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听了自是欢喜,只是要强,故意装作不在意转移话题又聊起别人来,薛蟠知他性情,倒也不以为意。
此后一路平安,琐事暂且不表。
数月之后,采办完成,一行人把货托在镖局押韵后便打道回府。
薛蟠沿途多次追问司棋去留,谁知这夜夜在自己胯下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大妞儿在这事上固执得紧,明明眼里尽是留恋不舍,却始终不肯背离迎春,让薛蟠又怜又叹。
这正是:痴丫鬟满腔热血有意,木小姐冷若冰霜无情。
第十回情尤缘孽今儿薛府上下,张灯结彩,杀猪宰羊,热闹非凡,皆因为薛府那最不成器的大爷混世魔王薛蟠不但回来了,而且大获全胜,一应货物置办的井井有条,购买的西洋新鲜器物倒手贩卖出去,因为看准行市,水涨船高,居然获利三倍有余,乃是大大的翻本,薛姨妈等人以为他不赔本就算万幸了,哪成想能到如此田地,这等大丰收实在罕见,把今年的用度一下子全赚回来了,薛府上下喜气洋洋,一片欢腾。
薛蟠不但赚回许多金银,而且每人都有各色礼物,尤其稀罕的是从那西洋海峡之国英吉利运来的一样奇物,乃是个名为摄像机的木质笨重长箱,外蒙黑布,据说可以将人影活动摄入其中,映照在荧幕白布上,当真是奇技淫巧,精妙无比,薛姨妈瞧个不住,香菱更是问这问那,连冷美人宝钗也好奇围上来看看,赞叹不已,薛蟠一时性起,当即拉着宝钗左哄右哄,好容易牵她拍摄,再以胶片放映出来,虽是黑白两色并无声音,但看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人形在荧幕上活动,仍把宝钗等人吓了一跳,冷美人拍着高耸的胸脯道简直与古时传说搜魂复生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薛蟠倒只是注意着她拍胸脯的动作,越发显得胸怀宽广,乳波阵阵。
看着面前着欢乐景象,心中只是不大舒服,司棋这愚忠丫头到底走了,走时泪眼涟涟,难舍难分,但仍是走了,耳旁仍能感受到她走时那一句「可别忘了我」在时时缭绕,现在想来仍感慨万千。
不过也不是白放她走,临走前死命塞了个宫装十锦绣春囊给她,上面绣满各色姿态男女赤裸交合之态,有卧有立,春色肉光,把个司棋羞得面红耳赤,娇美无限。
庆祝了闹过了,大晚上的自然做大晚上的事情,看着卧房里忐忑不安头都抬不起来的俏美香菱,穿着那自己亲自买给她的水绿长裙,哪里还不明白这小蹄子的心思?当下大踏步走上前去,一把抱起她娇软的身子,不理会她嘴里的惊呼,直接走上床去,一帘青纱落下,结实的红木雕花大床竟是生生摇动起来,床脚吱呀作响,帐内不断传来女子柔媚的娇喘呻吟声,隐约可见两条修长洁白美腿在里面不断抬起又放下,绷得笔直笔直,翘的天高。
这正是:菱花帐暖鸳鸯颈,芙蓉春睡蝴蝶梦,你说那冤家如何忎羞人,一会翻来,一会覆去,绞着腿儿,如何怎生得闲?更兼玩弄鸡头笋,舔舐按揉雪酥梨,直玩得笋尖嫣红,梨肉颤颤,水花儿一刻也不得消停,床脚儿半回也不曾静下。
第二日早晨,小丫鬟来叫时,顿时羞得呐呐无语,那一夜的风雨声摧打得满床亵衣亵裤,罗裙散乱,被单不整,两人交颈而眠睡得正香,一截雪白莲藕般的膀子露在外面歪着,上面尚有斑斑红痕,显示着昨晚的交欢是何等激烈热辣。
揉着睡眼,听着旁边恍惚中的小丫头口齿不清含含糊糊颠三倒四的报告,原来那东府贾珍贾琏有请,共赴尤老娘家宴。
薛蟠方记起之前就有这一遭,那贾珍贾琏等人以往与薛蟠最是臭味相投,狐朋狗友无恶不作,眠花卧柳嫖娼狎妓,这附近青楼都将及玩遍了,这二人最是恶心,贾珍简直是色鬼投胎,见了女人就两腿挪不开步,管她是丫鬟媳妇,婶子姨娘,但凡能勾上的都不放过,那贾琏娶了个头号泼辣货,凤姐素来管得严,这等狠人管着他也色胆包天,趁着自家女儿巧姐儿中天花的忙乱时候勾搭上了鲍二家的媳妇多姑娘,完全不忌讳自家女儿安危。
不过那尤家二位尤物实在是迷人,薛蟠还记得以前去她家时正好撞见那贾蓉勾搭三姐,撞她怀里撒娇,被那尤三姐对着他脸吐了一脸的瓜子碎屑,这下流胚子居然毫不顾忌肉麻用舌头把脸上渣滓尽数舔了吃,惹得三姐娇笑连连,那勾魂风骚模样倒也有别一番的风情,与雪美人宝钗简直是两个极端。
更兼她天生脾气不堪,故意仗着自己风流标致,艳色超群,越是长得好看越要打扮的出色,故意作出许多万人不及的淫情浪态来,简直比那妓院妓女还要放荡万倍,哄的男子们垂涎落魄,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她反而以此为乐。
她母姊二人也十分相劝,她反而说:「姐姐糊涂!咱们金玉一般的人,白叫这两个现世宝沾污了去,也算无能。
而且他家有一个极利害的女人,如今瞒着她不知,咱们方安,倘或一日她知道了,岂有干休之理?势必有一场大闹,不知谁生谁死。
趁如今我不拿他们取乐作践,到那时白落个臭名,后悔不及!」故此也没人敢劝,薛蟠自听说后倒觉得有趣,这等聪明烈性女子,倘若生在望族,便是下一个钗林探湘之属,奈何时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