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约会“就被莫名其妙定在了下周末。
奥斯卡推开房门看到躺着刷手机的室友,刚才心花怒放的情绪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克莉丝刚才来找你干什么?”
丹尼尔都不拿正眼看他,“闲聊啊。”
其实露西也在,马上就到九月,无非说了些转院的相关新闻。都没有转院打算的叁人聊了聊今天从媒体口中得知的八卦,猜测一些有名的选手离开后的下家会是哪云云。可丹尼尔不打算跟他的神经病室友解释这么多,故意挑了模棱两可的说法。
一想到他们独处的景象奥斯卡就生气,但刚才克莉丝特意去找他的举动又让奥斯卡感到安慰,他坐在自己床上盯着室友,语气不满:“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但以后离克莉丝远一点。”
丹尼尔知道这家伙大概又发神经了,难得有耐心地劝到:”克莉丝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不能单方面决定她与谁交往,再说学院这么多男人,难道都要警告一遍吗?
奥斯卡绷着脸把这话当垃圾,自顾自洗澡去了。
自从上次在演唱会分别后,克莉丝与安德烈在手机上进行了细致交流并成功达成共识——双方都决定当作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并为了各自安全着想以后要保持距离。
然而根据后面几天的表现来看,大概只有克莉丝当真了。
安德烈开始若无其事地分享他的日常生活,训练场看到的野花、难吃的营养餐、偷拍自家教练训人的照片。克莉丝的反应如同刚加上奥斯卡一样,在回复和假装看不见之间徘徊。
然而安德烈与奥斯卡不同,他表现出来的分寸和边界感是从后者身上完全体会不到的。如果收不到回复,奥斯卡会不停地发消息直到扰的克莉丝无可奈何回复他才罢休,当然被骂过一顿之后这种情况很少见了——奥斯卡学会了新方法,他会直接放下手边的一切活动赶到克莉丝身边看她在干什么。
安德烈似乎只是单纯分享自己的生活,如果克莉丝没有及时回复他也不会催促,而是耐心表示理解,“训练很累吧?你们教练一定很严,辛苦了!”整的克莉丝反而有种负罪感,觉得总该表现得礼貌一些。后来对方发来消息她便积极回复,哪怕一个表情包也会让自己没那么愧疚。
如果奥斯卡是一只精力充沛、需要随时关怀的狗,那安德烈就是一只矜持有礼貌的花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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