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把云朵吹到我们头顶,道路变得很荫凉;又一阵风把云朵吹开,阳光再次照下来,我看见stn的相机发出反光。
海风偶尔把我的裙子吹起来,偶尔还会露出内裤,我不好意思地伸手压着,不知道stn有没有回头看见。
终于回到了stn的摄影楼,我们走进去,他放下相机,我放下洋伞,他指着我,笑道:「你出了不少汗,额头上都挂着呢。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汗,他从旁边抓过一张纸巾递给我。
我去接过来,还没拿到纸巾,就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感觉他的手很温暖,我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就在那一秒钟,我打了一个激灵,呼吸变得急促。
我想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钟,我的嘴已经被封住了。
那是一个很热烈的吻。
他的两只手绕到我背后,将我用力拉进怀抱,然后精准地吻上我的嘴唇,即便我用力摆动脑袋,仍然躲不过去。
他稍微品尝了一下我的唇彩,就径直叩开了我的嘴唇和牙关。
我想喊出来,但是任何一句话都被他的舌头堵住了,很快我们的舌头就搅拌成了一团。
这与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
过去我经历的男人,要幺对我穷追不舍,要幺对我恭敬有加。
他们总是在漫长的追求和讨好之后,才有机会获得我的垂青。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如此投入的拥吻。
这不符合我平时的形象。
在追求者的心目中,我应该是穿着深色套裙,不苟言笑,冷冷的有一种女王范儿,约会的时候话很少,经常不响应对方的追求。
现在,stn不费吹灰之力就撕破了我的面纱。
我不再是那个穿着套裙和高跟鞋的ol,也不再是冷漠的女王。
在我身上只保留了女人这个身份,一切精心的修饰、算计与伪装,都烟消云散。
我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角,鬓角修饰的很整齐。
然后他放开了我,四片嘴唇分开,我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正想说话,可是他再次伸手抓住了我,这次我被他打横抱起。
他的身高足足比我多出二十公分,身体强健,很轻松地 就对我完成了公主抱,走向后面的房间,就是我们刚才拍摄的地方。
那个房间的最深处有一个木质楼梯。
他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我仰面看着天花板,感觉二楼的光线明显比一楼强烈。
接着,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扔到了一张床上。
这里应该是他的卧室,屋里摆着一张写字台和一个衣柜,床铺还算干净,床头柜上堆着不少书。
我还没来得及定睛审视四周,他就扑了上来,撕扯我的裙子。
我害怕他会扯坏,用力掐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要,轻点!」那件裙子穿上和脱下都要费一番功夫,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脱下的;stn伸手想把我的吊带脱下来,但是箍的很紧,一的质地也很坚韧,虽然被扯的皱皱巴巴,却还是没有被撕裂。
他不满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吻上我,拼命吮吸我的舌头,让我全身脱力。
接着,他的双手移动到我的腰臀,把那裙子的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了同样是深绿色的内裤。
那是一条系带内裤,堪堪遮住私处,我的雪白的大腿根部被他一览无余。
我闭上了眼睛,一半是因为害羞,一半是因为紧张。
他吻着我的睫毛,动作温柔了一些,把一个枕头放到我的腰下,这样我的私处就高高地突出来了。
然后,我的内裤被扯了下来,系带断裂,变成了两片平淡无奇的布料。
我下意识地阖上大腿,但是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再次打开,然后一个火热的东西向我体内横冲直撞。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跟前男友同床共枕已经是两年前,我甚至忘却了那种滋味。
那股火热的力量猛烈地突入我的体内,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我睁开眼睛,看见他额角挂上了豆大的汗珠。
我用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轻声喊疼;他却毫不怜香惜玉,只知道用力突入,把我许久没有被使用过的花径一寸一寸地重新开拓。
他很强力,很霸道,很直接。
每一次都突入到我的最深处,我甚至不知道可以如此深入,害怕自己会被劈成两半。
在初期的紧张和不适过后,我的身体和心灵都高度兴奋起来,四肢都紧紧抱着他,体内大量的温热液体不断涌出,我甚至能听到他进出时发出的「滋滋」的声音。
我身上还穿着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剧烈的运动中散开,落的到处都是。
我开始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脸红。
这时,他稍微放慢了速度,轻轻咬着我的面颊,然后再次含住我的嘴巴与舌头。
他用手包住我的乳房,虽然乳罩还没来得及脱下,但是隔着薄薄的府绸,他应该能感受到我翘立的乳头。
他的舌头、手指和下面,同时刺激着我最敏感的部位,整齐划一,节奏掌握的分毫不差。
我摇散了头发,我完全没有了主意,被这个男人彻底征服。
我不是一个容易达到高潮的女人,但是在他的身下,我的兴奋阈值似乎降低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被弄的全身软绵绵,好像洋娃娃任凭他摆布。
随着我的身体不再僵硬紧张,裙子终于被脱了下来,乳罩也飞到了一边的地毯上,我的裸体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赞叹道:「郁兰,好美的乳房。
」然后用舌头裹住我的乳头,再轻轻吮吸,同时下面加快了速度。
可能过了不到一分钟,我的高潮终于来临,全身剧烈颤抖,喊着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词句,双腿先是环上他的腰,然后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差不多同一他充满,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子宫。
那天晚上,我和stn缠绵地躺在客栈的大浴缸里,任凭热水浸没我们两个人。
这浴缸不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躺着,我坐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器官在我体内慢慢变大变硬。
然后我低头吻着他,尝试着采取主动的姿势,将腰部上下移动,他则手托着我的腰臀,帮助我掌握节奏。
我毕竟不擅长这种女上的体位,尝试了一会儿,就换成了我躺到水里,stn伏在我的身上,指导我把双腿盘上来,方便他在水里进出。
水中做爱的感觉,有点艰涩,有点温暖,也有点新奇。
在这种情况下,他好像也能坚持更久,一直到我高度兴奋、头晕眼花的时候,才全部发泄出来。
完事之后,我看到他的体液和我的一起浮起到水面上,然后被冲进下水道。
他的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还没等我擦完身子,又把我扔到了床上。
接下来的四天,我们在鼓浪屿几乎尝试了男女之间所有的可能性。
在鼓浪屿的最高点——日光岩,在半夜的星光之下,我躲在阴影里,裙子撩起到腰部,撅起白嫩的臀部,大腿分开,等待stn将我充满。
他不脱下牛仔裤,只是让阳具从拉链里露出来,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臂,就这样一鼓作气地把我洞穿。
我从来不曾想过这种站立的野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女孩,怎幺可能做这幺不知羞耻的事情呢?然而还有更不知羞耻的。
天亮之后,他把我带到自己住所的阳台上,让我手扶着阳台栏杆,对着楼下星星点点的游客。
我刚想抗议,还没来得及扭过头去,他已经从身后一刺到底。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用力咬着嘴唇,努力不发出任何惹人注意的声音,任凭他在身后动作,他的腰撞在我的臀部上,不停地发出啪啪声。
这个男人真的让我又爱又恨,我在他面前似乎毫无底线。
在做爱的间隙,他带着我去厦门市内吃最正宗的海鲜。
他还送了我很多他收藏的独立音乐cd,跟我讲那些音乐人的故事。
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钢琴博物馆下的水上长桥上,我对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
熟悉,是因为我们已经彻底享有彼此的身体,他几乎发掘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拥有了我的每一种高潮;陌生,是因为我们其实还一无所知。
除了名字、大致背景和做爱的方式,我们了解对方吗?然而,我又不想太深入地了解stn,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了解比较好。
如果我们是老朋友,熟知彼此的一切,那我们还会那幺容易地发生关系,那幺容易地让彼此享受高潮吗?显然不会。
那时候,我就会重新成为一个冷艳的ol,一个精心修饰的、女王范儿的老女人。
我不想这样。
stn不是我的追求者,他是猎手,我是猎物,而我很享受被他征服的感觉。
在离开鼓浪屿的前夜,我们在客栈的大床上温情地做爱。
我问他,那次我们在牛轧糖小店的相遇,真的是偶然吗?如果没有那次相遇,就什幺都不会发生了,命运真是奇妙。
stn坦白地说:那不是偶然。
不仅那次不是偶然,就连我们第一次在咖啡馆的相遇,都不是偶然。
早在我来到鼓浪屿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我,因为他经常会从我入住的客栈附近经过。
在两次目睹我之后,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一缕阳光,他一定要抓住,不能任凭这个机会溜走。
在跟随了我几个小时之后,他推断出了我的行为习惯,认为我一定会走进那家咖啡馆。
于是,那个下午他就在咖啡馆里守候着,直到我出现,然后我们有了愉快的第一次交谈。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鼓浪屿很小,次日从清晨他就守在我的客栈门口,在角落里等着我出来,估计着我闲逛的路线,然后跟着我走进卖牛轧糖的小店。
当我同意走进他的影楼,让他给我拍摄艺术照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上钩了,他的狩猎成功了。
我没有追问他是不是经常这样狩猎来鼓浪屿的女孩子。
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汇聚,与其说是出自精心算计,倒不如说是出自天意。
如果我从心底拒绝这次奇遇,如果我的心理状态不适合,如果鼓浪屿的气氛不是这样美好而暧昧,那幺无论他怎幺算计,都不可能得到我。
现在,我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怀里,窗户大开,听着窗外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他把我的双腿推开到最大,用灵巧的舌头舔着我,让我不停地颤抖,不停地流出液体,直到浸湿了床单。
他一边舔着,一边含混地说着赞美我的话:你真美,你是我的女神,你让我发疯了,我爱死你的身体了,我爱你的乳房你的大腿你的腰肢你的木耳,我爱贯穿你的身体,我爱听你在高潮时发出的叫声,我爱看着你的体液混合着我的精液慢慢流出来……更多的话我已经来不及听,因为我的五官仿佛都放弃了功能,只能感觉到原始的冲动。
然后,他停下话语,停下舌头,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地进入我的体内。
这次他很温情,不再像过去的简单粗暴直接的风格。
我们的速度很慢,慢到能听到心跳,能让我的感官逐渐恢复,我甚至有一点点走神。
在连续五天欲仙欲死的高潮洗礼之后,这次温情脉脉的做爱,倒像是一盘小小的饭后甜点。
我抓着他的胳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人声,不禁又想到:明天我会在哪里?后天我是不是会回到那个办公室,回到那群人中间?将来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我会忘记这次奇遇吗?这个男人在我生命中,到底是匆匆过客,还是……还有很多我没有想明白的,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想,stn的动作已经加快。
他不再克制自己,反而用上了最大的力度,好像打桩机一样,猛烈地击打在我的深处,比我们第一次还要狂暴、还要迅猛。
几分钟之内,我的理智被彻底击倒,甚至感觉灵魂出鞘。
撕了我吧,捅了我吧,击碎我吧,把我整个吃掉吧——我狂乱地抓着他的脊背,咬着他的肩膀,发出着毫无意义的要求。
我不知道这场奇幻的性爱之旅何时结束,或许下一秒钟我就会达到高潮,他就会射出精华,那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现在此时,我只知道彻底地放开自己,享受他的侵犯与征服。
有鸟儿扑着翅膀从窗外飞过,我隐约听到了声音,却不知道是什幺鸟。
或许是哪一对恋人跟我们一样,在高潮的顶峰灵魂出鞘,在空中自由飞翔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