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市与迈阿密隔着比斯坎海湾相望,有几座跨海大桥与之相连。
这个海滩海水浅,浪小涌平,沙细沙白,平坦广阔,延绵数公里,像一条长长的宽大白色玉带镶在海边,一眼望不到头。
兰天碧海白沙,加上群群海鸥时而在海上戏水,时而到沙滩觅食,时而又翱翔天空,组成了一幅十分美妙的立体图画……,每年有数百万人来这里享受沙滩、阳光和海水带来的舒畅。
出了酒店往南就是东北十五街,与迈阿密相连的一段也叫威尼斯堤路,因为这一段路从迈阿密到海滩市不到四公里的距离连接了6座小岛。
坐在车上向窗外看,两边的风影很美,海湾里飘着很多小游艇。
海滩市上的建筑大多是酒店餐馆之类,要么就是富人的别墅,与迈阿密市不同,海滩市是富人密集的天堂,很多豪门望族和大富豪都在此拥有别墅,每天早上都能看着太阳从大西洋上升起。
迈阿密海滩很长,很多地方都有人在海滩上玩,最热闹的地方是从柯林斯公园到南比奇公园间约5公里的海滩上。
夏紫芝来迈阿密就是来放松的,今天我们什么地方没有去,就陪着她在海滩上呆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回酒店。
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有人敲了我的房门,我刚洗过澡,一边穿上睡衣,一边去开门,门外的是夏紫芝和克莱儿。
夏紫芝也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
一条黑色的长睡裙带一拖到了地上,身上披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衣。
夏紫芝看着我说道:“小叶,你也刚洗完澡啊?现在有空吗?”“有啊,夏姨,你有什么事吗?”我把夏紫芝请进房间。
夏紫芝让克莱儿先回房,自己独自进了我的房间。
“没什么,睡不着,找你聊会。
”夏紫芝在浅棕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哦,夏姨要喝点什么吗?”我部夏紫芝。
“不用,我不渴。
”夏紫芝把手里的一张名片给我,“小叶,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是我在英国的号码,你回国以后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就立刻打电话给我,好吗?”我接过夏紫芝的名片看了下:“没问题,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夏姨,你要找的那个人还有什么其它的信息吗?比如那个阿林有没有开过裁缝店吗?”“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开过店,不过那个时候他就是在接近小镇的地方的家里开了个做衣服的小店,那儿就是他的家。
”夏紫芝想了下说道。
“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他有一个妻子,就夫妻两人。
”“夏姨,你能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谁吗?”“嗯……小叶,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别告诉别人好吗?”夏紫芝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用力点了点头。
“其实我要找的人是我的女儿,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很对不起她,是我当初把她抛弃了。
”说道,夏紫芝忍不住流下泪来,“如果说国内还有什么让我怀念的,除了我故去的父母,就是被我从小抛弃的女儿,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我抽了纸巾给她擦了下泪水,夏紫芝用手接过纸巾插了下,渐渐的又平静下来,夏紫芝抬起头对我说道:“小叶,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别人讲过。
”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道:“夏姨,你讲吧,我喜欢听人讲故事。
”“我从小在杭州长大,本来一家人过的很幸福,可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文革开始了,我的父母被人迫害去逝了,我被我舅舅接到了nb,我的舅妈是个极势利的人,在我家没出事的时候,对我家很好,可是一看到我家被抄了之后,就很计厌我,经常骂我,虽然舅舅对我很好,但我还是在上了中学之后就离开了舅舅家。
高中毕业我就到镇海当了知青。
我去的那个村子叫大树村,小树村北面是一座山,南面是小镇,村子离小镇不远,与我一起去的那一批中有一个高大的男生,比我大四岁,他是干部子弟,人很儒雅,很有修养。
下乡的女学生,有很多都跟当地的农民结婚了,虽然有很多人都不愿意,可生活所迫也没有办法。
一个弱女子在当时的环境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我下乡前的一段时间,邻村有一个女知青,因为长的漂亮,被当地的一个恶少看上了,那人是当时公社书记的外孙,在那带是个恶棍,整天调戏下乡的女知青,而那个漂亮的女知青死活不肯从他。
有一天晚上,那个恶棍带着几个跟平日里跟他混在一起的小流氓把女知青轮奸了。
第二天,那个女知青留下一份遗书就投河自尽了。
那女知青自尽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上面有人下来调查,但都是当地的村长接待的,村长他们把女知青的遗书给烧掉了,对上面的人说跟本没那回事。
还造遥说那女知青是资产阶级派来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
可怜那女知青,死后还要背上个恶名。
等那女知青的老母亲来的时候,带回去的只是一捧骨灰了。
女知青死的那一段时间里,那里的地痞流氓安分了一段时间,可过了一阵,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便又回复了原来的本性。
我到村上没多久就听说了这个故事,心里很害怕,想要找个能保护我的人,可那里的村民我不喜欢,于是就跟和我一起下乡的那个男知青走到了一起。
有一个女知青叫敏,长得也挺漂亮,住在离我不远的一户人家,没到一个月,就被那户人家的一个儿子强奸了,敏没办法,只能跟那个流氓结了婚。
许多下乡的女知青都是这样,要么跟一起下乡的男知青结婚了,要么就是被迫嫁给了当地的农民,一个人在那样的条件下生活是很痛苦的。
渐渐的,我跟那个高干子弟相爱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跟他有了关系。
没想到就那一次,我就怀孕了。
可是,过了没几天,他的父亲就派人来接他回去了,他也没办法,只好跟着他父亲派来的人回去。
临走时,他对我说,一定会回来接我回城里的。
最初的一阵,我们还通过几封信,可是后来,他便没有音讯,我给他写的信也如石沉大海。
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心里很害怕,可在那里,有没有人可以诉说。
”夏紫芝说到这儿,又流下泪来。
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感到她的手凉凉的,微微颤抖着。
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怀了孕,挺着肚子还要干活,是都么困难的事情。
夏紫芝怀孕以后,不但要下地干活,而且身边没人保护了,还要时刻提防周围垂涎她美色的流氓恶棍的侵扰。
夏紫芝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住的那户人家还算好,是一对老夫妻,有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老夫妻俩对我很照顾。
没过多久,文革就结束了,许多女知青为了能早一点回城,就去求那公社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