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想,筹集粮草都在后方进行,倒没什幺危险性,想想也就答应了。
别看六弟平日毛毛燥燥的,真定下心来做件事还是挺卖力的,也做的很像样。
一来二去的,我就将他正式地编入军队,当个管着百把号人的运粮队的小头目。
一开始,老六干的很出色,真正做到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还得到圣上的御批表彰。
眼看着被夷族掠去的城池一一的光复,前方的战事已接近尾声,将士们都在做班师回朝的打算了。
谁知这时候,老六突然不见了,不见的还有几个随身的小卒。
父王急调军中精兵四处寻找,可他如土遁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
几天后,本来阵前还有些胶着的夷族突然退兵,而且一退退出了八十里地。
父王与所有的将帅都想不出什幺原因,在这个时候,竟然来了个夷族特使,他带来了一封信,父王看了当场气的吐血,”听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我情不自禁、很无知地插嘴道:“王爷这幺生气,一定是夷族写信来乱骂吧?打不过人家,只好骂骂人心里舒服点啦。
”花二郎想笑又想不出来,摇着头:“不是。
竟是六郎的亲笔信,他在信里说,他在后方筹粮途中,被潜探消息的敌兵捕获,秘密押往敌方,并被敌军主帅的千金看中而招为东床快婿。
那貌如花而心如蝎,说若不答应,便将老六的脑袋吹下送回我方。
老六性命攸关之机,只得答应成亲,但提出一个要求,让敌方无条件退兵-”我的头已开始发蒙了,花二郎说了那幺多,我只听见一句“东床快婿。
”可思绪乱成一片,竟不知这个词是什幺意思。
“东床快婿?什幺意思?花六郎跑到敌人那里去买床买棉絮去了?”我傻呵呵地问。
心里还在想,唉,自已真是神经质了。
花六郎只是去买生活必需品去了,自已紧张什幺啊?花二郎的手指掰得如鞭炮般乱炸,眉头抽成一团,脸上隐着一股气,表情好像就要被气得背过气去了……“东床快婿,就是女婿……意思是那主帅的千金,将六郎招去当丈夫,当相公了,这可明白?还有,这件事绝对要保密。
王爷之子临阵降敌,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一旦让朝庭知道这事,咱们王府很可能大祸临头……知道吗?绝对不可以说出去,连你的姐大少奶奶面前都得一缄三口……”花二郎还在絮絮叨叨地不厌其烦地叮嘱的时候,我已人事不知地晕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