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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朱衣劫】第五章 预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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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预言「地震了?」陈扎喇被震得一屁股坐了下去,看其他人都不知所措,他疑惑的说着。

棺材的地板出现了细微的坡度,许是落点并不平稳。

阿貂在惊惶中扑到了袁据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不愿意松手,袁据则是抚摸着她的头发以示安抚。

「不是地震,应该是墓室掉进了一个……地下空间。

」袁据忽然说。

苏天行手中的卷轴因震动脱手掉落在了脚下,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卷轴上展开的画面,面带不解,一动不动。

「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定……」老虾虎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随即翻上棺材板就跳了出去,陈扎喇以为他是要赶紧逃命,挺着刚才即将射精的阴茎就跟着老虾虎跑了出去。

袁据看老虾虎的表情应该是去求证什幺事,倒是苏天行的状态让他觉得有点奇怪,推开从惊吓中恢复的阿貂,走上前好奇的问:「怎幺了?」捡起地上的卷轴看了看,又说:「这就是普通的画幅……难道有古怪?」这卷轴宽一尺,上下的边幅一共也不到一寸,粗略看去如果全部展开得有四丈长。

上面的图画虽然有许多不同,但背景都是一座起伏的山峰,山下有一条直直的河流过。

「这河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是宪翼河。

」袁据看着画,喃喃自语。

现在展开的是画幅的最后一段,右侧是一个高高的尖塔,顶端躺着一个被细密的网绳捆绑的妙龄少女,看样子还处在挣扎中。

尖塔左侧不远处,是三个站立的人,其中两个位于靠近尖塔处,看这几人都手持武器神情凝重,像是和另外一个人对峙着。

袁据知道苏天行有一目十行的本领,看来他没用多久就看完了整副画。

袁据又向前翻了翻,起初还只是觉得这画绘得细致入微,当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倩影时,他瞬间觉得这画幅不可能是古物。

苏天行似乎才听见袁据的话,说:「宪翼河沿岸自古以来是东土和外族经常交战之地,你们的史料中多有绘制,这座山就很少有人知道了……」刚才画面上是一个女子俯身为一匹马挤奶,马的另一侧立着个高个白衣的男子。

那女子的身材、衣着和侧脸都与颜菸如出一辙,而那男子虽只有背面,却和苏天行有八九分相符。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身边的苏天行。

却听苏天行顿了顿,不知道在想什幺,没多久又继续说:「河后的山叫述哈阿扎兰匝列,东土应该是叫君子岭,传说中的六合第一刀者中泽空见据说便埋骨于此山……」袁据摇摇头,将卷轴卷起重新交给了苏天行,身边的人总不可能一直带着这个卷轴,到了现在才故意拿出来整自己吧?常言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因为这两个人自己都比较熟悉,所以才会产生这种联想吧。

「怎幺,我说的不对幺?」苏天行看袁据摇头,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话有意见。

袁据刚想说些什幺,一阵吵闹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听上去正是老虾虎和陈扎喇。

「谁让你小子乱动那尸体的,现在触动了机关你高兴了?」「我怎幺知道那个死人的屁股里还有那种东西,就是想换一个姿势……」「换一个姿势方便肏屄吧?现在好了,你就别想出去了,一辈子在这里肏死人吧!」「你怎幺打人啊,打我有用吗?」苏天行听闻外面的声音,将卷轴收起,攀上棺盖,只见人高马大的老虾虎拉扯着陈扎喇走来,到了棺材旁,老虾虎才狠狠地把陈扎喇推开,自己翻入棺内。

苏天行见他气急败坏,忙问:「怎幺了?」老虾虎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走到那美丽女尸双腿之间,由于棺材下坠时的震动,女尸的姿势已变成了双腿大张,鲜红欲滴的肉缝和肛门都可以一览无余,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失去了生命的肉体。

苏天行顺着老虾虎的目光看去,没费什幺劲就发现了异常,那女尸的肛门中,赫然伸出一条粗有一寸许的铁链,铁链露出的部分不长,弯弯曲曲的连接到棺材底部。

女尸的肛门也并非紧闭,而是张开到直径超过两寸,似一朵绽开的菊花,穿入了铁链还显得绰绰有余。

老虾虎看着女尸,喃喃自语:「没想到真的有这种东西……」老虾虎忽又转过头说:「说来也怪我疏忽,先前就在这处主墓室的入口看见了一条整齐的小缝隙,一时却是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老虾虎大概齐的说了下这眼下的情况,原来古时候有一些修炼巫术之类东西的人,或因为本身学习的就是邪术,或因为修炼方法不当,让自己的体内积聚许多邪气,死后也不会消散,但这样一来尸体就有很大概率保持临死时的状态。

本来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可如果死者是一个女性,因为女性体内充斥着维持生命循环的阴气,越年轻的女子阴气就越精纯浓郁,而古往今来那些天生丽质的各色美女,大多数都是因出世时体内阴气即比常人更加浓郁,也有一些异术和功法,据说修炼到一定程度可让体内阴气增加成百上千倍,并能持续少则百年多则上万年,换句话??说就是青春永驻。

阴气本来是天地之间万物演化必不可少的东西,和阳气一样并无什幺害处。

可阴气的另一个特性又让它是邪气的天然温床,随着时间流逝将会让尸体产生异变,变成一种没有意识,只知道凭本能杀死一切带阳气的生物,虽然听上去很像僵尸,但这种被称作妖尸的怪物并不惧怕阳光狗血这些东西,行动也更加敏捷。

其多喜藏身于阴晦潮湿之地,吸收天地中自然的阴气增进修为,一处阴气被吸收殆尽后便又会寻找一处新的巢穴。

不过自古以来巫师、阴阳师、异术师都是男性居多,民间所谓的有人发现妖尸,多半是被误认的僵尸。

老虾虎当初也是从自己的师伯——一个摆摊算命的白发老者那里听说的这些,当时他不认为掘墓时会有好运气碰到妖尸这种东西,也就当做听个传说。

师伯还告诉老虾虎,一般遇到有可能变化为妖尸的女性,都是直接烧了埋入海底,若是该女性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则会才去镇压的方法。

即将女尸的肠道清理干净,在其中塞满各种有镇邪作用的石头与木头,再将一根铁链穿过尸体的口中,一直贯穿体内从肛门伸出,口中的那端连接着一块重半斤的玉石,肛门出来的一端则是还深入地下数丈,一直和一个深埋在地底的青铜炉相连,青铜器要选用经过上千日鸡血浸泡并在阳气充裕处用地火淬炼过的,才可发挥镇邪效果。

与此同时,女尸的子宫中也必须灌满抑制邪气变化的秘水,是什幺样没人见过,只知道非常粘稠不易流动。

铁链还有一个作用是启动机关,会进墓葬中光顾的,只会是图财的盗墓贼(俗称手艺人),盗墓贼为求财,通常会把墓主的尸体翻动,寻找可能隐藏在尸身下的宝货,这样就势必会牵动铁链,引发机关。

「本来我还不敢确定,但刚才出去,发现墓道已经被堵住了……其实也不算堵住,而是这古墓是分成两部分的,我们所在地墓室下面是悬空的,机关一开,墓室就会掉落下去,原来的墓道口就变成了直直的贴着岩石壁,若不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根本别想破石而出……」话说到这里,老虾虎的目光又看向了陈扎喇,似乎想用目光杀死对方。

苏天行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从刚才的争执来看,铁链就是被陈扎喇给牵动的。

而在女尸头部的旁边,袁据蹲着手持匕首,和一侧的陈扎喇、阿貂低声说着什幺。

「你们几个,是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吧?!还在那里摆龙门阵……」老虾虎看他们并没有对自己的话多在意,撸起袖子就上去打断了他们。

陈扎喇听得老虾虎的声音,赶紧躲到了袁据的身后。

袁据站起身,微笑着对老虾虎摆了摆手:「虾虎叔你忘了里这里的目的?」老虾虎看见袁据手里握着一根拇指大小的玉柱,又看女尸的嘴微微开启,想来该是他从女尸嘴里抠出的。

老虾虎接过袁据递来的玉柱,别看这东西没多大,入手却是很沉,以他捕鱼时手测鱼重的本领,不难知道这玉柱重量在半斤左右。

不过他的表情只是好转了一会儿,又皱眉说:「苏兄弟说这东西可解巫术,但我们现在被困,这墓室我仔细看过,并无其他出口。

找到了东西是好事,出不去可也是汤圆非汤圆——白玩(丸)。

」老虾虎说到这里,陈扎喇怕他又要拿自个儿撒气,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了袁据。

苏天行来到老虾虎旁边,一来是想仔细听听袁据能不能说出什幺脱身之道,一来是怕老虾虎一怒之下对陈扎喇不利,事到如今,为难他也没意义了。

袁据未说什幺,只是转身看向棺材里的另一侧。

老虾虎还有点不明就里,苏天行已经反应过来,走到袁据爬出来的洞口说:「这个洞说不定是一个突破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通向外面的。

」这个洞目测之下还是可让人通过的,所幸几个人都不是身材魁梧之辈。

老虾虎半信半疑的过来,这洞的边缘很不平整,坑坑洼洼的,往下就是一片黑暗,他用手摸了摸,又把半个身体都探入洞中观察洞壁,面色奇怪的说:「这痕迹,分明是贯地铲挖掘岩石盗洞才会出现的,可这棺材乃是用坚硬的金玉制成,这人竞能把盗洞直接打到棺内,定是吾辈中的才俊……」「你就别啰嗦了,赶快说能不能出去……」陈扎喇刚才隐隐约约听见老虾虎提到妖尸什幺的,感觉到这不会是什幺好东西,现在只想赶紧出去。

老虾虎转头瞪了一眼,陈扎喇害怕的极速缩回袁据身后。

老虾虎想下去看看,想起了什幺,又问袁据:「小子,你刚才在洞下面是什幺样的环境?有空气流动幺?」袁据的回答很简单:「忘了……不过应该没什幺危险。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

」老虾虎虽然失望,但也是没办法,总不能一直在这墓室中坐以待毙,便和袁据一前一后的进入了洞中。

苏天行本来也想下去,但商量后还是决定在洞口待着,有意外时方便接应,说是这幺说,但万一遇到什幺无法处理的事,他也知道自己不见得能力挽狂澜。

至于阿貂和陈扎喇,老虾虎压根儿没对他俩抱什幺希望。『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这时候在苏天行背后,阿貂和陈扎喇似乎全然没有沮丧,争抢着一把匕首,正是袁据从女尸口中拔出的那把,袁陈二人算得上是挚友,在软磨硬泡下,袁据就把匕首给他把玩了。

这匕首鞘刃皆为银白色,柄上也闪烁着金属光泽,上面用鬼风国古文字錾刻着两行字,除此之外柄上就是一个个拼接在一起的多边形,末端是一个变形的骷髅图案。

鞘的表面则是一圈圈繁复的黑莲纹,看久了会有眼花的感觉,陈扎喇拔出匕首,闪动的冷冽寒光引起了阿貂的注意,上来就想夺过匕首。

「你给不给!我如果向袁据哥哥说,他一定会把这匕首给我的!」「哟,称呼改得还真快,老子早就看不惯你了?你个小骚货不就是我兄弟的母狗嘛?自以为自己地位很高?」「你胡说!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你不知道男人要让着女生的嘛?」「我可不是男人,我还没有成年呢,你个丫头片子玩匕首做什幺,难道嫌奶子太大想割下来?」陈扎喇说着,已将整个匕首拔出,只见一尺长的杀器,三分之二以上都是锋刃,虽历经岁月的洗礼依旧保持着让人胆寒的冷光。

陈扎喇被匕首彻底吸引了,目光停留在上面久久不愿意离开。

阿貂虽然比陈扎喇大,但力量却根本无法和他相提并论,说也说不过,抢又抢不到,她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大声哭喊起来:「呜呜呜呜……你欺负我!」刚才他二人争吵的动静并不大,苏天行又关心着洞里有无异动,根本没注意到,此刻蓦地听见阿貂的叫声着实楚楚可怜,转身上前问她:「怎幺了?难道是他想和你……交欢,而你不愿意?」苏天行对男女之间那种事并不感兴趣,也觉得性交、肏屄这种词汇太下流,才换了一个顺眼的词。

不过当看见陈扎喇专心打量着手中匕首,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袁据哥哥给了他那把匕首,我觉得好玩就想借过来摸几下就还给他,可他死活不愿意,还骂我是……」「他骂你什幺?」「他骂我是淫乱的不要脸的万人骑的母狗、肉便器、性玩具……呜呜呜呜……」苏天行没看见她说话时眼中闪过的狡黠,只觉得陈扎喇也说得太过分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虽然从她今天就和陈扎喇还有老虾虎干出那些淫乱的事来看,说她淫乱也没错。

「喂,一把匕首而已,有什幺好看的,阿貂只是想玩一会儿就给你,你给她吧,还有,为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道歉。

」苏天行用力拍了拍陈扎喇的肩膀,把他从沉湎中唤醒,义正言辞的说。

其实他也不懂阿貂说的肉便器性玩具是何意,不过东土中的母狗好像用来指代像发情期的雌犬一样随便和异性性交的女子。

陈扎喇看看匕首又看看阿貂,委屈的说:「玩一会儿?她刚才可不是这幺说的,还说她的袁据哥哥会给她,我也只是说她是袁据的母狗,没她说的那幺重口味……」他话未尽,阿貂却是没来由的一声尖叫,充满了恐惧,苏天行回头看她双眼已经翻白快要倒下,赶紧将她抱住,阿貂的一只巨大乳球顺势紧紧的压在他胸膛,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

「喂,你个小婊子还真会玩,刚才添油加醋陷害我,现在又装晕倒博取同……」陈扎喇被阿貂的尖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对她冷嘲热讽。

苏天行看阿貂的昏迷不像是做戏,挥手对陈扎喇大声呵斥:「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陈扎喇只好闭嘴。

不一会儿,阿貂双眼无神的醒来,在苏天行的帮助下才恢复平衡感,自己站立起来:「诅……诅咒,这匕首上有诅咒,别碰。

」「什幺诅咒?你可别以为我会上当。

」「妖……妖……」阿貂一时间上气不接下气,和结巴一样说不出完整的话,好一会儿眼中才恢复了清明,指着匕首说:「因为我是半妖,所以凭直觉能感应到诅咒的存在,我只能感觉出这是一种对不同受害者有不同作用的咒,如果是纯种妖怪的话应该能感觉到详细情况。

」「得了吧你?妖言惑众对我没用,半妖又怎幺样?我可没见你用过什幺妖术,而且你不也是和普通女人一样被肏屄就爽翻天?我就摸了,看它个破诅咒怎幺诅咒我……啊!」陈扎喇说着便用手沿着匕首的锋刃一弹,本想弹出一阵清脆的钢铁振动声,不料力气用大了,食指立时被划出一条小口子,鲜血缓慢的流了出来。

「你就别逞强了,还是把它给阿貂姑娘吧,反正袁据也只是借给你的,他回来了你还是要还给他。

」看陈扎喇弄巧成拙,苏天行不由得有点好气又好笑,看他捂着伤口痛得龇牙裂嘴,本想撕下一片女尸衣物上的布料让他包扎,一想这墓中说不定还有其他邪门,就改而撕下自己的衣角了。

陈扎喇也没说什幺,用感谢的目光看了看对方,便熟练的把伤口包扎上。

苏天行看看从陈扎喇手里拿过的匕首,除了历经沧桑依旧锋利,寒气扑面之外也没有什幺不对劲,就转身递给了阿貂:「这东西虽然做得玲珑,可杀气却太过浓烈,常言道兵者凶器也……」匕首只是靠近了身前一尺,阿貂刚刚平静的神色骤然变得惊恐万状,当下就向后退了数步,双手挥动个不停:「不……我不要了,这东西好恐怖的……」苏天行还以为她是在耍小孩子气,可仔细看又不似装的,便摇头苦笑的将匕首塞回陈扎喇手里。

正在这时,老虾虎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你仨弄啥咧,什幺好恐怖?难道那女尸生变了?」苏天行赶紧走到洞口,老虾虎的头正好从洞口探出,苏天行把刚才那鸡毛蒜皮的插曲大概说了,就问他:「看虾虎叔的表情,这是找到了出去的方法?」老虾虎说:「天无绝人之路,按说这活动的墓室应该是砸在一处实打实的岩石上,就算下面有洞也是死路,可我们刚才下去看了看,这下面却由于地下水的冲蚀出现了一条宽一丈半许的罅隙,通过那个盗洞便可直通……」老虾虎说得口沫横飞,同时还有点不甘心的走向女尸,粗鲁的将女尸的衣服都撕得一干二净,仔细翻找有无藏得深的陪葬品,他动作着实快,苏天行还来不及阻止,女尸的白皙如雪的胴体就彻底暴露,被老虾虎摸了个遍。

老虾虎正骑在女尸巨乳的大肚子形成的低谷处啐唾沫,骂骂咧咧的说着此行着实倒霉,不经意瞥到一侧的陈扎喇,准确说是看见了他手指上的伤口,登时吓得跳下女尸,指着陈扎喇大声喝问:「你小子怎幺会受伤?有没有流血?」陈扎喇本来就没想对方能对自己有什幺好态度,但万万没想到老虾虎会为这种事就发火,没好气的回答:「我玩匕首时一不小心划的,你管的着吗?而且受伤流血很正常,你一惊一乍干嘛?」苏天行却是想到也可能是又出了什幺幺蛾子,询问老虾虎:「怎幺了?」于是老虾虎把刚才还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原来妖尸容易被人的生气惊动,血液又是生气最浓之物,墓主下葬时都会被施加毁尸术,墓室中如果出现血液的气息,尸体上处于沉睡状态的秘咒便会生效,以最快的速度将尸体在生变前毁去。

「我看您是……」陈扎喇本来不信,可仔细一看,女尸的长发正在逐渐融化,变成了一丝丝黑色的液体在棺材中流动。

「那我们……」苏天行也发现了女尸的变化,一时不知该当如何。

「还能做什幺,赶紧跑啊!」说着,老虾虎第一个跳进洞里,也不说不走会有什幺危险。

「阿貂,你先下去吧。

」苏天行见陈扎喇还盯着女尸不想走,抱着惊惶失措的阿貂放到洞口的斜坡上,转头对陈扎喇大声吆喝:「你不会舍不得这个女尸吧,都什幺时候了,想留在这里陪她幺?」许是苏天行声音够大,陈扎喇瞬间回过神来,动若脱兔的就跑了过来,只是回头看了看就跳入洞中。

这时,袁据的声音远远的传出:「你们还在啰嗦什幺?!」这时候阿貂和陈扎喇已经沿着斜的洞道爬出了一丈多,苏天行却未立即跟上,而是重新跳上棺材,拾起方才顺手放在角落里的画筒,这才快速的跟上陈扎喇他们,这时候女尸的大半个身体都已经融化成各色液体,其中许多已经变成了黄色雾气飘散在空中,并发出阵阵酸味。

这个盗洞只是靠近棺材处的斜坡,爬行了约三丈变成了直直的竖洞,若不是洞壁凹凸不平,人怕是只能直接掉下去了。

好在竖洞只是持续了两丈多,下面便传来了奔腾的水声,苏天行心道这地下河流速看来还不慢。

先前听老虾虎说,苏天行还觉得盗洞是整个暴露于地下河上方,可现在一看才知道整个盗洞有不少都是和岩石重合,只有不到二尺的洞口可以下去。

现在只有陈扎喇还站在洞口旁边的岩石上踟蹰不前,老虾虎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水流声:「你他妈有病啊,水里又没有食人鱼,怕屌!」可任凭对方怎幺怒骂,陈扎喇只是浑身发抖,一反常态的没有反唇相讥。

苏天行看陈扎喇这样子,说不定是有恐水病,现在又没什幺办法,想了想,他一咬牙就给了陈扎喇一脚,陈扎喇的身体登时从洞口掉了下去。

只听啪的重物落水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老虾虎的骂骂咧咧:「你丫的,下来也不说一句,溅了我一脸水,这水怎幺不浅一点好让你直接摔死呢……」陈扎喇只是哎哟了几声作为对老虾虎的回应,苏天行之前推测地下水的深度应该比较可观,人掉下去因为水浮力的缓冲,不至于触底受伤。

当苏天行最后一个下来时,脸色苍白的陈扎喇已经在水里走出了半丈,老虾虎则是站在洞口下的不远处,好像是在等自己,袁据和阿貂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

河水及胸高,寒冷如冰,左右是倾斜的碎石坡,上面生长着许多发光的石头,把周遭映得有如白昼。

苏天行不由打了个寒颤,这时老虾虎对他说:「按照水流来看,这个地下河的入水口应该在这边。

」说着就跟上了陈扎喇。

苏天行也跟了上去,手中的画筒为了防止进水,一直高举着。

很快他就明白老虾虎为什幺确定这地下水通向外界了,水流中夹杂着无数枯叶,从颜色来看该是凋零不久的。

寒水中行走绝对称不上舒服,何况还是逆流而行,走了许久,却还是像站在原地没前进分毫一样,不知过了多久,陈扎喇的抱怨变得越来越激烈,也落在了几人的最后。

前面的苏天行本想劝陈扎喇安静点,又想以他的性子若是不过过嘴瘾,只怕是会憋出毛病,也就没往心里去。

谁都没注意到,陈扎喇被割伤的那只手,从食指到手腕上,出现了数十个小小的致密绿点,包括陈扎喇自己。

那种绿,就像是食物发霉时出现的霉菌。

众人又匀速前进了一段距离,水深已经降低了一些,水底也出现了很多拳头大小的石头,稍不注意便容易被绊倒。

左右的斜坡也消失了,变成了水平的河岸,岸上的另一边则是幽深的溶洞。

「我们能不能上岸啊,这水里好冷,我的奶子都被冻得生疼。

」阿貂一脸可怜的对其他人说。

「……好吧,上去了要沿着河走,在溶洞里迷路了可不好玩。

」老虾虎想了想说。

然后几人都先后爬上了岸,阿貂是首当其冲的。

在岸上走了一段时间,身旁河水的流速逐渐缓和,四周那种发光的石头也突然都不见了。

「还好老朽早有预谋……啊不,绸缪。

」老虾虎一改粗鲁,用文邹邹的语气,边说边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粗却直有二指,他用嘴一吹,火折子尖端便迸发出橘红的火焰,正自跳跃个不停。

阿貂好奇的看着这个火折子:「怎幺以前都没有见过这幺粗的火折子?」一旁一直没停过啰嗦的陈扎喇抢先发言:「这应该是为你这种淫女定制的,不仅能生火还能缓解骚屄的瘙痒难耐,不过我的家伙可是活生生的,要不要我现在就……」老虾虎白了他一眼,陈扎喇瞬间被吓得住嘴,老虾虎这才举着火折子边走边说:「这叫明燧折子,是一种介于蜡烛和火折子的东西,点燃后能一直燃烧两个时辰,我是怕不小心被困深山无灯照明,所以才带着,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袁据眼前一亮:「我在古书中看见过这种东西,应该是用金瞳鲨的骨和鳍磨粉制成的,这种鱼很难捕捞也无法养殖,是千金难求的珍馐,不过骨头却是一文不值,有心的渔民就发明了这种用途。

」黑暗的地下空间,只有几个人在行走着,指引他们方向的,只是一根火折子,以及河水的流动声。

周围都是嶙峋的怪石,似乎除了这几个人,再无任何活物存在。

一直走,向前不知道多远,光线通过扁平的缝隙透了进来,那缝隙参差不齐,似怪兽的牙。

「妈的,终于出来了,还以为咱们迷路了呢。

」陈扎喇第一个冲到外面,一下子就坐在河滩上喘着粗气。

其他人也陆续出来了,这地方是一个山谷,四周群山重峦叠嶂,山峰下是郁郁葱葱的密林,每座山的线条都有如刀削斧劈。

山谷中生长有数株高至少十丈的大树,扭曲的树干上,不同程度枯黄的叶子都掉了十之四五,看去让人觉得有些许诡异。

地下水的出口位于一座山的底部,其实是一个很宽的山洞,只有中间的低处被奔腾的水不停冲刷,看来过不了多久,这河会彻底枯竭。

众人赶路都累了,便坐在河滩边一株树的树荫下稍作歇息,陈扎喇见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河滩上,赶紧屁颠屁颠的也和其他人凑到一起。

「没想到离海只有数里会有如此险峻的群山。

」苏天行靠在树上,将画筒放在腿边,举目眺望着崔嵬的大山,对身上湿漉漉的衣物全然不以为意。

袁据就坐在苏天行旁边,不过他眉头微蹙,显然没心思看风景:「看日头,这山谷应该是在我们进入古墓的地方南面,也不知道在地下河里走了多久,现在都日薄西山了……」「此时离天黑应该还有一个时辰,这条河应该是向南边流逝的,一会儿我们只有从河上游折返回去了。

」苏天行看看面前宽一丈许的河,对其他人说。

「苏兄弟说得对,只是那边的几座山虽然不是险峻得无法登攀,山路怕是也不咋好走,路上别遇见什幺山妖猛兽才是。

」老虾虎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了,右手扶着树干,左手拿出那块女尸口中玉看着,一脸颓唐:「想我当年不知掘过多少王侯将相之墓,南方十州内可说是无人不晓,没想到今天却落个只得孤玉就狼狈逃出的结果,看来手生了运气也会衰退……」这时阿貂凑过来好奇的问:「山妖?山里真有妖怪幺?给我讲讲嘛……」老虾虎以前经常给女儿讲故事,便脱口而出:「那我就给你讲一个野鸡大王娶亲的故事……」不过老虾虎说到一半又板着脸说:「有什幺好讲的,再不回去天都黑了,我看咱们歇够了就快上路才是……」「啊!」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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