氏看了看发着呆的宋莫言,似乎脸上也是说不出的凄苦,走到宋莫言身边,轻轻说道:「宋先生,请不必失落。
妾身不顾礼法和内心的谴责私会先生,已经向先生证明,妾身已经是先生的人了。
但眼下却是不是僻静之处。
」「那我们就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
」宋莫言说道。
宁氏却被宋莫言这有些小孩子心性的话逗得微微一笑说道:「先生不怕夫人问起,为什么离开这么久吗。
」提起苏希娇,宋莫言心中微微一震,这几次也许是做贼心虚,在宁氏面前,他一直刻意不提起苏希娇,但此时宁氏却主动提起,不知她心中所想如何。
但宁氏很快就给了她答案,在他耳边悄悄说到:「在蒋门所在山谷的脚下农田初,有一个废弃的柴房,那里人迹罕至。
明日选举结束后,山庄会有盛大的晚宴,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喝醉。
妇人明日晚上二更时分,在那里等着先生,一是将刚才我心腹所留之物给予先生,二是乘着夜黑人静,宁儿愿为先生一解相思之苦。
」宁儿的话,让宋莫言心中的阴霾立即散去,她自称宁儿,又说得如此直接,显然是打明了旗号,让他明晚可以和宁氏共赴巫山。
宁氏说罢,在宋莫言的脸颊上重重一吻,这才离开。
而在转身走的一瞬间,竟然是将手探到宋莫言的下体,在他那已经开始软下去的肉棒上重重的一摸。
平日里宋莫言和苏希娇何曾有过这样的放肆的挑逗,所以等宁氏走后,宋莫言闭着眼睛在地窖中回味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比试场的时候,场中的第三场比试已经有了结果,尉迟义进也毫无悬念地进入了下一轮。
「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苏希娇问道。
「啊,应该是昨天晚上吃得有点多,今天一直腹中有些不适。
「宋莫言嘴上说着,脑中却一直浮现起对宁氏肉体的幻想,下体也再一次在不经意间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