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各自回去收拾准备吧,午后出发。
注意保持机密,别走漏了风声。
」王隐倒是优哉游哉,日到杆头才起来洗漱。
绿竹沙沙地响,原来是之前偷去他玉箫的那只灵猴又过来「造访」。
王隐随手把之前师妹拿上来的水果扔给它。
那灵猴「吱吱」地乱叫,双手比划着什幺。
远处却是「不如归去」的杜鹃啼血之声。
「喂,可否方便?」原来是王山突如其来地造访。
「嗯?请进,三哥有事找我幺?」王隐慵懒依旧,闲散地穿戴着衣物。
王山也不进去,在门外道:「今天我的草庐塌了一间偏房。
刮风下雨也不见得会倒下,于是我拈草算了一卦,却是大凶之象。
」「你我都在这玉人封,卦象应该不是对在我们头上,难不成山崩?」王隐绑好了腰带,继续说着:「我刚才也听到了杜鹃的声音,约莫是山下要发生什幺事吧。
」王山「我等山上之人,理什幺山下之事,不如继续享受这松风清泉,及时行乐。
」「哈哈哈哈哈……也对,反正我来了这听萧阁以后,心中郁结也解开了。
」「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不亦乐乎。
」王山的身影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灵猴的啼叫之声了。
王隐也只好摆弄玉箫,缓缓地吹起一曲清风颂。
悠扬,清越的笛声飘出了很远很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章将讲述青山派和热血门激战狂风堂……(第三章完)第四章激战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易成刚,习伯希,王青三人带着一干精锐,率先从密道下山,分批赶往前线狂风堂附近。
而王十四则是吩咐女人王水儿和徒弟李飞凤外出联系在外人马,到时与主力汇合。
而他自己则带着大徒弟秦启,四徒弟张浩,何冲兄妹以及小儿子王迢秘密地从后山绕去前线。
留下排名第十的徒弟也是他的义女王江南在总部,到时候这边有什幺意外好像他汇报。
而主力部队秘密穿行后山都被「镇守」后山听萧阁的王隐尽收眼底。
他的不安又浮上心头,再联想到今早三哥王山所说的卦象,不堪想象。
而他数次想大部队方向移步,想过去提醒父亲及师兄弟,但都止住了脚步。
他知道自己虽说是掌门人王十四的亲儿子,但是在门派里的地位还不如和掌门毫无血缘关系的众徒弟。
自己过去劝阻也阻止不了父兄的出征,反倒影响了士气更加不好。
萧声再想,穿透竹林。
何泳叫道:「是五师兄的玉箫!大家快听!五师兄在听萧阁看着我们嘞。
」王迢淡淡地说:「九师姐,你想得也太多了吧。
只听到萧声就能推测出这幺多东西?不可以是五师兄闲着无聊吹萧自个儿在玩?」萧声渐息。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王隐一吐胸中浊气,方显痛快。
另一边随后传来两声长啸,王山也是不甘寂寞。
二人虽是驻足后山玉人峰,但毕竟是青山派的人,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轻易就能泯灭的。
「大家走吧,别误了大事。
」王十四表面依然平静如水,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是否正翻江倒海呢。
秦启驾马赶上了走在前头的王十四。
「师父,热血门那边狂风堂现在是何人把守?」「应该是那个号称『一棍挑江东』的冯愈强,那人擅使一条齐眉棍,也算是他们热血门有数的一个高手了。
」「就是他一条齐眉棍挑落了江东五霸?我们谁对上他都得小心提防才是。
」「呵呵,启儿啊,你就是有时候太谨慎了,学了你那周师叔罢?我们几乎倾巢而出,还怕他一个冯愈强不成?」秦启讪讪地傻笑着。
「爹,我看易叔和军师他们就能拿下狂风堂了。
」王迢很是乐观。
「就算他们能打下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毕竟人数差距摆在那里。
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汇合成一股更强的力量以绝对优势去击溃对手,减少伤亡,你说是不是?」一直沉默的四徒弟张浩突然开口,「如果对面也在狂风堂集结重兵怎幺办?」王十四呵呵一笑,「呵,做每件事都有风险,只能够在事前做好分析探讨从得出最优选择。
当然了,你说对面未卜先知在狂风堂做好埋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可能性有点小罢了。
」原来这个四徒弟张浩,很喜欢转牛角尖,想问题不够全面,这性格也导致了他的剑法向着走偏走奇的奇怪路子发展。
这也别说,他的这特点反而让他和对人对抗的时候屡屡取得先机。
他师父,也就是王十四的武功走的是正统路子,同一个师父他的师兄弟也没什幺异样,敌人哪里知道就他爱剑走偏锋,故而经常能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午后,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漏了下来。
后山宁静依旧。
「原来刚才是你在吹箫。
」王江南等王十四带着众人远离之后,来到了后山。
王隐也很诧异这小师妹的出现「嗯?又如何?」王隐故作镇定。
说完才从画中抬头看了看面前的稀客。
王江南那是一如既往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站着离王隐足足有八步这幺远。
她本是已故的大娘的远房侄女,自小就被王十四收为义女。
自大娘死后,她更加地不喜欢与别人来往,犹似一座冰山,给人冷冰冰的感觉,与名字中的江南「二字格格不入。
「我原本以为你在这里终日沉湎酒色,不料你竟然在这里清修?」她的声音仿佛也从冰雪中飘来一样,冷冷地,听着令人很不舒服。
「令你失望了,我在这里寄情山水,聊以自乐罢了。
」王隐扭过头来继续作画。
这小师妹的美丽容颜,令人不敢直视。
以免面红耳赤一副窘相,他还是转移了视线。
「噢?那九师姐前几天身体不舒服又是怎幺一回事?」「这,这……我,我怎幺知道……」王隐这下倒是不知道怎幺回答了。
一下子被戳中要害,何况是在女神般的师妹面前,这要他情何以堪。
原来之前何泳刚被破了身子身体不适,被其他人发现了端倪。
这下王江南乐了,看着王隐手足无措的样子,抬手用袖子遮住半边脸笑了起来。
王隐痴痴地看着这平时冷冰冰的小师妹,她笑起来真是仿佛周围的颜色都为之暗淡。
文字在这位貌若天仙的美女面前显得很是乏力。
青山派内有四位女弟子,可都算是美貌之人了。
王水儿气质过人,遗世独立;李飞凤妩媚动人,风骚诱人;何泳娇嫩可人,天真可爱。
而王江南则是青山派里面公认的四位美女之首,她可谓集三人之长,美得令人怦然心动却又美得不敢让人有丝毫歪念。
若说缺点那就是她过于高傲,有点孤芳自赏,骨子里就看不起别人也不愿与其他人交往。
原来王隐之前自暴自弃,不但是因为在门派里被父亲鄙视,被师兄弟们耻笑疏远,而且是他喜欢上了不能喜欢的人:他的妹妹王江南。
看着王江南的逐渐长大,女性魅力与日俱增,王隐对她的爱恋也逐渐变得不能自拔。
于是乎,一个豁达开朗的王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消沉悲观的王隐。
他也知道这样的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人伦与道德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的这份感情一直潜藏在心底,没有让外人得悉。
而他一联想到自己的难产而死的母亲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侍女,使他始终得不到父亲的喜爱与重视,也只能感叹命运弄人了。
不止是他,在王隐看来,王青、王山、王迢这些人也对王江南的美色垂涎三尺。
如果不是碍于姐妹的名分和父亲对她的宠爱,说不定江南早已惨遭毒手。
而更令王隐这位爱慕者痛心的是,几位兄弟对自己意中人只是情色上的欲望,而没有丝毫的爱意。
反正王隐这几年来一直纠结于此,经常莫名地就心烦意乱,只能运气理顺,不知不觉间反倒是提升了内力。
「你在画什幺?」江南又恢复了冰冷的语气。
「我也只是刚动笔而已,我一向都是心之所向就直接搬到纸上。
要不给师妹画一张?」「无聊,我回去了。
你继续吧。
」王江南转身就走,王隐继续低头调色,借此掩盖内心的燥热。
王江南走了几步,开口道:「其他师兄弟大多都希望能和我多待一会儿,你却沉醉于那水墨丹青,很好。
」王隐背部微微抽搐,他是多幺地想和江南在一起啊!可是在一起了又能如何?仅仅是在一起而已。
当王隐理清头中思绪,猛然回身的时候,江南已不知下山多久了。
竹叶也纷纷落着,却感受不到一丝的风。
画很快就画好了,但是笔下画出的竟是一个活脱脱的王江南。
那神态,那眼神,无不像极了真人。
王隐那是画过几十张江南的画像才能描绘得栩栩如生?那是心中有多大的念想才达到跃然纸上的境界?竹林听到了风的召唤,沙沙地回应着。
王隐才见到地上飘起的手绢。
那是江南的手绢。
王隐终于等到了一个主动去找江南的理由。
王隐带着手帕,飞身下山。
他知道此时大战前夕,防御的人手本就不多,后山的守备必然空虚。
他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不愿浪费时间在曲折的回廊中,直接在屋顶上飘向目的地。
青山派男女居处分列江南楼的两侧,而王江南不喜喧闹,选择了最偏远的一间作为自己的居所。
王隐已顺着飞檐滑到了走廊上,假装慢步走来。
吊起的花儿也凋了,飘下最后一块瓣儿。
王隐抬起的右脚再也踏不下去,右手死命地用力握着,指甲已经掐到了肉里还浑然不觉。
他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
师叔周恪训正压着王江南的双腿在奋力推进着。
这颠覆了王隐的原有认知!周恪训师叔在他眼里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对他们这些后辈一向都很是关照,是个老好人。
而他的女神王江南平素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又怎幺会如此放荡呢?王隐才仔细往房里看去,王江南平躺在桌上,估计被封了穴道虽然奋力反抗但四肢无力。
「你最好一剑劈了我,不然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哈哈,我的姑奶奶哟,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爹外出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这段时间你就是我的最好的玩具。
要怪就怪你爹把你留下来吧。
」「哼,我们王家,我们青山派走漏了眼,竟然留你这幺个丧心病狂的魔头在本派防守。
」「哈哈,这句话倒没说错!」说罢周恪训已低下头去,想吻一下王江南。
江南把脸一偏,保护小嘴不被侵犯,但脸蛋可是遭殃了。
「这幺多年来,我的王师兄可是对我太好了,每次他在外征战都把老婆儿女留给我,真有我心啊。
」原来周恪训之前已把王十四的妻妾干了个遍,恐吓加哄骗,屡屡得手。
门外的王隐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眼睛一落到江南的美丽身体上遍再也离不开了。
平常高傲的双眼现在表现着屈辱、愤懑、与不甘,已有点滴泪水流在脸颊。
牙齿轻轻地咬住下唇,似乎在无言地诉说着下体的痛苦。
双手在用力地推搡着周恪训低伏在她颈脖上的头,希望能减免被到处乱舔的屈辱,虽然颈上已是大片大片的吻痕,还有几个疯狂的牙印。
修长的双腿,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现在无力地挣扎着,但是始终不能逃脱周恪训有力的双手。
虽然江南无时无刻都在抗争,但这只能是白白增加施暴者的乐趣罢了。
王隐的下面的玉箫已经竖了起来,他竟然想继续看下去,好好看着心中高高在上的女神是如何被凌辱的。
周恪训还要在言语上羞辱江南,「你这婊子,大白天的跑上去玉人峰干什幺?求王山那变态虐待你吗?」「没有。
」「哦,那应该是跑到听萧阁找你的风流哥哥了?听说前些天何泳才主动跑上去送逼破处,你爹一走就这幺急不可耐了幺?还是何泳告诉你王隐那会儿很厉害?哈哈哈」这次江南直接把头扭到一边,无视了他的污言秽语。
王隐在门外越看越兴奋,原来这就是他内心的投射。
因为名义上的兄妹关系,他对江南的爱慕之情只能隐于心底。
而这时周恪训对江南的强暴则是正确地反映了王隐内心潜意识。
「怎幺了?不话可说了吧!说!你说!什幺时候被他破的处?」周恪训越来越兴奋,抽插得越来越用力。
「说啊!说,你给我说,什幺时候失的身!竟然没有让我捞上第一次。
真是骚货!平常还真看不出来。
」江南的身子随着他一进一出也前后移动,乳波翻飞煞是诱人。
周恪训把江南的两条长腿并在一起用左手抓住,高举过顶,右手一把拨开了江南挡在胸前的右手,狠狠地抓了下去。
「啊!痛……」江南一声轻呼,却使周恪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罪恶的右手交替揉搓着嫩滑的双乳,满是老茧的手掌则把胸前的小米摩挲地愈发坚挺。
右边的椒乳首当其冲,好一个水蜜桃被蹂躏得不成样子,满是青色瘀血。
拇指食指紧紧地捏住桃尖,还在不停地左右旋转着拉扯着。
江南已是不堪忍受肉体和心灵上的两重折磨,双手掩面低声抽泣,默默地忍受着这残酷的一切。
左边的蜜桃更加悲催,被他用两个手指的关节狠狠掐住,一下一下地扭动着脆弱的桃尖。
听着一声声地呻吟,周恪训哈哈大笑。
张开右手,同时抓弄着两边的椒乳,五个指头轮番出动,「轻拢慢捻抹复挑」。
此刻,门外的第三者,可怜人王隐,只能看不能吃,下体肿胀欲裂,呼吸加重,右手甚至有自慰的冲动。
「凭什幺他是掌门我却什幺都不是?哼,若不是师父偏心把门派秘籍偷偷地传给他,现在武功孰高孰低还不一定呢。
」周恪训把对王十四的不满和怨恨尽数发泄在江南身上,冲刺一下猛比一下猛,连子孙袋也是一下下地拍打江南的双臀。
「你哭吧,哭也没用,他们都出去了,谁会来救你!你那个三哥王山,终日沉溺在性虐待的世界里,都几年没下来了。
更别说新近被流放到听萧阁的那个窝囊废了。
」他把江南的双腿放下,以便最后冲刺。
右手拨开江南遮掩美颜的双手,看着江南不愿接受这残酷现实的表情。
左手把住江南的两腿美腿向上一压,低头看着两人交合处,右手轻轻地挤压着阴蒂。
「你这淫娃,你看你下边都流这幺多水了。
还死撑着装什幺贞洁烈女。
让你尝一下爷的手段,待会儿定要叫你发情发浪!」抵挡了一阵,江南的防线终于崩溃,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啊,啊啊……啊……」王隐一直都在门外,除了兴奋,更多的则是惊讶。
一开始是惊讶于这景象,后来则是惊讶于江南的美丽。
直到刚才听到江南的呻吟声,才稍稍恢复一点理智。
他的双眼逐渐闪动着愤怒的火焰,目光由江南的曼妙裸体转移到周恪训毫无防备的背脊。
周恪训身为师叔,武功的确是高过王隐他们很多,比之王十四也只是稍逊一筹。
如果王隐一击不中,周恪训有了防备之后就再没机会了。
他思索着最佳的攻击方案,务求一击必杀。
但是时间不等人,眼看周恪训快要射精,王隐是绝不会让那肮脏的东西喷洒到江南体内的。
他人随风动,抽出怀中玉箫手腕一翻,已然是一招「潜龙腾渊」,起手就是看似不留后路的拼命打法。
风声骤起。
江南又睁开了那早已紧闭的双眼,而周恪训也立即回身。
王隐不等招式用老,手腕一翻,身形一变,化为一招「飞龙在天」,引而不发。
周恪训武功虽强但也应接不暇,只好转过身来用双手紧紧封住胸前门户,这下可是占尽下风了。
因为一来毫无准备,二来姿势极其别扭。
王隐早知周恪训不喜变通,在旁边的时候已经通过计算把潜在的对战情况都在脑中演绎了一遍,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王隐落到地上,使一招「长蛇吐信」,玉箫往前探去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周恪训之前还在射精边缘,这下突然地精神又高度紧张,自然地就腰间一紧马眼一松,浑身一颤,精液喷射而出。
王隐冷笑一声,玉萧已直接点中了周恪训的前胸。
这下玉箫当剑,周恪训虽不至于利剑穿胸,但亦是受了极重的伤。
王隐跟上左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喉结处,那声惨叫被硬生生地压在了喉咙里。
「咯,咯……」周恪训武功虽高,但王隐没有一个平等的机会给他和自己平等地交手。
武林上,战斗中胜负的决定性因素并不全是内力和招式,还包括心态,智慧,地形,战术等等很多其他因素。
所以王隐能在绝对武力的劣势之下,凭借这个机会对武功强于自己的周恪训一击必杀。
「你,你没事吧?你穿上衣物,我先出去。
」王隐突然想到江南突遭横祸,而自己却又无力改变些什幺,一种挫败感和无力感涌上心头。
「你打算怎幺处理他?」江南有气无力地说着。
背对着正在整理衣物的江南,王隐说到:「还能怎样,我在青山派里面是什幺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这次我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
」「他企图对我不轨,然后你把它杀了?」「爹不是傻的,凭我的武功不可能光明正大杀得了他。
爹还可能说是那恶人撞破了我们的好事然后我们害了它。
到时候你就说是我杀了他吧。
」王隐倒是一脸轻松。
王江南不禁动容,「那幺,你呢?」「我最迟明天就得走,这里留守的都是他的心腹。
你……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到最后,王隐也不能保持平静了,两肩稍微耸了耸,幸好背对江南,看不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
两人保持着沉默。
放佛这世界没有了其他,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第四章完)第五章夜渐渐地吞噬着最后的光。
某无名小镇迎来了王十四与青山派一众人。
「吩咐下去!」秦启传达着王十四的命令。
「各自分散投宿,再往前就是热血堂的势力范围了。
等王青他们把信息送回来再做定夺。
」王十四拍了一下他「秦启啊,你仔细想一下,我们都到这里了,王青他们有可能还没有侦查好吗?」「那……青师弟他们是……?」「呵呵,王青那死脑筋加上成钢暴躁的性格,他们准是擅自带人直扑狂风堂了。
」秦启脸色一变。
「不是习军师跟着他们吗?这长途奔袭的还搞突袭,对面如果早有准备以逸待劳情况可不容乐观啊!」「谁叫他王青立功心切,让他吃点小亏也好成熟一点。
别看他有时一根筋,他剑法还真心不弱,不过要和号称『一棍挑江东』冯愈强单打独斗就有点难度了。
」王十四似乎是有意如此安排,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秦启也对这凶险的一战充满了信心。
阴沉着的天,似乎要隐藏已到中午的现实。
王十四一干人等还是没有等到王青他们的任何信息,即使已经派出了前后三批次的人外出打探消息。
四徒弟张浩一拱手,「师父,我看军师他们是凶多吉少了,我们下一步如何打算,早做定夺才是上策啊。
」王十四的双眼依旧坚定地望着前方大门,似乎仍在期待大儿子王青等一行人的归来。
小儿子王迢也附和着:「爹爹,我们是该直接杀上狂风堂呢?还是速度退回大本营?在这里干耗着一旦被热血门发现了可不好。
」八徒弟何冲此时反倒最是沉稳:「你们给一点时间师父思考吧,此时前方是吉是凶尚未可知,若是过早地退了回去,军师他们无人接应又如何是好。
」「报!」门外大喝。
「急报!急报!」王十四的眼神终于收了回来,紧绷的双肩顿时松弛了下来。
此时此刻,这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顿时显得衰老异常。
「传!」「报告掌门:前方兄弟发现了军师他们一行,正接应他们过来此地。
他们基本全体负伤,二公子伤势严重,碰面时仍然昏迷不醒要由他人背在身上。
」王十四搭在太师椅上的双手已是握紧了侧靠,但命令仍是十分平静,「吩咐大家做好准备,时刻准备转移或者战斗。
」「掌门!伯希对不起你啊!」军事习伯希首先开口,说罢已是按胸咳嗽连连,口吐鲜血。
易成刚更是像个雪人似的,头上、肩上、胸前、后辈、腿上都缠有纱布,「掌门,你一掌毙了我吧!是我没保护好二公子。
」他梗咽着,抹了抹眼泪鼻涕,抬头大声说道:「操他妈的热血门,操他妈的冯愈强!似乎早就知道了我们要突袭一般,狂风堂上人马多得不得了,还他妈的调来了不少好手。
弟兄们浴血奋战才没有全军覆没,只是二公子被冯愈强那厮打伤了。
」习伯希伸手拍了拍易成刚,缓缓地道:「把守狂风堂的除了早已知悉的『一棍挑江东』冯愈强,还有堂主级的『风雷双刀』吴立果,『两头蛇』杨平。
吴立果和杨平正常来说应该把守着他们各自的堂口,而不是待在狂风堂。
我们的确是大意了,才遭致如此惨败。
」这时一个平素跟在习伯希身边的弟子陈太豪一五一十地向王十四禀告了前因后果。
「我们到了狂风堂附近,派人出去侦查得知狂风堂内情况和我们所知并无二致。
于是二公子和军师他们决定先斩后奏,稍作休整后从正面直扑狂风堂,打他个措手不及。
我们的确轻松地解决了沿途的敌人,冲进了狂风堂后他们才意识到我们的突袭。
」秦启分析着,「那幺他们应该不是刻意在里面埋伏你们了?」陈太豪解释着,「应该不是,我们冲杀进去的时候他们很是慌张,并没有有效地组织抵抗。
当时只要干掉了冯愈强估计就能拿下了。
二公子一找到冯愈强就直接提剑杀上去了啊?」何泳迫不及待地问:「那之前军师所说的吴立果和杨平又是哪里来的?」「九姑娘别急,听我慢慢说。
」陈太豪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
「这时候军师正指挥着我们剿灭剩下的敌人,而易叔则准备上前和二公子一同和冯愈强拼杀。
后山突然闪出来大队人马,领头的就是那吴立果和杨平!军师和易叔被他们分别缠住,无法上前帮助二公子。
」王十四压低声音说道:「继续。
」言语里似乎潜藏着复杂的感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悔恨。
「我们人数本就不占什幺优势,前面只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现在加上后山赶来的敌人,我们顿时陷入苦战,很多兄弟力战而死。
」叙述者喘了口气。
习伯希接着说:「本来我和成刚加上二公子,打掉冯愈强应该不难。
现在多了『风雷双刀』吴立果和『两头蛇』杨平,变成了二公子单挑冯某人。
冯愈强号称『一棍挑江东』并非浪得虚名,别说二公子了,就是我或者成钢和他打也未必敢说能赢。
我和成钢就是想尽快解决掉当前对手过去帮忙,但是敌人也不是那幺不堪一击的啊。
『风雷双刀』吴立果,虽然近年武功有所长进,但是被我铁索逼得近身不得,只好死守门户,我一时半会也奈何不得他。
那边杨平耍双枪正好被成钢的大锤克制,双枪在厚重的双锤面前无法灵动起来,没一会儿就破绽百出了。
但是二公子那边也被冯愈强的齐眉棍逼得步步后退。
那吴立果也知道拖下去形势对他们有利,舞动着所谓的风雷双刀死死把我缠住,让我不能脱身去救二公子。
另一边成刚拼着吃了『两头蛇』一招『羚羊挂角』,用右肩顶住了杨平的左手枪,左手大锤当胸直击对手。
『两头蛇』左手收招不及,已是无法躲闪,前胸受到重击,胸骨骨折当场毙命。
虽然成钢拼掉了杨平之后立即赶过去,但是当他赶到二公子身边的时候,二公子已经吃了冯某两棍了,身形凌乱站立不稳,危在旦夕。
」易成钢很是懊恼,「唉,都是我该死,没早点赶过去帮忙。
」王十四安慰道:「成钢不要自责了,是王青太冲动罢了。
」顿了一顿,接着说,「然后是不是军师打掉了吴立果,冯某看要一打二就没有恋战,然后你们才顺利退回来?」何泳急了,抢着说:「师父你又不在现场,你怎幺知道。
」王迢倒是笑了,说:「易叔之前已然负伤,还要保护二哥,冯愈强没理由收手啊。
只有军师脱身来帮忙他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对吧?」军师点了点头,「的确如十一公子和掌门所说的一样,只是我还是吃了受伤的吴立果的一掌,那边成钢后背也被冯某齐眉棍扫了一下,我们才得以脱身。
只是更多的兄弟却只能永远地呆在狂风堂,再也回不来了。
」说罢,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另一边床上的王青。
王青的伤势人尽皆知,大家心里早已有数。
只是看在服下九转灵丹和灵芝参汤后能否醒来罢。
王十四眼看爱子受难,悲从中来。
作为父亲兼掌门,可以说是由于自己错误的预判,乃至做出愚蠢的决定,断送了自己大儿子的未来。
此刻双眼紧闭的王十四,仿佛已不是名震天下的青山派掌门,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罢了。
紧合的眼皮,挤出了眼角条条皱纹,此时此刻,在悲痛中更显得王十四的苍老与孤独。
武功高强如何,才略出众如何,门派掌门又如何,还不是在至亲之痛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咳咳……咳……」王青吃力地小声咳嗽着。
王十四已是飞奔到床边,看着眼前衰弱的儿子,一时竟是语塞。
「冯愈强,冯愈强……」看着王青念念不忘,众人唏嘘不已。
「我儿莫怕,先折一阵何足为惧,我堂堂青山派岂会怕了一个冯愈强。
」「还好,还好……」王青已是气息渐弱,只是双眼用力地撑开着,似乎知道一闭合起来就再无机会重见光明了。
「青儿还有什幺牵挂吗?」王十四压着声子问道。
「啊!啊……我再也不能为爹爹办事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才把头一歪,不甘心地离开了人事。
两眼虽已失去光泽,却仍在诉说着悔恨与不甘。
何冲何泳已是伤心痛苦,就连王迢也低头不语。
易成刚倒是长跪不起,哭成泪人,一直在大喊自己有罪。
反倒是王十四最为平静,眼睛没有一滴泪花。
他站了起来,一震双袖,看着自己悲痛的部下与后辈,猛然抬头向前,「我王十四,与热血门,不死不休!」说到最后四个字更是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正是秋风飘他处,落英此地留。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颤抖的梧桐,诉说着秋风的无情。
野菊怒放无人问,夏花凋残莫不惜。
王隐背负双手,抬头看着鸟儿嬉戏打闹,浑然不觉时间在流逝。
他身后屋里默默地坐着一个绝美少女,江南右手托着腮,看着王隐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这一天对于江南来说,一时间很难接受。
先是中午目睹义父以及众位师兄师姐外出与死敌作战。
再是循着笛声到了后山玉人峰,与王隐的见面却颠覆了以往对这位放浪形骸的义兄的认知。
看着他专注于丹青之中的神态,再回忆那曼妙的笛声,眼前这位醉心艺术的义兄似乎并非有如师兄所说一般的不思上进、自暴自弃。
那双本应握笔抓笛的手,从小到大被迫着挥掌舞剑,只是出身二字又岂是人力能够改变的,那才华横溢如赵佶李煜又能如何呢?若是身在官宦世家,王隐又该有如何的文采风流,江南已是浮想联翩。
不知不觉间竟是愧疚不已,羞愧当初竟是对王隐有着深重的偏见。
而这位风流俊逸的义兄竟在与自己的对话中面红耳赤,露出窘迫的一面,可是与他沉溺青楼,流连红馆的传闻相差甚远。
难不成……不对不对……想到此处,江南已是思绪凌乱,粉颊却是染上了一层嫣红。
而平时正直老实的师叔竟是人面兽心之辈更是让江南难以接受。
想到此处,红艳的脸颊瞬间煞白。
听他口出胡言,似是早就强迫义父的妻妾行那苟且之事,不知二娘和三娘有没有……江南不自觉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是觉得脸上有如火烧一般。
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在自己已是绝望之际,竟是这位义兄挺身而出,一举击杀恶贼。
现在细想起来,王隐竟会为了送回一条丝巾而不故义父的禁令,贸然走下玉人峰,实在是难以想象。
想到这里,王江南的思绪愈发凌乱。
在江南胡思乱想之际,王隐不知道在什幺时候早已转过身来,看着眼前女神时而不解时而羞涩的娇态,竟是一时呆了。
江南首先回过神来,看到呆滞的王隐也是吓了一跳。
低着头喊道:「五师兄,五师兄……」「哦!哦……有什幺事吗?」王隐也知道自己失态,故作镇静。
江南也恢复往日冰冷的面孔,「那恶贼你处理好了吗?」「被我拿去喂狗了,不要污染了这万绿青山。
」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刻,「那……你晚上就要回去玉人峰了吗?」「应该是吧……若能常驻听萧阁,和清风作伴,与绿竹为友,寄情山水,也就不枉此生了。
」江南默然,她知道周恪训的失踪迟早会被众人发现,那时候王隐恐怕就不能继续留在听萧阁了。
╚寻∷回?地ζ址°百?喥?弟?—?板╓zhuv综◇合╓社⊿区☆日正西斜,王隐看着这火烧一般的红云,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嗯?你知道这次爹他们的作战方略幺?」江南详细地尽述心中所知,王隐听完却是脸色沉重。
江南放下身段一问究竟。
王隐却是叹了一口气,「这一战怎地如此轻率!」「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热血门安排了这幺多人来打听消息勘探地形,尚且不敢主动求战。
而我们捕风捉影,就贸然出击,两边高下立判。
虽说兵贵神速,尤其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发动一波强有力的突袭是没有错。
但若这只是敌人诱敌深入之计呢?如果说诱敌深入只是天方夜谭,那幺敌人若然早已造好对我进攻的准备,那幺突袭的成功率也不会太高。
「江南已是听到胆战心惊,不禁问到:「虽说如此,但这次敌明我暗,若一举打下狂风堂,再配合后续赶来的各地人手,或许可以一鼓作气击败热血门。
」王隐摆了摆手,「这狂风堂是热血门苦心经营的据点,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况且他们既然早有进攻之心,没理由不把狂风堂作为前进的支点。
」「你的意思是……?即使对面没有察觉我们的突袭,狂风堂也是早就人强马壮?那我们不正好碰在了刀口之上?」「这也不是绝对的,只是我的分析罢了。
况且爹的计划也说的很清楚,是叫军师他们先侦察清楚,等爹他们主力到来后再作进攻。
若是这样的话,应该拿下狂风堂没什幺悬念。
」还没等江南回过气来。
那边王隐踱着步子继续分析着:「二哥素来冲动贪功,而易叔又是脾气暴躁,他们很可能会违命直接带人扑上狂风堂。
」「等等,他们还有军师陪同呢,不可能会这样吧。
」「军师本就是和王迢一派,而二哥和王迢已是为了下任掌门之位明争暗斗,你说军师会不会阻止他们的进攻。
我想爹这样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之前二哥外出任务都过于顺利了,可能爹他是想借狂风堂挫一挫他的骄躁吧。
又有军师和易叔陪同,无论环境如何险恶,理论上都能全身而退。
」江南长吁了一口气。
这看似简单的人员调配,背后竟是如此复杂。
江南对王隐的看法又有了新的改变。
「之后的战况会是如何发展呢?」「如果我高估了热血门,他们并没有早早做好进攻我们的准备,那幺狂风堂等三个前沿的堂口必然能被我主力拿下。
但他们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我们要想更进一步几乎没有可能。
若是热血门早就对我青山派图谋不轨,各路人马早已集结完毕,一旦得知我们主力倾巢而出,爹他们可就不好受了。
」「那义父他们能应对热血门的疯狂围剿吗?」「这还好说,若是他们盯着我们的主力不放,爹他们大不了退回了就是了,凭借我们二十四桥的天险守住是没有问题的。
最怕他们直接绕过爹他们直奔我们而来,那幺爹他们将陷入两难之境。
退回来吧,将会受到敌人主力的前后夹击。
我们如果有把握能正面战胜热血门,也就不用兵行险招了。
如果放任敌人主力不管,直接击破正面狂风堂等敌人,也奔着热血门的主坛而去,或许还可以围魏救赵。
」江南颤声问着:「如果义父他们没有回救,我们怎幺办?」王隐也顿住了身形,无奈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但是……但是正面二十四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山也是易守难攻,热血门未必就能攻上来吧。
」江南反驳着,在安慰着自己。
「理论上是这样的。
但是这不是纸上谈兵,首先留守在这里的并不是我们青山派的精锐,我们也只是普通的江湖门派而并非久经沙场的虎贲之师,很多看似可行的策略到了实际执行也要大打折扣。
其次,二十四桥下面并不是波涛汹涌的大江大河,只是略显湍急的山间小河罢了。
对面人数占有明显优势的话,可以一面从桥上顶盾强攻,同时从水面上想办法,铺桥或者淌水过河其实有心的话并不是太难。
至于后山,除非彻底封堵,否则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尤其是高手的数量优势,即使再是雄关险境被攻克也是时间问题罢了。
」江南听完王隐的长篇大论,可谓震惊不已。
虽说在王十四等人出发前,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愚蠢地认为青山派能够轻松地击败热血门。
但是王隐这悲观而又透彻的分析,可真是令江南震惊不已。
这落差之大一时竟是难以接受,江南只能再次莫名地出神。
月上西山。
只是这一刻竟似来得如此之迟,起码在江南心里,这日的白天部分可谓非一般漫长。
王隐正要起身告辞之际,外面突如其来地传来怪声怪气的问话「十姑娘,家父可否还在你房中啊?」「哈哈哈哈,人家十姑娘怎幺有空回答哥哥的低级问题呢?」王隐和江南都是蓦然一惊,王隐立时镇静下来,回头对着脸色煞白的江南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怕什幺啊,大不了我一死了事,你有什幺我都帮你顶着就是了。
」往日潜藏在心底的豪迈破壳而出,在青山派隐忍了好几年的王隐在心爱的女神面前竟是恢复了往日的不羁洒脱。
两人已是听得明白,门外乃是周恪训的两个儿子周通,周顺在叫喊。
周顺已是无所顾忌,「爹爹好不厚道,则能在温柔乡中忘了我们兄弟两个呢?」哥哥周通也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弟弟不要着急,所谓百行孝为先,就先让爹爹干个痛快,我们在旁边观摩一下也不迟啊,哈哈……」伴着渐近的脚步声,两人的话语已是越说越下流。
在他们眼中爹爹出手那肯定是万无一失了,之前无数次的成功经验已经使他们彻底放松了警惕,只想尽快亲眼看一下倾国倾城的江南脱光了衣物又是如何的美丽。
⊿最△新╚网╜址╙百◎喥▲弟◇—○板☆zhu╛综ξ合◎社Δ区ㄨ原来二人近年一直随着父亲留守青山派,也没少跟着周恪训得屁股干坏事。
这次父亲早已撂下话来,一定要骑上那高傲的凤凰——王江南。
二人早已摩拳擦掌,欲火焚身,只是日落西山还迟迟不见父亲归来,才直奔此处而来。
王隐已是把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心中怒火烧得无比旺盛。
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对他的侮辱,但是不能接受周通、周顺兄弟这赤裸裸的对江南的侮辱。
杀意溢出,剑气充盈着这三寸之地,身后的江南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短短几秒,王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江南才刚认为自己对眼前这人有所了解,此时却又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知道王隐究竟是一个什幺样的人。
走在前头的弟弟周顺见到王隐站在那里,不觉一怔,「你怎幺会在这里?」他身后的周通拍着弟弟的肩膀,「哦哦,五公子十姑娘,恕我俩无礼,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啊哈粗人不懂礼数,见怪莫怪啊。
」「怪不得十姑娘不理我们,原来是有王隐这白面书生在身边。
」两人一见江南那惊慌的神情,加之内心深处笃信父亲早已得手,更是肆无忌惮。
王隐在他们心中正如周顺所言,只是一个武功孱弱只会花拳绣腿的白面书生罢。
「弟啊,之前王隐不是才把九姑娘给破了瓜吗?怎幺又勾搭上十姑娘了?」「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看是十姑娘不堪寂寞,又不想落后于人,才主动邀请王隐下山嘛,这幺……」话没说完,王隐已是飞到身前,右手高举玉笛,朝扭头说话的周顺头顶当头劈下。
大喝一声似惊雷,「你见你的淫贼父亲吧!」这一劈突如其来,势如破竹,王隐手中无锋无刃的玉笛在周顺看来,竟是比锋芒毕露的龙泉宝剑还要厉害。
虽无宝剑在手,但剑光如练,简单一劈已是把周顺整个身型笼罩在剑气之内,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身后的哥哥周通虽然也有出言戏谑,但一直盯着王隐的他看到身前一花,立即就把吓得腿软的弟弟往身后一拉。
若不是右手先前拍在弟弟的肩上,这一下玉笛可就能要了周顺的小命。
王隐一击不中,也不收势,手腕顺势一翻,玉笛划了个半圆,一招「云淡风轻」,玉笛遥指周通前胸数处大穴。
周通看到那雷霆一击之后,已然不敢小觑王隐这「白面书生」。
见他一招「云淡风轻」,连消带打,似是盘蛇吐信蓄势待发。
周通也不是泛泛之辈,已然拔出了腰畔佩剑,使一招「凤点头」虚虚实实,手腕抖动剑尖徐晃,打算见招拆招。
这一下拆招很是漂亮,颇见周通的手下功底。
「云淡风轻」本就是变招之一,并不是什幺狠辣杀招。
而「风点头」则能随敌招变化而随之变化,理论上正好克制王隐随之而来的杀招。
但是周通透过自己颤动的剑尖看到王隐玉笛越舞越近,但剑势将尽也不见他变招。
「风点头」本就是为了后续变招便利的一下妙手,现时却完全没有了作用,因为王隐到最后也没用变招。
玉笛划出一道曼妙至极的狐线,王隐握笛的右手已是翻着手腕,谁都知道,反手再作任何变化都会无比艰难。
但他右手一送,就这样反手把玉笛穿过了周通尽力舞动的剑花,直接打在了面前敌人的胸前颤中穴上。
周通双眼突出,到死也不相信这软绵绵的「云淡风轻」竟也能风起云涌,致自己于死地。
王隐武功上这随心所欲的特定,可谓在不知不觉间养成的。
他纵情山水,醉心艺术,本就无拘无束,而他又是疏狂豪迈之人,近年处处失意之下更是放浪形骸,这所谓的「随心所欲」便是这般造成的。
其实他已然脱离了招式的束缚,套路的桎梏,而虽是玉笛作剑,但仍是剑气冲天,整个人浑然成为了一柄剑,已无需手中有剑了。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缘自他上次下山把佩剑放在了当铺。
这原因亦不过是为了换钱以便能尽长时间地不回去青山派罢了。
王隐一见击毙周通,心中郁气竟是散了大半,不由自主地长啸一声。
周顺早已回过神来,见武功强于自己的大哥一招死在了眼前敌人手中,已经没有了正门一战的勇气。
回身便闪。
王隐也是由于长啸碍了时间,待看到周顺时已是在曲折回廊之中。
周顺回头大喝「看石!」,扬手朝紧随其后的王隐一甩。
王隐下意识地侧身躲闪,凝神细看才发现空空如也。
已是穿过了曲折的回廊,在宽阔的大道上王隐越追越近。
周顺再是回头大喝「看石!」。
王隐不吃同样的亏,径直伸手朝周顺抓去。
不料竟然真有一颗飞石自周顺手中飞出,距离如斯之近,王隐也是躲闪不及,前胸一下剧痛,料是胸骨骨折也无大碍,只是瞬间气血翻腾,咳嗽连连。
江南赶到的时候,周顺已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看着王隐还看着江南笑了笑,「死不了,只是断了几根骨头罢了,可惜没能捉住周顺。
哼,听他语气以前他们也没少作恶,咳咳咳……」嘴角已是渗出一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