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地方。范霖儿除了阴户、谷道受伤极重之外,就仅仅面颊有被掴过的迹象。”唐远明沉引道:“这倒并不算太奇怪,习武之人制服普通女子,往往只要一掌足矣,由此看来,所谓尽力抵抗,多半是范霖儿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玉若嫣点了点头,接着道:“但奇怪的并非这里,而是范霖儿的牙。”“哦?牙怎么了?”武瑾颇感兴趣地睁开眼,追问道。
“她只挨了一掌,打中了半边脸颊,可嘴里的牙,却左右相对,各崩了半颗。”玉若嫣深吸口气,朗声道,“按我推测,范霖儿的牙中,恐怕藏了什么。比如,乱心灯。”听众一片哗然。
唐远明沉吟片刻,正色道:“这么一说,昨晚有可能发生的事,是范霖儿设法弄出了嘴里的乱心灯,迷乱两名看守弟子,引他们对自己施暴,并借机嫁祸孟公子,对否?”“这也太豁得出去了吧?”“被糟蹋成这样,能嫁祸个什么啊?”“我看就是这姓孟的小子查不出来东西找个软柿子迁怒。”一时间,厅中交头接耳,沸沸扬扬。玉若嫣沉吟片刻,提高声音道:“这的确是个说得通的猜测,只是,无凭无据,以此诛心,并非妥当之举。而且,乱心灯效力非凡,范霖儿藏在口中的话,如何让自己不受其害,也是难题。”她见厅内安静下来,话锋一转,道:“不过,孟公子令两人轮流奸淫范霖儿,也是无凭无据的诛心之罪。那两个弟子神情恍惚,供词不清不楚的地方甚多,即便不是被乱心灯所惑,也很有可能是不堪引诱兽性大发,犯了大错之后想要祸水东引,意欲脱罪。”南宫星朗声道:“不错,在下和范霖儿并无私仇,再说,实不相瞒,我自己也是个风流种子,范霖儿长得挺美,真要为了羞辱她泄愤,我为何不亲自上阵?
为何要将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寡妇,送给两个粗鲁弟子蹂躏?范霖儿关押在地牢,我又有掌事的令符,把守卫支开,欺凌她个把时辰,又有何难?”这时,远角一个瘦小中年男人缓缓站起,哑声道:“其他不论,你当真和范霖儿没有私仇么?”南宫星心中一凛,扭身道:“这位前辈,不知在下和范霖儿,有何恩怨在前?”“孟凡和范霖儿的确没什么恩怨纠葛,可你又不是孟凡,你是南宫星!勾引了唐家女眷,被行济将人带走,便怀恨在心的如意楼少主,南宫星!”南宫星这种时候,也只有先装傻道:“晚辈不知前辈何出此言。”不料那男人怒道:“你少给我装模作样,虽说家丑不外扬,可你将我女儿玷污在前,害她下落不明至今未归在后,就算远明掌事压着不让说,我也再忍不下去了!南宫星,你是南宫熙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欺负唐家一个寡妇,还需要什么由头么!你没亲自上阵,怕不是为了多留几日,好糟蹋更多唐家的闺女吧!”这下南宫星倒是吃了一惊,他之前就没怎么听唐昕说起过自己父亲,仅能从只言片语中感觉到,那是个无能、偏心、苛刻的世家废物。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人,不正是最容易被天道拉拢策反的么?
再加上唐行杰之死,只怕这人对他的恨意,早已如火山下的滚滚熔岩,就等着此刻的爆发机会了。
厅中一片沉默,除了一早就知道南宫星身份的,其余大都盯了过来,尤其家中曾有人被南宫熙染指的,更是面色阴沉下来,一副当场准备暗器招呼的架势。
武瑾叹了口气,缓缓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有些过了。”他微微一笑,等众人都看过来,才有气无力续道:“家父戎马一生,荡寇杀贼,诸位请看,我这个儿子,哪里像他?”鸦雀无声。
能在这厅里坐下的,当然不会有什么蠢人。
所以大家都听得出,四公子在保南宫星。
武瑾咳嗽两声,微笑道:“依我看呐,虎父犬子,也是常有的事。这位南宫公子,即便有个风流父亲,也不能将范霖儿的事情,就赖在他的头上。莫说贼的儿子和贼无关,即便是贼本身定罪,也要看他这次是不是真偷了东西,玉捕头,你说对么?”玉若嫣颔首道:“不错,公子此话有理。”那白衣美妇冷哼一声,道:“公子的话,当然有理。岂会像你们似的,吵吵嚷嚷好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轻罗,”武瑾微微皱眉,在她雪嫩掌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不得对诸位侠士无礼。唐门出的事情环环相扣,每一件可能都牵扯到大哥的死,列位自然要慎重对待。”他一拂衣袖,缓缓道:“那么,我的一点愚见说完了,诸位还请继续。”唐远明往角落那中年男人身上冷冷瞪了一眼,道:“远狄兄,南宫少侠的身份,我的确早已知道。可我却不记得,曾对你说过。你是如何得知的呢?”唐远狄哼了一声,回道:“远明掌事,你不是早就在怀疑我和我儿子一样,成了天道的走狗么。我再说什么,你怕是也不会信了吧?”唐远明淡淡道:“这些是唐门家事,你我以后再谈。来人,将远狄兄待下去,好生看管。”“哼哼哼……哈哈哈哈……”唐远狄昂首大笑,拂袖而出,边走边道,“远明掌事,江湖的时代变了,你还想如咱们的父辈那样,两不相帮,怕是要害唐门万劫不复啊。”等唐远狄被带走,南宫星知道身份本也就隐瞒不住,暴露不过是早晚的事,便一拱手,沉声道:“既然如此,就容我重新介绍,在下南宫星,家母唐月依,也算是半个唐门中人,更与唐昕、唐青私定情意,亲上加亲。我在唐门辛苦奔波,并非是为了如意楼得到什么好处,不过是为帮自家人而已。”他话锋一转,朗声道:“唐门早被天道渗透,在座诸位想必也有所耳闻,唐行济正是其中之一,他为了不让更多事情败露,劫走唐青,袭击唐昕,为文曲的谋划添砖加瓦,大家不妨想想,他的枕边人,范霖儿,真的有可能独善其身么?
或者,不如再进一步想想,唐行济这么一个青年才俊,究竟是何时通过何人,成为天道爪牙的呢?我想,应该不会早于半年前吧?”抓住这个机会,南宫星索性一鼓作气,趁诸人还在消化理解他的话中含义,将声音再次提高,道:“唐门中被天道渗透的弟子帮助文曲做了很多事,这位弟子的妻子,又和文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就在他们的住处,找出了乱心灯这样关键证物。那么,文曲背后的主使者是谁,岂不是一清二楚?天道谋害世子,引火唐门,意图搅乱蜀州武林的狼子野心,岂不是一清二楚?”他一抱拳,诚恳道:“在此,我暂且换成如意楼少主的身份,请大家放下对如意楼的成见,仔细思忖,雇佣七星门谋害世子,这样的天道,当真还是多年前那个团结大家同仇敌忾的天道么?他们以江湖之力,害庙堂之高,用心何其险恶,诸位不可不防啊。”周围安静下来,诺大厅堂,数十张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南宫星缓缓环视一圈,又道:“唐掌事,你我初见,我便不曾对身份有半分隐瞒,是也不是?”唐远明颔首道:“不错,我请你上山,就知道你是唐月依的孩儿。”南宫星微微一笑,响亮道:“晚辈隐瞒身份,假托孟凡之名,不过是不想让唐门诸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并非心中有鬼。至于范霖儿……并非在下自吹自擂,我家中妻子白氏,乃暮剑阁阁主亲妹,通情达理贤淑美貌,成亲之日便为我纳了两位侧室,还对唐昕、唐青将来的位置豪无意见,早早已将家中院落打扫整理出来,前次写信,还挂怀我唐家两位红颜知己是否安好。”众人不知他为何突然开始炫耀娇妻美妾,不禁面带讶色,纷纷凝望过来,看眼神,颇觉这人恬不知耻。
“而在外,我于江湖中不过小有一点薄名,远不如我那风流爹爹如雷贯耳,可他偏偏是个桃花灾,不瞒诸位,我行走江湖若是见了看上眼的姑娘,只要年纪大过二十五,我便要留意她是不是与我爹打过交道。我顶这么一个虎父的名头,一旦露了身份,在寻常闺女眼里,只怕比窃玉偷香的采花大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