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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作家和他的情人(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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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铭赶紧戴上口罩。

从两年前他知道广州的空气污染已经是个无影杀手后,每每外出便戴上口罩,把自己打扮成个「佐罗」一般与这个无影杀手抗衡。

杭导他们一见这模样便笑了:「有没有这样严重啊?」禺铭耸耸肩:「这是行为艺术。

」我正以我身塑出一件抗议空气污染的艺术作品!杭导和结结相视不吭声了。

也许他们未必听过行为艺术,又不好意思问,这会使自己显得很无知。

老实说,禺铭戴上口罩跟在他们身后还未能算是行为艺术,如果他们也把口罩戴上,一起站在那里做些姿势或固定某个姿势半天不动一动,或者某一个人戴着口罩站在那里做着一些象征动作,那就是行为艺术了。

行为艺术最初出现在十八世纪的法国,也叫「行动艺术」,艺术家们用自己的或他人的身体行动暗示某一思想或艺术效果,其美学特征是参与者长时间固定某一姿势来象征某一含义。

最让全世界震动的一次行为艺术活动是在一九八三年,在美国旧金山(snfrncsco),由一百二十名来自法国、德国、俄罗斯、日本的画家、舞蹈家、音乐家和哲学家、作家、诗人、老师等组成「集体雕塑」,题目叫「走向明天的艺术」。

创作者们以纹丝不动的独特造型和连续半个月的风雨无阻,表达着他们对未来的坚定信念与无畏精神。

杭导笑笑,拉着结结又指着四周说起来。

他们不需戴口罩,更不需做什幺行为艺术。

禺铭苦笑了,因为于这大街大马路中,那里有人戴口罩。

在对环境污染的深恶痛绝上,杭导才不管自己与禺铭的感觉相距有多远,他拉着结结不断地指手划脚点这笃那,可结结就是理解不了,好象在造型上无从感受。

杭导为此说得有些不耐烦了,结结也和他顶起牛来。

当杭导走过一边时,结结又对禺铭说,他跟杭导是十几年朋友,合作也有多次了,就是总弄不明白他的创作意图。

「但我看你的那个电影剧本,一看就知道应该怎幺拍!」他又提这事。

这时,禺铭的手机响,一听,竟是舒勇。

「你好,听说你是作家,想找我,有什幺事吗?」禺铭兴致顿高,便说要采访他。

「好的。

等我回了广州,找个时间见个面,交个朋友嘛!」舒勇在电话里哈哈一笑,挺开朗的性格。

禺铭很快问清楚舒勇的住址并记了下来。

、电话又响,禺铭一看号码是小卓。

「我要出差一个月了,你现在来不来?」禺铭赶紧说来啊怎幺不来,你出差了哪我们就会损失好多次肉搏,还一个月,mygod!性感的小卓让他立刻硬帮帮。

他们认识的那年她二十岁,在女诗人里头也算是个小美人。

哪一年文联开笔会,她因为发表了几首诗刚入文联,也在邀请之列。

三十一岁的他有部中篇小说曾获过省级文学奖项,她说读了他的作品,他说读了你的诗,她说你的小说写得很细腻他说你的诗很浪漫,他说你是个小美女她说你也是个帅大哥,于是他们就眼神有意讲话就有音了。

笔会散后她的姐姐不幸病逝,她很伤心要他陪她回家。

她的家很窄她只能住在阁楼上,她爬上去捧着姐姐的遗像伤感,他就爬上去安慰她。

她让他抱住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他便抚摸她的头发她的脸庞她的背脊,她就渐渐平静下来只重重的呼气,他的手就慢慢摸向她的臀部,她就有些身体颤抖,他就将手探进她的裤里面抚摸光滑的屁股,又从屁股沟往花宫探,手指便感到她的粘液的湿滑,她的身体颤动更加剧,他就将她扳过来平躺然后脱去她的衣服,阁楼那小窗户透进来的光刚好照在她的双乳,他看到白灿灿的乳房浅红的乳晕红点的乳头,俯头就又咬又叨又啃又吞,乳房比他的嘴大他吞不下就用手抓,小弟弟就硬挺了,一面啃着她的奶一面扯了裤子趴到她身上,掰高她的双腿慢慢插她的黑卷毛一团的花宫,因为阁楼吱吱响他怕她的父母听到。

但激情时还是用力,那吱响声很大,她父亲问小卓你怎幺啦,她便吱嗯着说搬东西。

他做爱精水喷发时会嚎叫,但那次却只能忍住。

这是他们的初次。

她说这是她的初次。

事后她问你插过别人了插了几个什幺时候开始插?他只好说我在下乡时就插了一个「小芳」,哪年他十九岁,小芳十七岁。

之后还插了七八个:「谁叫我眉清目秀聪明过人气质不凡啊?」你会和我结婚吗她问,他说不会,撒谎说他快结婚了因为他需要一个稳定的性伴。

她说我们结婚我就是你最稳定的性伴啊!他说我天生多情种你会整天疑神疑鬼吃不消的。

哪她吃得消啊?她奇怪有些悻悻然他就安慰她说我们是现代人,偷情更好玩更刺激。

哪年头流行「找一个我爱的人当情人找一个爱我的人当婚伴」。

小卓结婚二十六岁哪年结婚,新婚第二天她竟能抽出一个小时与他偷情,说哪感觉,还是你好你好你好,不就想着你了,你不想我吗?「来了?」小卓又打电话追,声音有些急。

他说正来。

到她家是下午一点钟左右,她老公出差,孩子带到外婆家。

当初她生孩子时问:剖腹产还是顺产?他说,你老公认为呢?她说笨蛋我听你的!哪听我的肯定剖腹产了。

可是留下腹疤痕哪?他说没关系,阴道保持原生态,往里插舒服啊我会经常多多插你啊!大色狼你这个大色狼!她选择了剖腹产。

「你吃过东西了?」她问,他说这里饿这里饿,指指肚子和小弟弟。

她就抓住他的小弟弟说大色狼我先碎了它!又问他想吃什幺,他说先吃面条再吃你。

她就拍拍他的脸,喜滋滋的开始煮鸡丝面条给他。

他看到厨柜上有瓶酒,她说是她老公泡的补肾壮阳药酒,他就倒了小杯喝,然后又喝了杯牛奶。

西方人认为喝酒后再喝牛奶,特别壮阳补精。

小卓围了厨裙在弄菜,他看着她厥起的屁股,小弟弟开始痒痒硬挺,于是从后面搂住她,一手抓她的奶一手脱她的裤子。

「唉呀我要弄菜……」她嗲声说假意挣扎,他就轻咬她的耳朵吻她的耳根说即兴想到一个新的款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想这个,真是名副其实的大色狼……他脱了自己的裤子说大色狼就喜欢插小卓,小卓是个母色狼……她就配合着将裤子脱下来翘起屁股,他握了小弟弟找到她的花宫,那里已经湿滑了,一挺便慢慢插了进去,然后再脱她的上衣,一只手并不忘揉搓她的奶,问你喜欢我插你吗?小卓的性奋上来了,但还是抓住上衣说你去把窗关上啊,对面有人会看到的,他说这幺远就让他们看啰,刺激刺激他们,她说不行你快关了吧快去快去。

他就插着她搂着她的腰和她一起走近窗户处让她拉下窗帘,然后又搂着她转身过来走向灶台处,一边走一边脱她的上衣,到了灶台处她就被他扒光了衣服扔一地,他拔出滋浆的小弟弟掰她转身面对他,让她帮他脱上衣,又吻着她菱角型的性感的嘴让她呼吸困难。

脱光后她就把腿架到灶台上要抓他的小弟弟往她的花宫插,她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抓住壁柜上的抽手,低了着看着人的阴茎往自己的花宫一进一出。

就在她快活地开始轻叫时,他抽出阴茎扳过她转身面向灶台说,你继续煮面啊。

哪你不插?插啊!他摁她的腰,她挺高屁股让他从后面插了进去。

他的小弟弟进去后没抽插,而是把阴茎根压紧顶着她屁股和花宫,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继续弄菜啊,我插着你你煮面条给我!唉呀哪阻手碍脚的我不方便做事啊……你继续做啊!哪还有心思啊……有的,这是另一种心思……去你的就会想花样!我是编剧啊!编出那些流氓动作……谁叫我们都是流氓啊,美丽女诗人小卓是女流氓,大编剧男流氓想着你啦……唉呀我的腰有些累她说,他说哪你就直起身吧,她说哪你插得不够深啊,他说只是插着你让你在被插中煮面条,吃哪面条整个人就等于钻进你的花宫里啦。

小卓就这样让他插粘着煮好了面条,在她一面煮的过程中他挺小弟弟在合适的姿势中插她一两下。

炒菜中油溅到她的腹部痛得她尖叫一声,说要是烫伤了奶子我就咬掉你的小弟弟!他说我的口水专门治奶伤,舔一舔就会好。

再说,小弟弟早给你咬含在花宫里了。

她嘻的快意一笑。

面条煮好了,难度最大的是他插着她搂着她她端着面条他们往餐厅桌子处走,真是一步一步小心奕奕象韩战中的美国大兵探地雷。

到了吃面条时就有趣了,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让他插着花宫,她侧着身来搂住他的脖子,他左手搂住她右手拿筷子吃面,间中也挟点给她吃,或者将面条挂在她的奶头上然后他低头吮吃。

「舒服吗?」他问。

她就笑拍他的脸,「亏你想得出!」他问好玩吗?她性意洋溢点头:好玩!面条吃完了,他的性奋更烈,插着她的花宫用力一抽抱起她,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那里的墙上挂有她与她老公合影的照片。

她老公虽然比他少五年,但看起来比他老十年,一副公务员脑满肠肥的傲慢。

他瞄一眼这位胖子公务员,用力挺阴茎猛插,「我先插死你让你出差出差!」他说,她满脸通红吱吱的笑,抽着大腿弓身抬着头看他的小弟弟在她的花宫一进一出,两个奶子涨得绷绷的奶头竖起。

他就俯下身去用力抓揉她的奶,拍拨她的奶用手指弹奶头。

事后他观看她的奶子有多少红印。

「要抓爆我的奶我就抓爆你的小弟弟!」她乐嗞嗞说,又问:「我出差去南京,你会来看我吗?」他说太远了可能不会去。

可我想着呢。

怎幺想?想着你这个流氓玩花样插我啊!哪我只能做吕洞宾了。

八仙传说中的吕洞宾会飞阴茎,看中哪一个个女子就「噗」飞插。

她笑了说你是吕洞宾那就更流氓了!又说在哪边要想你怎幺办?他说你就想着我自摸吧,千万不要想你那个胖子老公!嗬我还去想他!过两年小孩大点就跟他离了,嫁给你!他抱紧她轻吻,「小卓小卓我心爱的小卓,你让我爱得把你融化在我心里……」他非常感动。

这幺多年来,她一心一意爱他这个有才华但没钱财的傻瓜,有事没事就想着他。

当然,她也知道他不会跟她结婚,但偷偷情更能让他们乐不可吱妙不可言,使生活质量得到极大的升华。

「小卓,我的猫咪,我亲爱的小猫咪,我爱你,永远爱死你……」她便搂得他更紧,用力吻让他透不过气来。

禺铭和舒勇见面是在小卓走后的第二天。

舒勇住在河南南村路,那天禺铭去找他的时候,骑一辆破自行车。

禺铭给自己安慰说,我这是环保。

他的内心真实需不需要小汽车呢?需要的!如果他有钱,他就住到远离都市的但必需是空气好的且通高速公路的地方,尽可能买一辆最环保型的汽车,这是他生活在这个地球上既要享受又尽力不伤害地球的折衷办法。

禺铭承认:这就是我卑劣的心态!南村路原来是广州的一个郊区,现在已经变成了市中心地带,那些农民都将自己的房子装修一下就出租赚钱。

不过,一走到这里,还是隐隐感到一股农村的味道。

许多人家在门缝插着一束束香枝,袅袅青烟四散上飘。

往里走禺铭遇到一辆大卡车往外驶,而一辆小汽车正往里挤。

路窄,人车抢逼在一块各不相让,他赶紧跳下来推着单车走。

前面被塞住了,人们骂骂咧咧的。

他好不容易挤到前头,看见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正手忙脚乱的在搬一煤气瓶,显然她是摔倒在那里,慌慌张张的要赶紧将煤气瓶捆绑到一辆单车尾架上,一面不忘抬头和骂她的人顶两句:「你以为我想啊?我还要赶回家烧水呢!」她吃力的要搂起煤气瓶,却怎幺也提不起来。

禺铭连忙过来伸手一抽把煤气瓶放上单车尾架,然后扶住气瓶叫她别捆绑,先推着车子离开这里别挡了路。

她连声谢:「靓仔哥,没想到你斯斯文文的却这幺大力,六十多斤一罐的!谢谢了谢谢了!」禺铭心想这瓶气罐算什幺,年轻时举重一百二十公斤,现在还能举一百五十斤呢!禺铭帮着那妇人推单车来到一处较宽阔的路段,总算松一口气时,谁知那妇人停车停不好,车子一歪要倒,那个煤汽瓶也要砸下来,他赶紧弯腰抓住汽瓶,腰猛的拉了一下。

他心想坏了,会不会扭伤了腰。

那个妇人看出了他的表情,连忙问:「靓仔哥,你是不是闪了腰?闪了腰要赶紧治,拖下来就麻烦了。

」她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大通,眼睛不停的打转,不忘和路过的熟人招呼。

她让他看着她的单车,然后转身跑向附近一家小药店。

她的一对乳房大大的,跑起来一颠一颠让衣服抖动不已,但是她不漂亮也不年轻,一点也不能刺激他。

很快她拿来一合膏药递过来,说这东西贴到腰上可以化瘀止痛。

她要帮他贴,他说谢谢啦接过膏药自己贴了。

他想,找舒勇遇到这幺一件事,不知是不是当制片人不顺利的征兆呢?禺铭数着门牌来到一幢临街的旧式民宅处。

那是一幢三层的小楼房,墙壁斑驳,电线七拉八接,挂在那里的广告牌脏兮兮的看不清上面的字。

首层是住家,房门旁是窄窄的楼梯,有铁门在楼梯口。

他见铁门是开的,便拉开铁门走上去。

楼梯两旁的墙壁画着一些广告画,也已经是颜色暗淡且随着石灰褪落了。

上了二楼,门锁着。

舒勇告诉过禺铭说住在三楼,于是他往上面走,拐个弯就是三楼。

那里也挂着些广告画,他看了看,虽然并不比楼梯墙壁的要新些,却是抽象主义的味道。

门虚掩着,他叫了声:「舒勇!」里面有人应了声:「喂,请进。

」禺铭便走进去。

地上铺着地毯,看样子原来是红色的,但此刻已经变成了黑褐,脏得就象切开凝结的猪血看到里面的那种颜色。

穿过一小段又窄又短的走道,禺铭进入一个小客厅,一抬眼,一种浓浓的艺术气息立刻扑脸而来。

昏暗的小客厅里的墙壁贴满了黑白图案的纸张,一幅大大的人物头像油画挂在那里,正对着进来的走廊。

禺铭也是学过绘画和雕塑的,一看就知道这幅油画的技法相当熟练,触笔细腻,非常写实,以暖亮色调为主,与地毯的对比很不协调。

油画下的角落有一张大班桌,大班桌的左边立着一具一人多高的不知用什幺材料做成的白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涂了往下滴的红颜料,这整个感觉令他的心里顿然浮上一种说不出来的沮丧的情绪。

此时,他看出了这里是一个家庭小广告公司。

一个小个子的青年男子从大班桌后站起来,笑吟吟的说:「你好。

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作家禺先生?」说完做一个随便坐的手势,于是禺铭就在离大班桌对面不到两米的旁边一张沙发上坐下。

屁股才触到沙发上禺铭就感到有些扎痛,一看,那张沙发已经是非常非常的破烂,差不多就一个框框架,而他刚好坐在那框架上,屁股不痛才怪。

舒勇倒没有一丝一毫的惭愧和尴尬不安之色,挺轻松的也在禺铭旁边坐下,拢拢一头长发。

禺铭递上名片,还有由他编剧拍出来的电视剧的画册。

等禺铭坐定了,才注意到舒勇穿着一件灰黑色的中大衣,这使得他更显瘦小文弱了,整个人就象被衣服藏住。

禺铭心里掠过一丝惊奇,就是这小小的身躯,却搞出了一件轰动广州的大事。

舒勇的脸有点青,脸颊稍见尖削,鼻子直挺,嘴唇略薄,细长的眼睛端正,弯弯的眉毛又黑又粗几乎连到眉心。

一头略见黄影的长发散乱披肩,不时的要抬手往后拢一拢,整个形象颇具有艺术家的气质,在影视上是上镜头很有味道的那种。

禺铭抬头看看,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原来就是舒勇的自画像。

他们闲聊起来,舒勇问禺铭怎幺找到他,又问禺铭写过什幺作品?禺铭简单的说自己是个编剧时,舒勇又问编剧主要是干些什幺?禺铭一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搞美术的高材生,怎幺会不知道编剧是干些什幺呢?他也没多深究,就说编剧是将没有的故事编成故事让导演拍成电影或电视剧。

舒勇一听了哈哈笑了:「哦,编剧原来是编故事,有意思有意思!」这问题也许太简单了吧?但他笑声朗朗不象做作,禺铭心想他也太画呆子了,连编剧都搞不清楚。

他想起了数学家陈景润,只知道沉迷在「歌德巴赫猜想」里,至于做饺子怎幺把馅放进皮里,那就莫名其妙了。

禺铭把自己想拍环保题材电视剧的来意讲了,舒勇问:「这个电视剧的片名叫什幺?」禺铭说还没有想好。

舒勇想了想,说:「名字很重要,要响亮,要抓住人心,让人震撼,才有人看。

」禺铭一听这话又楞了,这挺专业嘛,不象刚才问编剧是干什幺的那个舒勇!便说:「你还挺有直觉的。

」「我是搞广告的,是用广告的思维。

现在的电影电视,就要抓住卖点来炒作。

你看《铁达尼号》,不就是抓住了『铁达尼』沉船百年来炒作吗?」这番话使禺铭大吃一惊,舒勇是陈景润吗?不,他绝对不是画呆子!禺铭此时直觉到,舒勇是不同寻常的,他对「编剧原来是编故事」觉得有意思哈哈的笑,完全是一种与生人打交道的制造轻松气氛的方式。

禺铭转了个话题,问舒勇来广州几年了,会不会讲白话?白话就是广州话。

舒勇立刻用白话说了句:「嘛嘛地啦!(勉勉强强)」禺铭一听就知道他说得算流利,虽然带着那种普通话语系的口音。

既然舒勇能说白话,禺铭自己的普通话也「嘛嘛地」,于是就和舒勇说起白话来。

「这个片名叫『地球在流血』好不好?」舒勇提议说。

禺铭也是要点面子的:不能你一建议我马上就接受。

他说让我想想吧。

于是他开始问舒勇一些个人方面的事,想把握舒勇为什幺搞「地球在流血」,内心的真实是些什幺。

禺铭很坦然的告白,自己要拍电视电影,目的有两个,第一要出名,有成就感;第二要赚钱,赚大钱。

这两者同等重要。

如果拍电视电影和写剧本象搞纯文学创作一样富不起来,哪去他妈的他倒不如写通俗小说。

舒勇也来劲了,一脸的兴奋,象遇到知音:「对啊对啊!我现在也想通了。

我以前也是挺傻的,一天到晚艺术艺术,老想着要出人头地,在艺术界响当当。

我来广州后,在几年前迷上了行为艺术,大热天穿着棉袄,全身挂满易拉罐,叮叮咣咣的走在繁华的大街上。

或者在衣服后面开一个大洞,露出背脊,在上面写个『食』字,表示人以食为天。

」舒勇说完哈哈的笑起来,不时的拢着头发一口气讲了很多自己的笑话,说自己曾经露宿高架桥底,搞大地环保艺术被农民追打,连住的地方也遭农民驱赶,因为农民兄弟们认为他搞的是于他们不吉利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说用在环保方面的行为艺术活动花了十多万元,那些钱是边给人家做些广告和画画赚回来的。

他曾经推掉一笔两千多万的生意,就是为了搞艺术,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值得。

「有了钱,我再搞艺术不更好吗?」他显得有些懊悔的豁然开朗的样子。

禺铭又问他为什幺会从油画转入行为艺术上来,那可是差别挺大的两个艺术门类,而且还选择了对环保的关注?他说行为艺术在中国是现代艺术种类里的冷门,他确实想出人头地。

至于用行为艺术反映环保,说到这里,他拢拢头发,声音有点平缓了:「我们家乡是在湖南的一个小镇,那里有一条小河,小时候我们常到那里玩,捉鱼摸虾游泳。

我长大后离开家乡外出做事,前些年我回去一看,家乡的小河变黑了,再也没有鱼虾了,更不能游泳。

从那时候起,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愁怅,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哀。

唉!」他叹了口气,说环保行为艺术就这样在心里有了初步的冲动。

他的感触和禺铭一样,也让禺铭想起了自己的老家广西小城那条绕城而过的清清的河流,它叫桂江,从美丽的桂林漓江流下来,小时候让禺铭迷恋不已,每年就盼着五月的来临,好跳下江里玩耍。

不过现在桂江不那幺清了,鱼儿也少了很多。

他们又讲了些环境的现实,摇头表示无奈。

再转回电影电视话题时,舒勇说搞电影好,电影的影响力大。

他这些话挺对禺铭的胃口,因为禺铭的内心深处,真正喜欢的是电影。

看看史蒂芬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的名单》,多幺震撼人心!当然也有令人震撼的电视连续剧,象美国的《战争与回忆》,其与《辛德勒的名单》相比有同弓异曲之美,但毕竟电影给人的视觉听觉享受,那是电视剧不能比拟的。

搞电影!禺铭顿时决定下来。

舒勇也挺兴奋的:「那就搞我的『地球在流血』吧!」他于是给禺铭搬出一大堆资料,全都是些发表在报上有关他的「地球在流血」的报道。

他大概讲了一下「地球在流血」创作的经过,其中讲到给他当裸体模的那个十七岁的少女小诗,现在失踪了,就是因为当了裸模被人们认出。

为此,一个大报专门给他刊登了「寻小诗」的文章:小诗,你在哪里?「你的『地球在流血』在那里搞的?」禺铭问。

舒勇指指脚下,笑了:「在这里。

」禺铭正要详细的了解这个过程,这时,电话响,舒勇去接,禺铭便随手翻资料。

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进来,禺铭注意看,她的个子也不高,相貌平平,并不显机灵也不性感。

她拿了一些复印件之类的东西放到大班桌旁的一写字台上。

禺铭这才留意到,那里有一台电脑,一台激光打印机,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想,她应该是前些时候他和舒勇联系时接电话的女子了。

舒勇见了她,捂着电话对她说:「给客人倒杯茶。

」女子走出去,一会给禺铭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舒勇已经放下了电话,正在翻一个本子,抬头指着那些复印件对女子说:「拿过来。

」女子将复印件递给他。

舒勇一看就不好气了:「印得不清楚嘛!你在哪一家复印的?」女子告诉他在外面街口。

舒勇的口气带有明显的责怪和不满:「你拿去让他们再复印,这样的质量怎幺收货呢!」女子有些尴尬,不响。

舒勇又问:「多少钱一张?」女子说五角。

舒勇又不好气了:「复印那幺多,应该便宜点啊!你有没有跟他们讲价?」女子摇摇头。

舒勇的口气挺重的:「这里是三十多张,每张便宜一毛钱,就可以省三块多了,你真是的!」女子站在那里,没有表情。

舒勇的脸有些绷:「你去让他们重新复印,退回多收的钱。

」女子嗫嚅道:「他们可能不会退钱……」舒勇挥挥手:「算了算了。

真是的,你这人办事!」女子拿了复印件走出去。

禺铭心想这个舒勇也真够厉害的,当着我这个客人的脸训斥那女子,一点都不给面子。

舒勇又翻他的那个本子,禺铭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时才发现,这陶瓷杯子上印有一幅图画。

拿起来仔细看,那幅图画挺特别的:白色的长条铺在荒芜的满是垃圾的山坡上形成不规则的方格形,象殉葬场。

「这是我的『大地环保艺术作品』,我为了搞这些大地环保艺术,花了几十万。

我有两幅这样的作品,去年被广东省委宣传部和省环保局定为环保宣传品,这是其中一幅。

」「这杯子也是环保局做的宣传品?」禺铭问。

舒勇笑了:「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禺铭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出点钱,陶瓷厂不就做了?」禺铭盯着杯子,你做多少啊,做十来个留念,工厂不可能给你做,做一批,哪不是要花很多钱了?「对,做了一批,好几千个。

都拿来送人,我朋友多啊!等会我送一个给你。

」他哈的一笑,又低头翻他的本子。

禺铭放下杯子,张望起四周。

这时他才看清楚,糊满在墙壁上的那些黑白图案的纸,原来全是九八年抗洪的摄影图,有些是报纸原件,有些是报纸的复印件,连天花板都糊满了,充斥着哀杀的气氛,使他有一种置身在殡仪馆里的感觉。

这小房间里的天花板也很特别,因为是老式的「金」字型结构屋顶,本身是对角斜形,现在装修成波浪形掩盖了对角斜形,显得不那幺呆板并赋予其艺术味。

真不愧是搞艺术的。

在他的身后墙壁上,还有一幅两尺见方的油画,是一堆深浅不同的蓝色涂抹出的大海浪花般混乱而有致的图案,用的是抽象主义的技法,它给禺铭的联想是试图反映画家燥动不安的冷竣的内心世界。

这幅画和他那幅巨大的写实的自画像,两种截然相反的风格,也许正是这种抽象的思维与现实主义的追求,最终使舒勇转向于行为艺术上来,并选择了对环保的关注。

这就是舒勇吗?但现实中的舒勇是百分百的不修边幅的平常人,房间里总的感觉是东西乱堆,一只大蜘蛛在一具鲁迅先生的头像爬,那具头像则和几具抽象的艺术品挤在一起靠在墙边,地下是些杂七杂八的油漆罐、有机塑料片和擦了油漆的搓成一团团的纸。

沙发前的茶几上,也是乱堆着的书刊杂志和缸缸杯杯。

杂乱和肮脏堆砌着艺术的这个小小的空间,这就是全国着名的环保行为艺术家的小广告公司。

这个环保艺术家在这里赖以生存,接广告活,和客户谈生意,并在这里搞了轰动的「地球在流血」行为艺术。

这才是生活真实的一面。

好家伙!禺铭的手机响了,一看显示屏,是杭导,便接听。

杭导要禺铭马上到他那里,把那个短剧拿回去修改。

禺铭只好和舒勇告辞,并说以后还会来拜访。

舒勇也说有事要外出一下,便与禺铭一起走,并给了禺铭一些资料,但却忘了自己承诺的送禺铭一个环保宣传茶杯。

禺铭本来想问,话到嘴边又不好意思了。

往外走时,舒勇说自己搞「地球在流血」的经历,一时半天说不完,找个时间,你可以过来住上一两天,我们慢慢的聊。

禺铭很高兴,直觉告诉他,他挖到了一座金矿。

搞电影,题材很重要,是成功的很大因素,是可遇不可求的。

在我们国家,环保是新思维,它符合艺术界倡导的人道主义,是崭新的人文主义精神,并不是为集团利益的涂脂抹粉的旨意。

「我的运气还不错,我一定要成功!」禺铭非常兴奋。

走出村口,外面是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的街道,一些商铺正放着震耳欲聋的流行歌,一些食肆的排烟管正向着店外喷呛喉刺鼻的油烟。

各种车辆依旧争相挤拥,团团黑烟弥漫,禺铭赶紧戴上口罩。

「哗,你也是个行为艺术家嘛!」舒勇拍拍禺铭的肩。

禺铭和舒勇分了手,刚骑上单车要走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靓仔哥哥靓仔哥。

」禺铭扭头一看,是那个大乳房妇人。

一见她,他的腰似乎隐隐作痛。

他心想,遇到你也算我倒霉。

大乳房妇人提着一袋子苹果,也不管禺铭要不要,硬塞一个给他,他不接她就放进他的车兜里。

「靓仔哥,你认识他?」她指指前边走远的舒勇。

禺铭看看她,觉得她也真多事的,心想,「我帮你抽一下煤气罐,也用不着你要反复感谢我啊。

我就算闪了腰,你也买了镇痛膏给我了,凭什幺就当跟我象熟人一般?再说,你也不年轻不漂亮,真讨厌!」妇人好象并不理会禺铭的表情变化,拉住他的车把,挺神秘的样子说:「那个捞头是个怪人!」广州人统称讲普通话的人为「捞头」,有排外的含义。

禺铭推了车要走,妇人又说:「你知道他找了几个女人脱了衣服给他画画吗?真是伤风败俗!」这话使禺铭来兴趣了,赶紧问:「什幺样的女人?你怎幺知道?」妇人一脸的不屑:「晦,我是他的邻居,能不知道?我们这一带的人,全都知道!那三个女人,我看不是好东西,一定是做这个的。

」她用手做了个鸡啄米的姿势,而广东人称妓女为「鸡」。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有两个长得不错,另一个稍差些。

那天我亲眼看着他的朋友带她们走上去的,她们这幺生面,又神色发慌,肯定有古怪,我正想报警,后来又看到很多人上去,拿着相机,其中有一个是我亲戚家的孩子,是当记者的。

我想有当记者的上去,该不会干什幺坏事吧,所以也就算了。

后来我问清楚了,原来她们是脱了衣服给那个捞头画画,还说是什幺艺术。

唉呀呀,有这样的艺术吗?」禺铭问:「后来你还有没有见过那些女子?」「见是没见过了,要天天见,哪还得了!」他看她也不会说出什幺新鲜的有价值的见闻了,便推车要走。

妇人还是拉住他,又惊奇又纳闷的问:「靓仔哥,我看你又靓仔又斯文一定是很有文化的,哎,公安局怎幺不拉他呢?」「拉谁啊?」他一时未反应过来。

「拉那个捞头啊?他让那些女的脱了衣服给他画画,不是搞流氓吗?」他苦笑了,顿时想起当年刘海粟开设了人体裸体写生课后,走到大街上被人吐口水。

「噗」地他的脸感到被人吐。

旁边有人叫一声,妇人便颠着大乳房跑向那人,咯吱咯吱的笑声如同放喇叭。

禺铭赶紧骑上车走,只觉得脸上黏着唾液痒痒的。

前面来了两辆逆行的单车,一对小情人嘻笑着边骑车边打玩,你在我的脸摸,我往你的脸打。

禺铭连连摇铃铛,可他们似乎视他为透明。

他们撞到跟前来了,禺铭急忙朝一边摆车头。

他撞到骑楼一根柱子处,几乎摔倒,好在反应快捷双脚叉到地上稳住。

那对小情人嘻哈笑着,禺铭想骂一顿,他们已远去。

「今天两次遇到那个该死的大乳房妇人,真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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