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人被夏雪平这一举动激怒了右手握着拳头往桌上一砸左手缓缓举起了杯子将里面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接着指着那些被打爆的u盘碎片慢条斯理说道:“也罢本来用这个东西也只不过是留个底你电脑里有什么已经被我记在脑子里了。
夏雪平警官天堂有路你不走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偏要找麻烦!看你是一介女流我在这可好言相劝: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你是战胜不了的,你又何必执着!”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到了别人家里偷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我嘲讽道。
夏雪平若有所思看着对方冷冰冰问道:“你到底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战胜不了我们”男人满眼鄙夷看着我和夏雪平仿佛是看着两只想要搬开拦路石块的蚂蚁“呵呵我们可不是‘忠义帮’‘夜炎会’那种街头烂货也不是‘桴鼓鸣’那种小打小闹!夏雪平逝者已矣有些事情你还是离远点硬是想给自己安俩翅膀妄想朝着太阳飞过去飞得越高只能摔得越惨!”
我这边正想着这男人话中的意思一个猝不及防他便将手里的那只玻璃杯直接朝着我丢了过来倾然之间我已经瞄准了那飞来的杯子但紧急之下我还是冷静了下来若是我对着那杯子开抢万一打中杯底玻璃炸开那我和夏雪平便都会受伤。
我连忙往厨房那边一闪而同时夏雪平抬腿便将杯子踢了回去;在那一瞬间那光头男人直接把桌子一掀将桌板一翻把桌子像转动风车一般一旋拦在身前夏雪平踢回去的玻璃杯恰巧砸在桌面上玻璃碎片散落满床;但见那男人往床上一踏接着朝着床边的窗子上用胳膊肘猛然一撞彻底将窗子撞开眼见他将要越出窗外我连忙抬抢射击连射三抢只有一抢正中他的脚踝;与此同时夏雪平也连开了两抢我来不及看子弹有没有打中那人去不想那人竟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只易拉罐形状的东西然后才从窗边坠下。
夏雪平一见那滚落在床上的罐子大叫一声“不好”只想着把我往门外推;而我也反应过来那东西若不是手雷便是燃烧弹于是也一把拽住了夏雪平的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拼命将她往玄关背后拉着连忙往门外飞奔……
就在我俩刚跑到玄关后面但听耳后“轰隆”一声我俩身后顿时火光冲天!
二十分钟之后夏雪平公寓里的大火才被彻底熄灭。
房间里充满了白磷和汽油烧过的刺鼻气味夏雪平家里的桌子和床都被烧得只剩下了轮廓被她藏在床板后的手抢倒是完好无损而另外被她藏在那里的两个信封里的四捆万元钞票其中一捆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半——信封开了口而且被放回去的时候还是开口朝下的显然是被刚才那人翻过了;冰箱直接爆炸里面存放的东西全部变成了黑炭被夏雪平安装在家里的那几个监控摄像头除了门口的和洗手间里的剩下的都被烧坏了电脑也一样但是在丘康键检查过后却说电脑主板和内存没有被烧毁需要的话他可以帮着把里面的数据全部转移到新电脑上面;木质的衣柜和塑料储物柜也烧得残缺不堪她的好些内衣已经变成了带着黑边的碎片我刚给她买的那些名牌文胸和情趣内衣甚至都没来得及穿就差不多被烧没了衣柜里也是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所幸几乎都是大衣因此只有两件大衣的被烧坏剩下的衣服都完好无缺——包括我之前忘在里面的那件夹克和艾立威送给她和我的两件毛衣。
好在我和夏雪平都没有受半点伤。
而那个相处窗子逃跑的光头男人也并未随他所愿他从窗户那里坠落之后便直接摔到了上——在他的身上一共中了三抢除了我在他脚踝上打的那一抢之外夏雪平的两抢分别打在了他的胳膊和肚子上而且打在肚子上拿抢直接打穿了他的肝脏;但最终让他绝命的却是一根直插入他喉咙中的一根钢筋。
在尸体躺着的附近确实堆砌着四楼某住户因为装潢而从自家非承重墙上拆卸下来的钢筋混凝土。
经过邱康键的判断那光头男人应该是受到以外撞击先正面被钢筋刺穿颈部尔后翻滚到现在躺着的位置。
反正他给夏雪平的房子祸害成这个样子真是死有余辜。
胡佳期和白浩远分别给夏雪平跟我做了笔录从火灭了之后回到一片焦黑的房间里的夏雪平一直在干呕我和胡佳期都觉得或许夏雪平是被烟雾和焦糊味道呛得因此胡佳期又是帮我给夏雪平递水递湿巾又是用言语安慰她。
而自从上次废弃工厂的事情之后白浩远对我的态度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说话也对我客气了。
往常意气风发的徐远今天却站在门廊处抽着烟望着我和夏雪平显然满肚子的话却一时间找不到机会也找不出开场白不知该跟我俩怎么说。
就在这时候桂霜晴带着安保局的人到了。
“都撤开吧这个案子现在安保局接手了。
”桂霜晴大喇喇把手套往白浩远的肩膀上一搭轻蔑看了看白浩远又看了看我和夏雪平。
白浩远无奈只能从板凳上站直了身子给桂霜晴让开一点位置。
原本劫后余生的我一看到桂霜晴又看到她带来的那帮特务里还有那次在审讯室里对夏雪平意欲不轨、最后接连被夏雪平和我痛打一番的那个男的自然气不打一出来:“肏你们安保局还真不闲着哈?哪有事哪到!”
“又见面了小何警官。
”桂霜晴皮笑肉不笑看着我对我打了声招呼。
一直没说话的徐远连忙推开面前的一干制服警员还有桂霜晴带过来的那帮穿着米黄色风衣的安保局特务叼着烟卷对桂霜晴问道:“这案子怎么就你们安保局接手了?我不记得我同意过。
”
“这就得问你的副手沈副局长了徐局长。
”桂霜晴嚣凌仰头看着徐远悠悠然笑了笑“你们沈副局长跟司法调查局那边点过头了而我们安保局f市站是得到司法调查局的授权专门调查y省界内与任何警员相关的案子的。
而且徐局长现在就算是我们没权限以您现在的状况过问不合适吧?”
“呵呵沈量才那家伙现在在咱们局里的权力这么大么?”夏雪平看了看身边的胡佳期又转头盯着桂霜晴。
“夏警官出门放假一个月你现在需要补习的事情似乎还很多。
”桂霜晴得意笑道。
徐远猛吸了一口烟踱着略显蹒跚的步子转身出了房间。
“净他妈扯淡……”我咬着牙低头骂道“时事传媒大厦的炸弹、各个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投送的杀人预告是刘虹莺干的最后刘虹莺是夏雪平击毙的;想要刺杀夏雪平的周正续是咱们局重案一组逮到的;市局门口的抗议暴乱你们的人在旁边看热闹过后象征性抓捕了几个暴乱份子还给放了他们的幕后黑手陈来运还是我们局经侦处的兄弟调查后抓捕的——警察系统的事情不了了之、香青苑的血洗到现在没了下文、市面上流毒的‘生死果’你们闻所未闻就你们安保局事事都要横插一杠最后他妈的查出来鸟了?”
“你小子骂谁呢?嘴巴放干净点!”站在桂霜晴身后那个让我一看就来气的男特务对我龇着牙还嘴道。
“哟这位大哥眼熟啊?上次被我打得跟狗似的还好意思让我嘴巴放干净?还想挨揍是吧!”我拎着手里的抢站了起来。
“来啊!”
于是乎满屋子里的特务和刑警一时间全都剑拔弩张:
“没事秋岩你跟他们干!咱们给你撑腰!”
“我操啥时候黑皮警察也能骑到我们安保局的脖颈上拉屎了?”
“你们‘3s’的人牛逼呗?我早就看你们这帮特务不顺眼了!上回欺负我们组长这次还想欺负?”
“怎么着?就你们重案一组的拳脚也想跟咱们团体的人练练?”
“怕你们?你们能打上次不还是被秋岩揍趴下了么!再说你们才几副拳脚你们看看我们多少人?真干起来谁生谁死犹未可知!”
……
这些帮着我骂阵的警察里头还有不少是仍然对我有意见、未和我解开心结的;也真感谢安保局的存在。
有了安保局市局的各个部门之间竟会出现如此空前的团结。
“都够了!秋岩你坐下。
”夏雪平对我喝道对我招了招手。
我瞪着桂霜晴和那男特务虽然坐回了板凳上但仍然随时准备挥拳或者举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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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霜晴对着夏雪平笑了笑然后转身给了那个男特务一巴掌:“多嘴!”那男特务顿时泄了气低着头对桂霜晴致歉。
桂霜晴又转过身坐到了夏雪平面前依旧是一副假笑对夏雪平说道:“雪平咱俩也算是旧相识了。
看你家里烧成这个样子我也替你难受。
都是姐妹我不想为难你。
”
夏雪平迎接着桂霜晴的目光冷笑一声道:“那么桂处长是想要干什么呢?”
“很简单调查么!无非就是封锁现场收集证据看看是谁想害你呗?”
“桂处长这么好心呢?”夏雪平表情认真、语气却讽刺问道。
“那是当然了。
”桂霜晴说着站了起身然后对我和夏雪平说道“所以现在这个房间里属于你和何秋岩的东西我们安保局都要暂时作为证物收缴。
”她停顿了一下又指了指我和夏雪平身边的我俩的行李“包括这些个东西。
”
我心中不禁一惊徐远听闻此话也突然回到了房间里。
我害怕是因为怕跟遭遇周荻时候一样被这帮安保局特务发现夏雪平随身带的两套
情趣内衣和那支电动硅胶阳具周荻不了解状况我和夏雪平还能用我俩在外假装情侣这种鬼话来糊弄一下可桂霜晴可就不一样了就算是我和夏雪平相处到现在没发生恋爱和性关系我猜测以她的脾气若是在我的背包里找到了夏雪平一只袜子估计都会被她构陷成我对夏雪平如何如何垂涎倘若被她看到那些情趣用品那就不一定会被他们安保局的人编出来什么故事了。
而徐远紧张必然是因为他知道我和夏雪平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去给t市和c市当的豪强送信又生怕那些信件依然藏在我俩的行李箱里。
“桂处长这是我们休假旅行的时候带着的随身物品根本就没摆在房间里;再说了就算是其他东西也都是我的私人所属。
我的住所被那罪犯烧毁成这个样子你不去查他的东西、收缴他的物品反倒是要拿走我的东西你这是什么逻辑?”
“这就是我们安保局的办事方式我们是尊规办事。
”
“尊规?尊谁的规?国家的法规?安保局的家规?还是你桂处长个人的私规?”
“夏警官你是第一天当警察么?安保局做事用得着跟谁解释吗?”
“喂沈副局长么?”我也懒得跟桂霜晴废话但是看着夏雪平受委屈我实在心里咽不下去这口气于是趁着桂霜晴跟夏雪平嚣言相对的时候我便拨通了沈量才的电话——桂霜晴不是说打从根上讲是沈量才给了司法调查局权限么何况姓桂这娘们又是他沈量才的前女友我何秋岩在市局反正也给大多数人留下来一个混不吝的形象这个脸我索性不要了:“我是何秋岩。
”
“哟秋岩怎么了?夏雪平家里的事情还没解决?”沈量才接到我的电话后似乎有些意外。
“对本来已经解决了结果桂霜晴桂大处长带着她们团体的一帮黄皮子特务来了事情又给她搅和乱乎了!”
一听到桂霜晴的名字沈量才也难免会有些无奈:“她怎么……唉她的人是协助司法调查局办案的都是赶巧。
秋岩你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副局长您也别再费事跟我解释;我想跟您请示一下现在他们安保局的人要把我和夏雪平的所有个人物品全都带回安保局——把作为受害人的物品带回去去作为证物调查罪犯沈副局长我想问问您我和夏雪平现在应该怎么办!”
沈量才听了我的讲述也沉默了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别人只要是一个正常的执法人员就没有这么干的最多只是要求受害者一件件展示后进行记录和拍照——除非是在伪政权时期为了应对下份子的伪警察旧时代和两党和解前的新政府都很少有这么干的这不符合正常办案逻辑。
不过片刻之后沈量才的话让我咋舌不已:“他们要的话就让他们拿去吧司法调查局给了他们便利这又是他们的职权……”
“狗屁职权!狗屁司法调查局!我和夏雪平给市局揪出来艾立威那么大一只鼹鼠是享受了工作福利去休假结果回来之后哦遇到了这么个恶心事情夏雪平的家里烧得几乎什么都不剩了难不成我们俩回来就得被他们安保局的特务欺负?”
——这番话骂出来之前我心里还是又怂又虚的但是一启头我竟然有一种越骂越亢奋的状态;不过这一个疑问句骂出来之后我还是停顿了片刻算是捎带着休息并且也冷静了一番。
我本来是想连着把沈量才这家伙也骂一通的毕竟根源在他那儿且他平时跟夏雪平的关系就不对付;当然我也不能像一条疯狗一样跟谁都乱咬该找补还得找补几句:
“量才副局长我虽然和夏雪平去休假一个月但我门儿清着呢咱们的徐远局长最近可能是被司调局的人找上什么麻烦人虽然在这却不好说话我和夏组长都懂他的苦衷;所以您量才副局长现在就是我们这帮人的大家长、大掌门您得给咱们撑个腰、评评理:咱们市局的警察咱们这帮袍泽弟兄、巾帼姊妹那一个个是不是都是她安保局的软柿子?难不成咱们就得随便让他们安保局这帮黄鼠狼们欺负?量才副局长现在重案一组的大部分兄弟姊妹也都在这儿您也是咱重案一组出来的优秀前辈、是咱们的老大哥!——我和夏雪平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让他们安保局的人全都带走您说句话?”
“这……这……何秋岩!你这话说得……”我估计沈量才听到我开骂肯定也以为我会连着他一起狂喷势必在电话那头他听着我骂人的时候自己也打好了等下怎么骂我但他肯定猜不到从后面开始我会直接把他的位置抬高。
虽然这个马屁拍得很不是时候但是这样的话语我估计还是很符合沈量才虚荣的内心需求我很清楚好大喜功、总想在局里树立威信的沈量才他目前的终极目标就是想做到市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他就是想做全f市警察的“老大哥”。
当官的不能不为民做主当大哥的也必须给手下小弟撑腰打气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且无论是市警察局还是安保局的人全都已经听得清楚我倒要看看沈量才此刻会怎么做。
“你啊何秋岩!你这臭小子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分清楚场合、找准分寸!你跟夏雪平你俩先等会儿你得让我想想!”沈量才愤怒说道但我听得出来他此刻完全碍于安保局那边的面子;他停顿了片刻又对我说道“你先等我打个电话你们所有人先都……你把电话给徐……把电话给远哥我跟他说!”
紧接着我将电话递给了徐远。
徐远面无表情接过电话用手指夹着半截香烟对着电话里的沈量才也没说几个字基本上就是一顿“嗯”——“嗯嗯呢……嗯……嗯我知道……行呗嗯……嗯你看着办吧!……嗯可以。
”
放下电话之后徐远便对桂霜晴说道:“不好意思了桂处长你得稍等一会儿现在这件事咱们沈副局长得去跟司法调查局的人沟通一下。
您看看先等五分钟五分钟以后司调局的人让你们空手离开你们就得离开让你们把我们局夏警官跟何警官的东西带走你们才能去拿。
您看可以么?”
桂霜晴身边包括刚刚跟我一直对呛结果被桂霜晴扇了一巴掌的那个男特务俱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可桂霜晴此时脸上却带着难以诉说的不爽与焦躁:“对不起了徐局长我们安保局还有别的事情不想在这耽误时间还请徐局长给个方便。
”
听着桂霜晴的话我更是心头火起:“我可去你的吧!你们耽误不起时间那你们过来干嘛?又不是你们的人遭到袭击……”
但话还没说完徐远便伸手拦住了我然后转头微笑着对桂霜晴说道:“我也不是赶你们安保局的人走就是等沈量才打个电话的工夫。
桂处长说到底我徐远现在还是f市警察局的局长。
怎么?我徐远的这张老脸还不值得让你桂处长多等个十分八分的么?”言毕徐远皱紧了眉毛瞪圆了眼睛直戳戳死盯着桂霜晴的眼睛。
桂霜晴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一股冷汗还不等她抬手擦拭坐在一旁的夏雪平又对她接着问道:“桂处长这么着急是想从我夏雪平的家里找到些什么吧?您要是有要求我肯定给你方便——说吧你想从我这拿到什么?”
“哈哈哈……夏组长说什么呢?你有什么是我需要的么?——你的衣服?手抢?这烧坏的电脑?还是你们家何秋岩?哈哈哈这些我可都不要!”桂霜晴故意开玩笑道而且笑得还很大声随后她又收起笑容“我就是来履行我的职责而已希望夏警官、徐局长还有小何警官千万别误会!”
就在此时徐远的手机和桂霜晴的手机同时响了——分别是沈量才和安保局f市站站长办
公室打来的。
事后沈量才说他把整件事都告诉了司法调查局的相关领导经过片刻考虑司法调查局方面认为夏雪平住所被烧毁这件事虽然不小但也算不上大事只是查倒还是需要查的最后经过折衷同意安保局的特务们对夏雪平的物品进行调查但除了我和夏雪平休假时的携带物品之外;而且所有物品必须存放在市局鉴定课不允许被带回安保局或者擅自带走必须又鉴定课护送、由安保局方面进行陪同和监督;而安保局进行调查的时候也需要市局鉴定课的鉴识官在场。
细细想来这应该算是相对来说比较合理的结果了毕竟最近在f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重的紧急状况。
“行啊何秋岩警官你可真是个小混不吝!”桂霜晴放下电话后口无遮拦对我说道。
“嘿嘿!桂处长谬赞了。
您应该感激上天让我最后没选择去安保局否则我要是在您桂处长手下工作那您可是要折寿的!”
紧接着徐远将我和夏雪平拽到了一边美其名曰请我俩吃饭压压惊、也是接风洗尘我和夏雪平一听要去的方是“平敦盛”立刻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呵呵该来的总会来。
“喂秋岩!”正在这个时候白浩远忽然在我的身后叫住了我。
“怎么了白师兄?”
“你衣服别忘了!”说着白浩远竟然把我那件一个月没穿的夹克丟到了我手里。
“我衣服……行了谢谢白师兄了!”原本我寻思着我这衣服里也没什么东西干脆让鉴定课的人带走算了可以想到夏雪平已经有那么多的东西要被安保局的人拿去看我凭什么还要多送过去一件?于是我便那在了手里。
我拎着衣服一抖搂翻过来一看但见这夹克里子在我左腰的方居然镬开了一道扎线缝这个我好像一直都没注意到——看样子还得找时间拿到可以纤裤脚的裁缝那里去修补一番。
正在我再次抖搂两下准备把夹克叠起来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夹克里衬的夹层中似乎有什么响动我伸手一摸居然摸到了一个方块形状的塑料质物品于是我连抠带倒终于将那东西顺着扎线缝隙中取了出来放在手掌心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只sd储存卡。
——谁放进去的?
“……那就最后再让你吃一次醋好了何秋岩!——要照顾好雪平她是个好女人。
我把对雪平的所有心意都交到送给你的衣钵中了;雪平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礼物……”
“……你就看看你我这样的咱俩哪一个像政治家?秋岩你是不是两党和解之前拍的那些谍战片看多了还以为他们在野党那帮人特别好糊弄?把夹克脱了递给我!……让你给我你就给我少废话……”
“……正门出去。
你跟我之间的距离可别超过我一个拳头!呵呵秋岩你这件夹克倒是真不错!”
我记得艾立威是唯一一个动过我这件夹克的也是他亲手给我披在身上的;而从那以后我这件夹克衫一直被穿到长了汗漆、到现在都没拿去洗……
那么这个sd卡会是艾立威放进去的么?
“我把对雪平的所有心意都交到送给你的‘衣钵’中了“——他说的“衣钵”难不成其实指的是我的衣服;而所谓的对夏雪平的“心意”难不成就是这张储存卡上面的东西?
“秋岩你来开车吧!愣在那干什么?”徐远在普通警员的车子上取下了自己的一个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夏雪平车钥匙。
而在徐远和我交流的时候夏雪平正举着手机的手电检查着自己这两suv的底盘在确定一切正常之后才伸手去拉了拉车门。
“哦叠衣服呢。
”我接过了车钥匙若无其事将那只sd储存卡放进自己的裤兜钱夹之间夹着然后打开了车门。
随后几个制服警员也帮忙把我和夏雪平的行李箱放到了suv后座徐远的身边和后备箱里。
车子开起来之后徐远仍然先微笑着客套了一番:“这一个月你们二位的小蜜月过得还尽兴么?”
我和夏雪平对视了一眼看着对方幸福笑着夏雪平接着说道:“还可以吧。
”
“从小到大雪平你都是思想大胆、一鸣惊人。
作为一个外人我也说不上你们俩这算是用于突破桎梏还是喜上加喜……不过雪平你倒是看起来跟之前比不一样了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多了。
也是个好事。
”徐远说道。
我和夏雪平都笑了笑没说话。
“没有住的方了要不要我让总务后勤那些人帮你找一套房子可以让你们俩一起住的?”
“用不着谢谢了。
”夏雪平拒绝道“我可能会跟秋岩自己找房子就不用您和邵处长费心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就先到秋岩的宿舍凑合一下。
”
“嗯也好。
”接着徐远立刻严肃起来微微低着头却抬起眼睛沉着脸看着我和夏雪平的背影“t市和c市的联络人完全没有收到我要求你们俩送的信怎么回事?”
“我们俩被国情调查院f市情报局的人给盯上了”我对徐远说道“一从f市出来就被盯上了。
”
“是么?”透过后视镜我发现徐远怀疑看了我一眼。
“就在昨天晚上f市情报局调查课的人还把我跟秋岩给带走了周荻亲自去的。
”夏雪平转过头对徐远说道“他让我俩供出你来否则就要把一桩谋杀案的罪名安到秋岩的头上。
”
徐远听了眼睛立刻低了下去想必他心中十分惊骇尽管明面上他不动声色。
看到徐远这个样子
夏雪平继续说道:“好在我俩在t市的时候一下火车就发现事情不对于是我俩借着去牧民家留宿的时候把那些信都烧了。
没完成您的嘱托抱歉了。
”
“没事”徐远消沉说道“其实我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他们国情部的人嗅到了点气味我还替你们担心呢。
”
“局长您心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啊?至于让周荻这么大张旗鼓的?——说起来我也是才知道他居然是情报局的探员;为了查您的事情给我和夏雪平下药把我俩秘密弄到他的据点像审问他国间谍那样审讯!要不是这里面事关于您我真想跟国防部y省行辕督察局、司法调查局还有省警察厅投诉了!对待自己的袍泽同志能这么没礼貌?还有今天的安保局!”我故意憋着一肚子火说道但实际上我是完全在配合夏雪平的说辞让事情听起来滴水不漏。
“好了好了!秋岩你还是太年轻气太盛……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就让有些人开始在f市横着走了。
别说是你了秋岩就算是聂仕明聂厅长最近都被人约谈好几次很多相关材料也被人带走了——你们说说现在的f市是个什么世道?哼……至于我的信……”说到这徐远又抬起头来怀疑看着我对我问道“对了张霁隆是怎么知道你和夏雪平去给q市和g市送信的事情的?他还清楚我的信里都写了什么!”
看样子这些事情依旧是张霁隆身边的那个卧底汇报给徐远的。
我捏着方向盘手心冒着冷汗对徐远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夏雪平连您的信看都没看过就都给销毁了要么就是按照您的送出去了应该不会有差的。
并且这几天我跟张霁隆也根本就没联系过啊?”
“该不会是国情部的人告诉他的吧。
我听说张霁隆在国情部和安保局内部都是有内线的。
”夏雪平语气泰然说道“我今天回来的时候还在想万一q市的侯先生和g市的郭董事长身边要是有他们国情部派进去的密探那他们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夏雪平和我的说辞加在
一起逻辑滴水不漏听着也很像那么回事。
徐远原本就心事重重对于我俩讲的故事也并未仔细推敲只是说道:“好啦事情都过去。
你们俩替我跑这么一遭也不容易辛苦了。
”
“没事。
”夏雪平应声客气了一句看看后视镜里的徐远又看了看正在驾车的我。
没过一会儿我们就又来到了“平敦盛”居酒屋出发之前徐远在这请的我和夏雪平回来f市之后的第一顿竟又是在这。
恰巧赶上“敦盛”今天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全都是佃煮串串和鸟烧、烧肉配上一壶茶和无酒精啤酒倒也适合聊天。
而跟我和夏雪平出发之前那一顿、徐远当时满怀壮志雄心、用那帝王之术讲我和夏雪平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意气风发比起来此刻坐在包间里电烤炉前举着个酒杯自饮自酌、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他实在是太过于萎靡不振。
“我和秋岩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咱们局没发生什么事吧?”夏雪平率先打破了沉默对徐远问道。
徐远用着捏着酒杯的手搔了搔额头深深叹了口气。
他半天也没说话只是我突然嗅到面前升腾起一股略略发苦的焦味抬头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电烤炉我连忙叫了一声:“老狐狸鸡肉串快糊了!”
徐远直起身子探头看了看自己那份鸟烧那些鸡腿肉倒还好只是烤得有些发干但是串在每只鸡肉中间的葱白段都已经见了黑色甚至冒出小火苗。
他连忙捏着串柄根部随手往面前的餐盘里一甩又甩了下被烫到的手再次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真遇到什么事情了徐远?”夏雪平有些忧虑看着徐远追问道“只是一个月不见怎么突然就让沈量才那家伙执掌局里大权了?秋岩联系过风纪处的一个年轻警员听说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局里又来了不少新人?”而且风纪处最近又在查什么离退休人员档案——这些事情不是我跟秋岩所知道的很表面的那么简单吧?”
徐远再次叹了口气终于开了口:“你说对了只是在这一个月里f市就发生了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小事一大堆大事就两件——两件听上去很少但是也够要命的了。
唉……待会儿你们俩回宿舍就应该发现秋岩那栋楼的宿管换人了:换成了一个老太太六十多岁以前是省厅总务部警备处的……”
“那佟大爷呢?佟大爷不是干的好好的吗?他去哪了?”我问道。
“佟德达老大哥……被人杀了。
”
“啊?”“什么?”我和夏雪平异口同声惊愕道。
“……而且还是在宿舍楼一楼佟德达自己寝室里面。
”徐远消沉说道“手段非常干净利落现场应该是有两个人所以案发后他们还将现场清理得十分干净。
”
我难过低下头边思考着边说道:“会不会是寝室里的人干的?能在他的房间里作案的一般如果不是旧识就是亲戚要么就是认识的还算信得过的人。
据我所知佟大爷家里没什么人了单身汉一个。
”
“作案凶器呢?”夏雪平问道。
“208系警用匕首。
刀直接放在了尸体旁边尸体也是被摆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的。
匕首上没有查不到任何生理证据之前好像还用药水泡过。
”
“看样子我猜对了……”我口中苦涩说道。
佟德达跟我的关系算不得多么亲密但是每次一回到寝室之后无论这一天有多么痛苦、疲惫、悲伤只要一看见这个和蔼又爱管闲事的老头整个人都会变得高兴起来。
“但是整栋楼的人除了远在外、跟雪平一起去度假的你之外所有人包括廖韬的那两个女朋友我们都查过了既没有证据也没有杀人动机。
”徐远说道“而且在这段时间里被这样杀掉的不只老佟大哥一个人全省一共有十四个离退休警察出了事:他们这里面又十位都是这样被杀的有几位还是被灭门。
”
“被灭门?”我忍不住问道又看了看夏雪平。
夏雪平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咬着牙低头思忖着。
“对被灭门只不过他们的手段倒是比之前雪原遭受的要稍稍仁慈点——那些家庭里十岁以下的孩子倒是全部幸免于难;只不过那些孩子还是被喂了毒药声带彻底被破坏了说不出话来而那些孩子很多字都认不全又本身收到了惊吓想让他们写字叙述他们看到了什么听起来容易做起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
“那么不还有四个离退休警员呢么?另外那四位呢?”我好奇问道。
“他们倒是没被杀害不过全都失踪了。
连他们的老伴和子女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徐远说道。
“还有这样的怪事……难道是旧仇家或者出狱罪犯报复?”我对夏雪平和徐远问道。
“报复的概率应该不是很大如果是报复不会等到他们退休后这么长时间才下手。
”夏雪平考虑着然后抬起头向徐远问道“除了他们都是在六七年前后退休的警员之外这些受害人还有什么别的共性么?”
徐远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对夏雪平说道:“他们这些老先生、老太太们当年都跟你父亲同事过很长一段时间很多还是老刑侦处重案一组和重案二组的前辈——更确切说他们当初都是老师的手足有些人你应该认识:洪显忻、程瑞芳、宋栎……他们都应该是你在警院时候的授课教员。
”
“不仅如此他们还是看着我长大的。
”夏雪平叹了口气又问道“所以风纪处现在才会去复查那些离退休老警察的资料对吧?”
“没错也算是跟罪犯进行赛跑吧。
谁知道下一个遭难的会不会是跟你父亲没有关系的老警察?而且省厅似乎也想找出一些这背后的故事我总觉得省厅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但就是不跟我们说明白罢了。
”
“那么这个案子现在是由安保局、司调局再加上我们市局三家一起查么?”
“是四家。
我今天刚得到的消息国情部那边好像也在通过国防部行辕督察局向省厅和司法部递交申请要协同办案——说是协同完全是同而不协分明就是比着谁的破案速度更快。
谁破了案子谁就有嘉奖令。
”
“呵呵!”我有点听不下去了“明明是凶杀案、死了咱们警察系统的退休人员这帮人居然还在想着嘉奖令这点事呢?咱们f市快成了一道菜了——大乱炖!”
夏雪平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徐远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那么还有一件让你觉得要命的事是什么?”
徐远摸了摸鼻子屏着呼吸对夏雪平说道:“苏媚珍跑了。
”
“苏苏醒了?”夏雪平先是有那么一秒钟的喜出望外尔后她又面如死灰。
“对。
醒了然后跑了。
”
“怎么跑的?”
“谁都不知道她已经醒了……她用输液管扎死了一个护士看守她的四个保卫处的警察的脖子也都被她拧断了;然后她夺了手抢和子弹、穿着那个被杀的护士身上的衣服离开的。
”
“……”夏雪平沉默无言。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徐远揉着额头又摇了摇头:“原本我跟检察院和法院方面的人都打好了招呼求他们从轻量刑我估计以你跟苏媚珍的交情你也应该不想让她执行死刑的对吧?没想到她却来这么一出……她在岔路上已经走出去太远了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
“所以咱们市局就被沈副局长篡位了?”我对徐远问道。
“‘篡位’这个罪名言重了。
量才现在的权力是我交给他的没看他今天给司调局打完电话之后
还联系了我么?再说了他是副局长我不行了他就要上这是天经义。
也是规矩。
局里那些新人都是他招募的咱们局里确实缺人手啊!量才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徐远对我语重心长说道。
夏雪平闭着眼轻啜了一下鼻子然后举起了面前的肉串依旧对徐远说道:“我知道了。
”
“雪平如果你再遇到苏媚珍你会怎么做?”徐远问道。
本来肉串已经放到嘴边夏雪平的动作又停住了思量片刻夏雪平果断说道:“我会抓捕她而且一定会抓到她。
公义是公义人情是人情。
”说完夏雪平恨恨咬下了那块鸡肉含在嘴里片刻然后缓慢而笃定咀嚼着。
徐远抿了抿嘴也全然没了话语只剩一声叹息。
饭后徐远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我和夏雪平开着车子回到了宿舍将后备箱上所有的行李都搬运到门口又把车子停到了市局大院里面。
吃完饭后的我和夏雪平疲惫不已一人一背包、一拉杆箱刚艰难踏上宿舍楼的楼梯就在这时候我俩都被一个留着及肩花白头发、戴着宽沿黑框老花镜、穿着黑色毛背心的大妈叫住了:“那两个你们俩干什么的?”
“我们俩……”她这一问把我问得还有点愣“我们是回寝室的啊。
”
“那你们先把东西放下过来填一下签到表吧。
”
“签到表?”我和夏雪平这下都有点目瞪口呆:寝室签到表这东西完全是警校专用我来市局以后除了第一天报到的时候佟德达让我在一个表格上打了勾又签了字以外剩下再就没在寝室填过什么表。
“签就签吧。
”夏雪平说着先把行李箱放在了墙围旁边然后主动走到那个大妈面前跟老人家打起了招呼:“阿姨好刚刚我从局长那里听说了您您姓牛对吧?我是……”
“别跟我套近乎。
”老太太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扫了一眼夏雪平又看了一眼我:“快点把你俩警官证拿出来我看一眼做个签到你们俩赶紧上楼。
电视剧正演到关键方看你俩来了……快着点吧!”
我心中骇然看着夏雪平对我无奈摇了摇头只好从背包里拿出徐远刚刚还给我的夏雪平跟我的警官证给她看。
老太太从毛背心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眼镜仔细擦了擦后用手点着我的名字而且对照着警官号还念了出来:“fc……1080……108053……6……何秋岩三级警司……”然后她又略微摘下了老花镜仔细对照着我和证件上的照片难以置信说道:“你才多大你就三级警司?挺有本事呐!”
“谢谢……还是局里栽培得……”
话还没说完老太太便便一脸严肃把警官证推到了我面前打开了夏雪平的警官证对照了起来。
我这真是人在上站无趣从天上来。
“fc09……510……欸不对”老太太立刻紧张警惕起来看着夏雪平严厉询问道“不对啊姑娘你这警号和名字不在签到表里面啊?”
“哦是这样的……”接着夏雪平便把事情的原委给牛大妈讲了一遍。
牛大妈听了之后竟完全不为所动:“对不起姑娘请你离开。
”
“离开?为什么?”我疑惑问道。
牛大妈说着指着签到表扉页的《警官住宿管理规定》对我说道:“你看这第五条:‘凡警务系统单位内部住宿单位不得允许外人留宿超过晚八点留宿者与擅自留客者应予以警告’。
你看看先在已经8:05了。
”
“不是……她咋成了‘外人’?大妈您认识夏涛么?”
“夏涛……老夏啊认识啊。
年轻的时候在干部学校我和老夏是一个班的但是不熟。
怎么了?”
“这位夏雪平夏组长她就是夏涛的女儿。
”我郑重对老太太说道。
牛大妈疑惑看了看夏雪平的警官证又看了看夏雪平然后缓缓说道:“嗯长得是有点像……但是你说她是老夏的女儿她就是?呵呵!再说了她跟老夏什么关系、她是谁的女儿我也管不着啊。
”
“那你的意思是她还是不能进来?”我提了音调对老太太问道。
“对。
快出去吧天色不早了。
”老太太说着把她那钢笔的笔杆拧开在墨水瓶里抽着墨汁。
我不禁有点愤怒并且觉得这个老太太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胡搅蛮缠——她本来就是从省厅退休下来的我倒也不觉得奇怪。
“阿姨我不是‘外人’我就是咱们市局的您看我的信息都在这上面写着呢——‘职位: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组长’。
”夏雪平耐心对老太太说道。
“那也跟我没关系你的名字不在我这签到表上你就是外人。
”
夏雪平也没办法了直接拿出了手机给徐远打了电话。
最终是徐远又打了一遍电话到收发室亲自跟老太太说了原委老太太才允许夏雪平进了宿舍。
进去之前还煞有介事让夏雪平把名字和警号写在签到表的空白行里并让她签了字。
“这是规矩没办法的”老太太说道“你们可能觉得我这是给你们造成麻烦了但事情就应该这样。
赶紧上楼吧早点休息。
”
说完老太太把夏雪平的警官证还回了我的手里关上了收发室的窗户然后步履蹒跚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我和夏雪平哭笑不得拎着行李箱上了楼刚到三楼却发现大半个楼层的男男女女都在狂欢开派对一帮我从没见过的小年轻喝得全身酒气满楼层在追逐打闹。
“哟秋岩一起过来玩啊!欸?夏组长!稀客啊!”但见廖韬戴着顶圣诞老人的帽子、光着上身、手里举着一杯香槟酒说道。
仔细一看在他的后背上还被人临摹上去了汤姆与杰瑞而且画得倒还真挺好。
夏雪平看着廖韬轻笑了一下没说一个字。
“你们这是干嘛呢?”我对廖韬问道。
“迎新狂欢啊!咱们局里来了这么多新人一直也没有个欢迎活动不热闹一下怎么行?”
“你们这样楼下那位就不管?”夏雪平看着廖韬问道。
“她?哈哈哈哈……你们还不知道吧捉弄这个大妈是我们最近的娱乐活动之一!那老太太性格太让人恶心了——跟以前老佟头比差远了!呵呵但实际上她耳朵有点背自己身边五十米左右的声音还能听清五十米开外她一点声都听不到!没事的!你们俩刚刚上来没找你们麻烦吧?”
“没找!行啦不跟你多说了我们进屋休息了。
”说着我把廖韬打发走然后和夏雪平进了房间。
“唉你说我老了的时候会像那个牛阿姨那样自己招别人嫌还不自知么?”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夏雪平叹了口气便对我问道。
“怎么可能?那个老太太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招人烦招人烦的人那是性格使然跟年龄没关系。
”我开着窗户放着新鲜空气然后把蒙在沙发、茶几、桌子和床上的单全都揭了下来。
“那我呢?”夏雪平期待对我问道。
“你?你是招人喜欢。
说实话我还有点希望你变成牛大妈那样呢?”
“嗯?为什么呀?”
“因为这样的话别人都烦你了呗!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一直喜欢你然后这样一来就没有什么威胁会跟我争抢你了啊!”
“你呀这张嘴真应该卖给糖果厂去!”夏雪平笑着讽刺道接着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现在就已经有些怀念旅游的时光了。
刚回f市居然就遇
到了这么多事。
”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我的钱包里还夹着东西于是我对夏雪平问道:“说起来你感觉今天桂霜晴是专门来准备趁乱找些什么东西的对吧?”
“嗯你没看出来么?她的表现十分的做作做作到让人不舒服。
”
“我也看出来了。
夏雪平你说她有没有可能跟那个摔下楼去的那个男的是一伙的?”
“不知道……”夏雪平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他们俩倒是有一样的目的那就是上我这来找什么东西;至于那个光头男人的死活我总感觉桂霜晴似乎不大介意。
”
“那你觉得她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夏雪平仔细思考着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我也想不通因为我真不知道我家里还能有什么值得别人撬门来找的了而且你不也看到那个男的对我藏在床头后面的现金一点兴趣都没有么?那个人倒是在拿着优盘在盗取我电脑里的东西可是这就更让我想不通了——因为我电脑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可以在警务系统的各种数据库中找出我也不过是给它们做了精简和归类而已。
即便是我在调查的你外公、舅舅和外婆的事情也是如此。
至于桂霜晴在找什么……她虽然表现得做作但我还是看不出来……”
我收拾完所有的东西然后紧贴着夏雪平把那张sd卡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了茶几上指着对夏雪平说道: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你说他们感兴趣的会不会是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