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并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以他的直觉来看,这小娃娃说的恐怕是真的。
「他娘的!」刀疤脸一时间只觉得后背发凉,又惊又怒地冲出了屋子。
「肏她祖宗十八代的!臭婊子!」刀疤脸破口大骂了出来,其余几位弟兄见他如此慌张,心头也是一紧。
「怎地了?大哥?那小娃娃难不成来头不小?」老三脸色发白地扭头望了一眼屋子,房门被刀疤脸用力推开还未关上,直接就看到床上的周云正在瞪着他。
「岂止是来头不小!」刀疤脸惊出了满头的汗,嘴皮子都在哆嗦:「那小娃娃是幽州王的儿子!」「什…什么!?」其余的弟兄一听,饶是平日里没少杀人见血,但还是被吓得心惊肉跳。
「我们兄弟几个被那个臭娘们给害惨了!若是要让别人知道,绑幽州少主的事咱们也有份,难保这事不会被幽州王知道…到时…整个幽州都会不惜代价来追杀我们!」刀疤脸深吸了几口气,想要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但不停发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
敢干他们这行的,都是有胆量的人。
可是,有胆量和不怕死可得分开了说。
更何况,就算是被官府抓住了,大不了就是掉脑袋;但若是被幽州王的手下抓住了,到时候就算是想死都死不成。
根据江湖传言,就算是铁打的汉子,进了幽州地牢之后不出三个时辰都会哭爹喊娘,那些毫无人性的刑罚,就算是想一想都会做好几宿的恶梦。
秦白兰此时正在小巷外,心里盘算着到时候该如何挟持周云为筹码提出自己的条件,又在思考着该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可就在此时,她忽然看见,本应该在小巷里看着屋子的那几个雇来的人,竟然擅自朝自己走了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是叫你们守住门口么?」秦白兰皱着眉头,心想这些人怎么如此不老实。
「臭娘们!老子肏你祖宗的!」老三直接破口骂了出来,一副磨牙凿齿的凶狠模样,直接一个跨步上前,将秦白兰一把抱住,死死地按着。
「干什么!你们这是想干什么!?」秦白兰一时间慌了神,连忙问:「难道是想反悔不成?我可是都付了定金的!」「定金?定你老母的!」刀疤脸一巴掌扇在秦白兰脸上,白嫩的脸蛋便多了一道巴掌印。
「我们兄弟几个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娘们找死竟还想拖我们下水!」刀疤脸扯住秦白兰的头发,面貌狰狞地骂道。
「你…你说什么…」秦白兰话还未说完,刀疤脸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这次打的是另一张脸。
「别给老子装煳涂!你绑来的那小娃娃的身份!绑谁不好,你竟然绑了他!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大盗都不敢去幽州放肆!你倒好!竟然绑了…」刀疤脸把话留了一半,似乎是不敢说出来。
「他娘的…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走了…只好先做了你,再杀了那小娃娃,把你们两个都毁尸灭迹,只有这样我们兄弟几个才能留一条活路!」刀疤脸掐着秦白兰的脖子,凶相毕露。
「什…什么…」被掐着脖子,秦白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吐出几个字。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马上就会被花钱雇来的人害死。
「拖进小巷子里再动手,免得被人看见。
」刀疤脸对身旁的兄弟说道,虽然这条街道十分冷清,但他还没傻到当街动手的地步。
「大哥,这娘们生的这般水灵,不如动手之前先让兄弟们享享福。
」老三垂涎地望着秦白兰的躯体,对刀疤脸问道。
刀疤脸一听,露出一个狞笑:「也好,就算是给咱兄弟几个补偿一下。
」「混……混账…」秦白兰被捂住了嘴,想要痛骂这些人渣恶棍,却始终没能骂出声。
眼看秦白兰就要被拖入小巷遭遇谋害,此时,一位皮肤黝黑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嘿嘿,没想到你这娘们遇上了黑吃黑,算你今儿个走运,看罗爷我收拾他们!」皮肤黝黑的罗铁骨哈哈大笑,活动着一双大手,关节喀嚓作响。
「既然被你看到了,那就只好连你一起灭口了!」刀疤脸大惊,竟然没发现罗铁骨靠近,但还是抽出腰间的短刀冲了上去。
剩余的几位悍匪紧随其后,只有老三负责按住秦白兰免得她趁机跑掉。
「唔唔!」秦白兰被捂着嘴说不出话,但从眼神看得出来,对于罗铁骨挺身相救她还是十分欣喜的,但当她看见只有罗铁骨一人时,却又化喜为悲。
然而,罗铁骨却表现出了与其样貌不符的功夫,只见他双手握拳,在自己身上捶打了两下,运气了全身功力。
「喝啊!」刀疤脸对着罗铁骨的脖子一刀噼下,本以为会见到对方人头落地,却没想到刀刃如同砍在铁块上似得!「锵!」的一声脆响,罗铁骨硬扛住了这一刀,锋利的刀刃愣是被他的脖子给挡住了。
「糟糕!这是个练家子!」刀疤脸大惊失色,而他身后的兄弟也是一惊,立马刹住了脚步。
「嘿嘿。
」罗铁骨嘿嘿一笑,露出一排黄牙,双手迅捷如雷,直接在刀疤脸反应过来之前,一记重拳打在了刀疤脸的脸上。
拳中,人死。
刀疤脸整个鼻骨都被打入脑中,眼珠子飞出了眼眶外,整个额头都凹陷了下去。
「大哥!!
」老三看到刀疤脸惨死的样子,如丧考妣一般。
「该你们了。
」罗铁骨双手一抖,甩去了一些热乎乎的鲜血,对剩下的老三等人说道。
……………话说那管浊瑜率领众骁骑卫入了进城,本想带着这些人马开始搜寻,可当她看到这茫茫的人海,一望无边的房屋时,整个人都失去了主意。
偌大的京城,人口百万,要是一个接一个的搜,这得搜到猴年马月?估计等她们搜到少主的消息时,尸体也差不多该凉了。
「不可!万万不可!」管浊瑜心中焦虑万分,不仅牵挂着少主的安危,更是担心自己的前程。
她可是把自己的前程都赌在周云身上了,若是周云死了,管浊瑜没了攀附的对象,那她这一辈子就注定只能在周秋媚手下当一个办事的奴仆。
她也不是没想过用自己的色相勾引其他的达官贵人,毕竟凭她的资本和手段,做一位富甲一方的大富豪的贵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周秋媚对所有鸩锐下了死命令,决不允许与外人有任何的儿女私情,一旦被她知晓,无论是谁,统统处死!周秋媚声称,这是怕有鸩锐在感情上露出弱点,被敌人抓住并且利用,也算是合情合理。
毕竟深陷情网的女人究竟会做出怎样的事,谁也不能预料。
勾引外人行不通,而向上爬又不可能。
管浊瑜人品可谓是劣迹斑斑,能力出众却是个狠毒之人。
虽然会在周秋媚手下委以重任,但若说是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贵,那是绝无可能。
「如果少主就这么死了,那我管浊瑜这辈子就只能当一条乖乖做事的鹰犬!」管浊瑜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怒火滔天,如果自己的前程真的就这么断了,说什么也得把那几个绑匪千刀万剐。
「管大人!事不宜迟!快快搜寻少主的下落吧!」管浊瑜身旁的一位骑兵按耐不住,连忙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可这么大的一个京城!就这样挨家挨户的找,那不得找到猴年马月去!」管浊瑜火气冲冲地瞪了此人一眼,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出,这个不长眼的正好撞上来。
「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管浊瑜心急如焚。
…………秦白兰惊骇地看着满地的鲜血。
之前她雇来的刀疤脸和其余几位悍匪,此时已命赴黄泉,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强劲的拳头打断了几根骨头,但致命伤还是被活活打碎了的天灵盖。
罗铁骨瞧得秦白兰一脸惊恐的神色,反被逗笑了,若只看神情,哪里像是刚杀了人的样子。
「嘿嘿,小美人莫怕,罗爷我若是想要伤你,又怎会出手救你?」罗铁骨虽说是杀人不眨眼,但还算厚道,受了许依柔的委托后,还真的护住了秦白兰的周全。
虽不知此人究竟是谁,与自己又有何关系,为何要救自己。
但秦白兰还是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道:「多…多谢这位壮士相救。
」「废话少说!你那绑来的小娃娃没弄丢吧?」看得出来罗铁骨不想墨迹,直言问道。
秦白兰心中大惊,此人为何知晓?难不成一直在跟踪我?可又转念一想,这人武功甚是了得,又是一身刀枪不入的硬气功,若想要加害于她直接动手便是,又岂会如此磨蹭。
所以,秦白兰便干脆选择信了此人,毕竟她如今也没其他选择了,这一时半会儿的就算有钱也不可能雇来亡命徒了。
秦白兰指着小巷子里说,那娃娃就在里面的屋子里。
罗铁骨一听,连忙叫她把那小男童装进袋子里,与他一起离开此处,另选一个偏僻的地方。
毕竟罗铁骨刚刚杀了人,地上正躺着几具尸体,也洒了不少血。
好在此处是贫穷偏僻居民稀少的地段,可难保不会有人经过。
更何况,这满地的血一时半会儿极难清理,若是傻愣愣地挑水洗街,必定会被路过的行人瞧见。
秦白兰自然明白罗铁骨的意思,转身就朝着小巷子里奔去,罗铁骨也紧跟在后面。
不多时,两人便走出了巷子,只是罗铁骨的肩上多了个麻袋,里面装的除了周云之外也别无他人了。
秦白兰悄悄地将一把匕首揣进怀里,左右张望了两下,确定无人之后方才对罗铁骨问:「这位好汉,你可有好去处?」「有!在城西有一座荒废多年的庙,平日里全是野猫野狗和乞丐,罗爷我略施拳脚把乞丐们都赶走,那座庙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便将这麻袋里的小娃藏在里面。
」罗铁骨边说,双腿也不闲着,直接就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好汉!不如咱们去城外,将这孩子藏在树林里,岂不是比那破庙更为妥当?」秦白兰提出建议。
罗铁骨一听,反倒是嗤笑一声:「你这娘们,近日里没出过城吧?最近正逢皇帝老儿八十大寿,城门官兵搜查甚严,别说是扛着麻袋出城,就算是家里死了人要去城外下葬,那都得把棺材板掀开搜上几遍,你觉得咱们扛着麻袋出城,那官兵不得看看麻袋里装的什么?」如此一来,秦白兰打消了将周云藏在城外的念头。
「娘的,这么大的京城,光靠一双脚走,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城西啊。
」罗铁骨看了看天,太阳依旧毒辣。
忽然,罗铁骨发现麻袋里的周云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转过头来对秦白兰问:「怪了,这娃娃怎么一声不吭的?」「我给他喂了点药,估计要过一会儿才能醒来。
」秦白兰答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给憋死了呢。
」罗铁骨随口打趣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城西走去。
片刻之后,俩人已经来到了两条街外。
只是,罗铁骨却察觉到了异样。
「不对劲!」罗铁骨忽然出声,吓得秦白兰回头一望。
「怎么了?好汉?难不成有人注…」秦白兰话还没说完,被罗铁骨打断了:「不是…这一下子为何冒出了如此之多的江湖人士…其他地方也就算了…可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怎敢如此放肆…」听着罗铁骨自言自语,秦白兰悄悄地看了看四周行人,却并未发现异常。
罗铁骨余光瞥见秦白兰的眼神,不屑的道:「你能看出来就邪门了,不是练家子绝不可能注意到的。
」说着,罗铁骨一边扛着麻袋,一边用眼神提醒秦白兰:「你看那刚刚从酒楼门前路过的女人,行走时,落脚的时候都是用脚尖走路,一看就是练轻功的。
」「你再看那茶摊前饮茶的那几个人,样貌平平无奇,但在习武之人眼里,却宛如将要出鞘的宝剑,锐气十足。
」罗铁骨觉得心慌不安。
「不行,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能再耽搁了!」罗铁骨说着,直接扛着麻袋加快了脚步,秦白兰也连忙跟上。
此时,正好瞧见一家酒楼前听着一辆刚刚送完货的马车,车夫正端着一碗清凉解暑的茶大口喝着。
罗铁骨眼前一亮,立即走上前去,对那车夫问道:「唉!这位兄弟!你这拉货的马车载不载人啊?」「怎地?想雇我的车?」车夫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若是不想,我岂会问你?」罗铁骨反问道。
「有买卖上门,岂有不做的道理。
」车夫一口将茶喝完,打了个嗝。
刚想出价钱,那秦白兰直接掏出几两银子扔给了车夫:「那就赶紧的!去城西!我们赶时间!」车夫一见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嘴都合不拢,这些钱比他刚才打算出的价钱高出好几倍,当然把他乐坏了。
而且一听是去城西,车夫跟是喜上加喜:「去城西?巧了!酒楼里有一坛酒刚好要送去城西!你们等我一会儿,我把那酒取来,就载你们一块儿去!」「那就赶紧去!别耽误我时间!」罗铁骨说着,将那麻袋往马车的货板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秦白兰也跟着坐了上去。
这时,一位衣着朴素样貌平平的男子经过马车旁,罗铁骨侧目望了他一眼,这位年轻男子立即停下脚步,回头一望。
秦白兰心头一紧,以为这男子看出什么端倪。
年轻男子就这样站在马车旁,与罗铁骨离的十分接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对方。
「没事,他也是习武之人,只是察觉到我在看他,回头望了我一眼而已。
」罗铁骨小声地说道,秦白兰这才方心。
年轻男子又看了一眼秦白兰,并未多做停留,便回过了头,打算离开。
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偶然。
「呜呜呜…」麻袋里被灌了药的周云突然从昏睡中醒来,呜呜叫了两声。
年轻男子收回了准备离开的脚步,整个人为之一振,恍若利剑出鞘,直接一个跨步拉近距离,伸手往那麻袋上一摸。
「啪!」罗铁骨抓着年轻男子的手腕,将其高高举起:「怎么?小兄弟还想当着我的面抢我东西?」手腕被掐的生疼,年轻男子却毫无反应,只见他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问:「敢问这位大哥,你这麻袋里装的何物?为何会叫?」「不瞒兄弟你说。
」罗铁骨也是笑着答道:「嘴馋得慌,在别处弄了条黄狗,准备带回家炖了吃。
」若只看这两人脸上的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多日不见的老友相聚。
秦白兰额头已经渗出了汗,一颗心跳得极快。
「这样啊,难怪会叫。
」年轻男子哈哈一笑。
「可是,这位大哥。
」那年轻男子笑容依旧和蔼:「我刚才摸的时候,分明是个人脸的轮廓啊。
」罗铁骨眼中凶光爆闪,一只手握拳,直朝着对方面门而去。
男子的一只手被罗铁骨掐住,只得用另一只手去挡。
左手挡在脸前准备抓住罗铁骨这一拳。
然而没想到,罗铁骨这一拳力道十足!那年轻男子竟然没能挡住!这一拳直接打在对方的掌心上,险些连手掌骨也给打碎。
年轻男子的左手带着罗铁骨的拳劲,手背直接撞在了他自己的脸上。
年轻男子眼前一黑,向后退了几步。
「肏他祖宗十八代的!!
」罗铁骨怒骂一声,抄起马车上的马鞭,对着拉车的马狠狠地来了一鞭子。
马儿大叫一声,用尽全力地向前狂奔。
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路上的行人纷纷尖叫着四散逃跑,唯恐被撞上。
罗铁骨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巾,蒙住了自己的脸,也给秦白兰递了一条。
「怎么办!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兵会注意到我们的!」秦白兰死死地抓着马车上的扶手,惊慌失措地问。
此时,她原先所定的计划,已经全部被打乱了。
「肏你娘的!」罗铁骨怒骂了一声:「本以为只是个小差事,罗爷我才答应了那许娘们!没想却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此时赶紧出城逃走,还能有点机会!」「什么?就这样出城?」秦白兰忽然脸色一变:「不可!我得带上另一个人才行!」「这个份上了,你还想再带个人?带你妈驴球子的!」罗铁骨破口大骂,看来真是被气坏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给人肏才能赚钱养活自己的婊子!要不是看在那娘们的份上,罗爷我吃饱了撑的来护着你?」「你!」秦白兰被人如此露骨的辱骂,气得七窍生烟。
「别给脸不要脸!罗爷我这就驾车冲出京城!到时候你走一条偏僻的小路,之后是死是活看你造化了!」罗铁骨挥着马鞭,催促着马匹再快一点。
马拉动着货车在街道上狂奔,期间甚至撞到了一些人,被撞的人多半是筋断骨折。
「不!不行!我必须要接一个人!」秦白兰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一把推开罗铁骨,自己抓着缰绳操控马匹,转了一个弯。
「肏你妈的贱人!这不是去城门的方向!」罗铁骨真是被气疯了,脏话一个接一个。
紧接着,他便双手抓着货车的车栏,作势要跳车:「疯婆子!罗爷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是你自己非要寻死!到了黄泉路上可别怪罗爷没救过你!」秦白兰宛如没听见一般,驾着马车一路向前,离城门的方向越来越远。
「肏你娘的!」罗铁骨又骂了一声,双腿蓄力,下一刻就要跳车了。
然而,此时一支飞镖呼啸而来,罗铁骨一听见暗器破空的啸声,立马缩下了头。
这飞镖几乎是贴着头发飞过,并未射到罗铁骨头上。
罗铁骨心里一凉,转过头一看。
管浊瑜一脸杀气的策马狂奔,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飞刀。
管浊瑜的身后,一位鼻子还在流血的年轻男子骑着马,紧紧地跟着。
一边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说道:「姑娘!就是前方货车上的那麻袋!」「你确定里面装了一个人?」管浊瑜头也不回地问。
「确定!而且以我摸上去的手感来看,应该是个孩童的脸部轮廓。
」年轻男子擦去流到嘴边的鼻血,确定道。
「好!就算麻袋里不是我要找的少主,也少不了你的赏钱!」管浊瑜大声道。
而在管浊瑜的身后,几十名骁骑卫正紧随其后,气势如虹。
管浊瑜不肯给罗铁骨喘息的机会,飞镖脱手而出,又是朝着其面门而去。
管浊瑜的飞镖之快,连残影都看不见,而罗铁骨也是靠着行走江湖多年的直觉才堪堪躲过,但脸庞还是被擦边而过的飞镖划出一道口子。
「奶奶的!这娘们的飞镖太快了!」罗铁骨心头大惊,要是在这么下去,自己迟早得挨上一镖。
终于,罗铁骨在这性命攸关的紧急关头,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将麻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周云。
身子蹲着,双手将周云抱在身前当做肉盾。
「少主!!
」管浊瑜终于见到了周云,当她看见周云被罗铁骨当做肉盾挡在身前,并且一动也不动不知生死时,发出了一声怒吼。
「放窜天雷!」管浊瑜对着身后的骁骑卫大吼了一声。
一名骑兵从怀里掏出了一件圆柱状的东西,下面还有一根白线。
只见其伸手一扯,白线被扯出,那被叫做窜天雷的东西像烟花一般直接往天空飞去,只留下一股烟雾和刺鼻的火药味。
「碰!」的一声,窜天雷在空中炸出一朵烟花,只不过现如今是白天,这烟花算不上显眼,但其声响却足以令四面八方的人都听见。
此时,刚刚从皇宫借来一千御林军的周秋媚正在策马狂奔的路上,原本打算将一千御林军分散在这京城,协助她的幽王府众人一起搜寻儿子的下落。
可是,当她看到远处的空中升起的信号时,瞬间将刚才的想法抛之脑后。
「好!好!」周秋媚欣喜若狂地看着空中的信号,直接率领一千御林军赶往信号升起的方向!「云儿!这次娘亲我绝不会让你有闪失!」周秋媚眼中冒起了无尽的怒火:「无论是何人,我定要让那绑走我儿的贼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