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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曲】(04-0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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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弱水想不都想,一口回绝:「易某虽非什幺正人君子,但凡行事只求无愧于心,处事虽然糊涂,但在大是大非却能分得清,绝不会去依附外族侵我疆土,杀我同胞。

」他相貌普通,此时说话却极为慷慨激昂,显得潇洒飘逸,神定气闲。

大树宝王道:「我王还说过只要易兄不再踏足河西一步,除了奉上一份重重厚礼,让易公子一生享受不尽,还愿在杭州西湖大兴土木,为易公子专门建上一座庄园颐养天年,常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湖有天下美景,有十里荷花,三秋桂子,我王再送上十名美貌处女,易公子怀抱佳人,坐观西湖美景,享尽荣华富贵。

岂不乐哉?若嫌不够威风,我王为易兄求个知府之职,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大富大贵,良妻美妾本是男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大树宝王善于言语,在他说来更是娓娓动听。

易弱水心潮激荡,摇头道:「大树宝王错了,错了!」双眼紧盯大树宝王,生怕他突袭出手。

大树宝王见他心情虽是心潮激荡,却毫无破绽可存,只有凝聚功力,双掌缓缓推出。

他接着道:「在下想请宝王说一说创立木波掌的木波讲师的故事?」大树宝王博闻多记,更保况木波讲师是萨迦派一代宗师,只听他缓缓说道:「木波讲师俗家名显,是中土数朝前的未代君王,四岁登基,年号德佑,在位仅两载即随太皇太后出降新朝。

到了十八岁那年,新朝皇帝担心留着他将成为后患,准备除掉他,他为求活命,自愿脱离尘世,永生为僧。

新朝皇帝把木波讲师送到西藏萨迦寺,更名为合尊法师,号木波讲师,同时派八名武林高手一同出家,不过名为保护,名为监视。

他在萨迦寺埋头研习藏文和佛经,终日以青灯黄卷为伴,以避新朝皇帝的怀疑,以求有一日光复故国,但终他研习经文,佛法日益精深,明白皇图霸业终归虚空的道理,最终大彻大悟,终于真正成了一代高僧,弘扬佛法,度人无数,翻译了《百法明门论》、《因明入正理论》等经文为藏文。

」「随他而来的八名武林高手,非但不守清规戒律,而且屡有伤人之举。

木波讲师心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为了度化这八人,他自佛法之中创立一门掌法,这门掌法威力无穷,佛法进一分则威力强一分,那八人见这路掌法威力奇大,开始习练这路掌法,渐渐领悟了佛门普渡众生之理,最终都追随木波讲师弘扬佛法。

木波讲师在武功上无师自通,真是具大智慧,大神通。

」易弱水淡淡说道:「前辈大师风采,真是令后人神往!只是请教大树宝王一下,这位木波讲师最后怎幺样了?」大树宝王脸色忽变,说道:「新朝皇帝终究信不过木波讲师,在木波讲师五十三岁那年派人下毒杀死了讲师。

」易弱水苦笑道:「何为因,何为果?有因方有果,若非河西归义,阁下能大老远地从西藏赶来?止贡赞普岂非如此厚待易某?何况易某家资、部众皆在河西,失河西归义则不名一文,纵使赞普想赏些残羹冷饭,在下亦不想复木波讲师的重辙。

」大树宝王道:「易公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大陈王朝朝廷纲纪败坏,贪官污吏横行无忌,黎民百姓离心离德,昏君无道,易公子当世人杰,他却弃如蔽履,束之高阁,却还望易公子能多加考虑。

再说幽明断绝即将复出,易公子可有信心在他手中逃生?」这会儿,段青虹和那喇嘛仍是打得未分胜负,苏静局势却不见好转,却仍在苦苦支撑,倒是白梦云缓过劲,她得易弱水指点,武功大进,内力不知为何,与弱水欢好之后,大有长进,故不时出手相助苏静一两招,这也是苏静尚未落败的最主要原因。

易弱水脸上有几分凄凉之色:「幽明断绝也罢,幽明破天也罢,云流丹也罢,在下都自认不是对手,一见面非抱头鼠窜不可。

但凡事都应尽力一分心力,易某不是什幺正人君子,只为维持河西归义这一点心血!」易弱水接着说道:「在下薄有家资,这些年却漂泊流离,受过多少风霜雨雪之苦,所为何事?半生心血尽化于河西归义,多说何益。

请大树宝王请在下这路葬花剑!」他语气极为平淡,双目尽是坚毅之色,藉机更引出无懈可击的强大气势。

两人这一番舌战,表面是极为轻松写意,实则都在各自凝聚功力,每时每刻都在寻找对手的破绽,准备拚死一搏,双方只要现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对方趁虚而入取了小命,所耗费的精力比起刚才血战更甚,而且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击,生死存亡由此决定。

嘉兴。

通往浙东的官道甚是宽广,可以同时容下十骑飞奔,路边则是茂密的树林。

连天雪站在官道当中,许久,沿官道驰来数十匹健马,卷起阵阵烟尘,马上骑者劲装疾服,个个骑术精湛,人手一把雪亮的大砍刀,腰间都带一把硬弓和一袋漆黑发亮的雕翎箭,显得异常剽悍,为首一人见到连天雪,连忙飞奔而至,跳下坐骑,俯拜于地,向连天雪道:「燕武昌见过二统领!」连天雪应了一句,说道:「现在河西的局势怎幺样?」那燕武昌身躯魁伟,仪表非俗,显得举止沉稳,只听他说道:「二统领,现在非得让大统领回来不可,现在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缓了一缓,接着说道:「自从大统领走后,陈思、卢极湖这两个小子就一直压在我们头上,加上这些年丝路断绝,收成又不好,非但回鹘人和柔然人每年都来劫掠一番,就连那些该死的吐蕃人也虎视耽耽,害得弟兄们都要拿不到饷银,非得请大统领回来主持大局不可。

」连天雪答道:「看来非得弱水出来收拾残局不可!」燕武昌道:「是啊,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回来光复陇左河西,不知大统领近来可好?」连天雪道:「我刚刚见过弱水,他很好!」燕武昌一脸喜色,手指百步之外的一株大树,道:「好!弟兄们,对准那树,速射五箭!送客!」一众健儿张箭搭弓,弹指间数十枝利箭便离弦而出,密集如雨,一枝接一枝射下去。

一时间象下起了一场箭雨般,将那株树射成马蜂窝。

就在燕武昌手指的方向,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痛苦地说了句:「走!」一位蒙面人问道:「三公子,我们足足跟了二百里,就这样算了吗?」被称为三公子的男子答道:「易弱水要迟早重返河西,我们下手的机会还有的是,现在的情况对我们不利,走!」说罢,他双目紧盯那颗被射成蜂窝的大树,数百枝箭都深深没入树中,发箭之人劲力之强实是当世少见,长歎一声,想道:「河西归义骁勇善战,骑射又丝毫不逊色我柔然铁骑,实是我柔然一统宇内,成就不世霸业极难对付的对手。

」片刻间,潜伏暗处的数十人便走得一乾二净。

不久,连天雪也骑上专门为他预备的健马,数十骑浩浩荡荡,飞奔括苍。

河西,瓜州,美人殿。

殿内香烟缭绕,可以闻见细细的甜香,一个头顶铁盔,身披黑甲的大将手持擅香,向着牌位长揖三次。

他身后却是完全这气氛根本不匹配,到处都是引人犯罪的呻呤声,只见十几个一丝不挂的美女正在自慰,曼妙的赤裸胴体,有的一边手指插入阴道,模拟阴茎进出抽送的动作,一边握紧双乳,有的摆成成了69式的姿势,互相拥抱着,身子如蛇般扭动,互相厮磨,相互舔弄阴部。

最前面的一个美女被吊在半空,同时有两个女子正尽力在安抚她,前面的女子正伏下头去用一条舌头舔弄着阴户,正千方百计挤入花瓣中,另一双手则大力搓捏雪白的左乳,不断地揉搓抚摸,手指也不断地捏弄着乳头,在身后的另一女,舌头不断舔着她裸背每一寸肌肤,双手更是不老实地在背后游走,甚至用手指玩弄雪嫩的玉臀,凌辱着她的后庭。

那被吊着的女子一边娇喘连连,一边大声问道:「南宫影绝,你到底要多少把我们关到什幺时候?」南宫影绝并不回身,冷冷地说:「后悔了吗?我的掌门人」在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下,那女子开始情欲炽热,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你就是强奸我……一百遍也行……把我的三个洞……全开了十遍也行……求求你!」南宫影绝冷冷地笑道:「晚了!只有大统领才能决定你的命运!」南宫影绝的话打碎那女子的最后希望的同时,她的身体也有了最原始的反应,蜜汁一下一下的像泉水般喷出来,喷得她面前的女子满脸都是。

在背后看去,南宫影绝用连自已都快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说道:「大统领,快回来吧,我可为你准备了一顿空前丰盛的大餐了!」第六章对峙许久,大树宝王故意露了一个破绽,易弱水见机双手一振,卷起漫天剑雨,密集飘洒,又急又密,剑意中更带着几许哀愁,几许凄婉,如同漫天花雨,正有落英纷飞,花瓣狼藉,落红满地之意。

正是葬花剑中的花落花飞飞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

大树宝王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易弱水凌厉无比的剑雨,双手连出数掌,一掌比一掌沉重,企图将易弱水立毙于掌下,每一掌都是含蕴不尽,留有余力,如山暗劲,一波接一波的涌出,直到最后一掌,已挟排山倒海之势,但依然丝毫听不到风声,直击易弱水银剑。

易弱水冷笑一声,以快捷无伦的身法向后飞身一跃,一翻身,漫天剑雨直攻围攻苏静的两个喇嘛。

谁也没想到易弱水这刚猛无比的一剑乃是虚招,他攻防转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阻滞,显是看破了大树宝王以逸待劳,后发制人的策略。

大树宝王见机不妙,起步直追易弱水,更用上了全力击中一掌,带着嘶啸风声,罡风激荡,直击易弱水身后。

那两个喇嘛正全力围攻苏静,料不到易弱水会弃大树宝王而攻已,见此情形大手印只好匆忙中连击而出,和大树宝王形成前堵后追之形,这一灭,易弱水只要稍有不慎就性命难保。

易弱水淡淡一笑,剑光电闪之下,只听两声闷哼,围攻苏静的两个喇嘛被刺中心窝往后倒去,眼见不活。

再一转身,运起天情神功,肩头硬挡大树宝王刚猛无比的一掌。

大树宝王这一掌何等沉重,足以开山裂石,击中易弱水肩头却如同击中什幺柔韧之物一般,还隐隐有反弹之力,心中大惊,再见易弱水缓过手来,出剑招招宛如天风海雨,硬将大树宝王逼退七八尺外。

易弱水被木波掌击中,也不好受,虎口剧痛,胸口气血翻涌,口吐鲜血,身形依然不见阻滞,见大树宝王被已逼退,手中银剑再度出手,直击那与白梦云交手的喇嘛。

那喇嘛与白梦云交手已达百余招之多,渐渐处于下风,再见到易弱水持剑攻来,心中一迟疑,手中攻势不由一缓,被白梦云一掌击中肩头,受伤不轻,连退了数步,登时守势崩溃,又被易弱水刺中心窝而亡。

那一边和段青虹交手的喇嘛见局势不妙,想过来助战,段青虹手上功夫何等了得,攻势绵绵不绝,那喇嘛不多时已连中数掌,受伤甚重。

易弱水这几招如同兔起鹬落一般,不过弹指功夫,整个局势顿时急转而下,大树宝王见已是不可逆转,怒道:「易公子今日之赠,迦萨教来日必将奉还。

」抱起那尚有一口气的喇嘛,双足轻轻一点,一个飞身跃起,又将屋顶撞了一个大洞。

易弱水见大树宝王离去,苦笑一声,对段青虹说道:「实是惊扰师姐了!」段青虹摇头头道:「十多年的师姐弟之情,你还说这些做甚?你快去看玉兰的病情再说吧!」易弱水应了声好,带着三女一起返回括苍派中。

进了段玉兰的病房之后,只见段玉兰全身包在被子之中,双目通红,全身发热,灵智迷失,汗流不止,易弱水在那呆了小半个时辰,始终不发一言,犹豫了一下,终于对段青虹说道:「师姐,恐怕没救了!准备后事!师姐,请节哀顺便吧!」段青虹登时黯然伤神,泣如雨下,易弱水挥挥手表示尽力了,拉着双女回自己房间。

易弱水这几年银子流水般送上括苍山,故此他在括苍派中自然有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弟子更是日日打扫乾净。

易弱水耳力甚好,察觉房中早已有数名好手在自己房中,只见一个身高膀阔的中年汉子从房中走出了出来,这人正是雁荡掌门林宇。

只听林宇说道:「易老弟回来了?」他说话中气充沛,不失为一派掌门。

易弱水应道:「多谢林掌门援手相助,在下代表括苍派感激不尽。

」林宇笑道:「都是江浙武林同道,易老弟何必客气!来来来,进房说!」房中挤着七八个人,有僧有俗,有老有幼,白梦云只识得一个天目派无尘长老。

易弱水见这几位,笑道:「几位前辈有何指教?请只管吩咐!」无尘长老说道:「好你个易弱水!我在天目苦修禅学,可是一听到你们括苍有难,不辞辛苦跑到你这里,难道不需要什幺东西慰劳慰劳了!」易弱水一边微笑,一边说道:「无尘长老可是嫌我们括苍粗茶淡饭,那在下就亲自下厨,为各位做上一顿素斋,保证美味!」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布衣和尚:「早知道不教你天栈云渡身法,看你狂到哪去!还不快点送来!」这和尚法号不颠,是建德大慈巖的好手,易弱水的天栈云渡身法就是他传授的。

易弱水双手一张,道:「难道不颠大师凡心动了,想要还俗,要我给你个年轻美貌的姑娘?」不颠怒道:「易小子还不拿出来,和尚可要砸了你的老窝!」易弱水嬉嬉笑道:「在下就知道大师要还俗,在下就去为大师介绍个尼姑过来!」不颠道:「放屁!放屁!和尚练的可是童子功,从不近女色!」易弱水打个哈哈道:「原来大师不近酒色,易某实在佩服了!」不颠被易弱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林宇淡淡地说了一字:「酒!」林宇言毕,房中众人纷纷点头。

苏静道:「几位大师!我知道旁边房中有几坛九年的杨梅酒,我去拿几坛过来!」江南素有上等鲜杨梅和优质上等烧酒直接浸泡陈酿的习俗,称之为杨梅酒,酒味洁净、醇美、甘爽、果香清雅、风味独特。

一众人纷纷摇头,不颠道:「和尚从晋阳天上楼借的一百二十年的汾酒,岂是你这区区的杨梅酒可比,再说林掌门所藏的七十年米酒,更不要提焚琴先生亲自带的一百七十三年茅台!」盯了白梦云一眼,接着道:「你们峨眉山的猴儿酒,也是天下佳酿!」易弱水淡淡笑道:「只是在下有桩小事想请几位帮忙!」不颠急道:「只要你小子肯拿出酒就行,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不做没良心的事,和尚照去!」只见易弱水击掌道:「好!那在下就大出血一次了!」便飞身出房,不多时,只见易弱水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小酒杯进来,白梦云见这杯中之酒平淡无奇,众人却个个喜出望外,实是不解。

这酒杯甚小,杯中之酒不足七钱,每人顶多分到一钱,行颠却是喜出望外,道:「易小子,想不到你今天竟会如此大方!」易弱水道:「这事倒非易事,还请几位多多相助!事成之后在下还有一点请各位品嚐!」一众人都道:「那是最好了!」林宇笑道:「还请焚琴先生制些冰来!」只见一个白净文士说声好,左手举起一口房中的大水缸,右手往水缸连绵击去。

这水缸装满了水,约有百来斤重,在他举来却是丝毫不见吃力,不多时,只见水缸上方冒出寒气,焚琴先生轻轻地将水缸放下,只见缸中尽是冰。

白梦云暗暗心惊,化水成冰并非难事,习练阴寒武功的人物武功到了一定境界自可练成,但这焚琴先生名不见经传,短短时间便把整缸水化成冰,这份功力在江湖上找是不出几人来。

林宇轻轻一笑,房中各人纷纷拿出自备的好酒,房中登时酒香四溢,林宇从易弱水手中接过酒杯,在每罈酒倒入一点,倒完之后居然还有半杯酒。

酒香愈来愈浓,可谓是满室生香,不颠盯着自己坛中的酒,道:「和尚就是想不通,这等好酒,就是藏在地下三尺,和尚都能想办法找出来,就是我在括苍派反反覆覆找了半年,硬是找不到半滴,不知易小子是藏在哪里了?」易弱水笑道:「这等好酒,若不能藏好,恐怕不出半日,便被大师偷个精光!」易弱水接着对白梦云道:「不要理他们这群酒鬼,梦云,咱们一起看风景去!」硬拉着白梦云的手出了房间,上了顶楼,易静也跟了出来。

白梦云见他叫得亲热,心中虽有几分不快,但也不反抗。

括苍山一带长年云雾缭绕,万山俯伏,云海飘浮,时隐时现,意趣无穷,往下则山势直降,陡坡峻险,峰峦叠嶂,崎丽雄奇,实是山海奇观。

易弱水自幼便生长在此地,对远近地形熟悉无比,不由意气奋发,指点江山,向白梦云一一介绍远近景物。

白梦云渐渐心情好转,甚至与易弱水说上几句。

光阴如水,已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得马蹄阵阵,数十骑奔驰而来,卷起阵阵烟尘。

驰到近处,只见数十健儿手持砍刀,身带铁弓,更添了几分威武。

易弱水飞身下楼,行至庄前。

数十健儿没到易弱水身前,便都翻身下马,列队走近,齐声道:「属下见过大统领!」易弱水得此臂助,大是高兴,说道:「燕武昌,来的正好!静儿,给弟兄打赏!」苏静随身取出现两千两银票,分赏给众健儿。

连天雪这时才翻身下马,向易弱水望了一眼,目光锋利如剑,易弱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易弱水顺口问道:「武昌,现在河西的局势怎幺样?」燕武昌道:「河西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坏,外患未除,内忧又起,南宫影绝又在瓜州自成一系,存心叛乱,河西数十万军民无不盼着大统领能早日回来光复陇左河西。

」易弱水漠然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让易静去吩咐厨房备几桌饭菜,与众人一叙别后之情。

一直叙到太阳西下才告结束,白梦云才知道这一众人等都是易弱水昔日在河西的部下,易弱水因故返回江南,一众部下受人欺凌,故请易弱水重返河西,主持大局。

易弱水忙着为一众部下安排食宿,纵使他事事做得井井有条,仍是到月挂中天才安排妥当。

刚想回房休息,就见到段青虹呆在房外说道:「师弟,师姐想借一步说话!」易弱水应声好,随着段青虹出了括苍派,段青虹愈行愈快,两人已行出括苍派十多里地。

易弱水侧目看去,清冷的月色下,段青虹肩披红绒大风氅,方形樱口,高挺琼鼻,肌肤欺霜赛雪,全身更充满了一种青春魅力的健美,和白梦云、苏静相比更另具一种成熟的风韵,只听幽声问道:「师弟,玉兰真的没救了吗?」易弱水反问道:「师姐,你可是信不过我吗?怀疑我说谎!」段青虹道:「不错!师弟虽然成事不足,才干不及几位师兄,做事却从来决断,今天你说玉兰没救之前却有一丝犹豫!」易弱水歎了口气道:「想不到师姐你看出来!」段青虹道:「只要仍有一丝希望,我就要救她!」易弱水道:「师姐,救玉兰的方法你应当猜的到,不用我明说了吧!」段青虹脸色顿时惨白,轻声向易弱水问道:「真的只有这种方法了吗?」易弱水:「没办法了!现在河西局势一天比一天恶化,我纵然愿意出手相救,时间却不等人,这一年功夫实在等不得,更何况我估计自己功力也就撑上三四月就非得油尽灯枯了!」两人相对无言,易弱水突然道:「师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段青虹道:「八师弟,有什幺话直管说吧?」易弱水迟疑了半会,才道:「玉兰真的姓徐吗?」段青虹娇躯颤抖,娇靥铁青,怒道:「玉兰不姓徐,难道还跟你姓易!」易弱水沉默了一会,才道:「不对吧,玉兰应当跟那个人的姓了。

」段青虹道:「你这话是什幺意思?你给我讲清楚!」易弱水冷冷道:「师姐,你是明白人,何必要我明说了。

」接着说道:「三师姐,当年那个人上括苍来,伤了三位师弟,本门与他素无恩怨,因此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可其中的原因只有你师姐你最清楚了!」「你知道?」段青虹这时柔声说道:「原来你都知道!」段青虹显得娇媚无比,媚眼如丝,易弱水转过身,正这会儿,段青虹忽地刷刷三剑直攻易弱水,易弱水身后如同长了一双眼晴一般,一闪,银剑出鞘一格一挡,这三剑便无功而返。

易弱水银剑入鞘,仰天长笑,道:「三师姐,不要想杀人灭口,当年你对那个人用过,用在我身上恐怕是无效!」段青虹脸色苍白,她以为这件事极为隐秘,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易弱水说破,就是连打三个轰雷,也没这般震动。

易弱水道:「当初你和他在张家渡初会,大洋山幽会,宁海决裂,云海交心,千佛塔托孤,哪一桩能瞒得我?」段青虹想起昔年种种,往事蓦地涌上心头,虽然事隔多年,仍不由面露羞色,粉颊生晕,幽声歎道:「原来你都知道!」易弱水冷笑一声:「三师姐!你真以为这事做得天衣无缝,我们派中除了我,还有一人对此事了若指掌!再说我是叫你段师姐还是李师姐好?」易弱水越说越是凄苦,尽是悲愤难耐之感:「你若不是她的表姐,我岂会如此苦心维护你,到来却是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令我相爱之人,嫁作人妇,情海生波,万丈深浪,把我打得头晕目眩,只好远走漠北,你又如何说?」段青虹身体摇摇欲坠,硬撑着一棵松树才没有倒下,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泣不成声:「当年几个师兄弟中,你入门最早,却排行第八,我以为你最没才干,却来看不起你……想不到,你却是最精明的一个!」段青虹勉力站起,行至易弱水身前,事情提到嘴边时,又发现不知从何说起,不由百感交集,最后在易弱水突然跪下,全身伏下,双手小心解开易弱水的腰带,双手握住易弱水的肉棒,开始小心套弄起来。

易弱水一惊,说道:「师姐!你……」段青虹脸上尽是凄苦之色,说道:「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大觉大师对我说白梦云的事,白梦云能做的,我不会比她差!我知道或许看不清别的事情,但却知道你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对欢爱过的女人心最软!」易弱水的肉棒早已直立,肉棒更显得硕大无比,段青虹一咬牙,张开嘴巴,将整根肉棒吞了进去。

易弱水不知是不是把段青虹推开才好,忽然间,一道身影如蝴蝶般飞舞翩跹,穿梭在易弱水四侧,漫天剑光从天而降,如同银河泻下,把易弱水罩在剑影之中。

易弱水反应甚快,长剑已然出手,寒光四射,刷刷刷连守七剑,布下一道剑幕,逼得那道身影。

易弱水冷声道:「米筛浪!」米筛浪为括苍主峰,亦为浙东第一高峰,峰间涧深水清,瀑布飞扬,云蒸霞蔚,宛如仙景,昔年易寒秋上米筛浪观日,将生平剑法中的精奥之处,尽数融入这一路剑法,这路剑法威力之强,是括苍非掌门不传之秘。

这道身影正是陈绍祖,只见他满脸怒气,沉下脸来,大声骂道:「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去死!」手中剑光更盛,只听铮铮铮连响,两人已连拆了数十招。

易弱水吃亏在不能移动半步,渐渐落了下风,段青虹早已停止嘴上的动作,易弱水长剑一挥,幻化出十余个光圈,奇招连出,将陈绍祖逼退了数尺,左手赶紧压在段青虹头下,用力一压然后一提,说道:「继续吧!好的话我会想办法救玉兰!」易弱水大声笑道:「大师兄,结婚了八年,三师姐还是处女,对不对啊?」一边说着,左手出剑守得严严密密,陈绍祖攻了几剑都攻不进,邪笑间右手玩弄段青虹的玉乳,肉棒更是在段青虹的口中进进出出。

段青虹的口技并不算佳,甚至可以说是很生疏,但在一向威严无比的掌门师兄面前,让一向不给自己好脸色的掌门夫人给自己口交,易弱水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段青虹在漫天剑光中听到易弱水的话后,头颈起劲地前后运动。

如同淫妇荡娃地不断主动奉迎,口中更是不争气地发出了阵阵诱人的娇吟,骄傲的胸脯随喘息微微起。

她自己更不知会如此,她自从与陈绍祖结婚后,陈绍祖以种种理由拒绝与他同房,自己常年独守空房,落寞孤寂,在数不清的夜晚只能暗自垂泪,今天对陈绍祖的怨恨全都发泄出来。

陈绍祖攻了几招,突然退了几步,剑法大变,只见出剑一招快过一招,只见电光疾闪,正如闪电横空,剑上却隐隐有风雷之声。

易弱水布下数道剑幕,硬挡陈绍祖的攻势,只听他歎了口气,说道:「大师兄,何必如此,你我都为情所困,你修炼灭绝神功,苦心布下十三师弟那几颗运用的棋子,难道不是为了冰情吗?」陈绍祖听了这话,脸色恢复如常,却不知是喜是怒,灭绝神功是昔年魔门绝学,据说威力无比,但是女性修炼必定未老先衰,终生不育,男性修炼则终身不举,如同自宫一般。

这是陈绍祖的一桩隐秘之事,当年娶段青虹便是为了掩人耳目。

另一边却尽是春意,段青虹的舌头不住灵活地舔弄着肉棒,易弱水欲火越来越盛,开始把段青虹的小口当作美穴,在红唇间不住进进出出,大力抽插起来,甚至连根没入,直至喉底。

另一只手不停地揉摸捏乳房,更夹杂着几道催情真气,隐藏在红绒大风氅是一对硕大无比的豪乳,单手竟然不能尽握,玉乳虽大,弹力却是惊人,软绵绵的令人爱不惜手。

段青虹也是欲火高昇,身体不断扭动,玉乳被易弱水抚弄过,不由酥麻之至,口中也吮吸得更急,只要有机会就会发出一声娇呤。

陈绍祖到眼前这一幕却视若不见,约莫过一盏茶时间,他冷冷对易弱水说了声:「此去河西,见到冰情的话告诉她一声,我万事具备,就等她一声令下,还有以后好好照顾青虹。

」说这话间,有说不尽的沧桑之感,人也如同老了十年一样。

易弱水应了一句,说道:「师兄保重!」「临别慇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陈绍祖长袖一挥,飘然而去,手中高唱白居易的长恨歌,歌声越加哀婉凄凉,在月光下听来是那幺的令人心醉,逐渐变得飘飘渺渺,时有时无,最后再也听不见了。

见到陈绍祖渐渐远去,易弱水脸上除了兴奋之外,更有一种寂漠之感,道:「云冰情!云冰情!你究竟是怎幺样的女人啊!」同时肉棒再也控制不住,在段青虹的口中直接爆发出来。

段青虹视若珍宝一样,将精液尽数吞入口中,易弱水的肉棒也渐渐软化下来,也放开握着她豪乳的怪手。

段青虹这才想到自己的淫荡之态,不由羞红了脸,易弱水见这情形,知道段青虹素来刚烈,刚才表现已是大异平时,万一逼急,后果自是不堪设想,着急不得,说道:「师姐!玉兰的事我会尽力的,可是我这次非得回河西不可,只好麻烦师姐和玉兰和我一起回次河西吧!」段青虹甚喜,道:「那就麻烦师弟!不过,我们括苍本派不是只有十二个弟子,你刚才怎幺说有十三师弟?」易弱水道:「师姐,这是本门隐秘,你不必问了,不过刚才这次不算了,你要好陪我一次,让我好好欺负你一次,行不?你回去休息吧!」段青虹想到玉兰,她和玉兰名为师徒,实为师妹、母女一般,只得轻声道:「一切依你就是!」说毕也飘然离去。

但段青虹没有注意到,易弱水的肉棒早已恢复直立了,比刚才还更为硕大,待段青虹走远,易弱水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只好怜惜梦云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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