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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的玩物(2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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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音从床上爬起来,田尔嘉还在睡觉,她毫不客气的在床上一通的乱动,让那张床晃动着。

田尔嘉被她吵醒了,皱了皱眉,顺手抓过枕头扔过去,嘟囔了一句,「你地震啊!」九音不吭声,将枕头扔了回去,正好砸在田尔嘉的头上,他闷哼一声,坐起身,眼睛也不知道是发怒,还是没睡好,全都是血丝,「你神经病啊你!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疯?!」也不跟他吵,直接无视了,不过他南广场这样都会换来田尔嘉更加疯狂的对待,他就像是一头蒙受,被人从动物园里放出来,见人就咬。

田尔嘉有句话还真的说对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这样才让他有存在感,而却让她厌恶和苦恼。

穿好自己的衣服,将头发挽起,也不顾田尔嘉的怒视,径直的从他房间里走出去。

「拿回来!谁让你走的?!你给我滚回来!」田尔嘉怒不可止的,将床头的台灯扔过去。

九音弯腰躲了过去,精致的琉璃似的台灯,掉在墙上,破碎了一地,九音瞥了一眼,并没在意,绕过地上的碎片,眼看就要握住门把手,田尔嘉突然从床上跳下来,快速的奔跑过来将九音拉住,用力的拽他。

她当然不从,两个人再次厮打在一起,幼稚的像是幼儿园的孩子,他们互不相让的,田尔嘉的背早就不能看了,布满了血痕,一道道的抓痕,九音的手腕也被他捏的青紫。

田尔嘉拽着她强行的抢回去,就是不让她走。

九音也在挣扎着,专注的投入这一场姑且算作战争之中,完全忘记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从门口一直扭打着进去,贴着墙壁。

九音奋力一推,将田尔嘉那疯狗推开,「你神经病是不是?!」田尔嘉不怒反笑,「在你心里我不一直都是神经病吗?」他说着又向前一步,九音再次用力的推他,他偏偏要靠近她。

她不是讨厌他么,他就要日日跟她在一起,让她厌恶,看她不耐烦,看她痛苦。

「让我出去!」「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今天你哪里都不恩呢个去,在这里给我呆着!」「凭什么?你是二少爷,你不用干活,可我还要干活,这是你亲口说过的!怎么还要我来提醒你?」「我再说一次,今天呆在这里,哪都不许去!」「你凭什么?你到底凭什么?」田尔嘉一时语塞,「我……我是你二哥!」「二哥?」九音哈哈大笑起来,「有几个哥哥会像你这样?一次次的强暴自己的妹妹?」田尔嘉拧着眉,「强暴?要不要让你看看真正的强暴是什么样子?要不要我叫几个男人来,教教你什么叫强暴,要不要我找人来调教调教你,让你乖一点?!」九音瞪着他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齿,「疯子!」田尔嘉不怒反笑,「还会骂别的吗?也换个新鲜的词汇,让我听听你这优等生的肮脏!」「你到底要怎么样?每天这么玩,你都不腻吗?你要是个男人,就直接一点!」「你敢再说一次?!」他上前一步,九音下意识的后退,他不怒自威,气势上一直都压着她。

九音却也昂着头,并不服输。

「你敢再说一次?」田尔嘉又问道。

九音有些弱势,再次后退,田尔嘉却突然瞪大双眼,一把拉住她,将她向后一扯,九音身体失去了平衡,本能的又退了田尔嘉一把,这才勉强的站住。

而田尔嘉却因此失去了平衡,脚底下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仰去。

「啊……」谈而家哀嚎了一声,躺在地上半晌没动。

九音愣愣的看着他,恍然间发现,他的身下有股红的血流出,地上还有碎玻璃散落。

摔在玻璃上了?田尔嘉动了动,想要试着站起来,却牵动了背后的伤口,感觉到那些玻璃的碎片,插在他的背后,他黑着脸冲九音吼道:「你没长眼啊!就不知道过来拉我一把?!」经他这么一吼,九音回过神来,却并没有去拉他的意思。

「张妈让我打扫客房,我先出去了。

」「你给我回来!有没有点良心?」「良心?那东西你有?」「拉我起来!」是命令的口气,少爷的架子十足。

九音耸耸肩,拉就拉,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慢吞吞的走过去,将田尔嘉的疼痛表情忽略掉,伸出手去,拉住了田尔嘉的手。

她抓着田尔嘉的手起初是很用力的,也是咬紧了牙关,使劲全身的力气,但是拉到一半的时候,九音突然松了手,田尔嘉再次摔下去。

「啊!」比之方才的哀嚎更加的凄惨,可见他有多疼,背上的玻璃碎片,这会儿时全部扎进去了。

他疼得咬牙切齿,额头上的汗水渗透出来。

一张俊脸扭曲在一起,像个包子似的,没了平时的嚣张跋扈,这会儿反倒是有些可笑了。

九音抿着唇,强忍着笑,拍拍手,从他的身边走过,用力的江门关上,阻绝了田尔嘉的咒骂。

步子竟然也轻快了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心里似乎有些开心,典型的幸灾乐祸。

所以直接导致了,她撞了人,鼻子一阵阵酸疼,隐隐的还有股暖流,她揉着鼻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九音连忙昂起头,捏着鼻子,将一只手举高了。

「对不起。

」九音漫不经心的说着,就要回自己房间去。

那人却没有让开,九音向左走,九音向左走,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还是挡着她。

九音不禁有些恼怒,可是在这里他并没有恼怒的资本,只好耐着性子将头稍微低了一点,看着来人,刚想解释,却因为眼前这人语塞。

「你的眼睛……好了吗?」僵持许久,田思意才开口,有些艰难的样子,伸出手来,想要碰一碰她的眼睛,半空中却停了下来。

「好了。

」九音的鼻子仍然在流血,她不得不捏着,发音有些奇怪,像是哽咽的样子。

「好了就好,那就好啊!」田思意叹了口气,「鼻子流血了。

」他随手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九音,她的手上已经满是鲜血了。

纯白色的手帕,叠的四四方方的,露出来的那一角,还绣了东西,只是九音没太看懂,那到底是什图案。

起先是一阵的怔忪,因为这一方手帕,她没想到,现在还有男人会用手帕,更没想到,这极其斯文的东西,会出现在田思意的手里。

九音并没有去接,摆摆手,「不用了,血弄上去不好洗,我先走了,去洗洗就没事了!」说着就要走,田思意却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的手拿走,手帕堵在她的鼻子前,细细的为她擦了周边的血迹,然后堵住了她的鼻孔,滑稽的样子,让人想笑出声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田思意低着头问她,声音里竟然有几分温柔。

九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久别重逢的田思意变了个人,她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倒宁愿他冷言冷语的讽刺,也好过现在,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想要离开这里,身体还被他牵制着,半搂在怀里,只老老实实的回答,「一个多月了。

」田思意的眼眸垂了下去,帮她揉了揉鼻子,淡然的问他,「为什么回来?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离开的么?怎么没走呢?」九音怔了一下,她为什么没走,以前是因为田娆,田娆死后,是为了给田娆尽最后的心意,哪里想到,会被田尔嘉给抓回来。

现在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着,她想走都难,以为她不想走吗?以为她喜欢过这样的日子?以为她跟自己过不去,非要来找不自在?一切都只是因为,求不得,不能求。

田思意的手慢慢的滑到了九音的脖子,轻轻的摩挲着,「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再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掐死你。

就像现在这样,掐住你的脖子。

然后一点点的用力,拧断了你的脖子。

」他说的认真,手腕也跟着用力,九音一阵的呼吸困难,有些惊愕。

但也只是一会儿,他减轻了力度,自嘲的一笑,「下不了手呢!没用的,竟然对你下不来手了。

」「四个,你下不了收,那就让我来。

」突然这一声怒吼,打破了这走廊的寂静,九音和田思意同时扭过头去看,田陆晓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眼睛都是血红的。

田思意不着痕迹的将九音挡在身后,对田陆晓笑了笑,「陆晓你怎么来了?找我吗?有事我们去书房谈。

」说着田思意就要拉着他走,田陆晓挥动了下胳膊,弹开了他的手,目光一直盯着九音,好似这样盯着能够将九音生吞活剥一样。

「怎么了?四个几天不在,你还生气了不成?走吧,今天晚上四个请你喝酒,我珍藏的那几瓶拉菲,你随便喝!」田思意拍了拍田陆晓的肩膀,笑的云淡风轻。

田陆晓还是摆手,「喝酒不急一时,四哥,等我给娆娆报仇了,我们再庆祝。

」田陆晓一直靠近着,田思意还在捏着他,九音却已经懵了,她隐约觉得田陆晓知道了什么,不敢看他,慌乱的想要逃跑。

「你去哪里?!想跑吗?!」田陆晓看出了她的动向,吼了一声。

吓得九音浑身发抖,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总觉得田陆晓将要说出的话,并不是自己想要听的。

田思意冷下脸来,「陆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今天不适合。

」田陆晓怒不可止的,步步紧逼道:「有什么不适合的!四哥你现在还要帮她?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这凶手!是她杀了娆娆,是她干的!你还要帮她吗?」「没有!我没有!」「你没有?!那么我问你,当时是谁推了娆娆一把?是谁推得她?没有人退她,她会掉下去吗?你倒是告诉我,是谁推了娆娆下楼?」「不是我,我没有,我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你这凶手!你也配做个人?娆娆那么疼你,你竟然杀她,你就不怕夜里有冤魂来找你吗?!真正该死的人是你!」九音捂着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哭喊着没有,她并不想那样,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始料不及的。

田思意再次插进来,挡住田陆晓,和颜悦色的劝道:「陆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

好了,你先回去。

」田陆晓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四哥!田思意!你是真的被这狐狸精给迷晕了吗?她害死的人是谁?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唯一的妹妹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娆娆怕黑吗?她现在一个人躺在棺材里,都是因为田九音这丫头!你还要护着她吗?你真的色迷心窍?女人你要多少没有,她那个残破肮脏的身体,你就那么迷恋?她就是个妓女,被多少人睡过了你知道吗?我睡过,二哥也睡过!大哥可能也睡过了!」田思意皱了眉,重复说道:「陆晓,有话我们回去说。

好吗?」「不好!你总说我没脑子,我不会杀人,我做不出那么血腥的事情。

我要去告她!」「你要干什么?」「杀人偿命!我要去告她!」田思意急了,怒斥道:「我说了以后再说你没听见吗?!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就只有你会去调那天的录像我不会吗?!」田陆晓更加的不明,「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发她?诶什么要让娆娆死的不明不白?你还是我四哥吗?你不是也疼爱娆娆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丫头一来我们家,我们家的人就都变了样子,为什么?」「你动动脑子,田家现在是什么状况?你难道要跟老五一样,帮着外人来对付田家?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田家的笑话?你以为我们家还是雷打不动的?一阵风都能让我们家倒了!经不起任何的负面消息!你一点都不为家里着想?」田陆晓连连的后退,「面子面子,全都是面子,在你们眼里只有这个家族的面子,其他的什么都不顾,死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妹妹,现在凶手就在眼前呢,你还让我装作没看见。

四哥,你倒是说说,你让我怎么伪装?」田思意恍若未闻,伸出手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录像带给我。

」「四哥,你别逼我。

」「听话,趁着没多少人知道,你快点给我!」「四哥,你到现在还要护着她!」「你给我!」九音躲在角落里,捂住耳朵,他们的话还是钻了进去,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画面,田娆对着她笑,然后过来咬她,她失手将她推下去,田娆的身体坠落,在地上开除一多血红色的莲花。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田思意和田陆晓同时一震,「二哥……」田尔嘉扶着墙壁,只穿了件外套,他方才受了伤,为了不让人知道,是要自己去医院的,路过的时候,听到这里有争吵就过来看看。

田尔嘉向前走了一步,步履蹒跚的,「你们说的都是真的?」田陆晓原本想说什么,可看到田尔嘉的那个表情,话到嘴边咽了回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田尔嘉那个表情,看起来是平静的,实则波涛汹涌,就像是一座活火山,随使都要爆发一样。

「我明白了。

田九音,我不会放过你!」黑暗的小房间里,四周看不到光明的样子,只听得到莫名的声响,不知道是昆虫还是老鼠发出的声音。

空气里有浓重的灰尘味道,像是矿井一样。

不同的是伸手不见五指,除了黑暗,只有黑暗,而黑暗会带给人莫名的恐惧,这就是未知的可怕。

九音被关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是哪天田尔嘉亲自关她进来的。

说起来那天还有些恐怖,脸田陆晓都傻眼了过来拉田尔嘉,不然九音还真不知道,这条命还有没有了。

田尔嘉发泄了一通,将她关在这黑屋子里,让她一个人反省,而田尔嘉去了医院。

自从被关进来,九音的脑子就开始混沌,出现很多奇怪的画面,大多数是血腥的,残破的尸体,她一次次的回忆起田娆横死的那天,她都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这期间,没有人来关怀她,没有人来送吃的,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她整个人虚脱一样的瘫软着。

那一天,田思意似乎是要帮她说好话,可是田尔嘉的那个样子,让田思意也无从开口,最后被田陆晓拉走了。

她也不知道,田思意为什么要帮她,也不知道,田陆晓先前恶狠狠的,后来为什么也帮了她一把。

她似乎感觉到,田尔嘉的生气时为什么,他对田娆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努力回想起来,他们睡在一起的那几天,他在梦回的时候好像睡了什么,她的脸上还有湿滑的感觉,九音当时困极了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田尔嘉喊着的,是不是田娆的名字?这个想法让九音猛地一震,田尔嘉爱田娆?他竟然是爱着田娆的?那种恶寒的感觉从脚底涌上来,充斥着恶心与鄙夷,舔人家那个人当真是变态,居然会有这种情感。

田家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被诅咒了吗?为什么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变态的因素?寂静的下午,她呆在这间黑屋子里,原本是个小仓库,如今已经荒废了。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田娆发病的时候,也会关她来这里,只不过那时候有田午伊来陪着她,跟她说说话,给她送点h的,黑暗中他的眼眸分外的明亮,笑的时候,可以看到一排洁白的贝齿,只是如今,连五哥也是虚情假意了,那么还有什么是真的?外面有了一些声响,九音兴冲冲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似乎是两个佣人在聊天。

「听说了没,大少爷回来了!」「我刚才看见了!大少爷总算是出院了,再让我过几天二少爷掌权的日子,我就要辞职不干了。

」「有那么严重?二少爷不是脾气最好的一个么?」「那是以前!自从八小姐去世了,二少爷的脾气就差得很,动不动就骂人,黑着一张脸。

看的我都心慌呢!」「你骗人的吧!」「是真的!有好几次,我还看到二少爷打人呢!」「打谁?」「田九音呗!遍体鳞伤的,我还看见……」「看见什么?你脸红什么啊?」「你可不许跟别人说,我看见二少爷压着田九音,两个人好像在……」「哎呀,你怎么什么都说!当心被人听到。

」人声渐渐远去了,她们后来还叽叽喳喳的说了什么,九音并没有注意,包括说了她什么,她也没去注意,她所注意的是他们带来的消息,田艺馨回来了,那个曾经跟她有过一些情谊的男人回来了,他会不会看在昔日的情分,帮她一把?哪怕是让她跟着田艺馨,也好过被田尔嘉那个变态关押着要好得多。

可是,怎么让田艺馨知道她在这里呢?开始犯愁,愁绪替代了方才的恐惧,她试着推了推门,外面锁着,就算是她最好的状态,也未必能推开那扇门,更何况她现在是饥寒交迫的。

门外似乎又有了声响,起初是脚步声,再然后是扭动锁头的声音,钥匙与锁头吻合,卡擦的一声,锁头打开,门外的光线照射了进来,九音闭上眼睛,用手遮挡着这刺眼的阳光,慢慢的适应着。

正对着她站了一个人,高大的身影,由于逆着光,九音也看不清楚是谁。

那人让开了一条路,对九音说道:「出来吧。

」九音喜出望外的,「大哥……」「先出来吧。

」田艺馨转过身,并没有多看她。

九音怔了怔,他冷漠的背影留给了她,她扶着墙走出去,腿有些发软,好几次都险些摔倒,田艺馨也没有过来扶她,只是一个人走在前面,默默的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大哥的伤怎么样?」九音问他,虽然看到他出院了站在这里必然是好了,还是想亲口问一句,确定一下。

「嗯,好了。

」田艺馨始终背对着她,声音有些闷闷的,好似很沉静。

九音哦了一声,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话题,原本准备了那么多话要跟他说,可是这一见到,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不是要诉苦的么,不是要求他帮助的么,不是要让他带你脱离苦海的么,则呢么全都沉默了呢?是因为他的冷淡,是因为他的可以躲避,还是因为他自从出现,都没有睁眼看过你一眼?小院通往别墅的路,不过十分钟而已,曲径通幽,石子路踩上去脚底还算舒服,只是九音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早就站不稳了,虽然田艺馨的步子放慢,但是他腿长步子也大,九音根本就跟不上他,不觉就有些负气,九音干脆停下来不走了。

而田艺馨还在前面走着,好像也没有发现九音没有跟着,仍然是慢吞吞的步子,极有耐心的走着。

九音默默的看着他越走越远,心里的那点希望,也泯灭了几分,她突然冲着他喊道:「你若是不愿意来,可以不用来找我!」田艺馨的身形顿了顿,站定转身看着她,这才发觉,九音跟他的距离那么远,那么远,好似不曾靠近过一样,原来他们的距离一直都这么远。

田艺馨叹了口气,头略微低着,阳光依旧是逆着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良久,他才说道:「我一回来,思意就来找我,他说球我一件事,让我一定帮他,他说我八卦了他这一件事,他做什么都行。

我没想到,他竟然来跟我说,你被关在这里,让我放你出去。

我没想到,我那个不可一世的弟弟,第一次开口求我是这件事。

九音,你还想让我说什么?」九音愣愣的看着他,无力的拳头攥了起来,旋即又更加无力的松开,她快速的走到田艺馨的跟前,拉住他的手,迫切的跟他解释道:「大哥你相信我,我跟四哥没什么的,他是可怜我而已。

」田艺馨扯了个笑容出来,「我的弟弟我了解。

你就算以前跟他有什么,以后也都不要有了。

以后我真的只把你当妹妹。

」九音的手突然觉得冰冷,他的掌心一点没补温暖,她摇着头,一股脑的将原本要说的都说了出来,「大哥,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

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想离开田家,我就跟你在一起,好不好?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只有你能帮我了!」她的眼睛里一片的湿润,眼泪顾着脸颊流淌下来,像是决堤一样。

田艺馨呆愣了一会儿,眉头皱的紧紧的,伸出手像是要给她擦眼泪,但是却迟迟没有动作,最终垂了下去。

田艺馨将自己的手从九音的手里抽出来,「九音,我们之间,也这样结束吧。

以后我尽量不回来,就算一定要回来,也尽量不跟你见面,我们就当从来没有开始过吧。

」「不!」九音再次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用力的摇着头,「大哥,你说的不是真的,你以前跟我说过,要让我过好日子的,我现在过的很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我继续留在这里,我会疯的!」「我再跟你在一起我也会疯的!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这几个月以来,我每次闭上眼睛,都能看到那天娆娆拿着刀对我嘶吼的样子,按天如果不是她看到我们在一起,她也不会发狂,她就不会死。

那样娆娆就不会死!是我们害死了娆娆,你要我怎么面对你?我现在一看到你这张脸,就会想起娆娆的死!」九音看着他眸子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咬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个男人陌生的很,她好似从来偶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一样,他曾经的温柔,他曾经的呵护,都只不过世他心情好时的一种施舍。

九音突然笑了起来,眼泪流淌进嘴巴里,是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味蕾,提醒着她这才是现实。

田艺馨愣住,看着她好似癫狂了的样子,试探的叫了她一声,她没应声,只是笑着,脸上的泪水却更加的多。

她看着这个男人,用力的望着,将他牢牢的记住,然后愤然转身。

「九音。

」田艺馨突然拉住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她,九音挣扎了一下,田艺馨一个用力,将她拽回来,抱在怀里,唇紧跟着就吻了下来,九音拼命的挣扎,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锋利的牙齿死咬着田艺馨的嘴唇,可他就是不放开她。

她只能更加用力的去反抗,将自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让这个男人疼是她最想做的事情。

知道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他才放开九音的嘴唇,她的唇被他吻得鲜艳,像是樱桃一样的娇嫩。

「对不起。

」田艺馨丢下这句话,仓皇而逃。

九音一个人在原地傻笑着,唇上还有他的温度,耳边还回荡着他那一句对不起,只是这有什么用?男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吗?即使他曾经让你觉得,你是他心里的宝贝。

只要时过境迁了,他一转身可以将你忘得一干二净。

不记得那天是怎么会到那个小房间的,灯也没开,甚至澡都没有去洗,直接躺床上睡过去,依旧是不踏实的浑浑噩噩。

田尔嘉不在的几天,她的日子过的稍微好了一些,每天有人送食物过来,张妈也没叫她去干活,她索性就在房间里哪都不去,闭上眼睛的时候还是会想,要是睁不开就好了,一直这么睡着,可是睁开了以后就会想,要怎么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她是个矛盾的个体,不再祈求谁能帮助她,她认为最应该帮助她,最有可能帮助她的人,已经拒绝了她,并且是那么的干脆,好似她是一个病毒一样。

安宁的几天,让她觉得日子已经开始消沉,报纸上竟然出现了田家的正面新闻,那个噩梦一样的连锁反应嘎然而止了,整个田家陷入了喜悦的状态。

就连原本已经定罪的几个伯伯,现在的情况也乐观了起来,大概有翻案的可能。

九音惊愕的发呆,是谁那么大的本事,力挽狂澜?能堵住田家这么大的缺口?在她看了几天的晚报以后,终于知道,总有人是可以一手遮天的,而这只手,就是张家。

最简单的解决方法,联姻。

觥筹交错,舞池中的人们轻舞飞扬,踩着欢快的节奏,高脚杯上的红色唇印,水晶吊灯的流苏荡漾,交头接耳满是笑意盎然,这些组成了一副画卷,正在田家的客厅里上演。

那个巨大的复古客厅,一瞬间将人们带回了十六世纪,有着意大利的独特文艺气息,也有发过的浪漫。

整个客厅在香槟玫瑰的点缀下,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礼堂,中间铺满了厚厚的红地毯,道路两旁的白色香槟玫瑰,带了一点梦幻的色彩,红地毯的一头,摆放了一座香槟塔,在旁边一人多高的蛋糕,顶层是一对拥抱着的新婚娃娃。

这种欢快的氛围笼罩着,许多不来往的宾客也都在场,田家的旁系亲属更是蜂拥而至,田家的这座豪宅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订婚宴,田家和张家的联姻。

没有人料到,在田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张家还会伸出援手,还肯把自己家的女儿嫁过来,也没人想到,不过是一则报道,说两家要联姻了,田家的许多负面新闻就嘎然而止。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张家也并没有做什么张翔甚至都没有站出来为田家说句话,尽管只是如此,也让田家的处境好了很多。

是的,今天是田思意和张西梓的订婚宴。

这一决定,让所有人跌破眼球。

这一场婚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没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田思意也并不说,只是有一天他突然回家,跟家里人说,他要结婚了,对象是张西梓。

田思意不喜欢张西梓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可是张西梓对田思意却是深深的爱着的,不然面对田思意一次次的厌恶,她也不会继续跟着这个男人,也不会要嫁给他。

对于张西梓的决定,张翔是反对的,田思意是什么人他们也都知道,是猫都要偷腥贪玩,田思意就是一直抓不住的猫,两个人结婚以后,张西梓会有好日子过?可是张西梓要死要活的,非田思意不嫁。

最后还是张西亚出面,给父女二人调节了一番,这才顶下了这婚事,不过,张西亚再那之前,也是找过田思意的,两个人呢说了什么,还真没人知道,大概才出是田思意做了什么保证,不然张西亚也不会放心将妹妹嫁过来。

舞池里悠扬的渐渐的兴起,形形色色的男女相邀跳一曲电压的华尔兹,田家的佣人们训练有素的为宾客奉上酒水食物,他们也都在欢呼雀跃。

这样的场面,九音没有出席,她现在的身份尴尬的很,不过哪些传闻她都听得真切,自从知道订婚宴要在田家举行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在盘算,盘算满座宾客,盘算时间,盘算机会,这一切的盘算都是在盘算一个人,张西亚。

张西亚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脑海里清晰起来,他说过可以帮助她,他说过让她再等等,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她现在已经等不了了,她一刻都呆不下去。

她偷偷的跑上四楼,她原本的房间锁了门,九音只好从隔壁的阳台翻过去,匆忙的洗了澡,身上喷了一点香水,淡淡的茉莉花香,这种味道九音始终爱不起来,她总觉得茉莉花的味道很妖娆,她更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味道,她只是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张西亚喜欢这种味道。

里面一件黑色的蕾丝内衣,若隐若现的白皙双乳,最能勾起人的欲望。

外面穿一条纯白色的裙子,裙摆蓬蓬的,有些可爱,还是以前田娆买给她的。

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挽起来,她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上扬的眉角眉梢,让她看起来有几分妩媚,朱唇一点桃花殷,竟然活脱脱的换了个人。

九音站在镜子前,气定神闲,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看看优美与什么遐思。

有些性感,有些可爱,有些清纯,一切都恰到好处。

好在今天的场面的热闹,所以没几个人注意楼上的动静,乃至于她从房间里大摇大摆的出来,也没人注意到。

订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九音躲在她那间昏暗的小房间里,只等着一会儿人多了,冯家的热闹,也更加混乱的时候,去找张西亚。

九音一个人坐在床上,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张西亚的想法,那个男人变幻莫测的。

她想的入神,连门锁拧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房间里面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来是她像一个人静一静,而来是怕开了灯,有人发现她在这里。

门突然开了,一道光线射进来,然后又迅速的关上了,声响并不大,地上的光线也一瞬间的被吃掉了。

九音蓦地一惊,「谁?!」来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靠近了,坐在她的床边,九音向后缩了缩,警惕的问道:「到底是谁?谁在……呜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柔软的唇就印看上来,封住了她的唇舌,牢牢的吻住,她一下子被这突然的力度按倒在床上,身上压着一个人,直觉是个男人,但是是谁她却不知道。

他吻得很深,吻得用力,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他吮吸着九音的嘴唇,一点点的蔓延进她的嘴巴,撬开她的牙关,舌头纠缠着九音的舌头,窒息一样的吻。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槟玫瑰的味道,他的吻带着绝望,他的吻狂热,他的吻,让她有些弥乱。

渐渐的呼吸也开始困难,他们呢互相的喘息着,所有的挣扎都在这火一样热辣的吻中融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舌都已经发麻,忽然觉得脸上湿漉漉的,冰凉的液体在她的连撒谎那个流淌过,却不是源自于自己的。

紧接着,嘴唇上的束缚没有了,那人站起身,迅速的开门出去,九音甚至都没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只一个背影,一身白色的西装。

九音怔怔的坐在床上,嘴唇上还有那人的温度,脸上冰冷的是他的眼泪吗?不多时订婚宴正式开始,九音并没有出去观看,依旧躲藏着,补了补妆,嘴唇有些发红,不过涂上唇膏以后也看不出来。

她还是一团雾水的,方才到底是谁呢?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时间去思考那么多。

远远的看见张西亚被众人围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也与人借机跟他套近乎谈生意,他都笑而不语,若是有人拍马屁,他直接就说了,张翔在那边。

九音悄悄的写了字条,找了一个跟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年轻女孩送过去,女孩也是田家的佣人,田娆还在的时候,九音曾经帮过那个女孩,再加上九音给了那女孩一串钻石项链,那女孩自然愿意帮她。

九音亲眼看着那女孩将纸条放在就被下,然后不动声色的将就被交给了张西亚,张西亚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聪明的收进口袋里,对那个女孩笑了笑,女孩脸红的走开了。

九音依旧是忐忑不安的,甚至已经开始惶恐,怕他不来,那样她就没有希望可言,也怕他不来,怕他看到自己处心积虑的样子。

还是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四楼的房间,她不敢约在佣人房里,那个房间不太安全,田家的几个少爷,哪个不当她那是城门一样的进出。

所以还是在着上了锁的房间里,安全一些。

回到房间里,九音也没有开灯,在茶几上摆放了几瓶洋酒,她先喝了一大杯,算是壮胆,然后将床单都换过,带着阳光的香薰,软软的也温暖。

一切都布置妥当,可张西亚还没有来,仔细的挺,门外连脚步声都没有。

他明明看到了字条,真的不会来吗?她已经写得那么明白了,西亚哥有事求你帮忙请到四楼来。

这字条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来呢?她的耐心一点点的耗尽,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自己也觉得奇怪,张西亚的电话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可电话并没有人接听,失落感一瞬间迸发,九音颓废的窝在沙发里,电话拿在手里无力的垂着。

「锵锵锵……」是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听得出那人有些喝醉了,九音突然打起精神来,期盼的盯着那扇门,果然门开了,一股酒气也跟着进来。

「你这人也够没诚意的!找我又是,落款也不写,我怎么知道是谁找我?万一我不来呢?你岂不是要失望了?」张西亚轻佻的笑着,摇晃着身体走进来。

九音惊喜的站起来,「西亚哥!」张西亚走到她的身边,用力的嗅了嗅,笑了起来,「这么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味道?」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这句话说出来,九音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脸上臊的很,记忆中张西亚虽然喜欢看玩笑,可从来不曾这样轻佻多。

张西亚眯着眼睛,唇边有一抹暧昧的笑,「你找我来做什么?」九音吞了下口水,把心一横豁出去的样子,「西亚哥,我想请你帮帮我。

」「哦?」张西亚似乎觉得好笑,「你让我帮你什么?」「我想离开这里,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让田的人再也不会来找我,跟他们划清界限。

」「真有意思,你要离开这里?这不是蛮好的么?你之前不是还不走的么。

现在怎么想着要走了呢?」张西亚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肆意,也有些轻蔑的,他清楚的记得,几个月前,在田娆的墓前,他要带她走,可是她并不跟他走,怎么现在又来求他?九音低下头来,死死的咬住嘴唇,水嫩的双唇都有些失色,她还在咬着。

「没事的话我走了,你也下去吧,你四哥今天订婚呢!你怎么也该去看看。

」言罢张西亚转身要走,九音迅速的拉住他的手,张西亚皱了眉头,回头看着她,「你这是干什么?」九音昂头看着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底有些许的客气,「请你,帮帮我。

我真的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我求求你。

西亚哥,你帮帮我吧!」张西亚忽然有些厌恶,对于女人他向来没什么耐性,这丫头他已经是耐着性子在交往了,可是她还不领情的拒绝过他,让他走的是她,现在求着他回来的也是他,这丫头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他绷着脸并不言语,轻佻的笑容也收了回去,他蹲下身来,捏着她的下巴,「你真的想要离开了?不后悔吗?」九音用力的点头,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反悔。

张西亚冷哼了一声,「你可知道,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我凭什么无条件的帮助你?再者说,我你们田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我要弄你出去,自然是要得罪一些人的,你得让我知道,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时值得我这样做的.嗯?」九音略微沉吟,她知道这话的意思,也早在决定要找他之前就想好了一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人能无条件的对你好,有人对你好了,也是在贪图你身上的某个东西。

只有利益的等价交换,才能换来平衡,才能让人心安理得。

而她有什么?只是这一个身体而已卖给了他,他也未必会要。

但是她今天做了精心的准备,就是希望他会要。

男人总是用下半身来考虑的不是么?在经过田家的这几个人的锤炼,她越来这么的觉得。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

西亚哥,这交易,你要是觉得亏本,那么久当我没有找过你。

」九音会所玩,连看都不敢看他,意思勇气都没了,彻底的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张西亚却捧起来她的脸,仔细的瞅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孤傲?他淡淡的笑了,「你得让我知道,你这件商品到底如何,值不值得我来冒险。

」有时候,明知道是个火坑还要义无反顾的跳进去。

有些人,总是有他自己的无可奈何。

而无可奈何的跳进火坑里又是为了什么?张西亚在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虽然那字条写的很笼统,任谁看了也抓不到把柄的,没有落款,没说什么事,甚至连地点都是模糊的,所有张西亚在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心里是不舒服的,因为她的隐秘,他们之间就算有些什么,难道就见不得光吗?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面前,来跟他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就要看看那个丫头能沉住气到时候时候。

但是看了字条以后,他竟然开始联想了,想那个丫头在等待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想她是不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麻烦,不然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来跟他哀求,想她了,竟然会开始想她了,你说奇怪不奇怪?这种感觉,就连张西亚自己都是不清楚的。

他人还在宴会上,接受大家的关注甚至比那一对准新郎准新娘还要多,照理说这种宴会他应付起来该是游刃有余的,可是这一会儿的心不在焉是怎么回事?有人叫他几声,他甚至都听不到了。

满脑子都是她了吗?不过一张字条而已,张亚西你这是怎么了?他一遍遍的问自己,然后决定去看看那丫头都底要说什么。

果然如他所料,她是来求他的,还是以前的话题。

离开田家。

这一次,他想要拒绝了,因为那个丫头开始对他用心计了,她的打扮是以往跟过他时间较长的女人所做过的打扮,她在刻意的讨好,这种感觉,让他厌恶了。

或许张西亚这一生太过顺利,就喜欢有人来忤逆他,你越是不把他当盘菜,他还就越是要关注你。

之前他在意九音,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只是现在呢?她的样子,跟其他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九音站在张西亚的面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沙发上,张西亚也没有太抗拒,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会做到什么地步。

桌子上放了两只高脚杯,琥珀色的液体倾斜而入,九音端起一杯来,递给张西亚,张西亚却没有接,抱着肩看她,唇边拿一抹笑容,怎么看都是轻蔑的。

九音咬了咬唇,昂起头来,含了大半杯的酒,然后就去吻张西亚的嘴唇,他的嘴唇很薄,都说这样的男人最是无情,不过交易而已,九音也不在乎无情与否。

她抱住他的头,跨坐在他的身上,双腿自然而然的缠在他的腰上,熊一样的抱住他,她低着头亲吻他的嘴唇,舌尖试探着伸出来,生涩的撬开他的唇齿,舌头慢慢的滑进去,贴着他的舌,辛辣的液体就顺着两个人的舌头,流动着,他的后街动了动,液体穿肠而过,所到之处,有一种火辣的感觉,还带着她的香甜。

她并没有立刻的离开他的嘴唇,反复的又亲吻起来,学着以往那些男人的模样,舌尖一直在他的嘴唇上挑逗,然而,张西亚并无反应的,没给她一丁点的回应,这让九音有些挫败。

她再深入的去吻他,他还是一样,甚至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张西亚长在瞪着自己,让九音一阵的心悸。

张西亚皱了皱眉,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个表情不能说是厌恶,但是九音看了就诚惶诚恐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拂袖而去,那么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她站起身来来下了裙子的拉链,白色的裙子一下子滑落,堆积在她的脚踝处,九音走了出来,并没有遮挡的站在他面前,只穿了黑色的蕾丝内衣,雪样净白的肌肤,与这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到她发育的还算不错的胸部,看得到诱人的沟渠,看得到她粉嫩的果实,看得到她私密的花园。

透视极好的一件内衣,像是裸着的,又不全是,朦胧之中给你的是娇滴滴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你。

这具年轻的身体,散发着她青春的魅力,对男人来说,该是无法抵挡的,她的身上莫名的有一种吸引力,让人为此疯狂的。

九音在张西亚的面前顿了下来,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动作有些笨拙,研究了好一会儿才解开那皮带,听到那声咔哒声,脸上竟然还有喜悦的神色。

张西亚始终看着她,不反抗也不顺从的,就那么冷眼的看着,不得不说,这男人的控制了是极好的。

他的裤子终于被她解开了,她犹豫再三,还是将他的内裤扯下一些,男人的特征裸露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察男人和女人的不同,那张脸,早就红得像块烙铁,九音佯装镇定的将脸贴了上去,若有似无的蹭着他的男性,他突然动了一下,将腿夹紧了几分,九音心里一喜,他还是有反应的,而自己还是有可能成功的。

九音继续着,脸颊继续蹭着它,偶尔的唇峰划过,她慢慢的靠近着,突然在他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张西亚到底了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眼看她,九音却是自始至终都没看过他的眼睛的,仍旧挑逗着。

舌头在自己咬过的地方划过,慢慢的就游移到他男性的根部,唇峰贴着划过,最终来到尖部,她闭起眼睛,心里早就是一滩的死水了,也不在乎多些丑陋。

她张开嘴就要将它含进嘴里,忽然一个外力将她推开。

九音徒然睁开眼睛,看到张西亚盛怒的脸,他皱紧了眉头,抓着她的肩膀,呼吸有些急促的。

九音瞥了一眼,他不是没反应了,那男性眼睛坚挺的站立起来,这让九音的脸刷的一下更加的红了。

这样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的那里,她怎么做的处来?「你真的决定了?真的不后悔?」良久,九音听到张西亚这么问她,呼吸还是不平稳的,宣告了这个男人已经情动。

九音点了点头,从他进来这么久,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帮帮我。

」张西亚似乎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直接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扯掉她身上最后的遮拦,抬起她的双腿,缠绕在自己的腰身上。

他端起方才九音倒得另一杯酒,倒在了九音的身上,冰凉的液体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给她带来了一阵的颤栗,紧接着,他温热的嘴唇靠过来,像是一个吸盘一样的吸附在她的身上,夹杂着酒香的吻,吻遍了她的全身。

他的舌尖带走了她皮肤上残留的美酒,又把她当做佳肴来品尝,他卷着液体,一直吻到了她的高耸的双峰,深深地陷了进去。

无疑的,张西亚是调情的高手,比九音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一冷一热的交替,让她浑身都开始燥热,下体渐渐地湿润,呻吟声也细细的流淌出来。

他是温柔的,温柔的亲吻,温柔的抚摸,但是进入的时候却一改常态,变得异常凶猛,抽的时候迅速,插的时候猛烈,他像是一头野兽,在她的身体里咆哮着。

他的男性在她的身体里膨胀着,伴随着她的湿润,频率越来越快,让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尽管她已经非完璧,但是这身体紧得很,也让人爱得很。

她明明是安静的躺在你的身下,连呻吟都是压抑着的,可你却感受到无尽的诱惑,只想一直这样要她。

难不成,她真的有什么魔力?不过这也是无稽之谈。

她那副样子,确实是让人想要怜爱的。

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这地方是别人的,今天又是人家的订婚宴,没理由他们在这里洞房花烛。

匆匆的洗了澡之后,张西亚也没有走,而是回到床上,用力的抱了抱她,这丫头已经瘦成这个样子了。

皮包骨一样,抱着竟然还能感觉到搁人。

他不觉心里的某个部位软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九音趴在他的怀里,思量了许久才开口问他,怯生生的,「西亚哥,现在你愿意帮我了吗?」张西亚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她念念不忘的竟然是这个,一直要你给一个肯定。

虽然明知道,她方才的柔情是有目的的,可是现在又一听了一次她的目的,心里竟然开始不舒服了。

胸口闷闷的,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气。

张西亚放开她,开始穿衣服,看都没看她一眼的,他知道就因在背后,一直都渴望的看着自己,他狠着心不回头。

九音自嘲的笑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张西亚扎好领导,再次叹气,「我不想再给自己打领带了,真麻烦。

」九音有些发蒙,歪着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良久,又听到他说,「你睡吧。

」再无他言,他晶就这么走了。

九音甚至连挽留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是拒绝,还是答应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九音是真的体会到了,她被前几次的生病折腾的不像样子,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脸色也苍白的,想要真的完全好利索,估计还要等上一段时日。

不过,病的在严重,她的活也不能不做,张妈那脸色,臭得可以跟臭豆腐媲美。

不过十月底的天气,竟然冷成这个样子,她只是出去打扫了下院子,回来就感冒了。

躺在小床上,一个劲的咳嗽,九音自己也懊恼,怎么就弱成这个样子了?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离开这里。

她像是判了无期徒刑一样,每天数着日子,可也不知道要数到哪一天去。

只一个字,熬。

这一次生病,似乎是更加的严重了,真的像是山倒了一样,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浑浑噩噩的睡着,睡得香甜,也没有人来打搅,这倒是出乎意料,不过没有人打搅自然是好的。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天了,她首先感觉到的是舒适,这种舒适,绝对不是原本她那个拥挤的小房间能够有的。

九音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然后缓缓的睁开,柔软的大床,能将你整个都陷进去,但是独特的设计,还不会让你睡久了觉得腰酸背痛,幔帐垂在床的四周,像是童话里公主睡的梦床。

空气里带了淡淡的清香,风信子的味道,是她所喜欢的淡雅,房间里布置,很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这里是她原本住过的房间,看起来陌生是因为重新装修过比之前来奢华了不知道多少倍。

九音有些呆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梦游了,回了之前的房间,她自己不知道吗?一阵的诧异,九音看到了自己的手,还输着液,液体流动的很缓慢,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在流动的那一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轻轻的打开了,诱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像是做贼一样。

九音勉强的做起来一些,想要看看是谁来了。

迎面走来一个笑盈盈的女人,脸上满是关切的,看样子也只有四十几岁,不过实际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了,保养得非常不错,若不自信看,都看不到她眼角的皱纹。

这女人是谁?「快躺下,怎么起来了呢?你这孩子,真不让人放心。

」女人略带责备的关怀,听起来心里暖暖的,若不是她脸上怎么都隐藏不住的笑容,还真的让九音以为,这女人是真的关心她。

九音觉得她面熟,想了一会儿猛然间想起来了,这是田艺馨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大伯母,田家的长媳苏婉。

九音就更加的迷惑,这是怎么了?想起来是谁是一码事,知道她来干什么又是另外的一码事了。

「夫人,您找我?」九音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她尽量显得卑微u,客气的很,怕自己言语不当,再给自己惹来什么是非。

苏婉脸上的表情更为复杂了几分,大概是有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流露吧,她抓住九音的手,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受苦了啊,瞧你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九音,你该叫我大伯母啊,怎么能叫夫人呢?你这不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吗?连大伯母也不认了吗?」苏婉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更是让九音迷糊不已,不过这女人的虚伪也表现的太过明显了,眼泪说来就来,眼眶里德都是自来水龙头吗?心里觉得鄙夷好笑,面上还是要过得去,连忙叫了一声,「大伯母,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九音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是探口风的话,原本没想过她会接下去,可就是发生了。

苏婉叹了口气,握着九音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九音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田家是真的遇到难处了,这些年来你也看到了,田家风风雨雨的。

你也算是田家的一份子,有话大伯母可就直说了。

」九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从一睁开眼睛就有的,看到周围的环境变好了,预感强烈了,看到苏婉这么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说话,她的预感就更加的难以控制。

苏婉是什么人?也是名媛出身,她也是目空一切的人,九音来了田家这么多年,也没跟她说过几句话,记忆中,见到这个女人的次数也不多,每次见了,她叫一声大伯母,苏婉最多点点头而已,今天跑过来跟她闲话家常,这不是不寻常的吗?并且九音还觉得,这一切的不寻常都跟自己有关,她甚至觉得,田家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不然不会对她这么好。

然而,不管是不是如她所想,九音都不愿意为田家出力,正如田娆曾经说过的,这个奢华的家足已经糜烂和腐朽了,只会一直的腐朽下去,直到死亡,没有人能够挽救。

「九音啊,你得多吃饭,多长肉啊,你这个样子,大伯母见了心疼呢。

一阵风都能把你给吹走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放心,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苏婉见到九音有些抵触,于是绕开了话题。

九音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精神确实有些欠佳。

长长的一段铺垫之后,苏婉才说道:「田家对你还算不错吧,九音。

」这话让九音一怔,什么叫不错?若是指温饱的话,那的确实不错了。

苏婉挑了挑眉,「九音,你年纪也不不小了,是大姑娘了,有男朋友了吗?」九音摇了摇头,明知故问一样,她哪里有机会出去?「也是,一般的男生怎么配得上我们家九音呢。

大伯母倒是有个好人选,跟我们田家也门当户对,关键是他人很好,会很疼老婆的。

把你交给他我倒是能放心了。

」九音徒然一惊,这是要将她给嫁掉,或者说是卖掉。

对方必定是对田家有帮助的人。

她心里敲锣打鼓的等着苏婉的下文。

苏婉笑了笑,「那人你也认得,你们关系还不错吧?」九音迟疑了下问道:「是谁?」「你西亚哥呗。

前几天来了,跟老爷子还念叨你来着。

那孩子人确实不错,我看着长大的,你跟着他一定会幸福的。

九音你觉得呢?」苏婉高深莫测的看着九音,将她的惊愕全都看在眼里。

九音的确是震惊不已的,在苏婉说出那个名字以后,竟然是张西亚,他来过,还说到了自己?她再次想起张西亚说过的话,他说可以让她离开田家,彻底的摆脱掉,还有那天她临走的时候说过的话,串联起来,竟然是指的这个吗?他所说的离开田家的方法,就是嫁给他?这难道说一个合理的买卖?她不觉得自己能给张西亚带来什么,相反的,还觉得这是个包袱,不管怎么说,她还算是田家的人,张西亚要是真的娶了自己,那岂不是要站到田家的这一边?难道张西亚傻了?这明显的赔本买卖阿!张翔会同意吗?张西亚怎么说服他的父亲呢?娶一个对自己的家族毫无用处的女人,这是大家族会做的决定?要知道张西亚是单传呢!这件事最大的赢家,应该是田家,之前他们就千方百计的想将田娆嫁过去,不过失算了而已,现在张西亚竟然提出来了联姻,对象是她,田家还有理由不答应吗?只怕早就乐开花了吧!九音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醒来一切都变了,她变得像个公主,被人照顾着,原来是有人想把她卖个好价钱!不过,她会乖乖就范吗?张西亚那边应该还有的商量,她不认为,张西亚会为了她冒那么大的风险。

而田家的这张嘴脸,更加的让她厌恶了。

想让她做你的筹码,做梦一样,还真的以为她好欺负吗?张西亚真正来到的时候,九音的病好的七七八八了,距离苏婉找九音谈话,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以来,大概是九音过得最好的日子,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真正的公主,被众星捧月着,以前给过她白眼的人,都来巴结她,甚至几位伯伯,也都来关怀她,讨好她。

各种的不适应,各种的丑陋,那种有目的的接近,张口闭口都是张西亚,她都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接待张西亚的是大伯,几乎是全家总动员,可见对张西亚他们有多重视,除了几位哥哥的表情沉闷以外,其余的一概都是笑盈盈的,恨不得将张西亚放在供桌上参拜。

九音自然也在场,被苏婉拉过来,特意打扮了一番,完全按照张西亚的喜好,看来那个男人喜欢什么,田家的人清楚的很阿!九音心里的抵触越来越浓,她不喜欢这样被人当作商品,虽然她什么都不是。

「西亚来了阿!我们九音一听说你来了,迫不及待的要来看看呢,这几天那丫头一直念叨你呢!」苏婉笑盈盈的说着。

张西亚听了只是淡淡的微笑回应,九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里钻进去了。

话题始终是围绕着张西亚的,伯父们恭维着,他轻轻的笑,并没有看九音一眼,而九音始终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却没有看出他一丁点的破绽来,这男人滴水不漏。

九音终于忍不住,「西亚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张西亚瞥了她一眼,笑了笑,「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

」此言一出,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包括九音,回家再说,这摆明了九音是他的人了。

伯父们喜笑颜开,拉着张西亚开始谈结婚的事情,从订婚到婚礼,滔滔不绝的说着,好似计划了许久一样,只等着一个机会来说。

张西亚摆了摆手,「我想你们搞错了。

结婚还早的很,我今天来也不是要说结婚的。

」大伯父一惊,「那你是……」「我想让九音跟着我,彼此的熟悉一番,再谈结婚的事情。

伯父觉得呢?」张西亚依旧是淡笑着。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娶九音,而是要九音做他的情人,这么堂而皇之的来田家要人了,竟然放肆到这种地步。

「张西亚你……」田陆晓怒目圆睁,刚要说什么,就被他的父亲给拉走,生怕她闯祸一样。

却是是满座哗然的,不过片刻之后,大伯开口道:「西亚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先订婚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的。

」张西亚却摇了摇头,「订婚不急,伯父你很急吗?」大伯父瞪了瞪眼睛,一肚子的气,这叫什么话,这小子也够嚣张了,不过气说气在心里,他表面上还是顺着的,只又退了一步,「那就找个好日子,你来接九音吧!」「不用这么麻烦,今天为既然来了,九音的病也都好了,那就让她跟我走吧。

九音你觉得呢?说跟我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张西亚看向了九音,有些警告的意味。

九音也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他就再也不会帮忙了。

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

什么都没有带,张西亚说了,我那里什么都有,一样也不会缺了九音的。

她来的时候说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说两手空空。

田家的人将他们送出去,一直送了很远很远,她看到背后一群的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喜庆,有的忧虑。

「怎么了?舍不得了?舍不得的话,你可以回去。

」张西亚一边开车,一边调笑的开口。

「告诉我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是个商人,而这是赔本的买卖,你为什么还要做?」「你觉得呢?」「你会放我走是吗?」「你觉得呢?」「你不过是打个幌子,实际上是打算让我走的对吧!永远的离开这里。

」「的确是让你离开田家,不过要来我的身边。

」「张西亚!你为什么这样做?娶我你根本没有好处阿!」「再次纠正一下,我并不是要娶你。

你怎么跟你的家人有一样的想法?我清楚的告诉你一次,你只是我的情人!」「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告诉我!」「没有理由!只是我喜欢这样做。

」「这跟在田家有什么分别?」九音大声的嘶吼着,他的做法,不过是让她从一个牢笼换到另外一个牢笼里去。

张西亚将车停靠在路边,静静的看着她说道:「你陪我三年,三年之后,你要是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离开,我给你自有。

我说过让你摆脱田家,就一定让你摆脱了。

自由我也可以给你机会争取。

但是你要自己努力。

没有天上掉馅饼这回事!」这算是他给她希望吗?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了,她害怕,三年之后,他又有其他的说辞,再来跟她耗一个又一个的三年。

张西亚再次开口说道:「你同不同意都不要紧,我已经这样决定了,九音你大可以挑战一下我的耐性!是乖乖的让我满意,还是激怒为,让我把你监禁了,你自己决定。

」九音颓然的看着他,台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只能点头,希望这人说话算数,除此之外,她能做的,只有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只要她自己的翅膀硬了,谁还能挡着不让她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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